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我到四周的邻居处打听才得知,这个男人叫潘木,为了考北大,高中复读了六年,仍未考上,其他的学校又瞧不上,就在这开了个补习班,边教边学,每年都参加高考,现在都三十几的人了,眼看他一届又一届的学生毕业,其中有的都考上了北大,他自己却年年未上,据说他现在神志有些不清了。人人都叫他疯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一张欠条
勇胖是在一年前借给白二一万块钱的。当时白二正盖楼房缺钱,找勇胖开口,勇胖二话没说,立马到银行取出一万。
白二那个感谢啊,找出纸笔立了欠条。勇胖说咱俩就甭来这套了吧!记在心里就得了。白二坚持说自己记性差;怕忘记;还是立个好;到时候万一忘了你也好来找我。勇胖转念一想;那到也是。到底后来还是立了一张。上面写明日期;一年后归还;双方签字;人手一份。
转眼一年之期已到;勇胖却怎么也找不着那张欠条。四处翻柜覆箱,连欠条的影子都没见。勇胖欠起身子,百思不得其解,记得明明放在抽屉里,怎么这会儿找不到了。
勇胖用衣袖擦擦额头,又倒了杯茶,坐下一面喝一面回想。他记得是放在抽屉,没错。现在却找不着了,都怪自己一年来没管这事,也没顾那欠条。
茶已饮尽,他的焦急总算是平静下来。他想欠条不在了不打紧,只要白二心里惦记着就行。
后来一次白二到勇胖家是来帮忙“双抢”的,几亩稻子够忙活,勇胖夫妻俩和白二在如火的烈日下烤得皮肤黝黑,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吃饭时他们净谈白二儿子结婚的事,丝毫没提及欠钱的事。晚上白二走后,勇胖又想起了欠条的事,白二没谈还钱,大概是忘记了吧!今天没好意思开口,啥时候还是得讲一下,不过勇胖思忖片刻,决定现在还是不讨了,白二儿子马上要结婚,必定又需要些钱,况且家里平时有事白二总是赶来帮忙,而且很卖力,就当成自家的事一样,每次总是累得倦怠而归。念及此,勇胖矛盾的心终于放下。
勇胖也不将此事告知妻子,一是由于做好决定,二则怕妻子责怪自己遗失欠条。妻子往后问起讨债的事,他总是应到再缓缓,白二正用钱紧呢!
白二儿子的婚礼很热闹,村里所有人都去了,白二的儿子杯大伙你一杯我一杯地灌得脸通红,醉着入洞房了。
勇胖果真一直都没提还钱的事,只顾吃菜喝酒。他看着白二儿子结婚,他也替他高兴,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洞房花烛。早就把一些烦心事抛到脑后。
人声鼎沸,充盈着喜悦的气氛。白二忙得不亦乐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举起酒杯,站起身,向在座的几个方向晃动。来!我敬各位父老乡亲一杯,今儿很荣幸大伙来为儿子婚礼捧场,我先干为敬。声音洪亮响彻喜席,说完一股脑往里灌,而后又翻转酒杯示意喝尽,齐下的各位也纷纷干完。
待各位宾客都离去,大厅已只剩下白二和勇胖两人,勇胖喝得远没白二多,却烂醉如泥,趴在桌上乱语,打翻了好几个盘子,弄得满身污渍。
白二酒量甚好,喝了六七两白酒加几瓶啤酒倒还清醒。说我送你回去。
路上两人踉踉跄跄缓缓前行,勇胖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也不看路,只靠着白二。
白二,我去年借你的钱还记得不?勇胖梦游似的,下意识地说。
勇胖啊!你醉了,我哪有欠你钱。
他俩继续争辩,白二不认账,就这样一路到家,第二天醒来,勇胖什么都记不住了,只道昨天的酒度数太大。
白二儿子办完婚事过后几个月,妻子已追了好几次勇胖去讨债,勇胖总是那句白二正用钱紧呢!
可世事难料,再几个月后,白二的了阑尾炎住院开刀。
妻子埋怨勇胖,这下可好,总不找他讨,现在又得了病,又得用钱,怕是以后都讨不着了。
勇胖只点头,知道了,马上就去讨。
他正住院呢,现在去讨?妻子满脸狐疑。
嗯!
