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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以为除了这俗世之外,并没有更超越的世界。
“你还没有准备好去看,”声音说,“你现在所认为的死亡与疯狂将你捆绑在这里,你没有用真心去看。我正在给你选择:选择你的真心或是自我的渺小。无论你选择哪条路,我都会陪伴着你,可是只有其中一条你才能陪伴着我,请明智地选择。”
那你刚才究竟做了什么?
“你说想要见大师的啊。”声音笑着说,我注意到自己离开原来的地方有两条街远。最令我讶异的,倒不是世界的崩溃瓦解,或是它背后的空无,也不是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而是在催促我选择时,升起一种纯粹给我的慈悲、深度关心的美妙感受。我的双眼中满溢着泪水,我明白自己并没有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得这一切。通常为了得到一丝丝的热情,我都必须费力去争取。但是我没有办法想象可以用任何东西来换取这种感觉。怎么会有人如此爱我?为什么要爱我?
害怕面对自己的需要(2)
我感觉到有两条小溪在面颊奔流,混杂着感激与难以言喻的哀伤,眼泪滚滚而下。我不记得是如何走回家的,可是举目所见的东西都是崭新而清新的,即使是街头散置的垃圾也看来美妙无比。“好吧!”我静静地对夜空说,“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损失的。”
处理我的耽搁表,比想象中艰难得多,我搞到很晚才发现忘了请教究主,自己究竟还漏列了多少耽搁事项。因此当我看到自己的单子时,我马上就想到要去做别的事。反正要到星期六早上才交差嘛,而现在已经很晚了,也许我应该先和究主谈过,先把表补齐了再开始做。我愈这么想,就愈想马上去睡觉,于是就把纸笔放下,走向卧室。当我企图打开走廊灯的开关时,一片黑暗在对我作无言的指责,下定了决心,我走进厨房,从比较不需用灯光的地方退了一个灯泡。光照亮了走廊,给了我些许鼓舞——让我有足够的能量,至少能把椅子放回原处,而不是又把椅子丢在走廊好多天,那是我的毛病。
当我走进厨房,堆积如山的碗碟在水槽中召唤着我:甘乃迪,这就是你的生命。我觉察到自己非常疲累,不是因为深夜太晚,而是来自于觉知到自己总是被生活所负累。我注视着碟子,在心头回想自己所耽搁的事项,单子上的项目全是更多的苦工,对我丝毫无益。我的日子充满了义务和责任,所以回到家时,我只想休息而已。也许坐在电视机前几个小时,变成个植物人,或是跑到酒馆去灌几杯啤酒,打一场台球。只要想到要付一堆账单,或是回几通电话,就会耗光了我仅剩的精力。光是看着那一堆碗碟,就让我感到非常疲累。如果真如究主所说的,这只是冰山的一角,我一想到在这表面下所隐藏的各种耽搁事项,正等待全力对我反扑时,就令我不寒而栗。
带着坚定的决心,我蹒跚地步入大堆脏碗盘的战场,一直清理到所有的刀叉瓢盆都被烘干收好,接着又跑到书桌旁把所有的账单都付清,把要还给图书馆的书都堆在前门口,好提醒自己第二天出门时要送回图书馆。又打了电话给牙医师的电话答录机,预约好看牙齿的时间。然后我再看看尚未完成的事项……究主说,我才只不过是搔到表层的皮毛而已。看看自己的优先事项,只给我一种模糊的倦怠感,也搞不清楚究主究竟期望些什么。好吧,星期六早上到他家去,承认自己的无知吧!我耸耸肩就上床睡了,感受到内心有一份轻松愉快的感受,而不是平常伴随着我的沉重感。
那晚我所思考的最后一件事,是一个故事中的片段,我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
他召唤他们,他们很害怕地逃开。他又再度召唤他们,可是他们躲了起来。他又继续召唤,可是他们继续躲藏,在害怕中发抖。他又召唤……少数几个人迎向他……他把他们从悬崖边推落……于是他们开始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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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潜意识心灵
“正如上星期二告诉你们的,战士的决心是把自己作为生命中的第一优先。这是你的固定使命。如果不把自己列为第一优先,就无法解决任何问题,也无法达成任何真正有益的目标。个人必须把自己的快乐幸福当做第一优先。”
我们到达半个小时左右,在缴了上课所需要的费用之后,究主就出现了,毫不犹豫地又开始挑剔我们的因循苟且。就像一名治疗一颗顽强蛀牙的牙医,他终于把我这颗蛀牙给拔岀来了——说我抗拒在没有保证的状况下付那样的学费。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究主的信任还不够。“你最好别这样,”究主建议,“因为下一步你可能要开始信任你自己了!”这时候,他又提起战士的决心。
我问:“那不是太自我中心了吗?有许多追逐成功的人,他们搞了很多破坏,踩着别人垫高自己,如果我们全都只想到自己,那么无论你往哪儿看,都会见到狗咬狗的世界。”
“甘乃迪,你听起来就像个爱取悦别人的人,”老师笑着说,“如果你优先考虑自己,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我不知道,我就是没有自己优先的想法——我一直都在顾虑别人。”
“如果你只想到自己呢?”
