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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必须明白一切先由自己开始。假定你看见你妈妈在痛苦里面,因为她没感受到你所要送给她的爱;当你看见她痛苦时,你很难过,因此你就会作出某种行为,好让她能减轻她的痛苦,以及罪恶感。你故意行为偏差,好让她可以打你出气——像这样子,你就可以抵消你的罪恶感。你也许可以让自己变成一个安静的乖女儿,好让妈妈没有负担,甚至变成超级帮手,或是以其他的形式来达到这个目的。你选了行为偏差这种方法,可是当她打了你,她的痛苦并未消除。没有人感到好过些,事实上,你们两人都更加难过。某些时候,罪恶感深重到令人难以承受,因此你想要把罪恶感从身上甩掉,猜猜看这会落在谁的头上?亲爱的老妈!你从来不曾明白的就是:谴责老妈只会让罪恶感更加根深蒂固。只要看看结果就知道:你仍然在谴责妈妈,你仍然感觉很难过。”
“可是她那里又该怎么说呢?她根本不用打我的呀!”
“你愈是用你理性的意志来将你的谴责合理化,证据愈是充分,你就愈有谴责她的权利——全是妈妈的错。你有充分的理由证明:她打了你!是她的不好!”
“可是她真的有打我!”
“好,告诉我,她为什么打你?”
“可能她很气馁吧。那时医生诊断说她得了癌症,必须卧病在床,可是……”
“等一下,”老师切入,“气馁通常代表我们感觉得不到某些东西而不高兴,对吗?”
“我必须想想,”玛琳回答,就停下来思考。过了很久她终于回答了,“好,气馁意味着我们得不到某些东西,或是某些事情没有依我们所想的发生。”
“好,那么你妈妈所得不到的是什么,什么事没有依她所想的而发生?”
“她很沮丧,”玛琳解释,“她老是病恹恹的,没人知道是什么缘故,她开始失去希望了,我想。”
“好,如果她有希望,她就该没事了?”
“嗯,她还是有癌症,可是……对,她会快乐一些。”
“如果她有了希望而且比较快乐,她还会这么想打你吗?”
“我明白你想指出什么了,可是她失去希望又不是我的错——她凭什么发作在我头上?”
“为什么要如此防卫?”究主在逗她,“注意你所选用的字眼,它全都在指出,很可能你的确觉得自己有责任!”
“那么你是说,我本来可以给她希望的,可是我没有。因此我就扮演坏小孩,好让她把挫折发泄到我头上来,也许能令她舒服一些。是我故意要她打我的。”
“当然,扮演一个坏女孩是典型的角色。坏孩子帮助父母用发怒来释放他们的挫折。问题在于,这只有在发怒时才有效,等怒气消了,挫折感又回来了,再加上一大堆打孩子的罪恶感,只会使父母感觉更糟糕。你工作时有没有出大纰漏?”
“偶尔,”她承认,“不是常常!”
“是不是刚好都针对某个特定的人?”
“每次都是。你怎么知道的?”
“而且这个人在工作时特别容易生气或受到挫折的?”
“正是——”玛琳的声音变得急切,“夜班的护士长。她每次都像吃了炸药似的。”
“因此你仍然在企图还旧债,不是吗?”究主在玛琳茅塞顿开的时候,对她眨了眨眼睛。玛琳没有花很久的时间就理解了这个道理,因为她一向是这班学生中最出色的,可是她没有再说什么。究主继续说明。
何时才能解脱(1)
“这比从前那些更还令人迷惑。”彼得抱怨。
“而且令人沮丧。”娜蒂补充,“我们究竟要何时才能获得解脱啊?玛琳多年前与母亲发生的一些事件,让她到现在还在补偿。这看起来实在太无望了。”
“什么——我的战士们有人起了怀疑吗?你们已经忘了第二大原则吗?”究主假装失望,“要信任过程。”
“有什么可信任的?”彼得问,“只有一连串的坏消息。”
“信任。”究主再说了一次,“第二个原则就是提醒大家要信任这一点:不论你犯了多少错误,宇宙都能转化成更高层次的体验。不要怀疑宽恕的力量。不要怀疑你命定的伟大。也不要怀疑上帝会对你三心二意。无论什么时候,当你发现自己卡在绝境里,问问你自己:上帝有没有改变对我的看法?倾听你真心的回答,或是听听上帝的回答。”
“如果什么答案都听不到呢?”彼得问,他的声音令我难忍!
