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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可就因为这样,就因为那些人的反对,你更要坚定决心,我们去领证吧,别人怎么看,那都是变数,对我来说,我等不了,多等一秒,都是煎熬,得而复失的感觉,我自认承受不起。林菀,就冲了那六年的暗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颗定心丸?”
那颗定心丸,就是一本婚书。
林菀的沉默,让姜诚有些着急起来,他稍稍推开她的身体,看进她平静的眸中,“其实,家人都是有血缘羁绊的,我们敲定了关系,他们也只有认同,你说是不是?大不了,真要闹到不可开交的那一步,我也会站在你身边,为了你,我宁愿和姜家决裂的。——林菀,你该不会忘了我们之前的协议吧,如果你忘了,我真的会亲手把你送入监狱,然后在那里陪你一辈子!”
“姜诚……”林菀无语,“咱们还没签什么协议呢。”结婚的事都还是未知,还提什么协议?
姜诚耍赖了,“我不管,总之,明天领证这个事,没得商量,听清了么?”
良久,林菀点头,“好。”
冲着那六年,她也被感动了;冲着姜诚宁可玉碎的决心,她也不该……更不忍让他继续辛苦。
姜诚松了口气,却又跟老妈子似的叮嘱一句,“明天一定要出现,听清了么?”
“嗯。”
“不然我直接杀进你办公室里!”
“……好。”林菀很想说,对她,并不是每次威逼都可以有效的,不过……唉,随他去吧。“姜诚,我是希望有家人的祝福的,可能是因为亲身经历了家庭的破碎,所以,我是真的不希望你也遭遇同样经历,所以……我会等,等到所有人的接受。”
姜诚动容,这是林菀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话,可是,他又有些害怕,“那你明天……”
“明天十点,我会到民政局。”
“哦……”姜诚彻底放心了。
在一颗心落回原处的那一刻,姜诚才惊觉,之前是多么紧张,以至于背后都是汗湿,他脱掉了外套,以手扇了扇,“好热,你热不……”
话未说完,姜诚便顿住了,瞧自己这么不小心的,人家林菀的手在他的掌中被握了半天了,那冰冷冷的温度,哪点像热的样子?
再一细看,姜诚才发现,林菀穿着凉拖鞋,光着脚丫子地坐在自己身边,而她身上的睡衣,也是极为单薄。
“现在入夜很冷的,你居然穿这么少!”
林菀委屈地想:还不是他逼迫的?说什么不开门就撞门……,她哪敢迟疑啊,正待反驳两句,不想姜某人直接伸手捞住了她的脚踝。
“喂!你干嘛?”
林菀的声音都颤了,这男人,能别总是逮着她会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地方摸吗?
“别动,我给你暖暖!”姜诚这厮,手上不轨,脸上却正经极了。
他紧扣住林菀的脚踝,硬是扒下了她的凉拖,大手将纤纤玉足握在掌中,刚好盈握。一手一只,而且托着林菀的双足搭在自己的双腿上,不,是自己的大腿根处。
“暖和了么?”
林菀想挣一挣,可总觉得稍微偏移半分,就会碰到姜某人的“要害”部位。
她不敢动弹了,连同整个身子都直挺挺的。
“嗯,暖和了,你……你放开吧。”再握下去,暖和的不止是脚了,连同她的脸都要烤糊了。
姜诚很严肃地白了她一眼,“你撒谎!哪点暖和了,还冷着呢。”说着,就要将她的双脚往怀里揣。
“姜诚!”林菀忍不了,这也太暧昧了。
“别叫的那么吓人。”姜诚耍流氓,人却在装无辜。
林菀瞪他,狠狠地瞪他,其实姜诚挺不会装的,起码比乔嘉来说,还差一点,因为姜某人在她面前,很容易得意忘形。
比如现在。
瞧他眉宇间的得瑟样,他的那点花花肠子,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姜诚,你就诚心吃我豆腐的,是吧。”
“冤枉!”姜诚还叫屈,“我这是给你暖脚来着,其实,这是当丈夫的,应做的事,小菀,你就别害羞了。——话说回来,你能别老姜诚、姜诚地叫我么,叫一声老公来听听?”
