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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安安排办公室人员把四个四川男人喊来。
这四个四川人朝陈小安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坐,一瞧大头魁妞那满脸怒气,就几乎料到了叫他们来是啥事儿。一个个自然蔫下。
大头魁妞说:“我是青藤凹的村委主任,叫你们来,是你们犯事儿了,犯了啥事儿,你们心里清楚!青藤凹不留你们这样的人!我限你们今天上午离开,吃过中午饭,我要是再看到谁还在青藤凹,我会让你们脸青蛋(头)巴嘞地滚回去!今后,要是谁还想着青藤凹的女人,我非把他们的*割了不可!我大头魁妞就是这二百五性格,谁要是不信,就留下来试试!”
这四个人一听这话,一个个像刀子挨着脖子肉的小鸡,浑身哆嗦起来。
其中的一位大个子站起来说:“主任,我们现在就走!”
大头魁妞看看他,没有理他。心想:“瞧你们那屌样?”
小青
大头魁妞,这边刚刚处理好一桩事,另一桩事就像水里的鱼样,眨眼功夫翻了上来。这一次是小青她妈把大头魁妞堵在了办公室。这位女人一见到大头魁妞,说没几句话,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村长,你得给俺做主,你要不给俺做主,俺可就没法活了!”
大头魁妞先是吓了一跳,接下来便一边劝小青她妈别哭,一边答应说:“你说吧婶,啥事?谁欺负您了?”
小青她妈说:“不是欺负我,是欺负俺家小青了!”
大头魁妞说:“谁欺负你家小青了?”
小青她妈说:“不知道!小青有了!”
大头魁妞说:“小青有啥了?”
小青她妈说:“小青有孩子了!”
大头魁妞说:“小青才多大?她不是正读中专吗?”
小青她妈说:“今年夏天中专毕业了。”
大头魁妞说:“是谁了?”
小青她妈说:“不知道!”
大头魁妞说:“不知道是谁了,这事让我咋管?你回家问问小青是谁了?”
小青她妈说:“问过了!小青死活不说,小青说,人家有权、有财、有势,咱斗不过人家!”
大头魁妞说:“操!你说这事儿让我咋管?”
小青她妈说:“我找你,就是想靠着你,把这挨刀子的坏蛋揪出来!”
大头魁妞说:“你这话说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你让我怎么揪?你是怎样肯定小青怀孕了?”
小青她妈说:“这几天,俺总觉得小青吃饭不对劲儿,俺害怕她小小年纪生胃病,就让她到医院做检查,她不去,俺逼着她去!结果,医生说她怀孕了,我问他怀了谁的种,她只是哭,就是不说。小青今年虚岁才十八岁,还没找婆家,想打发她出门,不知道谁家要!”
大头魁妞说:“她在外边谈没谈对像?”
小青她妈说:“没有听她说过谈!估计没有!要是她跟男朋友做那事儿,那肯定是她愿意的,她不会哭的恁伤心!”
大头魁妞问:“这几个月有没有人去找过她?”
小青她妈说:“不三不四的人倒是没有见找过,俩月前的一个白天,小青接过一个电话,丢下一句话:“有人找!”就高高兴兴地出去了。我撵到门外问谁找她,她只说了三个字:大老板!我问她哪个大老板?她说别问了,告诉你没用!那一次回来后,我就感到她有点不对劲儿!”
大头魁妞说:“大老板,哪个大老板?”
小青她妈说:“不知道!”
大头魁妞说:“她在外边待的时间长吗?”
小青她妈说:“不长,我约磨着有一个多小时。”
大头魁妞想:“那肯定干那事的地方不太远!”大头魁妞接下来就想到了青藤凹桑拿洗浴中心!要是那样,郑一凡也许会撞上!”
大头魁妞对小青她妈说:“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儿先不要张扬,我给你调查调查再说!”
小青她妈说:“你调查谁哩?你一调查,还不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大头魁妞说:“你放心,我会讲究方法的。”
小青她妈想了想,走了。
小青她妈走后,大头魁妞坐在椅子上想:“这一段时间是咋了,村子里为咋竟出这些事儿?这事儿得查查,一个村子里,要是竟出这等事儿,即使把新农村建成,那也新不了!查!查到天王老子的头上,我也得揪出来收拾他一顿!”
