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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了!你是在利用每星期的求道之旅,作为追求异性之所以失败的借口。振作些,老兄,你是个很棒的人,对任何女人,你都是最棒的礼物——见鬼,如果你的胸膛没有这么多毛的话,连我都想嫁给你。你只不过需要再多一些信心,相信我,老兄,忘掉那茅屋中的浑蛋,好好去过你的生活吧!”
“好好过我的生活。”我思考着,“这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我从来不曾觉得拥有过自己的生活——做一大堆事去取悦别人,而这些人,又有很多是我从没见过的。你有没有见过社会?彼得?真正地看见?社会究竟是什么?我花了好多时间企图按照社会的规范及标准而生活,可是我从没真正见过社会。我们全是这伟大俱乐部的会员,毕生大多数的时间在为社会而活;可是我们对社会却一无所知:它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存在着,以及我们为什么要取悦它。好,也许我对究主所做的事并不正常,或是不为社会所接受,可是让我告诉你一些事情:我花了许多时间追女孩、追女人,我这么做是因为我认为我该如此才是男人,或是才被认为是正常。当然,我希望有另一半,但是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认为有了另一半就能治好我的寂寞。自从找究主的事开始之后,我才明白到,前面那些是社会上普遍治疗孤单的办法。老天,我甚至不知道我究竟要什么。即使究主是个全然的假货,我从自己的愚蠢中所学到的,也远比从社会的智慧中所学到的要多。”在我住口之后,彼得转过头去,一直静静地注视着他的啤酒,而我则为自己体内一种特别的感受而惊异!虽然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我却认出那是一种清明的感觉,让我感到十分平静。我也搞不懂我感受到的“清明”到底是什么,然而知道它的存在却感觉很好。最后,彼得终于从椅子里爬了起来,温柔地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温和地笑着说:“星期一等着我,我想跟你一起去。”
第十一次登门求道
“哦,又是你,是吗?这一次你要什么?”也许是我的幻想,可是究主先生似乎对我的第十一次来访有些动心了。当他注视着彼得与我时,无法从他的目光中看出来——但他的眼中还是有着同样的欢舞和愉悦的光芒。基于某种理由我明白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要说对话,否则就别想再见到他了,因此我迟疑着该如何回答。我要的究竟是什么?我可以说出我想要的百万种事物,可是有样东西在啃噬着我:“那些东西当中,究竟有哪一样是我真正想要的?”在我的生命当中,我是否对自己有充分的了解,而能真正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而且还要知道什么是该我拥有的。如果对自己究竟是谁都没有一丝线索时,我又如何能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我沮丧地垂下肩膀,如果不是因为失望过度而使我僵在那里,否则我真的会泄气地离开。
究主先生温柔地追问:“你要什么?”
“抱歉,”我的声音似乎被卡在喉咙中,“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究主大约端详了我二十秒,他的脸像一个深不可测的面具,你从那上面看不出任何表情,也检索不出任何信息。我感觉时间好像静止了,而这个世界已经消融进入空无之中。
“我现在总算可以教你一些东西了!”究主开心地说。他好像如释重负,甚至有些感激。他给我一张名片,“明晚七点到这个地址来见我,请不要迟到。”我看了地址,离我所住的地方只有三四十米的地方。
“哦!与我家同一条街。”
“我知道,那里环境不错,不是吗?”
“那么你并不住在这里啰?”
“什么——住这个老鼠洞?我为什么要住这里?”
“那这三个月你为什么要我大老远开车来这里?”
“问得好。”究主说,“可是先回答我——在这三个月当中,你为什么要大老远开车到这里?”
