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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生气地左手在炕上一拍,训道:“亏你俩还好意思说,这几个月没打仗了,我想教你们认字就像是让你们下油锅,只差没气得我吐血。家全、小虎,你俩给我听着,从明天开始让孝长每天教你们五个字,认不会,写不出,就别想吃饭。听到没有?”
王小虎和邹家全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是!”
邹家全拉着哥哥的手,委屈地说:“哥,为了认字,团长天天骂我。”
曾孝长好笑地说:“团长骂你是为了你好,哥哥要是不认得字就还来不了陕北。从明天起你教我左手打枪,我教你和小虎认字,好吗?”
“好好好!”邹家全说到打枪,兴趣就来了,高兴地连连点头。
曾孝长认真地说:“不过,你们俩要是没完成一天认五个字的任务,每错一个字我就罚你俩重写100遍,记住了吗?”
“啊,比团长还厉害,我们完了。”王小虎和邹家哭笑不得地相互瞅着,低下了头。
“哈哈!”团长和曾孝长开心地大笑起来,这是欢乐的笑声,是自信的笑声,是战友重逢后最愉快的笑声。从今天起大家又将并肩战斗,去迎接更严峻的挑战。
第十一章 浴血抗日(1)
团部小院内,曾孝长站在屋门口左手举枪认真地瞄着墙外20米开外一棵枣树上吊着的一颗小石子。王小虎、邹家全坐在坪里用树枝在地上一笔一画地写着:“中国共产党万岁”。邹家全写完赶紧扭头叫道:“哥,我写完了。”
曾孝长低头看了一眼,夸赞道:“不错,写得很好。”然后又看了一眼王小虎写的字,笑道:“小虎,今天看来不用罚你写100遍了。”
王小虎苦笑道:“孝长哥,这几个月来,我写错一个字,你就罚我写100遍,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家全还好比我聪明,要像我一样老挨罚,他不哭才怪。”
邹家全不服气地说:“哥,你天天就知道考我们,今天我们也要考考你。你的左手已经练了几个月,我们也想看看你练得怎么样?”
曾孝长自信地回答:“可以呀,保证能打中目标。只是不许随便打枪,怎么考?”
王小虎:“这好办,让团长批准你打几枪不就行了?”
团长从屋里出来:“什么事让我批准,今天的字写完了吗?”
邹家全:“写完了,团长你检查。”
团长上来看了看:“不错,字认得越来越多了,也写得越来越好了,看来孝长的惩罚比我骂你们见效果。”
王小虎:“团长,我和家全不服。孝长哥就知道考我们,他左手已经练了几个月你也应该考考他。”
团长高兴地:“好,今天我也考考孝长的双枪。走,去训练场。”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邹家全这时反到后悔了,冲着王小虎就是一拳头,嘟着嘴骂道:“小虎哥,你坏。”
王小虎一愣:“我、我哪又得罪你了?”
邹家全:“我就随便说说,你偏要团长考我哥,要是我哥没考好,我打死你。”
王小虎傻了:“这、这是你先说出来的,怎么现在反而怪起我来了。”
邹家全不讲理地吼道:“我只是说着玩,你却当真,我哥要是出了笑话,我就不再叫你小虎哥,也不再理你。”
曾孝长伸手抱着两人的肩说:“放心吧,没事。就是没考好,以后再加紧练不就行了。家全以后不许对小虎这样。快走吧,不然团长还以为我不敢考了。”
三兄弟跟随团长来到训练场,只见训练场上战士们在口令声中,端着步枪对着上面写着日本鬼子的草人刺了下去。营连长们见团长一行走来,忙下达立正口令。团长吩咐大家休息,然后让几名战士在训练场周围捡了十块破碎的碗片插在几十米外的黄土坡上,一脸严肃、不动声色地瞧着曾孝长。战士们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好奇而又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邹家全小声地说:“哥,求你了这不是打仗,你没打过双枪要是没打中会被大家看笑话的,团长也没说让你打双枪,你还是用单枪吧。”
王小虎心里也有点毛了:“孝长哥用一支枪打吧,不然家全饶不了我。”