大头魁妞给郑一凡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到村两委会办公室来一趟。郑一凡接过电话,骑上新买的比德文牌电动车,不到五分钟就来到青藤凹村两委会办公室。还没有站稳,大头魁妞就问道:“最近,有没有咱们村的姑娘,去洗浴中心跟男人碰头?”
郑一凡说:“没有!没有看到!”
大头魁妞说:“真没看到,还是假没看到?要让别人举报出来了,我这脾气,你可知道!”
郑一凡看看大头魁妞的脸说:“我是没有看到,不过,我听说小青好像要给攀科长当学生。头一段时间,攀科长在这里洗澡的时候,小青去过他的房间。小青进去一会儿,就听到里边有喊叫声,再过一会儿,就不听吭声了!”
大头魁妞愤怒地说道:“禽兽!”
大头魁妞让郑一凡回去,并说,回去后不要把这件事儿说出半个字。郑一凡说:“你放心!”
大头魁妞估磨着,没有家鬼,勾不来外崇,这件事一定有陈小安参与。于是,他决定,先把陈小安找来问出实情,如果真是攀大强把小青的肚子搞大了,这一回,我就给他闹到县纪检委。
大头魁妞给陈小安打了一下电话,陈小安说,他在煤矿上。大头魁妞说:“你等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陈小安感到奇怪,他想:听他那口气,好像又有啥事儿,又会有啥事儿?”
陈小安正估磨着大头魁妞找他有啥事儿?大头魁妞便火色色地走了进来。
陈小安看了大头魁妞一眼,拧着眉毛问:“有事儿?”
大头魁妞说:“有点事儿?”
陈小安说:“啥事儿你说吧!”
大头魁妞说:“今天吃过早饭,小青她妈去找我,说是小青怀孕了,我想来问问你……”
陈小安说:“春阳,你这话问的有点离谱吧?”
大头魁妞说:“你听我把话说完!不是问是不是你把小青的肚皮搞大了,是问你知道不知道谁把小青的肚皮搞大了!”
陈小安的脸皮猛地绷了一下说:“我咋会知道呢?”
大头魁妞说:“那我就直说了吧,有人说小青要给攀科长当学生。”
陈小安说:“不知道!也许会吧!”
大头魁妞说:“你一点不知道?”
陈小安说:“半点也不知道!”
大头魁妞说:“好!那我就不问了,但我作为村委主任今天当着你的面表个态:这件事儿,我一定要查出来!到时候,公、检、法,纪检委…… 我会把材料,送一撂子!”
陈小安说:“你愿意送多少,你就送多少!”
大头魁妞说:“好!我倒要看看,小青到底怀了谁的种!”
俺这土包子(1)
任大头魁妞怎样问,那怕是他用铁棍撬开陈小安的嘴,陈小安也不会把攀大强说出来。因为攀大强是他向上攀爬的梯子,再傻的人,也不会蹬了自己攀爬的梯子。但这件事儿,经郑一凡一说,大头魁妞的心里,已明镜一般。但郑一凡说的,并不能作为证据向上边反映。现在,陈小安死活不说话,大头魁妞的肚子里再忍不住这桩事儿,他也得忍着。
大头魁妞用几乎冒火的眼睛,盯着陈小安说:“这事儿我早晚会查出来!”
陈小安说:“我相信!”
大头魁妞甩下一句话走了。
陈小安说我相信三个字的时候,心里想:“查出来,你又能怎么样?小青既不是*,也没有智障,这种事儿,两情两愿,你管得着吗?不怕你嘴上说的比炮还响,我私下再给小青点钱,让小青到医院里作个处理,大不了小青受点疼。到时候,小青不承认,你再朝前拱,小青她妈那脾气,我私下咕叨几句,她不反过来骂你才怪!攀科长那边,我添油加醋说上几句,他肯定会到陈大路书记那里告你的“御状”,到时候,上下堵你,把你堵的里外不是人!”
