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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免静静地陪着阿末,阿末没有哭,她只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原先占了一个人的位置那儿,忽然就没有了,她的爸爸,没有了。
良久,秦免拥紧阿末,亲吻她的额头、眉眼、脸颊、唇角,最后把她的头埋入自己的颈间,声音低而深情,“末末,让叔叔安心走吧,你还有我们。”
十多分钟后,苏父的律师进来,他告诉阿末:“XX公司愿意赔偿三十万伤亡费,医疗费另付。苏先生生前就写好了遗书,若他发生什么意外,他名下的财产都归苏小姐所有。”
阿末问:“我爸是意外伤亡吗?”
律师微微一笑,“苏先生是意外伤亡,这里有人证,也是经过查实的结果。苏小姐若是想上法庭,以我个人的观点,这是没有多大利益的,苏小姐以为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四 搬家
阿末恍惚了两秒,然后淡笑着摇摇头,“不……我接受。”
秦免去半了离院手续,然后对苏律师道:“李律师还没吃午饭吧,赏个脸一起么?”
李律师本想说不用,但看着阿末,他点了点头。
秦免对这里不熟悉,但阿末熟,他们去的虽不是五星级大酒店,但也不是随意一个小菜馆,这家名叫'老新鲜'的饭店信誉很好,是个老牌子了。
餐桌上,阿末对李律师道了谢,说太麻烦他了。
李律师叹一口气,回她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他暗里观察秦免,心想这人虽没说什么话,但这一身行头气质就不是一般人养得出来的。
阿末发生这些事秦免不善于处理他心里也恼火,自个儿发闷,但没办法,'术业有专攻'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半小时后,陶由找来了。最初是他联系人给苏父一个正活儿,他认为现在这事自己也是有一份责任。
但哪里又有他的责任,意外就是意外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意外也是跑不掉的,何况苏父在陶由帮他之前那不算出路的路。
陶由和街坊邻居一起将苏父的尸体拉去了火葬场,阿末本不愿让陶由劳力一一还是那条原则:自己的事可以交于在意自己的人承担,但她附带的东西或者责任怎么能让人代劳?她认为苏父这事是后者。
只是因为在阿末的心里他们的关系还不够深。她的眼睛有些干涩,她闭了闭眼,看似柳絮,又如残弦,“我累了……”
陶由俯头轻柔地吻她的额头,“累了就让阿免带你去歇会儿。”
苏父的头七也是大伙儿帮着摆的,苏家的亲戚早就没有了,倒也简单。人问:“阿末,这两人是你什么人啊?以前也没见过。”
阿末回道:“我朋友。”
苏父的墓在西郊的陵园里,阿末和陶由秦免拿了一大束雏菊,一碟糕点,一盘水果,一瓶白酒来拜祭他。
陶由和秦免各给苏父磕了三个响头。
“苏叔叔,您一路好走。”
“叔叔,末末以后有我们照顾着呢,您别挂念她。”
这是阿末的父亲,即便是长辈再如何,也改变不了那一份血缘关系。
阿末坐在墓碑旁想,想以前苏父苏母吵架的那段时间,她厌倦过,她宁愿自己看不到也听不见,随便在其他哪里呆着就好,一度低迷的情绪几乎让她窒息。她想苏母走后苏父的情况和对她的态度。
现在,听不见也看不到了,不是她没有存在,而是让人烦躁的那两个人没有了,一个走了,走得远远的,一个死了,呼吸也不再。
他的碑在这里,冰冷的、阴寒的墓碑。
忽而阿末面上有温热的触感,她抬眼撞进那盛满疼惜的眼眸。
“末末。”秦免拭去她的泪水,但根本无尽于事,那无声的、微凉中包裹火热的泪珠大滴大滴滚落。
阿末喉间泄出一丝呜咽,又颤着鼻翼深吸一口气,秦免也坐下/身来揽住她。
阿末靠在他怀中,闭眼放空思绪,面颊上泪痕逐渐风干。
你在看着我么?
