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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又看到他很自然地伸手进一个熟睡人的口袋中,我当作没看见,车上的人也若无其事。
终于到站了,我下了车,听见远处一个声音,亚涛,这趟捞了多少?
这下我才确定是他,也不去跟他打招呼,拎着行李往回家的路走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请假
当母亲在电话那头说外公脑溢血突发去世后,海浪像千万根银针扎在心口,一时声音哽咽,只说了一句我请假回梅县,然后抽搐着挂断电话。
此时是晚上八点,海浪一个人在租的房子里。心情沉重地从冰箱取出两瓶啤酒,开罐猛灌,现在他觉得啤酒的味道都变得异常苦涩,舌尖抵触的苦在他心中万般绞痛。二十来岁的他大学毕业后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专职英文翻译。这家公司发展势头还算好,盈利额连年攀新高,薪水也跟着涨。就是工作太忙,经常加班加点。他那晚喝的迷迷糊糊然后不觉入眠。
第二天醒来,就已清醒,海浪快步如飞到公司。
经理办公司门口。
“咚”“咚”海浪扣紧食指和中指急促地敲门。
进来。里面是王经理的声音。
推开门,王经理坐在办公桌前抬头望着海浪。
有事么?王经理问。
经理,我…我想请假。海浪咽了口唾沫说。
海浪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公司正处于很重要的发展期。对公司的存亡发展至关重要!王经理点燃一支烟,深拔几口。
可是是我外公去世了,昨天的事。海浪吱吱唔唔地说。
再过几天吧!等十一了再回去。王经理从鼻孔喷出浓烟,又夹着烟弹弹烟灰。
他是我十分尊敬的长辈,我一定得回去。海浪语气坚定下来。
不行!王经理左手猛拍一下办公桌发出“砰”地一声吓得海浪一阵颤栗。那份英国公司的邮件,还有那家印度公司、芬兰公司、瑞典公司 的产品说明书……都还没翻译呢!今天就要用了。王经理厉声吼道。
海浪一阵颤栗之后,也气愤起来,怒火给他壮胆,于是才敢与王经理叫板,你有几个外公可死,没良心的家伙。心肝都遭狗吃了!海浪提高嗓门,怒目圆瞪,眼神凶煞,双目中充着血。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在这里我是经理,你就得听我的。王经理看到海浪竟敢顶撞自己,更是怒不可歇。把烟头猛地弹到地上,而后又差点把办公桌拍出洞来。
大不了老子不干了,老子不稀罕这破工作。说完海浪扭头就走,重重地一拳锤在门板上。
当海浪回房收拾完行蘘,到车站的时候已是正午。孤身一人上了车去梅县,在车上眼泪又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他难过倒不是由于丢了工作,这工作虽好,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自己的才能在,相信会找到更好的工作。他只是气愤王经理的不近人情,在心中暗自咒骂它多遍后,车已到梅县。
在海浪悲伤的回到家后,他却看见外公正硬朗地在杀鸡,还冲他乐呵呵地笑,他一时惊异得表情呆滞。
母亲笑着迎过来,眯着眼说,甭生气,看你大半年的都没回来,外公惦记,妈也想得慌呀!
海浪不会生气,他也一直想抽时间回来看看,但公司现在这个时期对公司发展十分重要,工作忙得抽不出身子,终究还是未能回家,心里也老想家的,更何况外公仍还健在,海浪也希望外公能再多活几年,自己好尽些孝心。
瞧您说的,我怎么会生气呢!能回家我高兴都来不及。我也怪想你们呀!海浪脸上的笑容绽开,堆积着幸福的笑容。
我们琢磨着怕你请不动假,才找了这么个理由,母亲帮海浪将行蘘拎到柜中,又沏来一口茶。
您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是真的,还哭了哩!海浪躺到沙发上,松了口气。
最近怎么样,工作还好吧。母亲问。
他不给我批假,已经辞职了。
啊?都是我害的,瞧我这猪脑子净干傻事。母亲哑然失笑,自责不已,那我给你们经理打个电话解释解释?母亲压低了声音问,脸上显出皱纹。
不用了,我顶撞他了,海浪抿一口茶说,再去找别的工作吧!