“这个简单。”彼得插嘴,“甘乃迪做任何事都是挑困难的去做——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学到东西——他非埋头苦干不可。”
“这就是你的答案。”究主微笑着。我使尽全力装得很困惑,指望究主能多解释一些,可是他却笑得更厉害了,“明晚七点整,请准时。”
“我能一起去吗?”彼得突然开口了。
“当然。”究主说。我勉为其难地压抑自己不作出愤怒的抗议,我的新老师用一个笑容向我致意。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他简单地解释了。
在回去的时候,我很沉默,当彼得说要请我喝啤酒时,我只稍微耸耸肩膀。喝第一杯啤酒时,我仍然静静地坐着,但是彼得熬不住了,他开始用各种方法刺探、打听、追问,逼我说出为什么我会如此沉默。我顽固地不开口,最后他威胁要扭断我的脖子,我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太不公平了!我做了所有的苦工,而你每次都是使诈捡便宜。”
“我怎么使诈了?”彼得抗议。
“见鬼,是我给你的通关密码!”
“什么密码?”
“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能说你给了我密码?”
“不是啦,‘我不知道’就是通关密码。我连续三个月去他那里,试着说服他收我为徒,可你一直都坐着乘凉,不是嘲笑我就是喝得酩酊大醉,或是两者都干。而你只见了他一次,他就收你了——在我做尽苦工之后,这太不公平了。”
“嘿,别担心,甘乃迪,你对这一切都太认真了。”
“你不认为这是很严肃的事吗?”
“我甚至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所为何来!”
“那你为什么要跟来?”
“我不知道,”彼得回答时眼睛发亮,“也许可以碰见一些女孩。”
“什么?”
“当然,说不定这个究主是在主持什么密教仪式的,如果真是如此,你就需要有人护航——你老是天真得很。如果他真是个好人,也许值得追随,这通常代表着他身边会有些正在追寻爱情的好女人。果真如此的话,我就走对地方了。”
“你不认真。”我半带质问地说。
“为什么不?”
“彼得,这对我很重要,老兄,我试着在为自己做些事。我在努力……嗯,我不知道……认清我自己……改善我的生活。”
“我也是呀!甘乃迪,美妙的*每次都为我的生活创造奇迹。”
“彼得,我们在谈的是灵性。”
“性不灵性吗?”他跟我挑战。
“不是啦!性当然也是,但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啦,我是说,有时候性是……”我的声音愈来愈微弱。
“只要你搞清楚,甘乃迪,我就会信服。你看,我们俩都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你以为他会使你变成某种灵性战士?管他搞什么鬼?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棒了!可是光是通过今天与他的会面,我敢跟你保证,绝不会与你所预期的一样。而我只是保持一个敞开的态度。你最好也丢掉任何期望,否则到头来肯定会失望的。来,干杯!”
“你为什么对这种事了解得这么多?”我怀疑地问。
“嘿!”我的朋友用最富于自信的低沉嗓音说,“我就是全世界的灵性奇观!宝贝。”我们又静静地喝了一会儿,我猜想,我俩都是在沉思明天会有什么事发生。终于,彼得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甘乃迪,可是我觉得我的世界的地基即将从脚底溜走,要不就是你在我的啤酒里加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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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是一种抗拒的形式
当我们观看这栋占了两大块建地的高大的石造房子时,彼得说:“这看起来还像个房子。”在看过门牌姓氏之后,我才发现这房子并没有分租给许多讨厌公寓而又买不起整栋住宅的人(就像我一样)。究主开了门,笑着招呼我们进入一间小而舒适的书房,房中有三张饱满舒服的椅子及一张情人椅,我们各自坐下,我则欣赏房间内维多利亚式的装潢。
“你们两位是在抗拒些什么呢?”当他高兴地坐在面对我们的第三张椅子上时,开口询问。
“据我所知,没有任何抗拒。”彼得说。
“我也没有,我一直在盼望这一切。”这是我的回答。
“你们迟到了四分钟。”究主提醒我们。
“抱歉,我们一向迟到惯了。”彼得解释,“对我们而言,其实这算是提前到了。”
“我懂了。”
“真的很抱歉,”我突然间充满了内疚,“我保证下次会准时。”
“没什么好难过的——这是你们的第一课,迟到就是对学习历程的一种抗拒形式。同时,你们也借此对人们发出一个信息——我是不能被信任的,当然也是全然不尊重我的表现。”
“对!”我惭愧地说,“你很对——真的很抱歉!”
