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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走好!”
“恭送大人!”
不想再听那一再重复着毫无新意的辞令,石岩步下石阶,弯身正要入轿,忽听一声呼唤。
转过头去,见青铮匆匆地跑了过来,站定了还是气喘吁吁。
“怎么了?”看他颈伤未愈居然又到处跑跳,石岩语气中不禁带了责备。
“大人,我有东西送给你哦!”青铮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纸包,塞到石岩手中。
“……”石岩暗掂了掌中小纸包,又闻到一股熟悉的茶香,抬头凝住青铮:“明前莲心?”
“呵呵……大人果然厉害,一闻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要像那些官员那般讨好于他么?
“大人你听我说……”青铮降低了声音,神秘地凑到石岩耳边说道,“这茶我是绝对不会收回来的,大人如果不想收受我的贿赂,下次再来办案的时候记得要请我喝茶哦!”
“你……”石岩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怎么会以为这个小捕快会落入俗流讨好高官呢?如果懂,怕之前就不会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了。
青铮又露出一排刺眼的森森白牙:“呵呵……大人保重!”
“对了。”石岩忽然想起什么,“有一事要问你……”
“什么事?”哇!宪司大人居然有事情问他啊!
青铮满脸是期待。
“其实……”那张严肃的脸忽然显得有点歉意,“我想问,你的姓名。”
“啊?!”
“你说的时候我一下没记住。”
不是吧?!他、他、他,伺候了这位宪司大人那么久,被这位宪司大人骂了那么多次……居然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虽然知道大人日理万机,还得烦恼着破案的事情……但情理上理解,心理上……
呜……沮丧……单一个沮丧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
见石岩还在等待,青铮鼓足了中气,用全昌化县都听到的声音大吼。
“我叫青铮!!青天白日的青!!铮铮铁骨的铮!!!”
吵死了!!想震聋石大人的耳朵吗?!死铮……偶踹!偶再踹踹!!
(四周飞来数踹)啊!————疼……偶,偶反省……偶这么久才写出一篇……有原因的,偶要修改前面五章文啊!情有可原吧?啊,对了,偶再重申一次噢!如果之前有大人转了前面五章到别处,就要麻烦编辑修改一下,重新粘粘~~抱歉啦,因为偶不是学法专业户,硬是不自量力地要写,所以错漏百出……偶反省,偶修改……可能还是有错处,但已经尽量了……所以……所以……呵呵……大人们就凑合着看吧!……
情节上没有多大修改,所以不用重新看也可以的,大多是专业的地方稍微修改了一下,不过因为每一章都有一点,所以可能比较麻烦,在这里要跟各位大人说抱歉……某live有的时候比较执著……有的时候却又懒散……
废话又重复了,呵呵……
偶其实也想大吼一声:“室井先生!!偶霹雳崇拜你奥!!!偶好爱你噢~~~~~~”
(室井先生:踹!!)
还有!!哪位大人有《跳跃》的电影版?!秋季、夏季版?!什么都好啦,有米有啊,偶重金收购啊(希望不要太重……)……
严君弄郎
七
无聊,很无聊……
蹲在县衙门口数着有几只乌鸦飞过的青铮,脸上明显地写着“我很无聊!”的表情。
那件劫镖案结束已经有十数日之久了,本来就极为平淡的昌化县再度恢复了无聊的安静,百姓继续安居乐业,县衙继续水静河飞。
每日打扫人去楼空的寅宾馆时,他总能感觉到那残留在馆内属于那个严厉之人的淡淡气息。不知道他,是否还记住他的姓名?
或许忘记了吧?
青铮沮丧地胡思乱想,手捡着脚边的小石头一个个丢出去。
不是或许,可能是根本就没记住……反正,他只是一个县衙的小捕快,而石岩却是官拜提点刑狱的大官儿,哪里会有时间去想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越想越丧气,毫无生气的模样瞧来甚是可怜。
路过的摊贩或者买菜的大婶看到他那般模样,都不禁猜测,这平素充满活力的孩子大概是被哪家漂亮的小姐给抛弃了吧?不然,怎会这般颓废?