这是以后和我一起走过的人。
陶由在墓前倒上两杯酒,自己饮却一杯,另一杯洒在墓前。他静静看着阿末满目温柔。
阿末请假,陶由自然也是请了,几人在Z市呆了二十几天,然后回了A市。
阿末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事了,陶由和秦免没再和她提苏父的事,他们相信她走得出来,她需要的不是他们的同情,而是他们的理解。正好阿末需要这种相信,她看得清自己的路。
秦家这边,秦免走了两天秦家母亲才知道自个儿儿子这次不仅离开了家,这都跑出A市了,一问儿女才知道,苏末的父亲去世了,哦,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秦家大哥缓缓吹开茶面的浮叶,微微一笑道:“或许阿免真是长大了。”
秦家姐姐抛了个不雅的白眼,“你看他哪里长大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懂什么。”
秦家母亲发话:“等他们回来,一起过来吃个饭吧,苏末家里也就只她一个人了。”她拍拍身旁的人。
秦家家主看了她一眼,没答话。
阿末三人回来后的第二日就去了秦家,这是阿末第一次见到秦免的父亲。
秦家家主英俊而严肃,许是看着阿末和陶由在场,他没对秦免摆脸色,只是目光沉静地盯着人,秦免表示对此毫无压力。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阿末几人走后,秦家家主沉默一阵,道出一句未置可否的评论性语句,“苏末这孩子性情凉薄。”
秦家大哥轻声道:“凉薄之人的感情最是来之不易,但一旦给出了就不会再收回,何况他们?阿免他们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爸。”
“我不操心,他是我秦家的孩子,现在做出这些道不明的事让旁人怎么看?”
“你也说了那是旁人……谁又看清了呢”
阿末和陶由秦免从秦家回来后房东阿姨上来了一趟,告诉阿末:“有个男孩子来找过你,他说是你朋友,上个月月底来的,但见你不在就走了我问他需不需要给你留个信他也说不用。”
房东阿姨走后秦免就过来了,他从阿末身后搂住她的腰,感觉总想近一点,再近一点,“末末,去我那儿吧,明天就去。”
阿末想了一秒,点头道:“好。”
秦免的双眼如月下的一片湖泊,阿末的话坠如其中,静夜下绽开一朵狎昵的花。
当下秦免就帮着整理阿末的东西,他自己和陶由的早已经打理好了,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陶由那套房还有半年租期,死死的,阿末的也还有半年,她不想退剩下的半年里偶尔她回个这里看看也是好的。
第二日吃过早饭陶由就雇来一辆车搬东西,三人的东西虽然不算多但也满满装足了一车,陶由的车里还放了些小物品,阿末搭的秦免的车,她透过她的脸看着车窗外滑过陶由的侧脸,心中蓦地泛起一丝酸涩与柔软,秦免见她抿抿唇角眼中泛起暖意,自己也勾了唇。
秦免的别墅在平乐街以西约三十里处,从外观来看很大很漂亮,应该说别墅区这边都很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六 入住
三辆车开过外街绕进花园至别墅下,运货的大哥帮忙把东西卸下就走了,阿末这时候才细细打量四周,区里很漂亮,看得出景物都是被精心打理过的。
就这一瞬间,就从大门出来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一位穿着与秦家申伯类似的衣物,他恭敬笑道:“小少爷,陶先生,苏小姐。”
另三人才又道:“小少爷,陶先生,苏小姐。”
秦免点点头,“可以了代栈,把东西搬进去你们就回去,我这里不用人。”
“好的,小少爷。”
别墅外面围了一圈三米高的花栅,进了里面才知道内里也有一个小花园,从花园引伸一架梯子搭到别墅二楼的露天台上,阳台旁栽有球兰,阿末笑笑,眼波柔和。
屋子里的家具是全新的,看得出主人用心安置的房间,从真皮沙发到七十二寸液晶大彩电,再到厨房设局,但不曾住过,因为没有人气。
那几个家仆按秦免的吩咐把东西搬进家里就回去了,阿末几人把公用物品都摆放好,就去整理自己的东西了。
秦免引二人上二楼房间,他的是主卧一一但事实是不一定他住。阿末和陶由住客房,但三个房间紧挨着,里面的布置也不分一二。
