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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安的时候,如果陈小安心态平和,就该劝郑一凡听你的话,和小莲重归于好!这问题的根源在哪,谁都知道,谁都看得清楚,可陈小安偏不这样做,偏要按照攀大强的意识走,来报复你!目前,谁想报复你,谁就必然要先把咱青藤凹搞出一片大乱!”
大头魁妞说:“叔,别怕,他们乱不成个啥样!”
郑镇天干笑两声说:“哈哈,你凭啥这样说?”
大头魁妞说:“现在的人,都是操心挣钱哩,谁理他那一套!”
郑镇天说:“你想错了!眼下的青藤凹,可不比以往了!”
小莲,我日你了(1)
大头魁妞怎样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做那样一个梦,那样一个让他感动又让他蒙羞和后怕的梦。因为这个梦,他出了一身冷汗。梦中,他和小莲躺在一起,并反复地从小莲的肚上爬下来,又爬上去。小莲激动地抱着他,反复地说:“我要!我要!”最后,竟然激动地哭了起来。醒来后,他摸摸自己的下边,真的有一种湿湿的感觉,被褥贴在了自己的身上,汗津津的。
这样的梦他年轻的时候也曾做过。那时候,他真正地年轻,还想着带着小莲远走高飞。可现在,他从来不做那样的梦了,尤其是在近十年里,他从来不做。老实说,他和小莲在一起的时候,是有过背着郑一凡把小莲干了的念头,可那念头也只是停留一瞬间。那一瞬间过后,他就会立马感到自己的这种欲念是不正确的,是错误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他知道了上辈人为了争夺村妖而酿成的那些惨烈的故事后,特别是他担任青藤凹村委主任后,他就非常讨厌那些男人们无端争夺女人的事儿,他甚至感到那是一件世间最肮脏、最卑鄙的事儿。现在,他感到自己竟然做了这样一个梦,他感到这对于自己来说。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同时,他又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个梦的余影和余景还在不断地袭击着自己。而这种袭击,对他原有的意志,好比是一台烘起来的炉子,对着一块钢铁。尽管这块钢铁的本质很硬,但已有随时被熔化的可能。因此,为了不给那种可耻的袭击带来机会,他决定在这一天里,所有的行动,都要离小莲本人,包括小莲这个名字远点。为了实现自己心底的承诺,他做出的最后决定是:在这一天里,坚决不在青藤凹转悠。他要理智地与小莲拉开一个非常现实的距离。
吃过早饭,他到厂里安排了一下工作,就驾车朝县城去。一路上,他是靠强有力的克制,像顶着一股巨大的风,强把车开到县城的。初到县城的时候,他感到心中对梦的回味和留恋淡了许多。他觉得这种方式不错,就像好醉酒的人,少喝一点酒,肯定就不醉了一样。可大约到了十点钟的时候,他突然问自己:“小莲现在会在干什么?陈小安会不会又伸着那张橡皮脸去缠扰她?”接下来,他便着魔似地特别想给小莲打一个电话。他想在电话里安慰她,同时也告诉她,陈小安再去缠扰她,一定要对他不客气!女人在男人面前,思想上不能有一点点的缝儿,有一点点的缝儿,男人的坏念就会像水一样浸进去!
大头魁妞有了这些想法后,他对小莲的思念,就像一把火在自己的心里烧着一样难受。他命令自己:“就打一个电话,我只想知道,陈小安是不是在缠扰她!只要陈小安不在她身边,小莲再说想见我,千呼万唤,我也不过去!”
大头魁妞开始失控般要给小莲打电话。电话刚一打通,他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小莲的哭声。那哭声一下子把他拽回了青藤凹。他说:“你等我!我现在就去见你!”小莲在那头悲悲戚戚地说:“你别来!我没有在青藤凹,我一个人在一个你不可能找到的地方!打离婚后,我再也不想待在那个家,我忍受不了心碎的打击!”
大头魁妞想说:“你在哪!陈小安给你联系过没有?我去找你!”
小莲说:“我的精神要崩溃了,我谁也不想见,包括你!”