曾孝长望了望在黄土坡上闪着白光的碗片,吐出一口气镇定道:“小虎把枪给我。”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枪将子弹推上膛。王小虎有点犹豫,见团长在瞪着自己,只得把枪抽出来推子弹上膛后交给曾孝长。
战士们顿时惊异地议论着:“双枪?他兄弟俩是不是想比赛?别出声,看着吧。”
曾孝长将双枪平举在胸前,双眉一皱、双眼如同两道电光直射前方,他上前一步双手住前一送,双枪就喷出了火焰:“叭、叭……”连续就是十枪,没有任何的停顿,十块碗片一片接一片被击碎,他放下枪自豪地笑了。
“哥哥,你好棒!”邹家全欢喜地扑上来,双手搂着哥哥的脖子吊了起来,然后又拉着王小虎的手亲热地说:“小虎哥,我不怪你了。”
王小虎无奈地伸手揪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呀,我这个哥哥真难当。”
“啪、啪、啪!”三下掌声响起。不,是团长的左手拍在大腿上,他狂笑道:“呵呵,这真他妈的神了,曾孝长、邹家全你们兄弟俩真是一对活宝贝,枪在你俩手中变神了,我们团又出了一个双枪将,等会我就给你配双枪。”
战士们在惊讶中清醒过来,拼命地鼓掌叫好……
深夜,曾孝长兄弟俩坐在炕头上兴奋地在煤油灯下擦拭着四把手枪,团长和王小虎推门进来:“还不睡,有了双枪就觉也不睡了。”
王小虎忌妒地说:“有了双枪,我也睡不着。团长,你偏心。”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一章 浴血抗日(2)
团长好笑地:“你左手又不能打枪,发给你两把枪也没用啊。”
王小虎在炕头坐下,噘着嘴:“我左手受过伤,当然打他们兄弟俩不赢。”
邹家全搂着他的肩,讨好地说:“小虎哥,我和我哥的枪法都是你教的,你是我们的教官,这有什么不高兴的。你也说过,我是你弟弟,我哥也是你哥哥,我们是三兄弟怎么到了这时候你却分得这样清楚。”
曾孝长也搂着他的肩,亲热地说:“小虎,你左手受过伤,不能打双枪,这是特殊原因造成的。别生气了,不然我这当哥哥的心里也不好受。”
团长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小虎你知足吧,现在你们三兄弟团圆了,应该比什么都高兴。家全对你比谁都好,整天小虎哥小虎哥叫得全团都眼红,连我这个团长都不放在眼里,一声哥哥都不叫,你还要怎样。快睡吧,一点钟啦。”
王小虎这才乐了,三兄弟头碰头地顶了一下牛后,同团长一起脱衣钻进各自的被窝。
“嘟嘟……”隔壁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团长翻身坐起来穿衣服,曾孝长三人也迅速起身穿衣。一名战士冲进来:“团长,快,总指挥电话。”
团长冲了出去,跑到隔壁抓起电话:“总指挥,什么?是,是,保持稳定,注意西北军的动态。”他放下电话,冲站在门口的王小虎三人急促地:“快,通知营连长们全部来开会。”
“是!”三兄弟冲了出去。
团长走到地图前,用红笔在标着“北平”的地方划了一个圈,然后转身气愤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值班的战士不解地盯着他。营连长们随三兄弟匆匆跑进来,瞧着愤怒的团长也不由得一惊。团长伸手指着地图:“同志们,两小时前,也就是夜里11时,日本帝国主义对北平的卢沟桥发动了进攻,国民党第29军官兵已奋起反击。上级命令我们保持稳定,注意西北军的动态防止过激事件的发生,听从党中央的命令,即时做好开赴抗日前线的准备。命令全团做好应变准备,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许开枪。”
“是!”营连长们情绪高昂地迅速离去。
“叭叭叭……”远处传来杂乱又激烈的枪声,团长扭身冲出门外,三兄弟紧随在后,只见远处的天空中子弹划破夜空的红光在飞舞。全镇的人们都出来了,惊惶失措地注视着镇前,战士们已迅速在营连长们的带领下奔赴各个阵地。
马蹄声声,口令声中,一名战士骑马跑来,见到团长后下马敬礼:“报告团长,西北军正在闹事,要求上前线抗日,但没有发生相互冲突,只是乱开枪。”
团长:“密切注意,有情况即时报告。”
“是!”战士又飞身上马而去。
