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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委实使我过意不去。又因在下口笨舌呆,连廉价的抱歉的话都没说就走了。原以为在家过了冬天,在外面能赶上春天,鬼知道这里一反常态,阴雨连绵之后竟下起雪来,寒煞我也。”
哼,还在兜圈子哦!
“纯静,在你看下文之前,我想提醒你一句的是:不管我怎样写,你都要无所谓,坚持搞好你的学习,做好你的工作,向既定目标前进。。。。。。”
无所谓?什么意思嘛!
“你心里会说,‘好你个程宝亮,有什么话为何不语,干嘛这么绕口饶舌?’要回答这个问题,先请你想一想,在你们的心目中,我是个为人老实,寡言少语,值得同情的人物吗?其实,我并不诚实,而应是很虚伪,我那惹人同情的面孔是装出来的。还有,你知道,每当你谈及一些老同学的什么婚事时,对这种话题我都是不大搭腔的,俨然乎一个堂堂正人君子,抑或一个志怀高远之士。。。。。。”
到底想说什么嘛?纯静心里急啊!
“这次回家参加了几个同学的婚礼,想到自己的年纪也不小了,于是乎,心里便开始了蠢蠢欲动。。。。。。”
现在才蠢蠢欲动?你真可以啊!
“我爸妈只有我一个男儿,今后赡养他们的事责无旁贷地落在我的身上。是故,在选择(当然,我没有什么选与择的资本,请允许我暂且借用这个词吧)对象的问题上,我必须慎重。”
纯静的心又开始怦怦地跳起来!
“。。。。。。为了我的尺寸前途,我爸妈几乎耗尽了心血。因此,我必须找一个孝顺大人的妻子以使我爸妈晚年幸福。当然,作为我的妻子的人不能只知道尽孝道做家务,她还要有业余爱好,以增添家庭的乐趣。从你我几年的交往中,我知道你是为美丽尤其富有同情心和上进心的好姑娘,因此我想向你表白在我心底埋藏已久的我对你的爱!”
天,他终于说出来!纯静幸福的泪滴唰唰地就落了下来!
“(我也知道我自己不配说这种话。只是我见你这么多年还不曾找男朋友,我的单相思便急剧升华。你不答应不打紧,可千万别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类的话。我明知我这样说是对你我友情的贬渎,可是,我心想说的话不说出来就会终日不安)”
这又是什么话?切,有这么表达感情的吗?!
“我为什么不当面向你求爱呢?我知道你口齿伶俐,如果你断然拒绝,我会极端狼狈。胆量和勇气的不足,加上面子观念的作祟,我就寄言于笔端了。。。。。。。
老实说,我原想我要等到你结婚之后才考虑我的婚事,但谁知你总是没有去找男朋友,于是乎,我就向你提出来啦。。。。。。”
切,看你还像个男人吗?纯静恨恨地想着。
“。。。。。。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对我的关系是无私的,纯真的。如果你只是把我当成朋友,那没关系。。。。。。纯静,我写的这些,请不要介意,我是用铅笔写的,这并没定局,用橡皮是可以轻轻擦去的。。。。。。”
纯静的眼泪纷纷如雨落下,最后抽泣得倒在了柜台上!
。。。。。。
第十四章 爱的错失和拥有
任志澜的信发出去后,一直忐忑不安。脑子里整天在设想着各种结局。并被各种结局折磨着。
这天,估摸着信件应该到了,任志澜便暗地里悄悄地观察着林纯静的动态和表情。期望能由此窥探出一些子午卯来。
傍晚时分,见纯静一脸暗淡地下班回宿舍里去。她的眼睛好像哭过!
任志澜的心像被挨了一懵棍,纠结地痛。
一直不见纯静出来。任志澜徘徊在她的宿舍前,不知如何进退。
但在他心里已是十分地坚决:即使这次纯静拒绝了他的正式求爱,但只要是她一天没结婚,他就一天也不会放弃!
里面隐隐传来了抽泣声!
纯静一边看着那封用铅笔书写的情书,一边抽泣着!
