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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看导演发了火,不敢再闹,原来饰演**的那名演员,面有得色,由于被捆着,无法将掉在地上的道具抹布拿过来,只好在地上蠕动着身体,蠕动到抹布边,一口将抹布叼了起来,嘴巴动了几下,做了几下吞咽动作,居然在未使用双手的情况下,将抹布又归于原位,可见他还是一个有天赋的演员。
小安投入到角色中去,道:“**!你这个奸商,我今天就用这把宝刀,”说着扬了扬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继续说:“把你身上的肥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为广大劳动人民/报仇!”
**满脸恐惧至极的神色,身体扭动着,由于嘴巴里被塞进了抹布,他嘴里“啊呜啊呜”地说着什么也听不太清,但似乎在向小安求恳着。
“似乎你有些台词要说?”小安道。
“啊呜啊呜”。**嘴里答应着,忙不迭地点着头。
“你要有话说,我也不反对,我会给你发言的权利,就像我虽然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马上就可以把你的抹布解下来。”小安道。
**“啊呜啊呜”地点着头,向小安表达着谢意。
“不过,我是一个爱安静的人,如果把你嘴里的抹布取出来后,你要敢大喊大叫,扰乱了社会秩序,破坏了和谐的局面,我就对你不客气。我这把刀子可不是吃醋的,哦不不,它不是吃素的它是吃醋的,因为它吃肉,所以它吃醋,吃肉的时候蘸点醋才好吃。它可是一把吃肉的刀,是一把杀人不眨眼的邪恶之刀,你的明白?”
“我的啊呜明白。太君。”虽然被抹布塞进了嘴巴,**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居然把这句台词说了出来,可见精神力的重要性。
小安鄙视地想:“这孩子也是和小弟甲一样,没有演员的修养。我随便说了一句:‘你的明白?’,他居然就根据这句话把我当成了太君,真是他妈的没天分。”
饰演**的演员既然能通过强大的意志力,打破了嘴中抹布的阻挠,把第一句话成功地表达了出来,所谓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下面就好办了。他继续运用意志力,把下面他要说的话也说了出来,尽管抹布影响了他的表达,致使他的话含混不清,但还是能听得懂他的歌词大意:“你啊呜放心,啊呜我啊呜不会啊呜大喊大叫的。我会啊呜轻声细语地啊呜说的。”
小安道:“我是会把你嘴中的抹布取出来的,但不是现在。如果你想让我现在马上立刻毫不迟疑迅雷不及掩耳地就把你嘴里的抹布取出来,这是不可能的。等一下先。为了加深广大观众对黑/社会的厌恶感,让广大观众认为黑/社会是不人道的,是值得鄙视的,是对俘虏不执行优待政策的,我打算在四个小时之后再把你嘴里的抹布拿掉。”
“啊呜啊呜啊呜。”**非常气愤,用言语强烈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由于情绪激动,他气得口齿不清,加上嘴里的抹布的阻碍,他只能“啊呜啊呜”地表达着愤慨,至于他的歌词大意,那是一点都听不清楚了。
“你还有意见?”小安轻蔑地笑了笑,说:“我们就是黑/社会,这是黑/社会残暴不讲人情的特点。你以为黑/社会会跟你讲人道啊?果然是书生想法。我以为书呆子才会这么想呢,没想到你一个饰演奸商的演员,竟然也会这么想。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啊。要不是刚才眼镜被我跌坏了,我再跌一次给你看一看。”
他手下的小弟们也随声附和着,纷纷发表着对这饰演奸商且能够比他们多拿到二十块钱劳务费的演员的鄙视之感。都说:“我们都是敬业的演员,既然演了黑/社会,就要演得像一些,当然不能对你太仁慈了。”
小安心中一动,对**饰演者说:“这样吧,我们黑/社会现在虽然不讲人道,但我们也与时俱进,我们开始讲民主了。这样,我和我的小弟们投票表决一下,如果他们认为可以把你嘴巴里的抹布马上取出来,那我就把你嘴里的抹布马上取出来。如果他们认为要等四个小时再取,那我就尊重大家的决定。我们黑/社会现在也讲民主了,这是时代的进步啊。好了,马上开始表决了。”
他看了众小弟一眼,说:“现在开始无记名投票,如果认为我们应该把这个**的扮演者嘴里的抹布马上取出来的,就哼一声给我看一看。预备,开始。”
小弟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哼一声。
“那如果大家都觉得他应该再在嘴巴里塞上四个小时抹布的,那大家就保持沉默,既不咳嗽也不打喷嚏更不能放屁。”
小弟们立即保持安静,大气也不敢喘。
小安等了约半分钟,然后笑道:“时间到。已过了表决时间了,大家既不咳嗽也没有打喷嚏更没有放屁,说明大家已经同意,让**的饰演者嘴巴里继续塞上四小时的抹布。好,大家休息一下,等过了四个小时以后,再把他嘴巴里的抹布取出来。”
“啊呜啊呜啊呜——呸!”**的扮演者“啊呜”了半天,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招数,居然把抹布弄得松动了,一下子吐了出来。
“导演!我抗议!剧本里不是这么写的,他怎么能让我的嘴巴里塞上四个小时的抹布?不是一下子就要把我嘴里的抹布取出来的吗?他是何居心?居然擅自修改剧本?我觉得他是公报私仇。”
导演不耐烦地站了出来,说:“你这个演员怎么这么不敬业?怎么老是打断我们剧集的拍摄工作?他又怎么公报私仇了?你们演员私下里有什么仇呢?你得罪他了?”