“唉……”
又是一声哀怨的叹息,衙门旁两头石狮看来也要被怨气冲得跌倒地上了。
“嘀咯、嘀咯、嘀咯……”
马蹄声由远至近。
青铮本不欲理会,却听骏马嘶叫一声之后停在他面前。不得已,只有抬头,看到一名马递跃下马来,从背包中掏出一纸文书。
“你们大人呢?”
“啊,啊……正在午睡……”明显尚未恢复神志。
那马递闻言皱了眉头:“快去通报,提点刑狱司府有紧急公函送到。”
“咦?宪司大人?是石大人吗?”
马递不耐烦地说道:“一路只有一位宪司啦!快去快去,问这么多干什么?”
“哦!知道了!”青铮确定是石岩那里来的公函,马上像收到心上人的情书般瞬间恢复了精神,没啥功力的轻功突然提升了好几重,飞也似地奔去知县房间。
张知县诚惶诚恐地接过公函,顿时软了手脚,“坏了坏了……”。
主薄正觉奇怪,拿过来一看。
只见涵上书有:“兹因昌化县知县疏忽职守,轻视案情,特令即日暂撤职务,待查后再作定夺。”
“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怎么知道啊……”张知县哭丧着脸看着手中公函,希望它突然消失不见了。
马递又从怀中掏出令一纸公函递过去给张知县。
“还有啊……啊?!不是吧?!”
仔细看完之后,完全不敢置信地瞪着纸上的字。
“这、这是石大人亲自下令的?”
马递略一点头:“文书是石大人亲手交与属下,吩咐送到昌化县县衙。”
“真的是昌化县?”张知县最后挣扎的问道。
那马递彻底的毁灭了他的希望,肯定且坚定的回答:“不错。是两浙路下杭州昌化县。”
“可、可我们这昌化县,只有一个叫青铮的捕快啊!!”
听着他凄厉的哀号,一旁的主簿不禁奇怪:“大人,怎么回事?是不是阿铮又惹祸了?”
“惹祸?!岂是一个惹祸可以概括?!简直就是灾难!!”张知县将文书递给主薄,“你看看这写的是什么……”
主薄连忙接过一看,只见纸上铁画银钩书有文令:“兹令昌化县捕快青铮速到提点刑狱府协办一案。”下面所盖印鉴正是提点刑狱司之章。
“啊?!”看到命令的主簿跟张知县是一样的反应,“让阿铮去?!他不把上面的人都得罪光才怪啊!”
“为什么石大人偏要他去啊?咱们县不是还有很多不错的人吗?蔡捕头啊,铁锤啊,就算是扫地的赖头也比他强啊!他这一去,恐怕咱们昌化县以后就要被列入黑名单了……”张知县拉着那马递,哀求道:“可不可以请您回报石大人,便说那青铮病得动不了了,可否指派别的捕快协办?”
马递无奈地摇头道:“大人应知石大人性子,命令一出,非死不改。况且是石大人亲点此人……”
“下官知道了……”张知县百般无奈,但也只有应允了下来。转过头去,看到一直在一旁听他们对话的青铮,此刻像个傻瓜一般咧着牙齿笑得合不拢嘴。
“唉,完了完了……就别想官复原职了……”
他冤啊……
临安城提点刑狱司府邸,因其辖管两浙路下所属州府的刑狱复核之事,以及审查各州府判决的案件和囚帐,每日在这里进出传送文书的步递、马递不计其数,加上来自大理寺、刑部的下行公函的急脚递,府内石阶从早到晚皆是车水马龙,比起闹市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府前一对怒目圆睁的镇煞石狮威武不凡,大门两旁站立两名高大力役,手按佩刀守卫府邸,不允闲杂人等随意入内。
平素的那些小摊贩、游荡子哪里敢在此附近逗留,即使不得已路过,也是行色匆匆,连抬头看看那衙前匾额也是不敢。但偏偏这世道,总有例外的存在。
“哇!好气派啊!”
