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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逸哭了半日,用爷爷的衣袖将自己的涕泪拭去,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问道:“你把钱汇给了司徒兵了吗?”
爷爷点了点头,说:“上次你不是让你那个同学跟我说把钱汇给他吗?我已经把钱汇了。怎么,他还没有把内幕告诉你吗?”
丁逸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侯大拿不准他把消息卖给我了。有人让侯大拿禁止司徒兵出卖消息给我。”
“侯大拿是谁?是监狱公平交易委员会的吗?”爷爷问。
丁逸一想,自己还没有把侯大拿的情况跟爷爷说过,现在一下提到他的名字,爷爷当然不知所云,于是解释道:“侯大拿是监狱里司徒兵的组长,是直接领导司徒兵的,其实也是一个犯人。由于有一定的管理能力,所以被委任为司徒兵他们那一组的组长。”
“怎么能这样?”爷爷忿忿不平。“现在的贸易趋势就是自由贸易。他区区一个监狱组长,就想违反世界贸易的潮流,禁止你们公平交易,妄想螳臂挡车,可笑啊可笑。”
爷爷还是不了解监狱的行情,还以为这里和外面一样,能够公平交易呢。因此在这里忿忿不平,这也可以理解。
丁逸也没心情跟爷爷解释监狱里的复杂情况,问了一下爷爷在外面是如何了解“捉奸在床咨询管理有限公司”和司徒兵的情况的。
爷爷没有回答他,却说起了另一个问题:“我已经把钱汇给司徒兵了,如果他不能把消息告诉你,那不是白白地给了他钱吗?”
“没事,这件事你不要担心。”丁逸说:“近期他们会把这钱退给你的。你注意查收一下。我没猜错的话,退回的钱上一定写着sorry、excuseme等等英文。如果到时候他们没把钱退还给你,你找这个副监狱长跟我见面,把这事告诉我说。我自然有办法让司徒兵把钱给吐回来。”
丁逸这么说倒不是吹牛,对付司徒兵这种小虾米,他倒真是绰绰有余。当然不需要他自己动手。他只需跟侯大拿讲上两句,司徒兵就会生不如死。
虽然侯大拿禁止司徒兵向丁逸售卖消息,但却不会坐视司徒兵黑了丁逸的钱。丁逸在他眼中,算是个兄弟,而司徒兵,则是一个虾米。让一个虾米黑了兄弟的钱,传了出去,连侯大拿面上也无光。
即使不跟侯大拿说,换上另外的人修理司徒兵的话,也够司徒兵喝上一壶的。
所以对司徒兵可能不还自己钱的事,丁逸毫不担心。他只是想知道爷爷在外面是通过何种途径了解“捉奸在床公司”和司徒兵的情况的。
“我找了一家侦探公司。”爷爷说:“也花了一些钱,是他们了解调查以后,跟我说的。”
“是什么侦探公司啊?”丁逸问。
“一家叫什么‘神龙摆尾’公司的。”爷爷说:“我找了好几家,还有一家叫‘猴子摘桃’公司,另外一家叫‘五龙抓鸡’公司。通过仔细的询价和他们三家公司做的项目策划书,最后我还是委托这家‘神龙摆尾’公司做这个调查。”
爷爷又把自己调查得到的结果跟丁逸说了一遍。和上次那个接见的同学说得差不多,还是司徒兵原先是在捉奸在床管理咨询有限公司做探员,据说已经有了一定的行政级别,在他们那个所谓的管理咨询公司实际的侦探公司里,算是一个中层干部,是该公司“捉奸四部”的业务负责人,类似于龟田小队长级别的人物。
因此他在他们那个部门里,即“捉奸在床公司”的“捉奸四部”里,有一定的权力,可以直接和客户谈业务,并且将公司的账户告知客户,在经办业务前,让客户将款项打到公司的账号里。
错就错在他有了自立门户的想法,有时他私下里和某些客户达成了协议,把公司的业务截到外面交给他的几个兄弟做,有时在做了业务之后,直接把外面自己办的账号告诉客户,让客户把钱打到他的账户上去。
“这应该很容易查啊。”丁逸说。“司徒兵这么做太不谨慎了。再说,这个‘捉奸在床公司’,居然还是做调查的公司,这老总怎么会让手下的员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在此之前没有设计好一套好的内控制度来防范吗?可见这老总也不怎么样。”
