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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完,宋桃恨不得给自己嘴巴两个巴掌,谁叫她这嘴快的。
“爷,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
李嬷嬷看着自己主子说的话,眼一翻白,晕过去了。
“嬷嬷,李嬷嬷……”翠竹焦急喊着。
高无庸检查后,回了四阿哥:“李嬷嬷昏过去了。”
四阿哥看着这一团糟的,心里烦躁:“都给我下去。”
翠竹和高无庸抬着李嬷嬷下去了,然后宋桃依然跪着。
四阿哥挑眉,问:“腿又麻了?”
宋桃对着四阿哥谄媚的笑:“爷,您真聪明,一猜就准。”
四阿哥看着宋桃这该死的脸,心里郁闷之气,却突然消了许多。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人呢?”
宋桃连忙回答:“爷,您不是都让他们下去了吗?”
四阿哥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他脑额的青筋跳动。
僵硬地伸出手来。
宋桃研究着这漂亮的玉手,虚心求教:“爷,这是干嘛?”
四阿哥撇过脸去,清了清喉咙:“爷扶你进去。”
“哦。”宋桃完全遵照四阿哥的吩咐,没一点敢违背的。
搭上四阿哥的手,借着他的力,终于站起来,呲牙咧嘴地进了房间。
进去了,四阿哥也没去卧室,直接坐到了唯一一张书桌前,对着站在一边的宋桃说:“给爷磨墨。”
“奥。”宋桃二话不说,一副小媳妇模样,乖乖磨墨。
看着四阿哥一个接着一个地写着“静”字,宋桃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心里暗骂,你这个工作狂,你爱工作,也别来我房间折磨我,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
就在宋桃心里骂的痛快的时候,四阿哥清冷的声音响起:“困了?”
宋桃哪敢说困:“不困,能让妾身陪着爷,妾身哪会困,精神得很啊!”
“不困最好,爷一个人写有点寂寞,你就抄十遍《心经》,陪陪我吧。”四阿哥语气平淡地就像在说“我今天想吃青菜粥”。
而宋桃则大大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真是要了她的命了,她心里有苦不敢说,忍着说不的冲动,扯着脸皮点头说了声,是。
慢吞吞,慢吞吞的,从内置的小佛堂里拿出写着“心经“字样的佛册,认命地抄了起来。
四阿哥,看着宋桃哀怨的神情,心里莫名的舒坦了。既然舒坦了,心静了,也就没必要写大字了。
他隔了笔,说:“安置了。”
宋桃听了这话,心情顿时就如“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四阿哥看着宋桃高兴的脸,心里又不爽了。
“爷,让你睡了吗?先服侍爷安置了,继续抄。”
宋桃那鸡冻的心再次焉了,她可怜巴巴地摸索着为四阿哥更衣,四阿哥非常有耐心地看着宋桃毛手毛脚,冒冒失失地给他更衣,躺床上后,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而我们可怜的宋桃,则继续和她的佛经斗争中。
一遍、两遍、三遍……十遍,终于在沾满了墨迹,拔光了无数只毛笔头后,宋桃迎来了曙光。
正在她要喜极而泣地跳上床睡觉的时候,高无庸在外间喊:“爷该上早朝了。”
宋桃再次和心爱的床含泪告别,黑着大大的眼圈,服侍四阿哥穿常服。
“写完了?”挑眉。
宋桃有气无力地说:“回爷的话,写完了。”
“拿来,让爷检查下。”
宋桃眼皮挑了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爷,还要检查啊?能不检查吗?”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宋桃识相地回答:“不能。”
磨磨唧唧地拿来了那一沓看不出写了什么,这边一滴墨水,那边一滴墨水,写的字粗细不一,一张纸写不下十个字的佛经。
四阿哥张开薄唇,吐出两字:“重写。”
宋桃如被雷轰!
再吐出一句话:“先写一百遍,写完了给爷检查,写得不好,再重写。”
宋桃被雷轰得体无完肤了,她红了眼眶,捏紧拳头,恨恨地问:“爷,您是认真的?”
四阿哥点头:“爷一向来都很认真的。”
说完心情无比舒畅地上早朝去了,高无庸看了四阿哥的脸色,很是奇怪地望了宋桃一眼,他的主子,还真是喜怒不定的啊!