现在的工作难找,再说你在这公司干了两年,是有资历的员工了,我还是代你给你们经理道个歉。说完正准备拿起电话问海浪经理号码是多少,这时海浪手机响了。
喂,海浪啊!
喂,王经理,有事吗?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被升为业务部部门副经理了,其实上次我是故意试探你的孝心,看你会不会为了尽孝放弃工作、顶撞上司,看来我是看对人了,你干的不错,没让我失望……
高裁缝
高裁缝的手艺在县里是响当当的一绝。身长六尺,一双大手却出奇的巧,,比女人娇秀的绣花小手还巧,一把剪刀在他手里更是得心应手,剪起布来宛若游龙般奔走来回。几下工夫,一件天衣般标致合身的衣服便跃然做出。
当时县里的人无不惊叹高裁缝的手艺精湛,都争抢着让他给自己做衣服。更妙的是高裁缝用不着量身高,测三围,只消用锐利的目光打量一番,便可做的合合贴贴。
可如今时代不同往昔,各家若买衣服都去服装店买,方便快捷,且种类丰富,炫丽时尚,已再无多少人还去做衣服,高裁缝的生意日渐清冷。
贴邻的王老板不下十次劝他改行,现在衣服都是工厂机器化大生产,没人做衣服了,还是去做点别的生意都好。高裁缝总是摆摆手,几十年,做的习惯了,不换矣。
可几天铺子里难得来人,而且全是些老人。高裁缝有个儿子,人称小高,从小耳濡目染,深得父亲真传,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但也于事无补,即使手艺再好,也不可能有高裁缝年轻时那样好的生意了。
高家祖孙几代都是裁缝,高裁缝视祖业比老命还重要。岁月已经将他的手磨得干瘪瘪,年纪大了,人也病病歪歪,他只有将希望寄托于儿子。
不论将来生意咋样,都要坚守裁缝铺。高裁缝嗫嗫的对儿子说,蜡黄的脸上是命令的口吻。
知道了,爹。小高口上虽然这么应和,心中却再哧哧暗笑,形势所趋,以后大家都到服装店买衣服,谁还来做衣服?
传了一百多年的祖业不能毁,更不能毁在我们爷俩手上。高裁缝加重语气,哑然失笑,老人眼中露出惴惴不安的神情,显然他担心裁缝铺会开不下去。
可是现在来做衣服的少,咋办?总不能强拉着别人来做衣服吧!小高表情木然的凝视着父亲。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路是人走出来的,总会有办法让别人来做衣服的。高裁缝满脸褶皱的脸显得异常沧桑。
生意这么冷淡,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把以前的积蓄都吃光了。
实在没办法,我们降价一半,先吸引一部分顾客。
小高同意了。
他们是在第二天降价的,小高本不以为然,心中只是轻蔑地笑,因为他相信无论如何别人都不会愿意来做衣服,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很奏效,一些人听说这里五折做衣服,一窝蜂的全涌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好久没这么多人来裁缝铺了,这下把老高笑得合不拢嘴,那双干瘪的手又恢复了活力,与小高争分夺秒地赶制预订的衣服,久违的自信又回到了高裁缝的脸上。
夜色转浓,高裁缝与小高汗如雨下,早已倦怠,却乐此不疲,当他们做完最后一件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高裁缝松了一口气,咧嘴直笑。
看来裁缝铺可以保住了,劳累了一天,当晚高裁缝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就陆续有人来取衣服,不多久衣服就全然散发开去。笑容使高裁缝脸上的皱纹像用剪刀剪过一样明晰,没有什么能使这位老人看到祖业发扬光大更欣慰的了。
就在他以为可以再次振兴祖业的时候,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后来几天,街上垃圾堆里堆满了衣服,人们嫌坐的衣服太老土,过时了,穿着丢人。当时只是听说打着想过来捡便宜。
高裁缝死的时候眼都没闭上。
小高悲愤的安顿好父亲的丧事后,还为父亲做了一件寿衣。这是小高第一次做寿衣,以前都是给活人做衣服。想起寿衣,倒是提醒了小高,现在工厂做的寿衣质量很差,最重要的是机器做出来的衣服没有感情,给死人做衣服得有感情才行。