“我听说他的老总太信任他了,或许也是这‘捉奸在床公司’这两年发展得很快,业务拓展得很迅猛,他们老总忙不过来,才导致发生了这种员工侵犯公司利益的事。”爷爷说。
“这家公司的老总叫刘勇是吗?”丁逸问。
“你怎么知道?”爷爷很惊奇。
“上次你生病了没来,不是你跟我那个同学说的吗?”丁逸回答道。
“哦,对。”爷爷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是,他叫刘勇。做这个行业,也快有七、八年了。算是这个调查行业里面的一个前辈。据说还是‘捉奸在床行业协会’的理事。在业界还是蛮有名的。”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丁逸问。
凭直觉,丁逸觉得这个刘勇可能多少和自己这件事有些纠葛,于是他想多知道一些关于刘勇这个人的情况。
“据说以前是个混混,什么事都做过。做过推销员做过促销员做过打字员做过营业员做过救生员做过航海员有时候过元宵节打零工时还动手做过汤圆,还唱着‘卖汤圆,卖汤圆,小二哥的汤圆是圆又圆’的歌声就到大街上去卖汤圆了。只不过做什么都没做出来,总之,一事无成。”爷爷说道:“自从大约八年前成立了这家‘捉奸在床’公司后,慢慢地业务就发展起来了,两年前好像业务有了一次迅猛的发展,扩充了很多人,还成立了分公司。成为行业中的龙头老大。发生司徒兵这件事,也可能跟他扩充太快有关系,有些事忙不过来,所以让这司徒兵钻了空子。”
“他扩充这么快,说明他们业务还是不错的啊。”丁逸说。
“现在还可以。但以前几年还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据说连吃饭都成问题,他们公司的员工经常蹲在公司门口要饭,他们公司在业界里一点名气都没有。也不知道有什么机遇,两年间这公司一下子就发展起来了,让业界人士大跌眼镜。”爷爷说。
“哦。是这样。”丁逸想了想。
“在外面,你有没有把司徒兵说的我可能是被人陷害的事告诉别人吧?”丁逸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
“我怀疑因为消息泄露出去了,所以有人让侯大拿封上司徒兵的口。”丁逸说。“除了这家‘神龙摆尾’公司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要调查司徒兵和‘捉奸在床’公司的?”
爷爷想了想。“有啊。还有那两家调查公司,就是我在前面说的,一个叫‘猴子摘桃’公司,一个叫‘五龙抓鸡’公司。我向他们询问过价格的,他们应该知道我要调查的人和事。”
丁逸在心里得出了自己的判断:“很可能是这两家公司的人把这消息泄露出去的。或许也有可能是‘神龙摆尾’公司自己泄露出去的。关键是:他们泄露给了谁呢?是谁做出了让侯大拿给司徒兵封口的决定呢?”
是那个刘勇吗?丁逸想。
或许是。丁逸总觉得这个刘勇的嫌疑蛮大的。靠的是男人的直觉。
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刘勇,当然也没有什么个人恩怨。如果是这个刘勇在想方设法陷害自己的话,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是受人之托做这件事的。联想到他的身份——侦探事务所的老总,这种受人委托陷害自己的可能性更大。对于侦探事务所而言,这只是一桩生意。
但这生意却毁了我一生。丁逸想。
如果这猜想属实的话,这刘勇会死得很惨,当然,那个委托他的人会死得更惨。
只是这些都仅仅是丁逸的猜想。他需要证实它。
不知道在监狱里能不能完成这个心愿了。即使在监狱里,司徒兵不把真相告诉他,他也无法在侯大拿嘴里套出是谁让侯大拿禁止司徒兵出卖消息的,在监狱里丁逸无法得知事情的真相,那他到外面也会想尽办法把事情查清楚的。
一定要让与之有关的人付出代价。
丁逸又问了爷爷关于方然的事。爷爷本来不想说,怕给他造成新的刺激,但既然丁逸问了,他也只好说了出来。
第七十四章 丁逸出狱了
她定于下个礼拜和郭林辉结婚。下个礼拜六,在新上海滩续集大酒店。
