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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这是一段不应该的放纵,但是,这段放纵,却让她认识了一个更好的男孩,这难道是上天对我的补偿吗?
她一边过马路一边拨了阿勇的号码,约他晚上出来吃饭。电话通了,话筒里传来嘟嘟的接通音。
阿勇却一直没接电话。
可能是他周围环境太吵了,他没有听到电话铃声?小丽心想。
她突然有了一个自己不愿去想的想法:又难道,阿勇不接我电话,是因为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小丽放慢了脚步,让自己静下心来,仔细地想了想阿勇在酒店和自己的说过的话。
在小丽的印象中,虽然阿勇没有信誓旦旦地对小丽做出什么承诺,但从他的表情和他所说的内容看,似乎不象是伪装出来的。
但谁会知道呢?男人,还值得相信吗?小丽苦涩地想。她又想起了阿川。
曾几何时,当阿川对着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的时候,小丽至今还清晰地记得,他脸上的表情是多么地诚恳啊!
当时的小丽,又是多么地幸福啊。
这难忘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但这诚恳的阿川却背着她,和另外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想到这,小丽不禁自嘲地笑了一下。
“经过了这么多事,难道我还是看不开吗?”她在心底,默默地问着自己。
虽然小丽年龄不大,但是她却看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
她曾经有一个一起坐/台的姐妹,似乎是对感情问题看得很开的这样一个人。
她们的关系确实很好,好到无话不谈。
有时在她们无聊时,会聊一些各方面的问题。包括什么地方的小吃好吃,什么牌子的化妆品效果好,什么样的男人帅,当然,还会聊到一些感情问题。
那女孩有个很俗气的名字,叫做小红。
她对感情的看法,也和大多数坐/台小姐一样,非常地浅显、通俗。
因为她们看过了太多的男人。
所以她一直试图教育小丽,要看开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操,为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真他妈的不值。我才不会干这种事呢。永远不会。”
虽然小红长得也很漂亮,但讲话却很粗鲁,也许这是她们的职业习惯。
但似乎,话粗理不粗。
小丽却不想和她探讨这些。
“哟,哟,哟,又来了,又跟我谈这个。不要搞得自己和理论家一样,有这么多想法,和我谈这些?谈这些话题多无聊。我们说些高兴的事吧,哎,我听说街角新开的那个叫什么的米线馆,口味很不错。。。。。。。。。。。”
每当小红谈到这些话题时,小丽总是找个理由岔开。
她知道,小红因为感情问题受过伤。
所以,她不想揭开她的伤疤。也因此,她总是岔开话题。
还好,虽然小红受过伤,而且伤得很重,但她终于看开了,不会再为感情问题受到伤害了。小丽想。
至于小丽自己,她从没深想过自己的爱情。读书的时候,在技校,她也曾和一个男孩轰轰烈烈,但这感情却在最后无疾而终。
因为好象就在忽然之间,他们彼此都没有感觉了。那个男孩和另外的女孩搞到了一起,而小丽,也换了新任的男友。
若干年后,小丽在闲暇时,想起了这段往事。于是她给这段曾经的往事下了一个定义,她自己也很满意这样的解释:
小时候的所谓感情──其实,不能叫做感情,只能叫做冲动。
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找到自己的真感情。
后来,她遇到了阿川,她以为遇到了自己的真感情。
似乎在她遇到阿川的同时,小丽也发现,小红也和另外一个男人走到了一起。
小丽见过这个令小红倾倒的男人,还和小红在一起,与他吃过饭。印象中,这男人好象并不是特别的出色,三十多岁,长相平平,但还算有点男人味。
你缺少父爱?小丽这样臭她,小红只是笑笑。
小红不再说那些愤世嫉俗的话了,小丽有时候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这些话来,忍不住要取笑她,小红也不生气,还是笑笑,幸福的笑。
由此可见,恋爱中的女人是幸福的。
这幸福好象也持续了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终于有一天,这爱情故事结束了,那男人离她而去。
小红很憔悴,这打击对她而言,似乎无法承受,她时常抱着小丽痛哭。
看她伤成这样,小丽也很难过,毕竟她们是好姐妹。于是她想出各种方法来安慰她,但是看得出来,效果不大。小丽也问到她,两人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小红哭着摇着头,不肯说。
再后来有几天,小红没有来上班。
更后来的一个晚上,已经很晚了,小丽下了班准备回家时,接到了小红的最后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小红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地无力,那么地含混不清,似乎象喝多了酒。
在小红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小丽只听明白了一句话,小红说,下辈子,她不会再做小姐了。
小红的房间里,散落着几个空空的安眠药瓶子,和她的一封遗书。
从她的遗书中,小丽知道了,原来她和这男人分手的原因,是因为这男人的家人不同意两人的爱情。
深究下去,更进一步的原因,则是小红的身份。
“娶一个小姐做老婆?!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小红在遗书中,讲到了有一次,这男人的父亲当着她的面大声地喝斥着这男人,在这过程中,眼角始终瞄都没瞄她一眼,就当她压根不存在一样。
她不知道这男人是一个懦弱的人。他承受不了来自家庭各方的压力。
于是,唯一合理的结果,他们分手了。
于是,小红自杀了。
“我是一个小姐,我不配得到爱情。”这句话,是小红遗书的结尾。
“他是一个大学生,前程远大,而我是谁?我也只是一个小姐而已。。。。。。我配得到爱情吗?”
