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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为了诗歌界的稳定,为了诗人们继续心安理得地淫湿,所以丁逸此时是不能淫湿滴。
最符合社会和谐发展的场面是:他只能老老实实地伸出手来,看着那警察给他戴上了手铐。很热的天,手铐戴在他的手上,居然有种凉丝丝的感觉。
看来这手铐还有消暑保健的功用。
签了这刑拘证,就要换地方了。丁逸戴上手铐坐上警车后,看着汽车驶离了分局大门口,他才知道这个情况。
原来警察分局是不负责刑拘的啊,后来丁逸才知道,刑拘的机关是看守所。真是被捕过一次,胜读十年书。今天丁逸算是长了不少见识。
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川流不息的车辆,丁逸心中感慨万千。本来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但现在却不一样了。他们是自由的,想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而他,却成了一个阶下囚。
大约开了二十几分钟的样子,警车到了他们这个区的看守所。
警车驶进了看守所的大门,在院子里停了下来。两个警察将丁逸提了下来,来到了院子里面的有武警站岗的二层门前。
“喊报告。”一个警察指导丁逸道。
站岗的是一个小兵。军衔似乎不太高。丁逸虽然对部队的军衔并不太清楚,但也有个大概的印象,知道这小兵或许只是才入伍的新兵。看他稚气的脸庞,大约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在部队里,或许他们就是被称之为新兵蛋/子的那个群体。
现在连在最小的小兵面前都要喊报告,自己的身份沦落到何种地步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果然人民和犯罪嫌疑人就是不一样,要是在平时,这些武警们就是自己人啊。他们还有一个称谓,叫做人民子弟兵,听听,是人民的子弟,现在,丁逸的身份一转变,子弟居然变成了领导了。
丁逸和人民子弟兵接触不多,唯一的一段时间较长距离较近的接触,是他在大学一年级入学时的军训。他们的教官都是从部队里抽调过来的班长,由于丁逸是个懒散的人,导致他在军训时表现得态度并不好,所以军训他们的教官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众所周知的原因:就像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样,这种情况又反过来导致丁逸对人民子弟兵的看法也不太好。所以,往常要是有人对丁逸提出这种要他向一个小兵喊“报告”的无理要求,一定会被他鄙视藐视加敌视,并傲慢地转过头去,对那个被要求向他喊“报告”的对象不理不睬。
但此时,丁逸没有了傲慢的资本。自己已经成了被专政的对象,要是死硬到连个“报告”都不喊,那他这个被专政对象可太不懂事了,必然要被好好地专政一番。
对他来说,这简直是太没有必要的事了。面子虽然重要,但丁逸却不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到了这步田地,他对自己的身份转变有了很好的认识。
他喊了声“报告”。虽然声音不够宏亮,但态度还算端正。
经过了子弟兵首长同志的认可后,丁逸随着送他来的两个警察进了二道门。
他的心忐忑不安。在此之前,他虽然对被关押的牢狱生活并没有一个感性、切身的认识,但从一些渠道还是多少了解到监狱生活的内情。
这主要得益于他在小说网站上看到的一些牢狱题材的小说。老实说,起初,他对这种牢狱题材的文学作品并不关注,通常他看的都是一些玄幻类别的意淫小说,一般此类玄幻小说的情节大致是:作品中的原本平平无奇的主人公,由于机缘巧合,获得了威力强大的超能力,在故事的发展过程中,又得到一名至数名美女主角的青睐,最后终于修成正果的纯粹的意淫故事。