“我可能会太自责而无法持续这么做。”
“对,你看,你永远把别人放在第一位并不是真的,是因为你太内疚,所以不得不以别人为先。如果你真正把自己当做生命中的第一优先,对你会有什么影响?”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懂那代表什么意思?!”
“嗯……用你的直觉。”
“我不知道怎么用。”我回答,没有提起在自己成长的背景中,只有女人才有直觉。究主很有耐心地继续问:
“好,随便乱猜。如果你把自己放在第一优先——就是说,做一些事是完全为了自己——你会觉得很好还是很糟?”
“很好,我猜。但是必须没有人因此而受到伤害。”
“但如果这件事能够真的让你快乐,对全世界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可是,大多数的人都不像甘乃迪,很多人只有踩在别人头上去争取到自己所要的东西时,才会快乐。”彼得插嘴。
“那些人并不快乐,他们也没把自己列为第一优先。他们的第一优先是对世界报复,他们是在打一场赢不了的仗。”
“可是他们有钱有势,怎么会不快乐?”
“可是他们怎么能享受损人利己的结果呢?”
“因为他们没有良心,不讲伦理道德。”我说。
“如果你说,他们不像你一样受到影响的话,其实差别只在于他们如何对自己的内疚和自责作岀反应。他们也许大大地否定了自己的感觉,以至于没有觉察到内疚是在如何修理他们。”究主走向白板架,画了一个大试管以及许多水平线。
“假定这是你的潜意识心灵。”究主说。
彼得说:“看起来真像有纹路的保险套。”
“对,另外一个学生说它是问题的垃圾桶!”究主笑着说。
“潜意识心灵是意识的附属品。好像一个装满你毕生未了事宜的巨大仓库。里面装满了你功能不良的家庭动力,有关性的罪恶感,以及强烈的攻击性。”
“一般的内疚呢?”
“这是一个矛盾的说法,”老师莞尔回答,“但是没错,它也在那里,是你家庭动力里面很大的部分。重点在于:我们人类除了极少数的例外,全都有潜意识。里面装满了糟糕的感觉。这个小魔鬼……”究主用手指点着白板,“会制造意外事件、离婚、自杀,让你一辈子总是处在悲惨之中。潜意识甚至能颠覆世界政府。你所说的那些不道德的人,内心也与你一样拥有潜意识。”
“潜意识究竟是干什么的?”彼得问,“我是说,潜意识的功能是什么?”
“潜意识做的一件事是:让你无法接受你在生命中所想要的事物。它迫使你用一手去抓取某件事物,同时又用另一手将它推开。它也让你不断地感觉自己毫无价值,不让你看见自己的态度和感觉,这才是阻碍你完成目标的原因。它同时怂恿你,让你为了不能达成目标而去怨天尤人。啊,是的,潜意识心灵——任何受害者都得随身携带着它。”
“你所说的那些践踏别人的人——他们可能已经硬起心肠,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难过了。但是,如果有人因为你的行为而受到伤害,你心里不可能会舒服的——不论你自己有没有察觉。”
“为了让你成为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优先,每个人都要因为你完成了目的及使命而受益才行。既然你会因为别人的损失而感到内疚,那么你损人利己的结果又如何能被称为‘赢得’了一些事物呢?你的胜利能有多完整呢?有谁会与你一起庆祝呢?”
