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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神情像个小大人。
豆宝也在旁边频频点头:“嗯嗯,没事了。豆丁主人,你不会死了,我们也不用换主人了……”
豆丁拍了它一下:“笨蛋豆宝,我才不是担心又要换主人,我可是很忠心的,好夫妻丁可是要从一而终的!”
豆宝一切以丈夫马首是瞻,连连点头:“嗯,嗯,我们夫妻丁一生一世只有一个主人,绝不更改……”
说到这里,它忽然想起自己已经被主人抛弃,害的它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它又满腔怨忿。
不由瞪了月无殇一眼。
月无殇一看到这两个小东西,不由百感交集。
想起才收服它们的那些情景,现在想想倍觉温馨。
自己对齐洛儿,一开始真的是闲极无聊抱着玩玩的心态。
看着这丫头被他气得活去死来,死去活来,明明气得要发飙,却又偏偏压制做淑女。
她那时的样子让他心中很爽。忍不住想多逗逗她……
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真正动心的?
从什么时候心思总是围着她转的?
乖小白,你送我们回去好不好
月无殇摇头苦笑,他自己也真说不上来……
他看着齐洛儿,齐洛儿明眸转动,终于也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却是平淡如水,无喜也无悲。
那神情就像看到了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看的月无殇心中一寒,如有针在心头密密扎过……
齐洛儿挣扎了一下,慢慢坐了起来。
月无殇下意识地想要扶她,齐洛儿身子微微一缩,避开了他的搀扶。
她慢慢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云画:“师父,我们走?”
云画点了点头。心中却苦笑。
他们二人都伤成了这副德行,可要怎么御剑回去?
齐洛儿微微闭了眼睛,手一指,圣女绫飞了出来。
她抚着圣女绫上的铃铛:“乖小白,你送我们回去好不好?”
圣女绫抖了一抖,显然被主人这句‘乖小白’给雷到了。
不过,看在主人这样狼狈的份上,它就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了。
它本身蕴藏的灵力极为惊人。
不过能发挥多少却全看主人的实际功力。
此刻它的灵力已被激发出一小半,载乘两个人自然没问题。
豆丁自告奋勇:“我也能载你们回去!”
云画看了看豆丁那圆球似的身子,很难想象自己踩着它会是个什么模样。
不觉摇了摇头:“还是圣女绫吧。”
豆丁怒了:“你看不起我?!”
它在空中滴溜溜一转,身子瞬间增大了几十倍。
身体却扁了不少,看上去像个大大的皮口袋。
它摇了摇两只耳朵:“主人,我载你!”
齐洛儿不忍拂它的好意:“好,好吧。”
她现在只想快些离开这里,谁载她都一样。
泼泥鳅,你耍诈
豆丁欢呼,身子蹦了一蹦,平平飞到齐洛儿脚下,很狗腿地道:“主人,上来。”
圣女绫明显不服气,顶端的铃铛晃了两晃,也飞到了齐洛儿脚下。
齐洛儿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有些头疼起来。
圣女绫围着齐洛儿转了一圈,忽然顶端一伸,蓦然变长,将齐洛儿和云画一下卷了起来。
平平放在自己身上,也不等豆丁反应过来,‘嗖’地一声窜了出去!
豆丁没想到它会用强的,气得暴跳如雷:“泼泥鳅,你耍诈!”
急如星火般追了过去。
豆宝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看了看月无殇。
“豆宝,你留下来吧!”
月无殇终于开了金口,语调一贯的跋扈张扬。
然而眼眸不安地逡巡在它小小的身子上,仿若寻找些什么支撑。
豆宝一撇小嘴:“才不!你已经不要我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我夫妻丁也是有尊严的。”
“嗖!”地一声也飞了出去,径自去追自己的亲亲老公了。
月无殇颓然坐倒,连小豆宝都弃他而去,那这段感情是不是真的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乐池叹了口气,走了过来:“魔君,我们也回去吧?”