因为最近结婚的人特别多,所以上海滩大酒店已经定满了,新上海滩大酒店也被定满了,只剩下新上海滩续集大酒店还有位置,所以他们就定在了新上海滩续集大酒店举办婚宴。
“方然其实不错的,既懂礼貌也懂礼貌又懂礼貌,还很懂礼貌,是个好女孩啊。”爷爷摇摇头,叹了口气。方然当然优点很多,远远不止“懂礼貌”这一点,但爷爷对她最深的印象就是她很懂礼貌,她每次见到爷爷都会嘴很甜地向他请安,所以爷爷在讲起方然的优点时,当然拣印象最深的那一点说,说她“既懂礼貌也懂礼貌又懂礼貌,还很懂礼貌”,这也不足为奇。
还有一点原因,爷爷怕把方然的优点说得太多,会勾起丁逸的伤心往事,但如果说方然不好,这也有违他的良心,所以只说方然“既懂礼貌也懂礼貌又懂礼貌,还很懂礼貌”,这样既赞扬了方然,也不致于把方然的优点说得太多会勾起丁逸的伤心往事,可谓一举两得也。
丁逸面无表情地听完爷爷称赞方然的这句充满创意的话,未置可否,看了他一眼挂在墙上的闹钟,说:“时间不短了,我们也该分手了。再见,3166,886。”
他故意用这些网络语言跟爷爷道别。目的是给爷爷留下一个印象——他现在经过监狱大学的洗礼,已经是像雾像雨又像风了,一般二般人已经看不透他了。对于他所说的这些新生代的“再见”的说法,爷爷一定不会知道其中的含意,自然会对他景仰有加。这样,爷爷就会认为丁逸的监狱大学没有白上,心里会很欣慰的。
没想到爷爷也说了一句:“886,3166,再见。”虽然顺序不一样,但含意却一模一样,让丁逸大跌眼镜。
爷爷自豪地说:“不光你在进步,我在外面也天天进步。现在整天在玩网络聊天,886、3166早已不在我的话下。现在火星文我也会不少。你说我还弓虽啊?别人看到我都说我‘很好很强大’,不过我绝不会‘很黄很暴力’,但偶尔做做‘很傻很天真’的事,也算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也是可以原谅的嘛。”
丁逸目瞪口呆地看着爷爷,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大拇指:“强!真强!强奸的强。哦不不不,强大的强。厉害,佩服。”
“还有,”爷爷的聊兴上来,一时刹不住,继续说道:“为了赶上潮流,我给自己起了个火星文的网名,叫‘兲仔’,翻译成地球文,意思就是‘天子’,就是皇上啊!这名字可酷可拽了。可是后来发现一个问题,出了一点小状况,我就不用这个网名了。”
“什么问题啊?”丁逸问道。
“你知道,爷爷我从小受到的是传统教育,写字喜欢从上往下写,有一天我把我的网名写给别人看的时候,有一个没有文化的人从上往下念了一遍,说:你这个网名好,叫王八仔。我星我靠我发克,王八仔不就是王八蛋的意思吗?我一听,一生气,就立即对他进行了鄙视,并决定不再用这个火星文的网名了。目前的状况是:没文化的人多啊。有文化能看懂我这个‘兲仔’的人少啊。曲高和寡,没有办法。好好的一个‘天子’,给人当成了王八蛋,真是有辱斯文。”
丁逸对爷爷的遭遇表示了深深的同情,并对把‘兲仔’看成‘王八蛋’的人表示了极其严重的鄙视。如果他爷爷给人看成了王八蛋,那他丁逸岂不变成了王八蛋的孙子了?真是岂有此理。安慰了爷爷几句,并对爷爷好学不倦的精神表示钦佩之后,丁逸和爷爷拥抱、握手、行吻面礼后作别。
后来过了几天,爷爷托人告诉他,汇给司徒兵的钱已经被退回来了。
司徒兵果然没敢玩什么猫腻,得知自己已经无法和丁逸完成交易后,乖乖地把货款退回了甲方。
本来丁逸想问他要20%的违约金,后来考虑到合同未能履行的因素是由于外部不可抗力造成的,并不是甲方的过错,所以也就没再难为他。
再向他套话,司徒兵也坚持不再松口了。他是一个有操守的人,既然生意没做成,他当然不会透露给丁逸任何信息。
另外,他有些忧心忡忡。似乎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即使他刑期满了,离开了监狱,他也不能把他知道的消息告诉丁逸。否则,他会死得很难看。
丁逸想:这个某些人,极有可能就是侯大拿。但是委托侯大拿的人,却不知道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