就这样小莲挂断了电话。
大头魁妞再把电话拨过去,小莲把机关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小莲,我日你了(2)
大头魁妞的心里很痛,现实促使他再次求助于理智的力量。
在向理智求助的过程中,他感情的闸门打开了。感情的洪流让他无法驾驭。他一会儿想想这,一会儿又想想那,一会儿看着这位女人的脸庞像小莲,一会儿又感到那位女人的后背像小莲。他知道,小莲根本不在县城。那一切猜想和幻觉都是在折磨他。可他想摆脱却又难以。于是,为了改变和堵截这种念想和欲望,他决定到高阳市,他想借用高阳市的繁华,来摧毁大脑里残存的映像和心底的那酸甜苦辣味。
但是,在去高阳前他决定再给小莲打一个电话,安慰她几句。若不,他怎样也不放心。
小莲的手机依然关着。
再打,还关着。
这时,他就想到:“算了,也许我现在的安慰,会使她变得欲加痛苦和脆弱!”
半个小时后,他到了高阳市,正是吃午饭的时候,他在一家羊肉馆的门前吃了一碗羊杂,肚了里随有一种热腾腾的感觉。人这东西原本很怪,身上一有热量,欲念也热了起来,欲念也热,就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莲。他想:“小莲是爱我的,这辈子一定得把小莲日了!我日小莲不是争夺,更不是一场男人之间的战争!从小莲的眼神里,我完全可以感觉到,我日她的时候,她一定是幸福的。”这种情感催促下的欲念,像是一坛火烧老酒进到他的肚子里一样,让他的心里烦躁不安。这时,一家新开的厨柜店门前,突然响起一阵音乐的声音,他朝那边一看,厨柜店门前正搞广场演出。几个摩登女郞,早在那简易的舞台上,踩着那紧张的音乐旋律,拧屁股调腰地唱着流行歌曲。
大头魁妞对这些歌曲和这些歌唱家的歌声很欣赏。他把车停在附近的一个停车场上,就去那里看那些摩登女郞的演唱。
现在,他的身上不再有那热烈的欲念来回串荡了。他的注意力全被那些摩登女郞的形色和声音夺走了。
冬天里,下午的太阳就像空中的绣球落地样快,一眨眼功夫就到了暮色沉沉的傍晚。厨柜店前的演唱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演唱一结束,大头魁妞就又想起了小莲。他想:“小莲今天晚上会不会因我的那个电话回家?如果,她要给我打电话,说她回了家,晚上就是掉头,我一要去找她一次!”可他又立马谴责自己:“混蛋!你咋能又有那样的想法?假如小莲今天晚上回家,你一定不能回家!你还嫌她痛苦的轻吗?”现在,理智让他又回到了早上的情感轨道上。
就在这时,大头魁妞发现街对面天浴城的霓红灯亮了。他想:“走!洗个澡,也许放一炮就好了!”
这里,他平时也不断来,那些看浴池的男士都跟他面熟,这里边姑娘们的味道,他也尝过!”
大头魁妞一走进天浴城桑拿中心的大门,就受到了两位男士的热情接待。一男士把他领进房间。
大头魁妞从澡池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有一位男士追进来说:“老板,来个小姐享受一下?”
大头魁妞看了那位男士一眼,想了想说:“叫几个,让我看看有没有长的像一个人的?”
这时,大头魁妞就想起了小莲。
那位男人说:“新来几个,又年轻,又漂亮!我把她们全领来,让老板过过目!”
大头魁妞说:“让我看看!”
这时,那男士并没有急着去领人,站在那里用审视的目光对大头魁妞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老板这面相,不仅有财,还有几分官相哩!只是脾气不太好,折了官运,现在可能是村一级的主要领导吧。不过你那个村可是个富村,你这村干,比有些乡干还有实权,特别是再过上三年五载,你就更了不得了!”
大头魁妞想:“这家伙还真有两下!”
大头魁妞问:“老弟,你会看相?”
那男士说:“玩哩!俺爷是高阳一带有名的看相师,到俺爹那一代,正赶上*,继承的七零八落,到了我这里,仅是略知一二了!”
那男士说罢就走了。
男士再次推开门的时候,进来了四个二十岁上下的姑娘。那些姑娘们一点不带羞色地朝大头魁妞的面前一站,大头魁妞看着看着,眼睛一下愣在了那里。他感到其中的一位,特别像小莲年轻时候的模样。他让那位姑娘留下。那姑娘很高兴自己被选中,留下后,对大头魁妞百依百顺。大头魁妞朝那姑娘的身上一爬,大脑里突来一个信号:“小莲,就算我今天晚上日你了,我要痛痛地日你一次,也让你痛痛地幸福一次!”