而我们的宋桃,盯着四阿哥的背,竖起中指:“四爷,你个锱铢必报,小心眼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四四,我的最爱,吼吼,今晚还没过,终于码出来了。。。。。。。为自己撒花!!
☆、一百遍
宋桃很有敬业精神地目送四爷离去,直到他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这才松懈精神,栽倒在床上,抱着枕头,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一阵哭声,把宋桃从深度睡眠中拉了出来,她吃力地睁开眼,探向哭声发源地,刚好瞧见抱在翠竹怀里的小宝贝,哭得小脸通红。
“翠竹,把孩子抱过来。”
宋桃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暗哑,腰酸背疼,特别是两只胳膊,一抬起来就酸酸麻麻的。
一个机灵的小丫头,忙去倒了杯水,递给了宋桃:“主子,喝口水润润喉咙。”
宋桃看了那小丫头一眼,是洗三后送来的丫头,平日里规矩守礼,人又机灵,倒是个可以培养的人才。她现在用的人除了李嬷嬷和翠竹,就没有其他人了,坐月子的时候不方便,现在也该是时候培养几个顺手的了。
宋桃喝了口水,发现这水清凉润喉,还带着甜味。
她抱过宝宝,边哄边问:“这水和我平日里喝得不一样,你加了什么进去?”
小丫头低头回答:“回主子的话,奴婢没加什么进去,只是现在入了春,院子里很多花开了,奴婢便采了花上的露水,煮开,凉成了茶水。”
宋桃点点头,觉得小丫头心思灵巧,更是满意了几分:“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恭敬回道:“奴婢叫红粉。”
宋桃哄着慢慢安静的宝宝,又灌了些灵力给她,看着宝宝皱起的眉毛,慢慢松开,脸色也白净起来,这才松了口气,她看向红粉:“有什么擅长的?”
红粉回道:“奴婢家里开茶馆的,跟着爹爹学过几日制茶、泡茶的手艺。”
宋桃一听,还会制茶,想着以后她种了茶树,不就有人可以制成茶叶了吗?心里高兴,便说:“以后就跟着翠竹,学学管理茶房的事务吧。”
红粉高兴地退下了。
宋桃又招了翠竹过来,细细嘱咐她,让她好好观察红粉,看她是不是哪一方的眼线,干活勤不勤快,手脚干不干净等等。
末了还对翠竹推心置腹地说:“翠竹,你是我的大丫鬟,除了李嬷嬷,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翠竹听了宋桃的这句话,心里感激,她跪下,眼泪汪汪地说:“主子,奴婢这辈子只侍奉你一个主子,今后要是有一点对不起主子,就让奴婢天打五雷轰!”
宋桃拉着她起来,为她擦擦眼泪:“真是个傻丫头,哭成这样子,还怎么为我做事?”
翠竹不好意思地擦干眼泪后,就帮宋桃整理容妆。
“主子,福晋昨天赏你的首饰拿来了,你看要戴哪个?”翠竹帮宋桃梳了头,拿出一个黑木匣子,匣子里装了两支精巧的金簪子,还有一对碧绿无暇的玉镯子,宋桃想等会儿给那拉氏请安,那拉氏肯定会为了昨天的事情发难于她。
这簪子是她赏给的,昨天她还说了她打扮素净,今天要不戴她的首饰,驳了她的好意大方,这不是又在她心上添堵吗?可是全戴上,又会让那拉氏觉得她恃宠而骄,所以就戴个金簪子吧。
于是,她挑了一只金簪子,让翠竹给自己带上,在脸上微微抹了点铅粉,遮掉自己的黑眼圈,就坚持不再多涂。
“主子,你这脸,会不会太素净了点。”翠竹担忧地看着宋桃。
宋桃看看,又不敢用那铅粉,叹了口气:“这铅粉的味儿,我实在是不大喜欢。”
翠竹一听,笑着说道:“主子不喜欢铅粉,可喜欢花粉吗?奴婢自己做了几瓶花粉,姐妹们都很喜欢,就是不知道主子会不会嫌弃我们奴才用的花粉。”
宋桃再次觉得古代女子的多才多艺,连这化妆品都是信手拈来,她好想扑过去抱住翠竹,让她教教她,她也好想学啊,有空间在,花还会少吗?不知道这儿有没有人会提炼香水的,要是有,她以后的日子可是更有趣了。
就在宋桃对美丽生活的无限幻想中,翠竹也把一切收拾妥当了。
