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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由坐在沙发上,前方的地上用细铁链锁着一个人,眼角通红,拭去面上的灰尘,俨然就是之前在洗手间门口堵住阿末的那人,只是此时甚为狼狈,真丝衬衫还被扯开了口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二 事后
陶由瞳色幽深,情绪无表于面,“毛子健先生,市长的小侄子,二十七,有个结婚三年的妻子,月前离了,一个女儿,一个七情/妇,十六岁第一次在XX和个奶儿上床,割过包/皮……”
每说一句,毛子健的脸就苍白一分,最后涨红,眼中冒出火花,牙关咬紧,腮骨凸出,活似要将陶由吞吃下肚,“你他/妈谁呢?!老子干你的事儿呢!操/你妈敢绑老子,看老子以后不整死你!”
陶由从容起身,将手中的小刀片抵上对方的额头,“别动,否则这刀子溜进你头里可就不是我手滑了。”
毛子健昨晚就被绑这里了,上一秒还在和行子他们喝酒谈刚才那女的怎样怎样,下一秒就被几人打晕架走,今天醒来就在了这么个鬼地方!自来没进过一滴水,肚子里闹交响曲,喊了半天没个鬼影,之前没太注意陶由的眼神,这下一看清立马慌了神,但硬是虚出一口气,“你他/妈知道我是什么背景么还不把老子放了,操/你**”
陶由似乎笑了一声,手上轻轻用力,刀尖从额头正中向下割破皮肤停至双目间,鲜红的血液自此处流经鼻翼两侧至唇角没入,似乎要将这张脸破成两半。
毛子健吓呆了,半响才疯叫道:“滚开!你个变态滚!啊…”他表情被血水衬得更加狰狞。
“毛公子似乎忘了什么,你还记得这是在深色里么,昨夜?”他拨了一个电话,马上就被对方接通了。
“喂,哪位?”
“你好,毛副,我是陶由。”陶由的声音带有笑意,恰似闲聊。
“……陶由?”对方有些不确定。
“对,深色里的陶由,毛副还记得呢。”
毛子健不知道那边又说了什么,但他也听出那是谁的声音了,但他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求救,他爸早就告诫过他平日安分点儿!
但陶由瞟了他一眼,将手机拿在他面前。
他不得不喊道:“爸,我是子健啊,您救我!”
就这么一句陶由就收了手。
电话那边有些凝重,“陶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呵!”毛子健这次听清了,陶由笑了笑,却让他头皮发麻。
“您家小公子在我这儿做客呢……不不,他暂时还不错,不过贵公子真是爱玩,昨夜贵公子动了陶某的人,陶某也知道那只是不小心,但一切毁灭性事故都是源于不小心不是?您看陶由替你管教管教?”
最后,毛子健担惊受怕后鼻腔里的软骨让人给拿了,其余地方完好。回家整容后还被关了禁闭一个月,毛副局长还派人送来深色一笔钱作为补偿费和代管费。
毛子健对此悔了个肠儿清,对陶由此人又恨又惧,正在想要不要找机会报复回来时,开车不甚以致腿骨粉碎性骨折,这下直接被自己老子送去了国外。
此时车上,阿末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肚子,应是身体本就不太好,刚才吃了早餐再坐车感觉总有点不舒服,太不禁事了,她想。阿末眨眨眼道:“阿免……”
秦免将手放在阿末肚子上,他的手总是暖和的,似乎将不舒服也化开了。而四月份还稍凉,阿末的体温上不去,手指也是带有一股凉意,比不了秦免的,但她并不觉冷。
秦免一手开车,一手给阿末轻揉肚子,“好些了没有?”
阿末点点头。
“马上就到了。”
阿末的眼中不禁流出一丝笑意,示意他专心开车,自己将目光定在他的侧脸上。
一路上也没想什么,车子在公寓下停下,秦免下车转到了阿末这边,阿末落脚不妨一刹从腿跟软至脚底,直往地面倒去,还好秦免手快扶住了她,他将阿末从怀中扶起,低声在她耳边笑道:“是不是昨晚陶由太猛了?都不懂得克制一点么?”