阿末的房间风格素雅柔和,附带一个衣帽间和一个浴室,整理好一切她才将注意力放在显眼的大床上,水蓝色的床单被褥,阿末目光有些怪异,不由想到上面足以有三个人随意翻滚,她慢慢卧在被褥里,猫咪懒般吸入一口气,其实并不讨厌。
做完一切阿末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她准备洗个澡。
这边秦免先四周打量一看,唇角微扬,房间摆设确是也是一丝不苟的模样,他听着从浴室传出来的浅浅水声,心头升起热度。
秦免走近浴室门,透过磨砂玻璃看里面的雾影,陶由没有锁门,他轻推门把手门就开了,浴室里水雾蒸腾,花洒发出沙沙声,陶由面对着他用热水冲洗身体,抬头瞟了他一眼,并不惊讶他进来,勾了勾唇角,继续揉着被热水蒸出了红晕的脖颈、手臂、胸膛、腰腹。
秦免的喉间有些干热,胸膛至指尖都在轻颤,他的目光流连在对方身上,漂亮的肩胛、胸线、腹肌,修长的双腿,他尽力不去看对方腿间的东西,扯开眼与他的目光黏在一起,瞬间情热。
自从陪阿末回了一趟家,先不论当时的心情,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时间没有亲近过了,何况此时陶由这么勾他。
他反手关上门,他们间隔了约两米,秦免一步步走近,深吸一口气,却没有感觉到呼吸,只有水汽与火热的如实质般的目光。
陶由的声音带着暗哑:“阿免……”
秦免贴上他的身体把他抵在墙上,他的衣服被水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身体曲线,二人肌肤隔了一层薄薄衣物黏在一起,触感滚烫,身后的墙面冰凉,一层热水顺着墙面流下。
秦免与陶由胯部紧贴,他一手撑在陶由颈侧的墙上,一手摩擦上他的腮骨,唇在他耳下流连,在锁骨上吮吸轻咬,一路向上,睁着充满情/欲的眼撞进对方同样缠绵的眸中。
四片柔软而滚烫的唇瓣相贴,攻城掠地,秦免的手在陶由身上游走,顺着人鱼线缓慢抚摸向下,游过柔软的毛发,握住早已肿胀饱满的地方。
陶由瞬间战栗,身子与手同时发力变被动为主动,将他反抵在墙上,唇间溢出来不及吞咽的津液,秦免轻笑了一声,低头看着对方不可告人的地方。陶由一手制住他一手关掉头顶的花洒,唇瓣慢慢贴着吮吸,轻咬,舌尖相勾触,一手去解对方的衬衫扣子。
……不可写的。
阿末洗完澡再洗好衣服出来没有看见陶由和秦免,她自然就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在陶由房外喊了两声,没有听到回应,她推门进入,看了看,刚走两步就听见了某种不和谐的声音。
她眨了下眼,退出了房间。哦,真热情。至少她表面很平静,阿末从冰箱拿了食材去厨房,她想,还是先做午饭吧,她饿了。
可幸浴室足够大,秦免陶由二人才不至于窒息在里面,等陶由抱着秦免在里面清理了身体,换好衣服下楼时阿末已经将午餐做好了,来到大厅阿末就见着他二人下来,她笑道:“吃饭了。”
秦免毫不扭捏,坐上沙发道:“末末做好了。”
陶由唇角含一抹温尔舒心的笑和阿末一起去厨房端菜,紫薯粥、小排骨溜汁、鱼香肉丝、双色小丸子,一顿午餐美味丰盛。
到下午阿末想去看看平乐街东区那里转开的店面怎么样了。
陶由笑道:“你这两日就要去学校了吧,先休息,我过去看看。”
他走后,秦免牵着阿末往外边儿走,“末末,我陪你熟悉熟悉环境,饭后不运动容易积食!”
阿末微笑点点头,噢,你也知道饭后疲懒容易积食了。
二人携手而行,两侧深绿或粉紫的灌木丛整齐而繁密,阿末的指尖微凉,但秦免的掌心很热,取暖正好。
走近凉亭,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二人,一人身着大红体恤,剑眉明目,头发用发胶抓出三分不羁,另一人一身淡紫休闲装,眉目如玉,由内而外散发出温和气息。
“锵!”眉目张扬那人大气道:“这回不吃定你!”
另一人也缓慢放下手中的棋子,从容笑道:“将军。不能不算话,你已经输了七回了。”
对方瞪他一眼,后向秦免阿末招呼道:“嗨,新户吗?”
秦免挑挑眉,和阿末走进去。
他自顾道:“认识一下,我姓程,程畅,十三户的。”继而又示意身旁的人,“林凡,我家的。”
同时林凡给几人各添了一杯茶水,笑道:“一起坐吧。”
秦免了然点头,和阿末一起坐下,“我叫秦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