她悲愤地拿起笔来奋笔疾书,她要告诉程宝亮,什么是爱情,应怎样对待爱情;她要让他明白,如何才能成为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应该对待爱情的态度。。。。。。
她恨恨地写道:
不错,我原来是爱着你的!我一直在等待着你的爱的表白!
但,你是在羞辱我啊,你在亵渎我对爱的期待!
如果不爱,请不说爱!
如果是爱,又岂是如此之爱!
爱,又岂能轻轻地擦去!
爱,直叫人生死相许!爱,可以地老天荒!
爱是与生命连在一起的!
能轻轻擦去的爱还是爱吗?!
即便你所表达的是爱,我也不会接受你的这种令人羞耻和怠慢了的爱!
我不会原谅你对爱情的轻慢!
。。。。。。
纯静写完,又扑倒在书桌上痛哭失声!
她为什么这样难过呢?我的信不至于使她这般难过吧!她可以不接受,她可以拒绝,但不至于这般伤心吧!
林纯静的痛哭声在一丝丝地撕扯着他的心。
难道是她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想着,任志澜猛地推开了门,闯了进去。
他看到纯静扑倒在书桌上哭得要咽过气去!
“纯静,怎么啦?怎么啦?纯静!”任志澜用手轻轻地扶着她的背,焦虑地呼唤着。
林纯静在他的抚摸和轻声呼唤下渐渐平息了下来。她慢慢抬起头来,用一种凄美的眼神看着任志澜。
“你,爱我吗?”
“爱!”
“会一直爱下去,永远都不会改变吗?!”
任志澜使劲地点点头!
“好,我接受你的爱!”说罢,纯静的头一昏,晕了过去。
任志澜抱住了她倒下来的身体,把她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一种幸福感像电流一样瞬间传遍了全身!
。。。。。。
程宝亮自从那封信发出以后,心里没有一天不在忐忑。他扳着手指头数着回信的日期!
他的眼里布满了阴郁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法官对自己刑期的宣判。
在他的翘首以盼中,他终于等来了写有纯静那熟悉笔迹的来信,而这一次的笔迹似乎要显得不同以往的张狂和草乱。
他的心狂跳着,似要跳出胸膛。他用颤抖的双手撕开了来信。
“。。。。。。
不错,我原来是爱着你的!我一直在等待着你的爱的表白!
但,你是在羞辱我啊,你在亵渎我对爱的期待!
如果不爱,请不说爱!
如果是爱,又岂是如此之爱!
爱,又岂能轻轻地擦去!
爱,直叫人生死相许!爱,可以地老天荒!
爱是与生命连在一起的!
能轻轻擦去的爱还是爱吗?!
即便你所表达的是爱,我也不会接受你的这种令人羞耻和怠慢了的爱!
我不会原谅你对爱情的轻慢!
。。。。。。”
程宝亮看到这里,脸一下变得惨白,接着便是一阵晕厥!
此时,他才感到了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他感到他期待已久的爱正在离他远去。他盼望她能给他改过错误的机会!
他马上拿起了钢笔,急切地写着回信:
“。。。。。。
纯静,你知道吗?你的那十八颗“炸弹”即炸碎了我的心,又震醒了我的头!
你拒绝我,且不是因为我外貌畸形丑陋、家境一贫如洗,而是我的胆小怯懦、无男子汉的勃勃生机和豪情壮志。。。。。。
我知道,你是位淡薄权势、漠视金钱的姑娘。。。。。。
我要爱!
我想,我的脆弱的意志在烈日的灼烧中定能淬火加钢,我的自强的习性在狂风的鞭垯下定能愈发成熟,正直的品行会在聚雨的冲洗中定型,晶莹的感情会在暴雪的陶冶中升华。
。。。。。。
正是因你曾经爱过我,而我也要为我的‘单相思’平反!我请求你,在我的性格改变后答应我的爱!这又因为,在我的神经细胞没有完全衰亡以前,你难以在我的脑海里隐去!
。。。。。。”
一个星期后,这封信到达了纯静的手里!
她看着看着,视线渐渐地模糊了。。。。。。
为什么要等到失去以后,才懂得去珍惜呢?!