林菀白了他一眼,别开脸,脸蛋更红了。
老公?
别扭死人了!
“小菀,才发现,你的脚真漂亮。”
“……”
“很精致。”
“……”能别说了么。
“唉,让我很想啃一口!”
“啊!”林菀忍无可忍了,“姜诚,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啊!”
“好,随你怎么骂,让我啃一口就行。”
“放手!”他当她的脚是猪蹄?还用“啃”这个字眼!
“就一口!”
“你再这样,我……”
“不许提分手,更不许提悔婚!”
被姜诚一喝,林菀噤了声,想着他猜得还挺准。
那个露出杀人凶光的男人,像是四川变脸,下一秒又堆起猥琐,“亲一下,就只亲一下,反正明天过后,你身上哪里我都可以亲的,现在只不过预演而已。”
林菀掩面,饶了她吧。
……
这晚,林菀在姜诚的车上,蘑菇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返回家里。
僵持到最后,林菀成功收复自己的双足,没让对方占到无耻的便宜。
可姜某人实在是事多地很。
暖和她的手脚之后,又以吻别之名义纠缠良久,直到林菀捂着唇,严词喝止后,才拜托姜某人的狼吻。
林菀很担心,长此下去,自己的本来薄薄小巧的唇,会不会最终演变为香肠唇?
呜……,貌似已经有此趋势了!
临送到家门时,姜诚又婆婆妈妈地千叮咛万嘱咐,无非就是那几句话,——“明儿一定要带上证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啊,不然我杀进你办公室!要不,我干脆去你们军区后勤门口接你算了。”
林菀坚持自己去。
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专门请了假,是为了跟男人私会。
无端又惹是非。
至于领证之后……
那时候名正言顺地,她也可以将腰板挺得直一些。
第二天,林菀还是先去了单位,找到部长请了几个小时的假,这样,早晚的上下班打表都没有影响。
到了办公室,林菀一进门,就碰到了李彤。
经过昨日一事,林菀发现自己不知道要用一种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个女人。
她不恨李彤,可是,却也做不到像以往那样无话不说。
李彤心虚,自然也知道林菀昨儿经历了什么。
二人就这样默默擦肩而过。
可是,上班的半小时后,李彤在网上率先给林菀留了言。
李彤:“对不起,小菀。”
林菀沉默,没有回应。
三分钟后,李彤发来了很长一段话。
李彤:“我知道你恨我,这也是我自找的,因为是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友情。可是这几天,我也领悟了一件事,向我们这些在基层滚爬的人,其实没有绝对的人权可言,人们常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我们身在机关,更是由不得自己。那天,单位出了开除我的公告,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可是,当晚,部长就给我电话说,解除那个公告了。一线地狱,一线天堂,大起大落的感觉,让我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都说祸兮福所至,福兮祸所依,此话不假,因为,在我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后的第二天,有个很气派的老人家,找上了我,后来才知道,那人姓姜,他说,我能够逃过这一劫,是因为他的孙子出面动用了人情,他还说,知恩要图报,而我报答的方式,便是做他的眼线,探听你和姜诚的所有进展,我不想做这种感觉很阴暗的事,可是他说,如果我不做,那么就会再次开除我,不仅如此,连我爸爸也别想有工作。小菀,你告诉我,强权下,我该怎么办?只有……牺牲了我们的友谊。”
林菀看完,鼻子有些酸。
良久,她回复了一条:“从今儿开始,我们只谈别人的八卦,再不谈关于你,还有我。”
即便今日之后,李彤对姜家爷爷说,也没有多少利用价值,毕竟林菀心有防范,可林菀还是将李彤划为另一类的朋友里。
非私蜜,非挚友。
而是近乎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淡如水。
就作为生活上的帮手,可对于彼此的内心世界,谁都不能再刺透。
待到李彤发来一个“好”字之后,林菀便提着挎包,出了办公室。
直奔她户口所在地的所属民政局。
到达时,不过九点四十。
林菀百无聊赖,坐在民政局里面的椅子上,玩了几把水果忍者的无聊游戏。
十点,姜诚未到。
十点十五,姜诚还未到。
林菀坐立不安,站到了民政局的门口眺望。
有进进出出的人,都有意无意地会看向她一眼,或许有个别人心里想着:这么漂亮的一女孩,难道也被放了鸽子?