阿末的脸红了一秒,没理他,这人越亲近就越坏了。
二人上了楼,阿末进屋后秦免给她冲了一杯蜂蜜水,又回自个儿房间抱了电脑过来,“末末再去床上睡会儿吧,我就在这儿陪你。”
阿末点头,又笑道:“用你陪做什么。”
秦免笑而不语,阿末也没拒他。
天气有些凉,阿末躺在床上盖了柔软的被子,秦免坐在她床前的凳子上,俯身吻一下她眉心,“睡了。”
阿末看着他漂亮的唇线,慢慢闭了眼。
接近中午的时候陶由回来了,阿末正在厨房里做饭,秦免原本也想去参和,但被阿末哄到外厅去了,而且,平时任她或陶由有一人在,谁又让秦小少爷做过这些。
所以,少爷也是被人惯出来的。
陶由还提回了一袋子小排骨,阿末的小厨房里显然是放不下几个锅子的,他就在自己这边加火炖上,放了香料与豆类,这一味菜需要时间,但晚一点儿再吃也没关系。
阿末想着到了学校该怎么和钟文她们解释昨晚的事,虽然陶由给她请了两天假,但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呆在家里两天的。
第二日,阿末去了学校,钟文面带关忧道:“阿末,你来了。我还想陶医生带你去哪儿了呢?”
阿末抿抿唇,微笑道:“没事,我没多久也回去了。”
钟文暗叹口气,笑道:“没事就好。”
阿末来学校,程维自然也回来关心一番,排除私心,毕竟是一伙人去却让阿末一人出了事,他倒没再和阿末提怎样解药性,“我听钟文说你是在去洗手间时被人找上了,你和那人正面接触过吗?记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
阿末沉默两秒,似乎是在回忆,然后她摇摇头道:“不记得了。”
某一回萧纪纶给陶由发消息时陶由随性提到程维这人。
萧纪纶:“他家老爷子一方面想让他独立成长,一方面又给他铺好了路子,不够狠心呐,总的来说还是历练不够。”“人不都是慢慢成长起来的,哪像你们,对世界看得越淡脑子反而越清楚……嗳,你就别和我个俗人讲这些了。”
因为阿末和陶由肌肤之亲也有过了,心态总是发生了改变。之前虽然也明白他们三人站在一条路上,但她心里总有一丝微妙感,这下明确感觉到了三人真实地生活在一起,在同一个屋檐下。
秦免有时候和阿末一起腻歪,亲亲抱抱,骨头也软了。秦免想抱她,但她毕竟还有颗敏感女儿心,总想着这公寓里四下都是邻居,心里也不踏实,秦免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看似不太在意、慢慢地,不经意间把行李都打包了,这个相框,那个有感情了的杯子,还看着阿末那儿养花的鱼缸,都准备往自己别墅那里带了。
陶由泰然看着这二人闹,他耐心极好,不急,晚上给阿末一个晚安吻,把秦免带回了自己那儿。
精力好嘛,干一架啊。秦免自然制服不了陶由,惟有几次他上对方下的情景也是陶由给他尝尝甜头,别急坏了。
他想,的确该运动运动。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此上有烂梗……求推啊::>_<::
☆、三十三 苏父出事
阿末这一夜没睡安稳,她梦见自己那漂亮的鱼缸里养着的那棵西兰花死了,色泽暗黄还带上黑斑,苏父站在她面前捧着那棵死掉的西兰花微笑,又似乎在他手中的东西变成了一棵红毛球……
阿末醒来时已记不清梦里的内容了,但脑中总有一个片景,翠中带白的花菜变得暗黄而死气沉沉。
她来到外厅看看,养在缸内的东西好好的,她又给它换了次水,吃过早餐后去了学校。
秦免这天也是突然兴致来了想要看看Z市的时事,这一看就看见了一条大消息:XX公司的员工苏明志在其楼下被脱落的钢化玻璃砸致重伤,此时尚在抢救中。(8:45)
那人当即倒地流出一大滩血,某人猜测有碎玻璃卡进脑腔里。(8:53)
这就是妥妥的豆腐渣工程!(9:00)
自己的员工在公司发生了这样的事还让别人怎么付出信任啊?!一条人命给两个钱就想推脱责任吗?拿出个说法来!(9:23)
大叔好坚强,据说手术中不断喃喃着“女儿”“阿末”。有关人士透露这是一个奇迹,亲人的力量真是伟大!!(9:50)
秦免的眉心跳跳,再仔细看过,他拿出手机拨了阿末的号码又取消,想了一秒就拨给了陶由,“嘟嘟”声如人的心跳。
陶由这儿正在做手术呢,他接的是个半活儿,他来前罗医生已经熬了五个小时了。这个病人需要割除病变细胞但那团烂东西缠在内脏间,血脉经络肌肉错综复杂,罗医生坚持得手都开始发抖,陶医生是和他一个组的,还好来了换下他去休息。
