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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比市场价贵了点,哦,送一台豆浆机。”
她也没多考虑,笑笑点头,“就这台吧……我这时候给你钱么?”
秦免本想说不用,他真不爱在意那几个老人头,但转念一想阿末自己有想法,且她又还没有他想的那种意识,所以他也就含糊道:“到时候再说吧。”
“明天我们出去转转怎么样?……去'祈上司'。”
“你和陶由?”
“不,我们三个人。”
阿末的表情有点复杂。
秦免:“多一个人多一份乐趣啊,”这话对比他平日就显得有些无力了,“陶由也说了我们三人一起去,没什么不方便的末末,考虑考虑?”他笑看着阿末,语气中又有一分嘀定她会一起去的意味。
阿末盯着电脑看了两秒,然后点头道:“为什么是祁上司?”这个地方她也听别人说起过,里面是关于某上古神话中的事物。
“哈!主要是我想把这类元素带入游戏中去,现在的网民脑子转的太快了,需要更刺激新颖、有趣味的东西才满足得了他们,在网上查阅资料该不如我自己到里面去参观一番,正好你和陶由也都在家。”他抱起电脑勾唇道:“那就这样说好了,明早你准备好后先来我们这儿。”
“好。”其实阿末想到了一点,陶由和秦免要出门,叫上自己又算是什么意思?但她也只能在这儿想不通了。
上午订的烤箱当日下午就到货了,阿末把两样东西放在适宜的位置,虽然房间不是多宽敞,但看着也确实不错。
第二日八点钟阿末就去了对门,正好陶由和秦免也打理妥当了,三人便开车去了清池路的祁上司。
从公寓到目的地有一小时车程,到时已经九点过了,这时候已不算早,胸怀大志的青年已经在努力拼搏了,也不算晚,享受生活的人还在被窝中呢。
祁上司的大门上了红漆,进入后两侧是绿化带,还有一扇重门,门环镀金,环牌处铸有小兽。
入内可见花丛伴有长青木,然后就是一所重楼,由阿末这里看去,模糊的可看见楼顶也铸有奇物。
秦免从包里拿出相机给阿末,“末末,来这里拍一张。”他是指给他拍,阿末自己是不常拍照的。
他靠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旁,微风撩起他墨绿的发梢。
阿末抿唇浅笑,给他记录下这一瞬间的模样,同时捕捉到陶由在一侧笑容温和衣袂轻扬的画面,按下了快门。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这时候九月已过,十月染寒,太阳露出来面但也不觉寒冷。
刚才在门口处看过了告示,知道只要不在重楼内留影,在楼外拍下景观但也不算违反规定。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 食肆
重楼右侧是一条铺鹅卵石的小道,丛木相间。
阿末问:“我们需要一起走么?”还是各自四处游过再来汇合?
秦免答她:“当然是一起。”
陶由道:“先去面前这座楼中看看,这里可不只这么一所。”
楼中燃有一鼎香炉,香炉约有二人合抱大小,房中缕缕檀香飘散,炉上铸有一只异兽,形如狮,阿末细看过,她并不了解这些,所以不认识也属正常。阿末随陶由和秦免上过香,才问那香炉上铸的是什么。
陶由笑道:“先去楼上吧,待会儿再给你细说。”
阿末再四处看看,两侧的墙面刻有壁画,画中之物则与香炉上的异兽同一个模样,或静或怒,或坐或寐,旁边还注解释义不知是什么时期的文字……
她上了楼,陶由随后,秦免第三。
楼上的四面并不封闭,四方着漆大柱护雕花栏杆,中间有一张圆木大桌,放四张小櫈,桌上置有一壶凉茶,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物品了
从二楼往下看,可以瞧见刚才右侧的那条小道,沿着它向前有一凉亭,亭旁有池,池中有一方台,以石雕物。池后有山,山下有碑。转一个角度可以看见这所重楼的后面还参差建有另几座,其中一座还隐约可闻缕缕乐声。