他看到这种小说通常会得出一个结论:“真能吹啊。”但能吹是确实能吹,意淫也确实是在意淫,不过吹得精彩,吹出水平,吹得读者们来点击阅读,吹出来的情节吸引人,那也是一种本事。反正丁逸是爱看这类小说。在网上看小说,成了他生活中除了打篮球、玩游戏、开房间、到外面吃饭、泡泡酒吧之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他看意淫小说所花费的时间,则占了他在网上看小说所花费时间的绝大部分。通常他是不看其他类型的小说的,但有一次,他在点击某小说网站的首页时,却看到了一部被重点推荐的牢狱题材的小说,他随意地点击后开页面,进去看了看,没想到这么一看,却把他吸引住了。
小说的细节他并没有记住,要不然他不会连警察分局没有刑拘的职能都搞不清楚,但却留给他一个印象,他总结了以下一些经验,以备不时之需:一是在监狱里做人要低调,不能太嚣张,尤其在刚入监的时候,作为新生,一定会受一些爱欺生的老生们的欺负。这时候态度问题很重要,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决不能托大,要搞好群众关系;第二是在监狱里要认清形势,认准谁是老大,不能跟老大对着干,否则死得很难看;第三,如果家里人能找到组织上的关系,找个监狱长之类的罩着,那就不用烦了,在监狱里是吃香的喝辣的,过得很愉快。
没想到这些经验却在今天有了用武之地,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不过多学点东西总是有好处的,所谓学无止境啊。”丁逸深有感触地想。
“要是进去了,首先要放低姿态。”他对自己说。“到时候就假装内伤严重,进门以后先蹲下,不要直直地站在那里,这样会给号子里的老生们一种压迫感。慢慢等我熬成了老生,那重点关注的对象就变成了其他新生了,那我就有空间发挥了。”他想。
两个警察把他交给了看守所的两位同志,交代了两句,转身走了。
那两位同志问了丁逸一句:“有无传染类疾病?”
丁逸曰:“无。”
“因何入监?”
“涉嫌故意伤害。”
“原来如此,随我来。”
当当当当当当才,才才才才才才才。片刻,其中一人已将丁逸带到看守所内的一间办公室门前。
“刘管,入学新生一名带到。”此声音粗糙中带有婉转,雄浑中略有阴柔,实为花脸的唱法。丁逸跟着他的京剧爱好发烧友爷爷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不会唱京剧,但对一些京剧中的一些角色分类还是略懂一二,知道这人和爷爷一样,也是京剧爱好发烧友。
真是才入虎穴,又进狼窝。才摆脱了爷爷咿咿呀呀的骚扰,以为耳根能清静了,谁知道在这大墙深处,竟然还有人亦对此种艺术大感兴趣,真是奇哉怪也。
第四十一章 刘管嗝屁了
“带将进来——呀呀吔、吔、吔、吔。”刘管在房间里面唱了个花腔,颇有些功力。
“末将得令!”看来这位同志官衔也不高,年龄不小,混到现在,才是个“末”将,丁逸对他很是鄙视。
“人犯一名,姓丁名逸,人已带到,请首长检阅。”
“请稍息。”
“是!”该末将转向丁逸:“稍息。”
丁逸依令稍息了起来。
“尔等可自行下去havearest。”刘管向末将挥了挥手,迸出了一句洋文。
“害夫屙瑞斯特?此为何意?还请见告。”
丁逸一瞬间明白了他人年龄看起来不小,为什么至今还是个“末将”。
因为他没文化,连havearest是下去休息都八知道,鄙视啊鄙视,继续鄙视。
刘管有些不耐烦:“就是你可以下去休息一下,没文化,非得让我说中文。”
末将的面子上有些发烧,惭愧地低下了头,“那我就告退鸟鸟鸟鸟鸟鸟……”
当当当当当当才,才才才才才才才。
他踩着鼓点下了场,出门时将门轻轻带上。
刘管鄙夷地看着他下了场,又将眼神转向丁逸,面色和缓了一些,说:“他就是没文化,你多包涵。”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刘管没再和他寒喧,忽然正色道:“同志们辛苦了!”
丁逸立即昂首立正,高声叫道:“为人民服务!”
刘管对丁逸的反应很是满意,笑逐颜开。“好好好,很好,很强大。”
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一只方凳,道:“坐。”
丁逸依言坐下。
刘管将他的卷宗拿来看了一下,照例问了他几个关于姓名年龄职业性别民族宗教信仰之类的问题。
他说:“这些人为什么打你?从你的卷宗上看,好像你没有回答清楚。”
丁逸想了想,道:“他们是坏人,所以打我。”
刘管道:“严肃点,好好回答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们打你?”