月紫樱也顶着一头‘地中海’慢慢地蹭了过来,期期艾艾地道:“义父……”
月无殇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
自己因为对她父母的歉疚,或许对她真的过于宠爱了。
如今养的她刁蛮跋扈,自己也有一大半的责任。
她平时在他面前都乖顺的像个依人小鸟,偶尔发发脾气,也是发过就算,从来没想到她会有如此泼妇的一天。
或许,真的该给她一些教训了……
你偏心
他站起身来,淡淡地道:“紫樱,罚你在‘醒神阁’面壁半年。乐池,你看着她。”
这醒神阁是蜃楼宫专门惩罚犯错门人的地方,荒凉不堪。如同冷宫。
月紫樱一听说将自己罚去那个地方,小脸立即青了。
下意识地开口争辩:“义父,紫樱不想去……”
月无殇忽然笑了,笑容如三月桃花,灼灼逼人,他一双眸子波光闪烁:“哦,你不想去?”
月紫樱,乐池和月无殇相处了已经几百年,深知他的脾气。
他如果扳起脸来教训人的时候,那事情往往还有挽回的余地。
如果忽然笑眯眯的,那他笑的越甜,便会处罚越狠,一点折扣也没有的。
月紫樱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忙低下了头:“好,义父,我去,紫樱领罚。”
月无殇摸了摸她的脑袋:“嗯,这才乖。”
……
………………………………………………
云画和齐洛儿双双受重伤回来。
回来的方式有些惊世骇俗,差点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两个人是被圣女绫裹挟着飞回来的。
而圣女绫生像后面有狗追,飞的一溜烟似的,险些撞在紫云门最外圈的结界上。
幸好云画及时破解,二人这才免了被撞个‘车毁人亡’的悲剧。
早有紫云门的弟子迎了出来,将二人都接了进去。
齐洛儿刚一落地便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在云浮宫的暖香殿中。
一睁开眼,入目的就是豆丁那有些哀怨的大头。
小家伙直到现在仍旧愤愤不平的,一见她睁开眼睛,便不服气的指控:“主人,你偏心!”
就是一头猪也将养的差不多了
齐洛儿叹了口气,摸了摸它的脑袋:“我知道豆丁也很棒,你和圣女绫一样本事大。”
齐洛儿本来是为了它俩个和稀泥,谁也不得罪,却不料两个都跳了起来。
豆丁原地蹦了一蹦,很不屑地撇了撇嘴:“臭泥鳅有什么本事?我才不要和它相提并论!”
圣女绫原本乖乖地缠在齐洛儿的纤腰上,此刻也蛇一般游了下来。
高高翘起了头,前端冲着豆丁摇了一摇,整个身子圈转起来。
猛一看去,像是人比量了一下小指。
似乎是说,豆丁是笨蛋……
豆丁立即像个被踩了尾巴似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炸毛了:“死泥鳅,你敢瞧不起我,有本事你我大战三百个回合!”
圣女绫也不敢示弱,身子一个盘旋,飞到了空中,一副比就比,谁怕谁的架势。
齐洛儿想起它们那次的争斗,险些把暖香殿整个拆掉。
现在师父好不容易修好,如再让这两个家伙给拆平,那她更没脸见师父了!
“都给我住手!”齐洛儿一声大喝,居然中气十足。
小豆丁,圣女绫被她的‘狮子吼’吓得一哆嗦,乖乖地飞下地来,不敢再闹事。
齐洛儿这一嗓子喝过,自己也吓了一跳。
自己的伤好了?
这么快?!
似乎猜到了齐洛儿的疑惑,豆丁撇了撇小嘴:“不算快了,你已经整整睡了十天了,就是一头猪也将养的差不多了。”
十天了?!自己竟然睡了十天?不会吧!
她伸伸胳膊,再踢踢腿,虽然还有些酸痛,却没有了其他不适的感觉。
自己这么快就好了?
那——师父呢?不知道好了没有……
喝药
齐洛儿跳了起来,就要向云画所在的寝宫跑。
门呼地一下被推开,李渔端着一个药碗走了进来。
看到齐洛儿,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洛儿,你醒了,太好了!”