“可是人们每天都在这么做!”彼得坚持着,“我知道,因为我就是其中之一,当然,如果有人因为我的作为而受到伤害,我会有些难过。可是游戏规则就是如此——而到目前为止,我的内疚都没能阻挡我。”
“是真的。”我向老师强调,“彼得这一辈子都是勇往直前,无人可挡的。”
“谢谢你,甘乃迪!”彼得语带讥讽地说,“而且外面比我还糟糕的人多得是。”
“你以为你吸毒及酗酒是因为你喜欢。”究主说话时,眼中带着调皮的闪光。接着他又严肃起来,“看,很简单,如果我们选择损人利己的道路,就无法对自己保持真诚。因为在更深的层面上,我们全是合一的。每当我们拒绝选择看到彼此的联结时,潜意识心灵都会有记录;同时我们在选择与他人分裂时,所经验到的难过与伤痛,也都会记录在潜意识之中。图上的这些水平线,代表着潜意识有许多层次,假定说每个人大约有两千层,清除一层也许要花很多年的时间,当然,我们花了更长久的时间才建立起这些层次。”
“两千层,我的老天爷!”彼得惊讶地说,“如果我用心地去清除,要多久才能清干净?”
“按照平均速度,嗯,至少要两百五十辈子。”
“老天,那何必白费工夫?”
“嗯,永远要靠战士的纪律。”究主建议。
我耸耸肩说:“我一向最恨‘纪律’这种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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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恩典的道路
“据说,开悟成道有两条基本的途径:纪律的途径及恩典的途径。纪律的途径需要心智的训练以及肉体的苦修,让人们能专注在内心而远离外在世界。对身体、情绪及心智来说,都是挑战。”
“听来很像是我上次的婚姻。”彼得插嘴。
“另外则是恩典的途径。恩典能提升你的力量,带你走向自己的使命,无需费力。你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我所谓的‘战士的纪律’,也就是下定决心,愿意让恩典带领你。”
“我选第二条。”彼得宣布,我也点头同意。
“我想你们都会选第二条。”究主微笑着,“这意味着你们不必剧烈地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可是对自己的思想及行为要多作觉察。只要愿意放下任何会摧毁自己幸福快乐的事物,剩下的就由恩典负责。战士的纪律即是实践‘无为而为’——不用努力的努力。”
“听来很简单。”彼得评论道,“也许太简单了。”
“对!”我同意,“如果有那么简单,我们岂不早就做到了吗?”
“我们来找找答案。告诉我,甘乃迪,你生活当中有哪些部分有问题?”
“随便挑都有。”彼得在窃笑。
“现在我想不起来任何特定的范围。”
“嗯,例如,在你的工作上,你对哪些部分不能接受?”
“抱歉。”我诚恳地回答,“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我的工作很顺利,虽然我还是期待一些事情能够发生,可是摊牌时并不尽如人意——至少到目前还没有。”
“例如什么?”
“例如两年前,我有机会与本地非常有名的心理学家共事。她提议要与我合伙,那代表着会赚很多钱——你明白,我会有更多的案主,所有的账目以及行政工作都可以由她的手下处理。这真的是个很棒的机会,我很确信自己是这个工作的第一人选,可是我却没与她合作成功。事实上,当我和她面谈时,我完全搞砸了。我不懂是怎么搞砸的,但是她得到的印象就是,我说她是一个死要钱的婊子。就是这样。”
“她怎么会有那种印象?”
“因为他的确叫她死要钱的婊子。”彼得告诉老师。
“我只是说漏了嘴。”我乞求地说,“我没有用那种字眼——刚开始没有——可是当热度上升时,我就管不住我的嘴了。那不是我的错。就这么说吧,我没得到那份工作。”
“其他还有呢?”究主倾身向前,用手撑着下巴,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