阿末站在栏杆旁往远处看,秦免也倚在另一边柱子上,“这里也算别致。”
陶由坐在凳子上沏了茶水,饮下一口才道:“天朝人自称是龙的后代,所以多年前这里就修建起来放置与龙有关的东西供人瞻观。上古神话中,龙生九子,九子各异。”他似乎觉着手中的茶水确实不为自己喜好,便放下不再动它,继而笑道:“刚才大门上的饰物你们也看见了,其名为椒图,时祖龙的第九子,性格温顺,据说他有些自闭,而且物主欲强烈,很反感自己的地方被他人侵犯。”
“这所楼的楼顶铸有螭吻的像,他喜好位于高处眺望,刚才楼下看见的香炉上的兽像是狻猊,狻猊生而喜好烟火,且百兽从之。”阿末暗自点头,他起身走到边上示意亭池那方,“趴蝮喜水,向来两相不离。”
秦免:“我也头一次到这里来,怎么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这儿就剩下龙九子了。
陶由笑道:“当然不是,你是本地人,自然也知道祁上司的由来,只是我们所见的主要就只是这些而已,其余例如神话中的祥瑞之兽白泽、麒麟,还有四大神使,这些都放在其它地方。”
阿末听着点点头,也不知她是明白了什么。
几人进入第二所楼时正好碰见几个女生一起出来,轻声说笑着什么,也没见着楼里有其他人,想来刚才听见的音乐就是她们拨弄出来的。
屋内靠右侧的防护玻璃罩内是一尊玉质蒲牢呈卧趴状,四周间放有琴、鼓、编钟、古筝、箜篌等乐器竖立或横摆。
“蒲牢好鸣,是祖龙的三子。”陶由想了想又道:“阿免,你是要参照他们的模样构图还是按原样构成一个完整背景?”
“唔……我先考虑看看。”他走到一套方响旁,拿起旁边的玉棍轻敲小垂瓷,流出一串音乐,并不是阿末所熟知的曲子,由感觉来看更像是随性之作,或低婉或轻快。
秦免见阿末看着,他把手中的东西递向她,“末末不如试试?”
阿末有些犹豫,“我不会这个。”
“有什么关系,你随意来,这儿有没有其他人在,来试试。”他把玉棍放在阿末手中,然后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他就去了其它处。
转了几个地方后已经是正午了,树上的鸟儿鸣的欢快,陶由道:“你们饿了没有?再往深处一点有一所食肆,要去吃点东西么?”
秦免直接用行动表明“去。”
阿末见陶由对这儿似乎很熟悉,她问他:“你以前来过这里?”
“不,我只是单纯地知道一点。”他笑语中难得几分闲适。
食肆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到了里面几人才发现刚才碰见的那几个女生也在。
屋内的摆设很是复古,桃木桌椅、案台、墨画屏风,还有不知什么年代的美人瓶。
除了几个女生外还有两个人,看样子应该是食肆的主人,一人面容清秀,左边脸颊的酒窝内盛着笑意,穿着一身米色休闲装,少爷模样,这般看不出年龄,十多岁?或者二十多岁。另一个着古装短打,想来他是这儿的小二。
小二哥迎上前来,“几位这边坐,要吃点什么?”他伸出一只手请坐。
陶由:“你们这里提供什么?”
小二哥:“我们只提供面食:牛肉面,卤味面,八香面,混沌,蒸饺,刀汤。”一一主要是怕品种多了把主子累着。
陶由问阿末和秦免:“你们吃什么?”
秦免道:“八香面。”他饶有兴趣地看过柜台旁的人,之后又转开眼不再顾他。
阿末:“牛肉面。”
陶由对小二哥道:“那就一碗八香面,两碗牛肉面,麻烦了。”
小二子露出明朗的笑:“好嘞,您几位等会儿啊。”
阿末见那小二子看了眼那柜台旁的少爷,然后那人就转身去了后堂,她才知道,原来'少爷'是主厨,这是去做面去了。
她对小二哥笑笑,“我还以为那是你们老板,倒没想到他是大厨……看着可不像。”
小二哥道:“他就是我们老板呐。”过了会儿他又道:“几位稍坐,我去后面搭把手。”
另一桌的几个女生向他们笑道:“两位帅哥,待会儿和我们拍个照怎么样啊?”