于是办完父亲的后事,小高经过几番考虑,将裁缝铺改成了";怀念寿衣行";。以小高的手艺,寿衣做得好看不说,关键是带着感情的做,他把寿衣做“活”了,衣服就能表达对死者无比的尊敬和缅怀。后来";怀念寿衣行";火了,县里只要有做寿衣的,都来他这。
小高来到父亲的坟前,跪下身,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爹,您看到了吗?我又发扬了裁缝铺啊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疯子
我是在中海街见到那个白衣男人的,当时我见到他穿着一身白衣,上面一件白衬衫,下面一条白西裤和一双黑色的运动鞋,显得极不搭调,我对他的穿着感到好奇,又觉得十分可笑,很少看到有人把运动鞋与西裤衬衫配穿,他走路的样子也很滑稽,大大咧咧的八字脚,手摆动的幅度很大,看到他的手我想起了一个坏掉的座钟。
好奇心驱使我仔细的上下打量他一番,我凝神直视他,表面上不敢笑,心中却在轻蔑的暗笑,基本的礼貌我还是懂的,再怎么说老盯着人看总不太适宜,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我准备扭过头,但那个白衣男人并没有我预料中生气的样子,倒还走过来举起手冲我“嗨”地打招呼。
我一下怔住,难道我笑他被发现了?这可不好,我为刚才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该说什么,只是停下脚步,神情呆滞的望着他。
你是小松的爸爸吧,你到我家去过。白衣男人展开笑容伸出手示意握手。
什么小松?我不认识,也不认识你,更没去过你家,我一脸茫然,但出于礼貌,还是与他握了手。他的手不仅很热,而且还有汗,这使我很反感。
小松的三角函数不是很好,现在学得怎样了?白衣男人从裤袋掏出一盒烟,夹一根递过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摆摆手,表示我不抽烟,其实我是抽的,只是不敢随便接陌生人的烟,特别是这种我第一印象就没好感的人,没准里面会放有K粉,冰毒什么的,骗我走上吸毒道路,我的警惕意识还算高,现在骗子太多,还是小心为妙。
这三角函数就得理解,光背不行,白衣男人失望的收回烟木呐的说。
我真的不是什么小松的爸爸,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得走了。我有些恼怒了,这个奇怪穿着的人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我都糊涂了,看来我得赶紧离开他才行,于是绕过他径直走去。
我不懂你们为什么都想逃脱干系,孩子的成绩你们也有责任,白衣男人站在那大声喊叫,像一头发疯的驴。
在听到这句时,我已经走得有些远了,我不想再与这个奇怪的人多费唇舌,因此没有回头,他有气力就让他喊吧,回家后我很想把这件倒霉的事忘记,却发现越是想忘记印象就越深。
第二次见到白衣男人是在老赵家里打麻将时,那天风很大,哗啦拉地扑打着玻璃窗,“咣当”作响,老赵家在二楼,天渐渐阴沉下来,看样子象是要下雨了,他们晒在阳台的衣服在风中摇曳,凉风习习。
我们只顾打麻将,根本没注意到窗外,冷不防老赵的妻子突然喊叫一声,吓我一跳,衣服怎么少了几件?急忙走到阳台,大概是风吹掉了下去吧,但她探头向下望了望,又说下面什么都没有,这就怪了,掉下去了怎么会不见?于是老赵的妻子飞速走到门口准备下去找,刚开门,门外站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而且一身白装,手里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笑了笑,这是你家掉的吧,我见着它掉下去的,这风大,可得注意点。
我惊讶万分,怎么会这么巧,不过这个奇怪的人人品还不坏,这又使我对他有几分敬佩。
过后我一直都还记得那个白衣男人,人还算好,几个月后,儿子寒假,要找老师补习,我四处打听寻找,而后看街边广告找到一家,便带着儿子去,不知过了多久找到那个地址后,发现是一栋破旧不堪的平房,我不由得皱皱眉,在这种环境补习,怎行?但想想既然来了,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敲门不久门就开了,使我不可思议的是竟然又是那个白衣男人。。。。。。
后来我到四周的邻居处打听才得知,这个男人叫潘木,为了考北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