病房内静默入水,勇胖已坐到病床前,左手紧抓白二的手,右手掏出一叠钱塞过去。
兄弟,以前那一万元不用你还了,你现在正缺钱,这还有些,甭客气,先用着。
刹时,白二也紧紧握住勇胖的手,眼中噙着泪珠,双目凝神看着勇胖,我的好兄弟,你的大恩我无以为报,是我对不住你,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上次算计着儿子要结婚,没钱还你,就一次在你家与你喝酒,把你灌醉了,那张欠条是我拿走了啊! txt小说上传分享
迟到
机床厂倒闭后罗四就一直在家闲着,其间四处打听,逢招人的地方就去应聘,但无一次不是碰壁而返,现在工作难找,况且罗四又只有高中文化,那就更难于上青天。
每每碰一鼻子灰垂头归来,罗四总得感慨一番。这年头干啥都得凭关系。
数周时间仍未找到工作,一日,罗四突然想起有一老同学在市中心开牛奶店,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他的手机号,便拨通电话寻求帮助。
老同学在电话那头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明天就来上班,地址知道吧!
罗四欣喜万分,老同学还真够哥们,患难见真情啊!
安排的工作是送牛奶,负责潺陵区的晨奶及晚奶 ,潺陵区还算大,订奶的人也多,罗四花了还些时日才把路线和订奶的人家弄清。
当天还未破晓时,罗四早已从家里出发,自此一辆黑色的自行车终日与他为伴,到店里装上牛奶就匆匆忙忙的赶往潺陵区。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风雨无阻,罗四总是很准时,从未迟过一分一秒。他深知工作来之不易,工资虽不高,却踏实、稳定。
一个同样平凡的早晨,晨曦的光还躲在地平线下不肯出来。罗四起床,洗漱准备完毕,正欲出门,还是忍不住到儿子房里去看。待走到儿子床边,却发现儿子脸上红晕,忙摸儿子额头,甚是烫手。罗四脸忽而沉了下来,这是儿子已醒。
涛儿,头晕吗?罗四急切的问,手还放在儿子额头。
嗯!儿子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涛儿别怕,坚持一会,爸把你送到医院去,说完抱起儿子,几个箭步跨出门外,取出自行车,载着儿子飞速驶向医院,罗四心中噗咚乱跳,嘴唇也打起了哆嗦。
直到医生说没事儿,只是发烧,罗四心情才放心的逐渐平静,打了几针,药到病除,又休息了一会,看到儿子病情减轻,罗四才镇定。当他把儿子送到学校,折回店里时,已是七点多。
老同学紧锁双眉,罗四试图解释,老同学却抬起手阻止罗四讲下去,漱了漱喉咙,郑重其事地说,不管什么原因,我们同学是同学,但在这里我是老板,以后再迟到就不要怪我不近人情辞了你。
罗四没有与之争辩,只好认了,低着头装上牛奶飞驰而去,到了潺陵区更迟了,送完几十家时间已九点多,后面的有些人破口大骂,现在都几点了,早餐都吃完了,你才来。你们老板怎么请了你,工作太不负责了。
罗四像一个犯错的小孩欠身道歉,对不起,让您久等了,以后绝对不会了。
现在工作不好找,罗四既不敢得罪顾客也不敢顶撞老板。将这个迟到的秘密默默咽下喉咙,不再吱声了。
往后的日子依然每天早起送奶,风雨无阻。
又是几个月过去,罗四没迟到过一次,但这一天罗四又过了七点还没去店里。
老同学气愤得脸已经抽搐变形,这个罗四,我可是说话算话,这次你来了就辞你。
订奶的人家也骂罗四工作不认真,又迟到了。
第二天,他们在市日报上看到一则关于送奶员夜抓小偷不幸去世的新闻,原来在去店里的路上,罗四发现几个小偷正在撬锁准备行窃,罗四上前阻止,并与小偷打起来,被小偷用锤子锤到头颅。
县政府安抚好罗四的家人,将他葬到公墓,碑上几个大字:人民英雄。去送花的人络绎不绝,其中包括老同学和订奶的人。
厨艺
红莲做的饭简直是天宫才应有的美味佳肴,所有在红莲家吃过饭的人一概如是说。
红莲家经常会有很多客人,一窝一窝的,络绎不绝。凡是客人吃到她做的菜,都会夸赞一番,至今还从未有说不好吃的。赢得大家的啧啧赞赏后,红莲立即笑逐颜开。她很乐意做饭给大家吃,更乐意自己的厨艺得到肯定。