陶由:“好啊,我帮你们拍。”
“哎呀!帅哥你真坏!我是说我们合影,在这里相逢就是一种缘分啊。”
和她们说好拍照的事,秦免才故作忧叹道:“出来一次可不容易,居然'缘分'也被用掉了。”
陶由半笑半堵他,“平日也不是让你禁足在家啊。”
“那是我的意愿,这怎么一样。你看社会呈可持续发展状态,什么是可持续?大气持续升温,臭氧层持续被破洞,我干什么要出来被污染?这样也好,”他指刚才玩笑论缘分的事,“呆在家里也清静。”
陶由半无奈半纵容他:“你以后不要总给阿末灌输像这样的思想。”
“末末受我的影响吗?再一个我哪里又说得不是?”
阿末笑道:“阿免也没错。”
、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 起风了
正这时,小二哥已经端了食盘过来,他身后跟着那位厨子少爷。少爷笑容清雅,他道:“今日店里免费提供果酒,几位可要来一点?”
旁边那几位女孩子耳朵倒灵,“哎呀老板,你别偏心啊,怎么只问他们提供呢?!”
“当然不会少了你们几位……虽然是果酒,个人建议女孩子还是少喝一点好。”
不知是否是错觉,阿末看出他有一分迟疑。
心思灵活的小二哥立马淘了杯子给各位斟上一杯。
秦免靠在椅背上,带几分随意问他:“如果经常这样也真是亏本买卖了,你是作为什么在这里经营的呢?”
少爷顾自拿了杯子倒上一杯,笑道:“只是兴趣,至于这个,”他示意酒杯,“也是闲暇时的消遣而已。当然,遇见了看着顺心的人一起分享才更美味。”
看着顺心,阿末品味着这几个字,她见那酒的色泽淡黄染绿,清澈好看,也就端起来尝了小口,清冽的酒甜,唇齿留香。她看了看陶由他们,却瞥见厨子少爷言行稍顿,然后转了头去。
阿末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楼梯间站着一个男人,哦,怪异的男人,着一身玄色锦袍,衣襟处绣有墨绿暗纹,袍角是她看不懂的图案,长发加冠…,腰佩一块祖母绿玉石,端是一身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
古装男人凛然道:“怎么今日家里添了这么多生人气息。”
哦,这真像大妖怪问候家中客人的话。
少爷起身,“你怎么下来了?”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不是身体不舒服?不好好休息着。”
“一点小事。”男人盯着他手中的东西,“那是我做的百果酿。”
少爷把瓶盖掩上,走过去,同时不动声色道:“不是,你的那坛还埋在地底呢。一点小事也是事,你不知道大危起于细微么?”
男人由着他拉上楼,隐约还可以听见:“别糊弄我,我的那坛我加了……”
秦免喝了口果酒,赞道:“这酒不错。”
阿末也收回目光,不再去多想。
他们都只是作为对方的路边人而已。
之后那二人没再下来,阿末和陶由秦免吃好后就出了食肆。
他们和另几个女生合过影后自己也拍了一些,有几张是别人拍的,其中一张别有韵味:
阿末站在一棵大榕树下,抿唇浅笑,目光柔和,秦免拿着相机正给她拍照,陶由站在两三步开外的地方,白衣修身衬出长公子的包容。
三人离开祁上司时已是下午三点多,开了车到市中心的广场上停下,惊飞了一地和平鸽。
偌大的场内除了他们三人也就只有几个小孩子在追逐玩乐。阿末坐在场中喷泉曲流外的水池边上,这个时候的天像是一块画板上的蓝色底景被橡皮檫擦过几下,添了几点亮色光晕在那里,她不禁赞道:“真美,空旷。”
秦免抬抬下巴示意跑远的小孩子,“也只有他们这个年龄最纯真自在了。”
陶由听他遗憾略带感性、或者说委屈的语气,好笑道:“你也不比他们差了。”
“你拿他们和我比?……总以为我不得事,闹你!”秦免瞪他一眼,走过来和阿末一起坐下,“我这么大的时候,我老妈逼着我上补习班、特长班,外加要接受家中长辈的哲学啊什么主义的熏陶,长大一点了就要了解金融国考,反正是商业还是文学我得弄出个名样来!”
他伸出手指划过水流,又道:“也是我现在长这么大了……其实也没什么,这是A市的主流,科技越发达,步伐越匆忙,也不怕自己的灵魂跟不上。天朝人啊,总是在为自己的以后做准备,想着以后、想着下一代怎样,循环如此。我看着别人这样就已经够累了。”
所以,像秦免和陶由这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