小助理看着一旁不停振动的手机暗着急,但他又不可能进手术室去打扰陶医生,更不可能自作主张去接了电话。
陶由有洁癖,大伙儿都知道即便是平日里一副和善模样,但第一次有个女护士握住了他的手时他立即抽出,不,应说是甩掉,然后抱歉后进了洗手间拿洗衣液洗了十分钟,再拿个贴身手帕擦拭干净。
于是大家都明白了,高端大气的陶医生常人碰不得。
秦免那边见电话无人接听,索性留了语音:陶由,知道末末爸爸出意外了吗?我猜她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见末末呢,我陪末末去了。你不要念,我就给你说一声。
他开了车直奔学校而去,又打了电话给阿末,发现她已经关机了,只好打给了她的班主任。
“祈老师吗?……嗯,我是你们班苏末的朋友,她爸爸出事了,请问我能给她请个假么?……当然不骗你了。她家没有其他人了,她爸就想和她告个别呢……好,谢了啊祈老师。”
秦免从车上下来,过了门口保安那一关,进入学校从一个班问到另一个班级,才找到阿末在哪间教室。
阿末的手机关机,任秦免和Z市医院那边电话打爆了也不可能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此时正在听讲台上的教授讲解'商业泡沫'一说呢。
程维也和阿末一块儿上这堂课,忽而听见两声不和谐的敲门声,一抬眼就看见了立在门口边的那个人。
“抱歉,打扰一下。”他面上带笑点头示意,眼光扫了一圈,低声唤:“末末。”
阿末面带疑惑而惊喜地走出去,秦免忽而心中就生了一丝不忍。
程维不知那人和苏末说了什么,苏末回来时神情有些恍惚,却似乎又狠平静,她拾起座位上的书本在同学们好奇的目光中给老教授道了一句“对不起”,然后离开了。那背影有些脆弱,有些心疼,但不需要他心疼,教室外面的男人给了她依靠,目光缱绻而自由,亲昵地喊她“末末”。
他记得那人,那天,他也来了学校接苏末走,他们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中间隔了一百米距离,他只看得清对方肆意的唇色。
他笑笑,将注意力拉回在老教授的讲课上。
秦免一手开车,一手握住阿末的手,他感觉手中的指尖超乎平日的冰凉,“末末,你别担心,苏叔叔……看着你呢。”他能说什么,说不出'苏叔叔会没事的'这种话,紧了紧手指,低声安慰:“末末。”
阿末缓缓展露一个淡笑,声音低柔飘渺,“我没事。”
苏父没等到阿末,A市到Z市再如何也有两个小时车程,他等不到,最后一刻才猛然发现,自己以前都没有多陪女儿一点,多了解她一点,做了那么多没有意义的事还不如为阿末的以后铺个好路子。他走了,阿末就只有一个人了,她的性子,决不会去找那个已经离开了的母亲,他的女儿啊,以后再看不到了,看不到她长大的模样。
是他悟得太晚,最后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阿末和秦免赶到时,苏父的病床上已经蒙上了白色单子,白得晃目。
阿末掀开床单看了一眼,再盖上。她很冷静,旁边的护士道:“病人死亡时间XX年四月29日11点41分32秒,你是死者的女儿吧?叫阿末?死者离开前一直努力叫着你的名字,我们从他手机里查到你的电话,但是没打通。你怎么这时候才来?”这护士阿姨先开始话语还算温和,但接着就变了味儿,他盯着秦免看了两秒,带了点指责道:“这是你男朋友?看着挺好的一小姑娘,就算找了个俊小伙也不能不管自个儿爸爸了啊。”
阿末静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根本就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她之前在上课,”秦免示意了下门口,“大妈你先出去。”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话,他是心疼阿末这幅模样。
这护士也是多嘴这么几句,离开前她道:“还请两位尽快办理离院手续。”
秦免静静地陪着阿末,阿末没有哭,她只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原先占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