“师父呢,师父的伤好了没有?”齐洛儿也不废话,说话直奔主题。
“师父……师父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李渔的目光有些闪躲。
“我不信!”
齐洛儿摇头,她第一次见到受伤这么重的云画,他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短十天的时间就能好的。
“我骗你做什么?我们紫云门可是有疗伤的圣药,一共只有五颗,掌门人那次伤那么重都没舍得吃,这次一口气给师父吃了三颗,所以师父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李渔解释。
“呃!”
齐洛儿听他如此说,总算是放下心来。
“洛儿,你把这药吃了吧?这可是师父亲手为你熬制的呢。”
李渔又把药碗端了过来。
齐洛儿心中一动,闻了闻,微微一皱眉。
这药闻起来就奇苦无比,喝起来不知道怎么个难喝法。
她自小便怕吃苦药,此刻更是把眉头皱成一个核桃。
但师父自己也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亲手为自己熬药,自己不喝似乎说不过去……
再苦的药也抵不过心中的苦,她对苦早已免疫。
她一咬牙,憋着一口气,将那一碗药全灌了进去。
李渔舒了一口气:“洛儿,你再歇歇吧。”
转身走了出去。
齐洛儿只觉一股热流在肚腹中游走,头脑也昏昏沉沉的,不觉伏在床榻上,又睡了过去。
豆丁一看她又睡着了,大感无趣。
冲着圣女绫比了比小拳头:“你敢不敢和我到外面去比试?”
圣女绫也好胜的很,嗖地一声跳了起来,冲着豆丁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便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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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到此!
汗,看了大家在下面的留言,木木要纠结死了。
大体框架其实木木早已想好,现在正在向那里推进。
每一个作者就有一种写作方法。所以,亲们请尽量别干涉作者的思路,这让木木很无所适从……
意乱情迷1
两个圣物跑到外面去打架不提。
齐洛儿正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忽觉有人走了进来。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恍惚中似有人将她扶坐起来,耳边有一个声音低缓的响起,那人问了她一些话。
她本来不想回答的。
可嘴巴却像不是自己的,对那人的问话几乎是有问必答……
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偏偏头脑昏昏沉沉的,根本睁不开眼睛。
又过了一会,那人终于停止了询问,将她轻轻放倒,她迷迷糊糊便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洛儿感觉到四周的黑暗一点点散去,渐渐转变为模糊的白色。
光线透进来,她虽然闭着眼,依然可以感受到一丝暖意。
她的知觉像是一只慵懒的猫,逐渐苏醒。
她仍旧闭着眼,不动,呼吸平缓。
感觉到阳光抚摸着自己。
甚至还感觉到有人握住自己的手,温暖的,柔软的,轻轻地握着。
是……谁?
她的心脏轻轻收缩了一下,泛出隐约的疼。
她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张清俊绝俗的脸。
一双墨玉般的黑眸深不见底,他轻轻一笑,如世上最美好的美玉闪烁着光芒:“洛儿,你终于醒了。”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眸子里却湛然有神。
齐洛儿心莫名的一沉,隐约的,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失望。
不过看到师父完好在坐在身边,齐洛儿又觉有些满足。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师父,我应该去问候你的……”
云画笑容清浅:“洛儿,你和我还客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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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洛儿心中一跳,干干地笑了一笑。
她抚了抚头,只觉头疼的似是宿醉初醒,晃一下就要裂开。
自己怎么成睡神了?
刚才怎么就又睡着了?
睡梦中……睡梦中似梦到了什么?
齐洛儿心中一跳,仔细地思索了一下,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或许是做梦了罢?
齐洛儿摇了摇头,干脆不再去想。
云画见齐洛儿神思有一刹那的恍惚,心中微微一动,她这样的神情像极了云灵儿!
没想到洛儿真的是灵儿的转世,这让他既喜且惊。
在仙女湖底他看到那个玉像,心中便已明白,云灵儿当年并没有魂飞魄散。
而是被妖王用禁术强留下了一魂。
而妖王设下那个霸道阴毒的结界后,反而真的魂飞魄散了……
想必这一魂在玉像中禁锢已久,终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