林菀不信姜诚会耍她,怎么说,更渴望这一天的都应该是那个人才是。
她拨打了姜诚的手机,可对方关机。
这让林菀的心里一沉,无措地不知道是继续等待,还是要找和姜诚亲密的人探听消息。
十点半,林菀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存入乔嘉的手机号码。她悲观地想着,该不是姜诚开着军车,路上出了交通事故?
不不!
她强行将不安压下,从民政局的门口,直下到二十米外的公路边,左右观望。
十点四十,林菀找出了馨子的手机号,本来不打算让朋友担心的,可此时,她已有些心急如焚,这辈子都没尝试过的滋味,让她不得已动用朋友的力量。
电话拨响,才响了两声,手机便被人从后面抽走,挂断。
林菀惊呼,小心脏差点没跳出来,她防备地回头,就瞅见姜诚冲着自己很灿烂地笑。
不过,他此时的笑容,一点也不好看。
因为他的脸。
“你……你出车祸了?”
瞧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脏兮兮的,还有几处撕裂的破损,乍一看,像是非洲难民,可再仔细想想,更像是跟什么人大打了一场。
姜诚没回答,岔开了话题,“对不起,迟到了这么久,真好,你还在等我,抱一个,奖励一下。”
在姜诚伸出手臂的同时,林菀推开了他,“别闹了,咱们进去吧。”
说完,林菀带头往民政局的门口走去,可姜诚却停留原地。
林菀觉得不对劲,一回头,就看见姜诚眉宇纠结地杵在那,“怎么了?”
姜诚干笑两声,“那个,小菀,咱们改天再来领证,成么?”
林菀有一瞬的愤怒,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她等了这么久,就等来他这么一句?当初急急切切地要今儿领证的,不知道是谁呢。
耐着性子,林菀深呼一口气,“好,那你说,哪天?”
姜诚抿抿唇,无语。
“你不会不知道要选哪天吧。”林菀真的火了,“其实,你不想领证,可以明说的,因为我也是为了配合你。”
“谁说我不想领!什么叫配合我?”姜诚拧紧了眉,可是一皱眉头,似乎牵动了他眉心的青紫,吃痛地他呲牙咧嘴,模样可怜又可笑。
林菀本想说,她答应领证,确实是因为觉得自己亏欠他了,觉得不好再拒绝他了,所以才配合地走到这一步,可若真说出口,未免太不近人情。
想了想,林菀扭过脸,再深呼一口气,平静了两秒,才回了头,语气轻柔,“好,我们都别激动,你……你总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不对?姜诚,你现在这样子,我云里雾里的,又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另一方面,又有些生气自己是不是被耍了,我……我的心情真的不怎么好。”
姜诚面露愧色,迎上去,握住她的肩头,也放缓了语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吼。只不过,今天真的没法领证,我……我没带户口簿……”
林菀不可思议地瞪他,“忘了?”
姜诚摇头。
“丢了?”
继续摇头。
“被狗咬烂了?”
姜诚失笑,还是摇头。
“那到底……”
姜诚干笑了一声,“被偷了。”
“……”林菀觉得自己一定是飞上火星了,怎么就觉得,现在的对白那么可笑呢。“谁……会偷你那个东西。”
姜诚搓搓手,为难地启齿,“我没有单独的户口簿。现在想来,应该我爸早防着我这点呢,即便他还有别的别墅、房产,但没有一处是落上我的名字,所以,我的户口是随着他的,没有单独的户口簿。”
林菀眨眨眼,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我也没有啊,所以,我的这个户口簿,户主是我妈妈。”
姜诚又尴尬地笑笑,“其实呢,在我求婚的那天,我已经把带有我档案那一页的户口簿,给……偷出来了,昨儿晚上回家检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