远处的枪声渐渐停了下来,团长才放心地率领三兄弟返回团部。这是一个无眠的夜晚,战士们一批接一批的来到团部,会写字的交上决心书,不会写字的就口头表决心,有的还写了血书要求团长向上级反映,早日派红军开赴抗日前线,狠狠地打击日本侵略者。曾孝长也趴在桌子上写了一份决心书,签名后将笔交给王小虎和邹家全,等两人签上名,三人一齐把决心书交到了团长手中。
团长激愤地说:“同志们,我们红军一定要服从党中央毛主席的指挥,练好杀敌本领做好随时开赴抗日前线的准备。”
清晨,曾孝长三人把一个草人放在团部院里,咬牙切齿地分别端着步枪,将刺刀狠狠地刺向草人时叫喊着:“杀!杀死你这个鬼子!”团长从屋里出来,瞧着三人的认真劲,也从邹家全手中抓过枪单手举着步枪,呐喊着:“杀!”地刺了几枪,心里才好像舒服一点。
卢沟桥事件是日本帝国主义为了独占中国,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全面侵华战争的开始,国民革命军第29军官兵奋起还击,打响了抗日战争的第一枪,掀起了全民族抗日的序幕。中共中央第二天就通电全国号召中国军民团结起来共同抵抗日本侵略者,全国各族各界人民热烈响应,抗日救亡运动空前高涨。在这种形势下蒋介石被迫接受了中国共产党的主张,联合抗日,对日宣战,同意将中国工农红军改编为:中国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和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
红二军团总指挥任命为120师的师长,先锋团根据命令改编为八路军第120师直属独立营,团长变成了营长,人员配制保持不变,这一点大家都想得通,只要能上前线杀日寇就行。他们一边苦练杀敌本领,一边学习上级派下来的干部讲述日寇在中国犯下的种种罪行和红军改编为八路军的重要意义,虽然大家对改番号和换军装有些想法,但通过干部们的一番思想教育后,再加之又没看到新军装是啥样式,大家心里虽存在疑惑,但一心只想着上前线消灭日本鬼子,也就没有公开表示反对。 。 想看书来
第十一章 浴血抗日(3)
这天中午新军装运来了,当一套套国民党军服和一枚枚国民党帽徽真正摆放在红军指战员面前时,所有的红军战士都哭了,每一位红军战士都不禁回想起同国民党浴血奋争的日日夜夜,不禁回想起长征途中被国民党重重围追堵截和追杀,不禁回想起身边牺牲的一个个战友。现在要大家穿上这样的军装谁能接受得了。大家哭着、骂着、叫喊着拒绝领取军装,跑回了驻地,整个小镇是哭声一片。营长面对这种复杂的思想情况,一面要营里干部下去做工作,一面流着泪打电话将情况向师长做了汇报。
曾孝长趴在炕上放声大哭,叫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呀?我们是红军,是穷苦人的队伍,现在成了国民党的军队,我们回去怎么向叔公、妈妈和所有的穷人交代。我是红军,我不穿国民党的衣服,我要穿着红军的军装去打鬼子。”
王小虎也是边哭边骂:“我们这是算什么,国民党杀了我们那么多红军,现在我们也变成了国民党,我、我真他妈不想干了。”
邹家全边哭边吼:“我不当国民党,我要当红军。哥,小虎哥,我们回家。”
营长穿着八路军军装,手中抱着三套军装进来,轻轻地安慰:“孝长,我开始也有点想不通,但后来想过来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你我都是共产党员,我问你,你为穷苦人打天下的心变了没有?你是一个红军战士的心变了没有?”
“我没变,只要是为了穷苦人的利益,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我再问你,当你养好伤脱下了红军军装,回到新化铲奸除恶时,你还是不是红军?”
“我是红军。”
“当你为了回到部队,不得已穿上国民党的军装时你是红军吗?”
“我是,我永远都是红军战士。”
“那么,要是你现在脱下军装,什么都不穿,你还是不是红军战士?”
“我还是红军战士,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
“那么你再想一想,难道你现在再穿上国民党军装就不是红军战士了吗?就不是共产党员了?你的心就变成国民党了?就去屠杀穷苦老百姓了?上级首长不是跟我们讲的很清楚嘛,不管是红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