“耐心些,别再用脑子对话了——就彼得而言,别去听内在的大会议——要静心等候。真心不多话,可是当真心一说话,永远都很有价值,如果你愿意倾听,它的声音永远够响亮。玛琳做了我们全都做过的事——除非我们了解到有更快速、更有效率的解除罪恶感的方法,否则我们仍然会继续去做角色扮演。这些方法也许不能满足我们的逻辑及说理,可是却是有效的方法。”
“如果你还没有注意到,到目前为止,我们所作的处理,都是围绕着角色与义务。甘乃迪,大部分的时候,我们都在处理你那个拼命想帮忙的角色——因为你潜意识中有一部分深信自己毁掉了你的家人。因此你仍然在尝试着去修复你的家人。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做咨询师,来吸引受伤的人们。每次有事情出错时,你就决定该由你来做善后。”
“这样有什么不对?”玛琳追问道,“如果没人来照顾生病及受伤的人,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没有病人及受伤者,那么那些拼命想帮忙的人会怎么样呢?我的天,他们会失去他们的作用。”
“你是说,是我们造成这世界有疾病的存在?”玛琳显然被这种思路所激怒。
“如果你不曾觉得自己的罪恶感是真实的——而且是无药可治的,你就再也不会把疾病看成是无望而且只会愈来愈恶化的情境。如果你被某种模糊的罪恶感所驱迫,认为你毁了自己的家人,你就会经常地追求能补偿罪恶感的机会。你是否注意到你有时会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现在可能只是很细微——但是在你帮助别人化解了痛苦之后,这种轻松感就会出现?”
“事实上,”玛琳承认,“每次当我帮完别人之后,感觉好像被摆平了——我有时甚至会觉得沮丧。”
“现在当然有,对!”究主同意,“可是一开始的时候,感觉总是相当不错的吧?”
“一开始是的,可是当新鲜感消退之后,工作就愈来愈沉重,唯一能松口气的就是休假的时候。”
“为什么一开始感觉很好?”
“因为我真的认为我在帮助人们——我使人们不一样了。然后……”
“你是说,你觉得自己有些价值了?”
“对,我想是的。”玛琳同意,“可是过了一阵子之后,工作好沉重,而那些医生全是些浑蛋……”
“你的意思是?”
“医生从不感谢护士……”
“你是说不感谢你?”
“不只是我,不过对我觉得他们都在践踏我们……”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何时才能解脱(2)
“你是指践踏你。”老师重新取笑她。
“好了!好了!”玛琳开始被激怒,“对,他们践踏我,把我当成清洁妇……”
“想象清洁妇是如何被对待的。”究主又切入。玛琳的脸开始变红。
“无论如何,在我的工作上,我不曾有过任何的回报,如果病人有改善,都是医生的功劳;可是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就会马上开始搜查,找个无辜的护士当替死鬼。我实在受够了,工作那么辛苦,待遇又那么低——而且也没人感激。”
“伙伴们,”老师宣布,“各位刚才所听见的是拼命想帮忙者在筋疲力尽时的抱怨。”好几个人都笑起来。
“一点儿都不好笑!”玛琳大叫,让我们吃了一惊。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团体里面这么大嗓门地说话,“你们来试试看我的工作……每个人都在要求你,从来不说谢谢,把你当成是一个……一个……”
“清洁妇?”究主接下去,又有几个人笑起来。
“不许再笑我!一点儿都不好笑!”玛琳双眼含泪,下唇颤动着。
“对筋疲力尽的人来说,当然不好笑!玛琳!”现在究主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着爱,“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感觉是多么地熟悉?你的牺牲,你的沉重感受,对别人不表示感激及尊重的愤怒……以及在背后的那些糟糕的感觉……这些让你想起什么?”