小丽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喃喃地问着她自己。
她拿着手中的电话,仔细地放在耳边听着,话筒那端,依然是无人接听,最终,由接通音变成了忙音。
小丽失落地停止了脚步。
或者,阿勇并没有听到电话铃声?
又或者,他在宾馆里对我所说的话只是逢场作戏,言不由衷?在他刚刚失恋,在需要一个女人来给他安慰的时候,我居然主动地送上门来。
她心里忽然地冒出一个念头,这念头使她心里有些发堵──阿勇会不会因此,认为我太轻贱,会打心底里瞧不起我呢?
算了吧,放手吧。任何事情,在还没有拿起时,也许是最容易放得下的。小丽凄然地笑了一下。
放下吧。
因为,我是一个不配得到爱情的女人。
但是,阿勇的身影却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难道,这又是爱情吗?
爱,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阿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字,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把客户急需的资料准备好了。
这资料要在礼拜一,也就是明天,送到客户手上去。
他和小丽分手后,来到公司,抓紧地做着这未完的文案。
虽然在这过程中,他的脑海中不时闪现出小丽的身影,因此他时常出现错误,但总算把它完成了。
熟悉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阿勇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显示屏上显出的是小丽的名字。
在宾馆的客房里,他们两人互相留下了电话号码,阿勇把小丽的号码存进了手机。
但是,我到底该不该接她电话呢?
阿勇犹豫着。
他在心里问着自己,我真的能象在宾馆里对小丽所说的那样,并不在乎她的职业,也不在乎她的过去吗?
在心里,他又仔细地衡量了一下。
似乎,还不太能。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爱上了小丽,昨晚的遭遇,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次艳遇,好象仅凭这次艳遇,就谈到这个“爱”字,似乎仓促了些。更何况,虽然听她说了这么多她自己的事,但毕竟,阿勇还不是真的很了解她。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
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的职业是小姐。她阅人无数。
但她又是一个任性的,脆弱的,容易受伤的女孩。
以后,我真的能和她在一起吗?在一起生活,甚至结婚?阿勇心想。
或许,这也是可以的。
但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将如何面对自己的亲朋、同事呢?如果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女朋友竟然做过小姐,那他在众人面前颜面何在呢?
转念一想,好象还有另一个方法,即自己不给她任何的承诺,也不和她真正地谈恋爱,只是在寂寞的时候让她过来彼此慰藉一下,满足一下相互的需要,这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但如果这样对她的话,这个叫小丽的女孩,岂不是伤得更深了?
旋即,他否决了自己刚才的想法──他不能这样做。
他又想到了一个选择,可能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那就是从此不接她电话,不再和她见面了。
这样,也许对他们两人都好。
只是,小丽的身影竟然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
不管这么多了,还是先接了电话再说吧。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当他按下了接听键,准备说话时,却忽然发现,电话已经断了。
阿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心中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升腾而起。
他记得,和自己的前任女友热恋的过程中,他时常会有这种感觉。
有一次,他们两人发生了一点误会,于是闹了一些别扭,两人有几天就没有联系,等到阿勇终于无法忍受这相思煎熬,到这女孩单位的楼下等她下班时,他们相遇了。
很明显地看出,那女孩也有些憔悴。
当他们相拥在一起时,阿勇的心里泛起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不太好说。
好象微微的有点酸,有些甜,还有一丝涩。
难道,这又是爱情吗?
爱,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他在想着,小丽再一次打过来时,他一定会接听的。
而这电话,却一直再未响起。
他终于按捺不住,在手机里翻查到小丽的号码,拨了回去,却发现,小丽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日子淡淡地过着。
阿勇仍然独身一人住在那大楼的第十层,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房子。
他的父母在早两年双双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生命。
他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
于是,他只身一人过着他那简单枯燥的日子。
在他心中,他知道,有个叫小丽的女孩,住在这大楼的第二十层。
只是,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相遇。
他后来多次拨打过小丽的手机,开始时,电话中传来的提示音是对方已关机。
后来有一天,他又打了一次。
这次仍然是提示音。
只是和以往的有所不同。
电话中温柔的声音对他说道:您所拨打的手机是空号。
他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他会渐渐地将这个叫小丽的女孩忘记。
但他发现,自己错了。
时间越长,他对她的思念似乎越深。
他无法承受这种折磨,于是有一天,他上到第二十层。
他们居住的那幢楼,每个楼层有四户人家。
他去按了每一家的门铃。
有三户不是。
还有一户,没人应门。
他知道,那是小丽住的房子。
在他以后,他有了一个任务:时常去那门前,按那门铃。
却根本没人应答。
就象那房子里从来没住过人一样。
从各种迹象来看,这房子的主人已经不在这儿居住了。
小丽望着自己的手机发着呆。
放下吧。
她心中有个声音对她说。
你是一个小姐。
爱情对你来说,只是一种奢求。
慢慢地,她笑了。
她关了手机。
不管这电话,阿勇是有意不接,还是没有听到,对小丽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要放下,那就放得彻底一些吧。
我要离开这城市。离开这伤心之地。
我要忘记一切,忘记所有的经历:忘记我曾是一个小姐,忘记这里的人或事,忘记那个阿川,还要忘记一个。。。。。。。叫阿勇的人。
她有一个表姐在南方。
做着一些服装生意。
她当夜就买好了车票,去了南方,找到了她的表姐。
这房子先空在这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