彼得问:“会不会这只是一种纯粹的惯性而已呢?”
“是啊,这惯性是如何来的呢?”
“不知道,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每件事我都迟到。”
“如果你不知道习惯是从何而来,你也就不会知道,这惯性会造成什么后果。你们有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种下一种思想,收获一种行为;
种下一种行为,收获一种习惯;
种下一种习惯,收获一种个性;
种下一种个性,收获一种命运。
你不必因此而内疚自责,只要能观照觉察自己。在我要教你的所有事物之中,关键在于事事反求诸己——学习对自己生命之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负起个人的责任——那么你就可以重新寻回自以为已经永远失去的一些东西。对自己因循苟且的拖延习惯负责,你的觉察力会带领你看到自己伟大的一面,那是当你在选择拖延习惯时所放弃的。”
“对,啊,我很抱歉。”我再三地道歉,“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了。”
“一定会再犯的,甘乃迪。”究主以幽默的口气回答,“否则你就会另外去找别的钩子来悬挂你的内疚。听好,负责并不表示要你自责,而是表示能够有回应。回应会造成一份敞开,那是怨天尤人、内疚自责、批判所不能提供的。你以为自责与道歉就会使你变成一个好人,然而那只会使你更僵化。”
“老天,究主,如果我们没有内疚的话,包准会天下大乱。”彼得反对,“没了内疚,人类一定会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上帝,这可使不得。”究主故作吃惊的样子。
“你知道我的意思,就目前如此,人类已经充满了暴力与罪行。如果再没有良心来遏止作恶,全世界就会疯狂到一片混乱了。”
“你对自己的同胞评价不太高哦,是吗?在我们卷入哲学的辩论之前,让我们一次只面对一个题目。现在,你尽可能地守时,如果迟到了,就问问自己你可能在抗拒什么。”
“好,真的不会再迟到了,我保证。”我诚心诚意地说,却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拦住了,我觉得自己正在说谎。
“现在我们由战士原则第一条开始,好吗?”
“呃,”彼得插嘴,“今晚只有我们而已吗?我是说……难道没有其他的……学生?”
“学生——你是指女人吧?啊,深得我心的人。彼得,目前其他的学生都已上路了,你们也许会追上他们的进度,或是在你们之后的人也许会追上你们。谁知道呢?至少现在,只有我们三个。好了,准备好学第一条原则了吗?”
我浪费了三个月的生命(1)
“准备好了!”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接着我又说了:“请说!”我准备好要接受冲击,我的生活即将改变了。
究主严肃而缓慢地说道:“今日能做的事,绝不要拖延到明天。”他靠回椅背观看我们的反应,有好长的一段沉寂,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我真是……浪费了三个月的生命,追逐一个愚蠢的幻想,把许多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个被误解或是过于单纯的怪物身上。我实在太愚蠢了,竟然期望一些*和超越,或者至少是幻想式的体验,能把我由这俗世提升到神奇的奇迹幻境。面对现实吧,那种事只有在科幻小说中才会发生,而且只会发生在极少数人身上。只有像安德鲁(Andrews,著名的女治疗师)或卡斯塔尼达(Castaneda,作家、著名的魔法研究学者及人类学家)那样的人才会飞翔,进到神秘的旅程之中。哈诺(萨满学Shaman研究基金会的创始人)也旅行到了其他的世界之中。像我这种人,只能坐在中产阶级的书房里,被人提醒不要拖延误事。我真不敢相信:“今日事,今日毕。”
“杀了我吧!”彼得喃喃道。
“你觉得太平淡了?”究主天真地问。
“是呀!”
“不是我有意对你不尊重,究主。”我礼貌地插入,“只是因为我们在找寻一些更……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