纯静痛心地想着。
任志澜知道纯静这一段时间来心里非常地不轻松,就是依偎在他的怀里,她的心思有时也是散乱的,茫然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静儿,如果,你心里还有矛盾,还很不开心,你就不要为难自己!你是自由的,你完全可以去选择你的开心和幸福!”任志澜不忍看到她那么不开心。
“你以为爱情是在过家家么?可以今天选择这个,不高兴了明天可以选择那个?这还是爱么?”纯静用责备和不安地眼神看着他。
任志澜猛地用深深地吻来驱散她的不安和迷茫。他深情地亲吻着,仿佛要把一生的情爱全部倾注在对她的深吻里!
他又何尝不知道:爱,其实就是一种信仰!爱情的最高品质不就是对这份信仰的坚守么?!
这个女人,是他要用一生的时间去爱恋的!
第十五章 阻爱(一)
在林有新和夏微微这对年轻的中年夫妇面前,正列着队地排列着一件件让他们感到痛快和开心的事情。当然,这些开心的事情都是关于他们的宝贝女儿林纯静的。
这十来天里,就有十位媒人登门来说媒,平均一天就有一个媒人上门来!而且,所介绍的对象都是一些达官显贵!有政府公务员,有成功的企业家,还有身居要职人员的子弟等。无论是哪一位,都是令人那么心动!
这一段时间来,林有新夫妇每天都沉浸在对女儿未来美好生活的各种设想中。这一对生活在社会低层的普通夫妇,因为自己美丽的女儿而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热望。面对那一双双充满渴求和羡慕的眼睛,他们的眉头也因此长了三分!
他们当然知道有个程宝亮在那里,他们也喜欢这个朴实的小伙子,只是纯静还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表过态,所以成不成还是个未知数。
夫妇俩经过一番密谋,达成了一致意见:如果纯静确实已选定了程宝亮,那他们也只好成全,毕竟他们已经交往了几年了,感情已经很深,不应该再撤散他们;如果纯静并没有爱上程宝亮,那他俩就要在这些介绍的对象中,帮她挑选一位既能保证女儿以后生活幸福,又能够荫庇整个家庭的夫婿!
他们已经相中了那位市组织部长家的少爷,那小伙子人才不错,工作单位也很好,还有一位当组织部长的爹。媒人说,是那个小子看上了纯静,只要纯静答应了,就马上可以把她调进市机关里工作。这样多好啊。还有,纯静的弟弟过几年就要大学毕业面临就业问题,有个当组织部长的爹,还怕找不到好单位吗?!
他们绝非趋炎附势之辈,也非贪慕虚荣之流。只是生活是现实的,生活在社会低层中的人们不容易啊!
他们也需要自己的女儿为自己长脸啊!
还有他们自己那不曾实现了的理想!
一个电话将纯静招了回来,夫妇俩围着自己的大女儿喜得嘴都合不上拢。
长得多好看的女儿啊,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哦!他们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骄傲来!
“爸,妈,看把你们高兴得,什么事啊?是不是捡到金子了?”
夫妇俩对视着笑笑。
“这可要比金子还要金贵!”母亲说。
“那是什么呢?”纯静好奇地看着他俩。
“你看啊,现在至少有十个以上的候选人在同时等候我们静儿的挑选!我们能不骄傲么!”
“挑选?挑选什么?”纯静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挑选你的夫婿啊!”
纯静的脸一下变得红艳艳的。
见女儿低头不语,母亲以为她是害羞,便一个个介绍起来:
“这段时间一共有十位人介绍了十位候选人。有市委组织部长的儿子小张,二十六岁,身高一米七,在市供电局工作;有企业家李总,三十二岁,身高一米七二,家资上百万;有机关某局副局长小陈,二十五岁。。。。。。”
“妈,别说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是指程宝亮?”
“不是!”
“不是?!”夫妇俩几乎同时惊讶起来。“那是谁?!”
“他叫任志澜,供销社的物价统计员,年龄二十四岁,身高一米六五,一个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革命青年,一个已取得了自学本科文凭的中专生,一个中共预备党员,一个出生贫寒的农民的儿子。汇报完毕!”
林有新和夏微微开始时面面相觑,继而是目瞪口呆!
“我的女儿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与爸妈商量啊!”夏微微声音颤抖着,她几乎要被纯静的宣布惊诧而晕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