丁逸心想,这刘管看起来和蔼可亲,似乎用不着和他撒那些谎。反正自己人已经进来了,要想出去的话,要看那个小安的伤情如何了,只能听天由命。并且和他在一起的那几个人——阿一、阿二至阿五,也会向政府报告为什么殴打自己的原因。
抵赖是赖不过去了,还不好自己说了争取个主动。
但他又有些犹豫。毕竟自己在分局的时候没说老实话,现在再说,是不是嫌迟了呢?
“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刘管看他在支支吾吾,心中不快,道:“你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什么?有话就说,光说这个,那个的,有用吗?”
丁逸:“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刘管勃然大怒,桌子一拍,厉声斥道:“丁逸,我看你还算聪明,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变笨了呢?脑子给人打坏了?你不要妄想蒙混过关,在这里就要老老实实地,要不然,没有你的好果子吃。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要是敢不说,你就试试。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
一看刘管真的发了火,丁逸不禁有些害怕,所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再说,自己刚才在心里想了这么多对策,要怎样在老生面前好好表现,才能在号子里混得好,但现在要是把班主任给得罪了,那自己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喽,那可不行。
“我说。”虽然把这种事说出来并不光彩,但是却比给班主任留下一个坏印象的后果轻得多。两相权衡之后,丁逸下定了决心。丁逸说:“因为我和一个女孩发生了一些不道德的关系,那个女孩有男朋友,或者是情人,他知道我们有这层关系后,就想找人Repair我,于是就发生了昨天这一幕。”
“芮派阿?什么意思?”刘管一愣。
原来这个班主任也没什么文化啊。丁逸想笑,想想如果真的胆敢笑出声来,恐怕后果非常严重。这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于是没敢笑出声来,只在肚子里嘿嘿乐了几声,正色道:“就是他想找人修理我,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来殴打Me。”
刘管脸上一红,想起“芮派阿”好像就是修理的意思,自己在这新同学面前露了一个怯,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强笑道:“哦,芮派阿,我懂我懂,就是修理的意思,本来我懂这个词的,但是你说的英文有口音,有点轮蹲郊区的腔调,所以我一时没听出来。所以说,以后要说普通话哦,别说乡下话。”
丁逸谦虚地低头连连称是。
看到丁逸这种识趣的态度,再加上刚才听懂了丁逸说的“Me”就是“我”的意思,刘管的心情又开始开朗起来,想听故事的心情大盛,于是催促道:“继续,继续。”
丁逸一愣:“继续?继续什么?”他心想,我已经说了,还有什么可以继续的?
见他不解,刘管忙提醒道:“你说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你们怎么认识的?这些都如实反映一下。”
看来这是案情需要,这位刘管的办案态度还是值得尊重的,再加上他是我的班主任,当然要把这些情况详细地跟他汇报清楚——毕竟在将来的一段时间里还要靠他罩着呢。
“她叫谢薇,我们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认识的。”
丁逸娓娓道来,说起了他和谢薇之间的一段故事,说到动情处,时而慷慨激昂,时而面露微笑,时而长吁短叹,时而嚎淘大哭,投入之情溢于言表。
刘管听得入了神,当他听到丁逸描述到自己第一眼看到谢薇时魂不附体的状况时,不禁心驰神往,轻轻用衣袖拭去嘴角的口水,道:“她叫什么?叫谢薇是吗?她真的有这么漂亮吗?”
刘管的办案态度确实令人敬佩,办起案来,忙得连口水都来不及掏出手绢擦掉,而是用衣袖直接揩掉,真是敬业啊。
丁逸让自己敬仰的心情逐渐平息下来,话题回到谢薇的容貌问题上,道:“系啊系啊,真嘅好靓,真正靓女啊。”
“继续继续,是不是马上快到床/戏了?快说快说,eonbaby。”刘管催促道。
“床/戏?”丁逸一愣,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床/戏?难道连床/戏都要讲吗?您不知道,这段戏当初作者大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