只见一个挎着破旧背包,手里提着一串大饼的男子站在提刑府外仰着脑袋,发出巨大且夸张的赞叹声。守门力役见他虽然身穿红色捕快装束,但脸上却无丝毫公事严谨,两腿裤腿大概是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卷了起来,胸口的衣襟也随已放开,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
“石大人!我来了!!”那男子跨开大步,大大咧咧地要进去。
力役连忙喝住他:“站住!你是何人?这提刑府不是你随便进出的。”
“啊?不能进?”男子对守卫的凶恶似乎不以为然,“是石大人叫我来找他的啊!”
“石大人?”守卫互相对望了一眼,想到那个冷峻严酷的男人,同时认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料想此人定是蒙混。“快走快走!不要在这里捣乱了!”
那男子可不乐意了:“我才不是捣乱!确实是石大人派人送来公函,吩咐我来这里协助办案的!”
“就你?”
两人再度打量了一下他,虽然脸上带了些许风尘,但一双清澈若泉的眸子依然明晰,不过仍是稚气未脱,明显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捕快,那位苛刻的宪司大人怎么可能找个这样的人来帮忙啊……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啊?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我才不走!明明是大人叫我来的,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其中一名门卫眼睛一瞪:“既然你说是有公函,那拿出来看看。”
“呃……”男子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头,“那个……我在河边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掉到水里……”从简便的行李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面的字迹被水化开变得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到原来的内容。
门卫看了更加不相信他的说话:“这算什么啊?拿张烂纸就想进去,你当提刑府是客栈啊?”
“快走快走!”
男子被推搡着离开,气恼地瞪了他们一眼:“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不走大门!!”
“不必再说了。”
只见提刑府内议事厅门大开,一名脸色略带憔悴的紫袍男子从里面大踏步走出来,身后跟了几个州府官员,像寻到了蜜糖的蚂蚁般死缠不休。
“石大人!您看这事……”
身穿红袍官服的肥胖官员手里拿着一卷案综紧追在石岩身后,脸上的肥肉爬满了汗水。
“刘大人,”石岩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一双虎目透着威严的神色,“不必多言了。身为常州知州,应知我朝不允辄用妓乐宴会宾客。”
那官员被石岩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慌张:“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下官是因为母亲八十大寿,所以才大排宴席,更请了歌妓助乐,并非故意……”
石岩见他还在狡辩,脸上冷凝之色更重:“刘大人,你每月餐钱为几?”
“大、大人……这……”
“知州每月餐钱五十一贯四百文,厨料米六斗、厨料面一石五斗。本官可有说错?”
“大人说得不错……”
“那刘大人你告诉本官,当日宴客花费使了多少银两?”
官员听此问,顿时吓得汗流浃背:“下、下官忘、忘记了……”他并非不知,却是根本不敢作答,怕说少了惹个欺瞒之罪,说多了更是雪上加霜。
石岩毫不留情地喝责道:“刘大人还想隐瞒到何时?还是料定我不会派人追查此事?”看着那官员想筛糠那般浑身发抖,虎目流过失望的神色,“宴请八百宾客,召近百妓女陪酒逾滥,合共花费四百五十贯七百六十文,厨料米面不计其数!!经查此宴花费动用的是公使钱。身为知州,挪用款待过往官员、犒劳军校之银以作己用,此等奢僭自肆,挪用公银,不修州务之举,可是为官应有之道?!刘大人,你是否还觉得还需为此辩解?”
“石大人,下官并没有奢侈宴客,只是为母做寿,稍……”
“刘大人,我朝《职制敕》有规,各州县官员非遇圣节及赴本州公筵若假日,而用妓乐宴会者,杖八十。你身为知州,理应清楚。若再不加收敛,本官只有休函一封承交御使台鉴。”
话已至此,石岩不意再作纠缠,数夜未能深眠的他只觉得身体已经摇摇欲坠,跟这些顽滑的州府官员打交道,更让他有心力交瘁之感。
可偏偏此时,一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