但凡赞扬她的人,最后一句都是遗憾地叹口气,你没去开餐馆浪费了或你真该去开家餐馆之类的话。
红脸也是这样想,自己厨艺如此精湛,人才不能埋没在家里呀!后来红莲还真开了家餐馆,名字就叫“天堂红莲饭庄”。
饭庄一开业生意就十分红火。几乎每天坐无虚席,想吃饭必得提前两三天预订,甚至有段时间只有提前一个星期订才抢得到。
主厨自然是红莲,作为老板兼主厨的她眼看饭庄生意日渐红火,每天都乐得咧嘴直笑。
密密匝匝的人群和颜悦色地吃完饭,出去后又四处宣传夸耀,饭庄的生意理所当然地愈来愈旺,不出半年,已成为全县最火名气最大的饭庄之一。另外几家以前很火的饭庄生意却日渐冷清,被这个后来者居上了。东南饭庄的王老板不服气了,想去瞧瞧究竟是啥山珍海味。
于是王老板预订了“天堂红莲饭庄”的座位后,一天中午像特务般溜进去,点了几样最出名的招牌菜,水煮鱼片、红烧羊肉等。由于人满的缘故,王老板苦等一个多小时菜才上。此时他已饿得肚子干瘪,嘴张得老大,涎着唾沫饿虎扑食般,几种菜才分别入口,突闻噗哧几声,口中菜饭全然吐出。恰好他坐在中间;刹时大家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凝聚在他身上。他鼻子里发出一种轻蔑的声音,水煮鱼片太咸,盐当洗衣粉放的呀!红烧羊肉索然无味,像在嚼枯木头,而且羊肉身上还有骚味。
他话音未落,周围所有人都目光冷冷瞪住他,眼睛瞪大地像只核桃,眉毛清一色地拧成八字。这时有一个戴方框眼镜的男人暴跳而起,怒声吆喝,你算什么东西!分明这么美味你却说不好吃,不想活了是吧!随后众人起哄,咒骂王老板,从骂他没品位到后来骂他生儿子没屁眼。王老板被夹在中间围骂,吓得脸一阵白一阵红,最后灰溜溜地落荒而逃。这件事后来红莲自然也知道了。
红莲喜欢做善事,每天别人吃剩下的饭菜她总要端些给街角乞丐,因为她觉得大鱼大肉的喂猪实属浪费,于心不忍。每当乞丐瞧见她端着碗慢悠悠走来,总是咧嘴眯眼地万般感谢,哧哧地笑着。
这天几个乞丐像往常一样正吃残菜剩饭时,红莲嗫嗫的问,说实话,你们觉得我做的菜好吃吗?要听真话哦!
几个乞丐怔怔地愣了半天,其中一个说,真的要听真话吗?
红莲点点头。
一个乞丐很为难地挤出一句话,坦率地说,菜都很难吃,但俺们还是很感谢你,因为你俺们才没饿肚子了。
红莲脑袋嗡地一声,忽而阴沉着脸,脸上泛出生铁的颜色。
后来饭庄生意愈来愈差,以前的常客好像是在一瞬间人间蒸发了似的。红莲倚在门框上凝视着日渐空荡的座位一声不吭,只是紧锁双眉,一种莫名的气氛笼罩着饭庄。
而后乞丐们又开始食不果腹了,整日挨着饥饿。他们希望再看到红莲端着饭去,可红莲好久没去了。
一个乞丐问另一个乞丐,你说这饭庄生意怎么突然就变差了呢?
听街上的人说好像是红莲的丈夫石县长被撤了。
现在的新任罗县长以前是副县长,与石县长也有些交情。石县长贪污东窗事发后,他就升了,罗副县长暗自窃喜。
石县长关进了牢子,一次罗县长探监回来,紧接着去“天堂红莲饭庄”吃了一顿。当时还有几个新闻记者在场,只见罗县长满脸堆笑,边张大嘴吃边对记者讲话,记者频频点头,手中的笔飞快地在纸上奔跑。
报道出来后全县人民都知道了罗县长非常喜欢吃“天堂红莲饭庄”的菜,罗县长夸那是他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菜,最后罗县长补充了一句自己已成为饭庄的第二大股东。
后来,饭庄的生意又火了起来。
重学方言
安婷到深圳打了四年工,刚去时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啥都不懂。可后来找到了一个有钱的主,是一公司的老总。从此她的世界改变了,从枝头麻雀一跃成飞天凤凰了。
为了赶时髦,她将名字改成了安妮,因为听着更洋气。她也学会了化妆,穿性感的装束。当然撒娇也练得炉火纯青了,再就是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