出来天浴城桑拿洗浴中心的大门,大头魁妞朝上看了一眼那一闪一闪的霓红灯,心想:“小莲,我日你了!”
悬
郑镇天与大头魁妞谈过话后,郑镇天根本不赞成青藤凹的人都在操心挣钱这种观点,他感到大头魁妞想问题太单纯,看问题太表面。
郑镇天没有走到家里,大脑里就嘣嘣地疼了起来。他感到十多年来,青藤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复杂的局面。就是前些年的*期间,也复杂不到如此程度。那时候,是两大派阵线分明地斗,所有人的大脑里,都是一根筯,那像现在?他们手里都有钱,他们可以操纵黑社会,操纵当官的人,他们可以是人,同时,也可以是鬼!他们相互之间,一方把刀子架到了另一方的脖子上,另一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郑镇天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饭,打开电视,边看着电视剧边想着村里边的事儿。想着,看着,心里乱的不得了。大脑里一会跳出了陈小安捐款的事儿,一会儿又跳出了郑一凡和小莲离婚的事儿;一幕还没有过完,陈小安和大头魁妞打架的那一幕,又压了上来,覆盖了上一幕。接下来,村民换届选举的事儿,陈大路说的那些话,这一切,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大脑里就又蹦出了陈老大、郑小三之间,为了争夺村妖,曾经上演的那一幕幕。一个个画面,一个个场景,频繁地,失控地在他的大脑里闪现着。郑镇天想,今天是咋了,我当了几十年支书,大脑里从来没有这样乱过。开始,郑镇天有种无头无序的感觉。等到大脑里的映像过完,郑镇天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了。郑镇天想,心里乱也该乱,其实,这一切,我早就该好好想想了。这时,郑镇天就开始把这些事儿横竖交织在一起去想,想它们之间有无必然联系,想他们谁跟谁是一股,谁跟谁是一缕。一直想了老半天,想疲倦了,才算是多多少少地想出了个眉目。就像瀑布从崖间流下,流到平地,才渐渐地清澈见底一样。
郑镇天把一集电视剧看完,中间播放广告的时候,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嘿!表面上看,上辈人闹的是村妖,这辈人闹的是小莲。其实,他们都是在闹自己的威风!上辈人是靠他们手中的权力和影响闹,这辈人是靠自己手里俩臭钱闹!上辈人,没有闹出个啥名堂。这辈人,要是这样闹下去,同样下场不会好了!我老郑已经把他们看透了!我老郑毕竟比他们大几十岁,这几十年的饭,我没有白吃!他们再乱,再闹,也闹不出来我老郑这双眼睛!”
下集电视剧又开始播放,郑镇天慢悠悠地说:“其实,你们都是糊涂。”
接下来,郑镇天边看电视剧,边想着陈小安、大头魁妞、郑一凡和小莲他们应该怎么办?不应该怎么办!也就是说,假如他是他们,他需要怎样做?他想:“假如我是陈小安,我现在最需要看清自己,知道自己不是过去那个时代产生出来的陈老大,我应该做一个文明的企业家。如果我有了陈老大的那种心态,青藤凹的老少爷们绝不会像上代人那样容忍我,他们肯定有一天会把我摁下去,不管我有多少钱!假如我是大头魁妞,我更不能有陈老大的那种心态。当年的陈老大,开始的时候,思想是进步的。后来,思想僵化了,甚至腐朽了,所以,躺在自己的社会势力和影响上,最后让女人这祸水淹死了。我要知道我是村委主任,我要时刻清醒肩上挑着青藤凹老少爷们的信任,老少爷们那眼窝好起来,藏的是叫你喝不完的蜜,恨起来藏的是能烧死你的火。特别是在这个时代,我要还把自己看成是陈老大或郑小三,我可能就毁完了!关于新农村建设这件事儿,说实话,我当初就不应该迈出那一步;现在既然我迈出来了,我就得保住这个脸面,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要下大功夫,不怕亏血本把这件事儿做好!让青藤凹的人祖祖辈辈想我,念我!假如我是郑一凡,我就干脆和那个叫芳芳的姑娘割断关系,跟小莲重归于好过日子!小莲这女人不赖!小莲跟她娘村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