“我的家人,”玛琳回答,声音虚弱而低微,仿佛她的能量已经被冲走了。当她讲话时,一直注视着地板,“并不是他们不想快乐,他们是没办法。当癌症笼罩着我妈妈时,她一直卧病在床,而爸爸又派不上一点儿用场——每天醉醺醺地回家,又继续喝到醉倒为止。只有我能照顾弟弟妹妹。那时我才八岁,我自己还需要人照顾呢!老天爷!”我注意到她在用手撕扯面纸,撕成细条滑落到脚上。“家里老是黑漆漆阴沉沉的,就像我们当时一样,老是暮气沉沉的。”
“因此当时你决定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玛琳耸耸肩,“我想,做个坏女孩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因此我当时一定是决定说,要靠我来改善一切,因此我变成了乖女孩——为妈妈做早餐;当我受伤、寂寞或有事情时,都不去打扰任何人。当我长大一些以后,我就负责照顾全家。可是真的也不能改变什么。”
“做任何事都没用的。”我用自怜的口吻说。
“听来真像是个受害者。”彼得自以为是地评论。
“哦,饶了我吧,彼得。”我冲回去。
“你怎么了?老兄?”
“没什么。”我粗暴地回答着,往下看着自己的脚。
“我的妈呀,你吃点镇静剂吧。”彼得脸上的讥讽并没有退去,因此我发作了!
“你滚蛋!你为什么不长大,老兄,我厌烦了你虚伪的举止!我已经忍耐很多年了,全是一堆狗屎。每次都是老套:你讲我听——而每次我讲些什么,你就要嘲弄我,就好像你是全地球最重要的人一样。好,管你去死的,我再也不做你的踏脚垫了!”
“谁要你做的?你以为我需要你吗?狗屎,逆来顺受的人一毛钱可以买到一打。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拜拜!——谁要留你呀!”
“操你X的!”
“你们两个停火好吗?”薇薇安要求,“我讨厌大人像小孩一样争执——有话不会好好讲吗?”
“在团体过程当中,这种事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究主加入,“玛琳所说的,一定对你十分重要,似乎带出了你古老的痛苦。”
“我没有痛苦——我只是气坏了。”我坚持。
“愤怒是次要的情绪——我们用它来控制更深的感觉。玛琳所表达的痛苦,对我们任何人都不陌生,连情境也相似。每一个人在生命中某个时期都会作类似的选择,我们看到周遭有痛苦,就把清除痛苦当做自己的职责。”究主停住几秒钟,好像在考虑,接着要怎么说。在这已经很安静的房间中,此刻更加的沉默,我聆听着自己呼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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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要大家都闭上眼睛,让你的直觉带领你回到过去的那段时间中,那时你觉得自己的家里好像出了什么差错。看看有什么跳入你的脑海之中,去信任它。”我的脑袋在一开始时,只想继续对彼得发脾气。接着老师放了音乐,同样的是从教室外面传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可是我马上感受到它深深的悲伤。突然间,脑海中浮出的画面是:六七岁时跟家人在一起。那是夏天的一个星期天下午,每个人都在,当我由一个房间晃到另一个房间时,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一种糟糕的氛围中。表面上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这种感觉,只感受到弥漫在各处的死气沉沉,每个人都包裹在一层抑郁当中。同时脑海中一直重播着“为什么?”胸口中一股绞痛,几乎要呕吐出来。为什么我的家人不能快乐呢?伴和着音乐,我听见同学们悄悄地啜泣着。有个女声温柔地歌唱着;就是今早所听过的同一位歌手: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些充满爱的声音,以及来自心中的欢笑到哪儿去了
双眸中溢出的眼泪,是来自喜悦而非心碎
当年我所深爱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带我回到我心能自由飞翔的地方
飞向能经常呼吸到和谐的生命
那里人们能用真心相视,明白我是一份礼物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些真心关怀的举止,是满有爱心的双手所表达的
导引我走向真理的手
是不会想掌握或是推开我的
你究竟到哪儿去了
我们是否能在未来再相见呢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