宋桃叫来了红粉,让她好好看顾昨天受了老大刺激,还晕过去的李嬷嬷,又让奶娘抱了熟睡的小格格退下后,她认命地去给那拉氏请安了。
那拉氏早就听说了宋桃昨个儿的悲惨事迹,心里郁闷之气倒也消了大半,只是她也对宋桃的规矩上了心,想着也该时候找个得力的嬷嬷好好调教一下这些个侍妾了。
四福晋的办事效率绝对是高的,刚想到,便吩咐手下人做,这不请安的时间都没到,下面就有人来报了,宫里有个林嬷嬷因为年岁大了,一直是皇宫里公主格格的教养嬷嬷,这会儿老了,腿脚不便,便退了下来。虽然嬷嬷年岁大了,但是脑子还好使,腿脚不便,但是教导个阿哥小妾的行动力还是有的。
那拉氏满意地听着丫头来报:“主子,宋格格和李格格来给主子请安了。”
于是她甩甩帕子,踩着花盆底,端庄地出去,准备开虐鸟。
李氏在外间,幸灾乐祸地看着宋桃,心里面的小人正欢喜地跳着它自认为最美丽的舞蹈,那小儿手里还拿着一根针,嘴巴里念叨着:诅咒你,我就是要诅咒你这宋小桃,让爷厌弃你一辈子!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宋桃看着李氏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也不管她,视死如归地等待第二法官对自己昨天行为失当的处罚,她是一个好公民,也是一个好职工,犯了错,她一定会毫无条件服从上级,没有半点异议。
那拉氏由王嬷嬷扶着,坐定。 李氏和宋桃早就起身,两人一一请了安,便在那立规矩。那拉氏沉着脸,虽不说话,却自有一股威严,李氏和宋桃恭敬站着,不敢乱动。
那拉氏看着低着头的两个格格,并没有赐座。
李氏虽然不明白为何福晋对她也要敲打,但是看着一边脸色发白,冒着虚汗的宋桃,心里顿时就平衡了。
一盏茶的功夫,轻柔却极有穿透力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宋妹妹,昨个儿在太子爷面前失仪,实在是失了我们爷的面子,我想了想,如果不给宋妹妹一点惩戒,怕是难堵底下众人之口。”
李氏心里的小人,开始敲锣打鼓,大声喊着:“福晋,快点罚她吧,罚得越重越好!”
宋桃愁眉苦脸地跪倒在地,想着会有什么酷刑等着她,只能说:“福晋只管罚,卑妾最大的优点,就是逆来顺受,绝不反抗!”
那拉氏想着昨晚上,这宋格格被爷折磨了一宿,倒真是没有半点反抗的,便掩嘴而笑:“宋妹妹,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昨个儿可是一宿没睡,抬头让我看看你的脸色。”
额,峰回路转啊!李氏听了那拉氏的笑言,攥紧手帕,气得好想狠狠咬上几口。
宋桃乖乖抬头,让那拉氏看看自己的熊猫眼,呜呜,她做人真得很不容易的。
“呦,这眼睛红成这样了,爷真不懂怜香惜玉的。”那拉氏看着宋桃那黑黑的眼眶,红肿的眼,顿时连最后半点郁闷也消了,还好奇地问,“爷还留了作业给你,是不?”
宋桃也不敢说四阿哥的坏话,只能回:“爷觉得奴才的字大有上升的空间,所以让奴才天天勤练不辍,来日必成大器。”四阿哥,她宋桃真得很对得起你了,看把你美化成这样了,生生把“折磨”改成了“鼓励”。
一边李氏心中的小人儿,开始磨牙,暗骂:马屁精,马屁精~
那拉氏可是知道实情的,听了宋桃的说法,不由笑了起来:“好,好,我看你这字要写得让爷满意,可要不少年月,以后也没法闹腾了,那就这样吧,扣你两个月的月俸,抄一百遍《女则》,就当是练字,宋妹妹,觉得如何?”
宋桃要哭了,又是一百遍啊!
这四福晋也是个腹黑的,呜呜,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还有,”那拉氏故意喝了口茶,余光看向再次被吓了一跳的宋桃和偷着乐的李氏,温言说道,“宋妹妹,还有李妹妹,这以后,见太子爷的机会还多着是,甚至连万岁爷都可能见到,所以我请了宫里的林嬷嬷每日来教你们一个时辰的规矩气度,万不能再丢了爷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