这件事如果真按陈小安的设计发展,真能把大头魁妞闹的没招儿。可陈小安万万没有想到,小青她妈这女人那样难缠。这女人死正经,那脑子就像锈死了一般。不管陈小安出多少钱,她却一心要刨根见底,问出是哪个黑心男人把自己女儿的肚皮搞大了。并且还一定要揪住这个男人。先是她求小青,小青硬是不说,小青说:“妈,这不是啥光彩事儿,咱就别张扬着跟人家闹了!我姨嫂在县医院妇产科,改日我去找她,让她给我偷偷做了,咱吃个哑巴亏算了!我大不了受点疼!”小青她妈说:“你们姑娘家知道个啥?那仅仅是受一次疼吗?往后,谁还要你?”小青说:“妈,没有那么严重,我的几个同学,大部分都处理过!”小青她妈说:“你们这一茬人,真不知道啥是个脸?啥是个面?不行!你们不说脸面,我还说!你要不说出这事儿是谁干的,我就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让饿死!”接下来小青她妈就真的开始绝食。硬挺挺地躺到炕上等死。一日、两日过去,小青心上疼,但嘴上还硬的铁块一样。小青为这事儿,夜里给攀大强和陈小安通过电话。攀大强说:“就是你说出来,我认下这壶酒钱,大不了我的名誉上受点损失,这样的事儿,早已见怪不怪,陈春阳他也咋不了我!最后吃亏的是你!既得不到钱,名誉上也要受损失,工作的事儿,也没人替你安排。你不说出来,还守着我们的爱情,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再给你一笔钱,工作的事儿,我先给你搞个自筹自支,去县报社上班,当个年青记者。一有机会,我给你搞正。你可以想象,年青记者,那是多么风光的职业。”陈小安说:“只要你死活不说出来,钱和工作的事儿,全包在我身上。将来想搞正,有攀科长这层关系在那里放着,大不了也就是花上几万块钱铺铺路,这钱我替你出!”因此,小青只劝娘吃饭,死活不说那男人是谁。可小青不说,小青她妈就是不吃饭,两个人就这样干瞪着眼,硬碰硬。一直到小青看着娘饿的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才有点心动。小青说:“妈,您吃饭吧!您吃点饭我就说!但我有个请求,说出来你甭闹了,你再闹,可把女儿的好事儿全闹黄了!”小青她妈不笨,赶忙说:“你说吧,我不闹,我只想知道这男人是谁!”小青说:“这事儿是……”小青话到嘴边,却又有点犹豫。小青她妈问:“是不是陈小安?”小青说:“你竟朝茄子地里猜,人家有小俊!”小青她妈说:“你说不说?你要不说,就甭在这里骗我!饿死娘算了!”小青她妈说着,又把脸滚了个面朝壁。小青想:“我就这一个娘,我总不能为了一份工作,为了几万块钱,不要娘!”小青一狠心,说了事情的全过程。
俺这土包子(2)
小青她妈听完整个过程,让小青给自己做了一碗面条吃下,翻身下床要去找大头魁妞,小青怎样拦也拦不住。
小青她妈找到大头魁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了攀大强和小青那丑恶一幕的全过程。大头魁妞那能经得起这件事的折腾,他听着小青她妈的诉说,陈小安的那副傲慢劲儿,便在他的眼前跳来跳去,他一下子仇恨的不得了。仇恨像火样一下子燃烧起来。他说:“婶,你先回去吧,这事你放心,不要说他娘的一个新闻科科长,他就是一个县长,这一次,我也饶不了他!”
大头魁妞没有去找陈小安,也没有去找攀大强,直接找到了县纪检委。纪检委的工作人员不认识他。问他姓谁名谁。他说:“我叫陈春阳,是青藤凹的村委主任。”工作人员说:“你就是陈春阳同志?我在咱县委新闻信息中心主办的报纸上看到过您的事迹,您很了不起呀!”大头魁妞一边点着头跟他打呵呵,一边想:“那都是攀大强撵着我的屁股要写的,看来这攀大强也给我办了点正经事儿!现在,谁还有闲心跟他说那些?”大头魁妞说:“同志,我想见一下咱们的纪委书记?”工作人员说:“啥事?”大头魁妞说:“我要举报!”工作人员说:“带材料吗?”大头魁妞说:“我没有多少文化,举报的事儿也简单,想当面向纪检委书记反映!”工作人员说:“你要么去外边找个人写份材料,要么让我们搞下记录?”大头魁妞想了想说:“我到外边找人写份材料吧!”工作人员说:“那好吧,你下午再来吧!下午书记在。”
县纪检书记姓靳,叫靳尚昆。
下午,工作人员一瞧见大头魁妞,没有再说什么,就给靳书记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情况后,靳书记答应见。靳书记看了大头魁妞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