“不是。”**的饰演者气愤地说:“我认为,他就是因为我比他多得二十块钱的劳务费,所以故意整我。明明马上就可以把我嘴里的抹布取出来,他却非得要等到四个小时之后,他这么做,既报复了我比他多二十块钱的劳务费,又抽空休息了一下,这么做是有很大私心的。我抗议。”
导演冷冷地说:“他这么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你说,他们黑/社会现在向民主化的方向发展,难道有错吗?既然他们民主化的方向没有错,那我们剧组对这种行为,应该是采取鼓励的态度的,对吧?既然要鼓励他们,那他们民主选举的结果,我们就要尊重。他们既然要在你的嘴巴里塞上四个小时的抹布,那就塞上四个小时吧,刚好,我们剧组的其他同志也可以休息一下,正好把宵夜吃了,吃完宵夜,再打一会牌,然后我再抽空私下里和一些女性群众演员探讨一下如何演出床/上/戏,并舍身对她们进行亲身的示范,这四个小时差不多就熬过来了,你稍安勿燥。坚持一下就好了。”
第一百二十章 导演的哲学
“等等,导演,这样做没道理啊。”**扮演者带着哭腔说。
“没道理?怎么我觉得很有道理啊?其他人应该觉得也有道理吧?小安的扮演者,你说呢?”
小安的扮演者点头称是。
“小弟甲乙丙丁的扮演者们,你们认为有道理吗?”
“很有道理。”
“这是个英明的决定。”
“振奋人心啊。”
“太欢欣太鼓舞了,如果能让他嘴巴里再多塞上几个小时的抹布,那就更好了。”
众人议论纷纷,全都表态支持这个伟大的决定。
导演又问道:“刚才被**扮演者直接污蔑攻击的剧务同志,请问你的意见呢?”
剧务一听,要征求自己的意见,立即踊跃发言道:“我的意见是,为了增强各位观众对黑/社会的厌恶感,是应该在他的嘴巴里塞上四个小时的抹布,不过……”
“不过什么?”导演有些出乎意外,刚才**的扮演者对剧务进行了攻击,导演以为剧务会怀恨在心,落井下石呢,但听剧务来了一句“不过……”似乎有所保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莫名其妙,卖的不会是K粉吧?
剧务一下子就把他的“不过……”下面的话说了出来。“不过我觉得,为了增加社会公众对黑/社会的厌恶程度,在他的嘴里塞上四个小时的抹布,似乎还不够,这样似乎还不够残忍。黑/社会的行为往往是令人发指的。像这种在受害人嘴里塞抹布的行为,只是黑/社会的初级阶段,是小儿科,真正的黑/社会是不屑于做这种没有身份的事的。”
“哦?”导演听他这么说,眼里放光,道:“依你的高见,那应该怎么对付他呢?”
剧务坚定地说:“应该在这抹布上,加点胡椒粉、粉笔灰、苍蝇蚊子、屎克螂什么的,如果这些材料很难找,那就加上点屎尿等容易准备的材料,然后再把这充满了各种物质的抹布塞进他的嘴里,那样的话,会让各位观众觉得黑/社会是真的太残忍了,一点人道主义精神都不讲,会由衷地增加各位观众各位听众对黑/社会的厌恶感,会起到良好的社会效益。”
**的扮演者听得脸色发白,叫道:“不要啊!我已经对黑/社会有极强的厌恶感了!不用再使用这么没人性的方法了。”
导演却听得两眼发光,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这么一来,全体观众一定会对黑/社会深恶痛绝,我们这出戏的社会效益就完全达到了。不错,剧务,你这个办法想得真好。谁把抹布拿到厕所去,沾上点调料再带回来?”
各位小弟的扮演者相互看了看,觉得这种艰巨的任务只能让自己这些初级小弟来做,没有更小的跑龙套的演员了,于是小弟丁举了举手,硬着头皮说:“我来吧。”
**的饰演者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不要啊!我抗议!”
导演道:“很好,**的扮演者,你这种情绪已经差不多达到了我们对演员的要求了。但在火候上还稍微差一点,我想,只要把沾好调料的抹布拿过来,往他的嘴里一塞,演员的情绪自然而然地由衷地迸发了出来,这样真实的表演,一定会被广大观众所认可,一定会使广大观众对黑/社会深恶痛绝,进而使本剧达到良好的社会效益。并且,如果广大观众听说本剧还有活人吃屎尿的表演,有这么刺激的内容,一定会吸引相当多的观众来看,这样的话,也会给本剧带来相当的经济效益,这就是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丰收啊。还等什么,快将抹布携往厕所去也。”
“慢——”**的扮演者声嘶力竭地又叫了一声。
导演摆了摆手,止住了正要将抹布带住厕所的小弟丁,对**的扮演者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不演了!”
导演再次大怒。“你说不演就不演?我们剧组里的这些演员同志们把你捆起来容易吗?再说已经把你捆起来了,你演不演也由不得你了。小弟丁,速去厕所!”
“不要啊!”**的扮演者精神接近崩溃,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导演,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把那种充满调料的抹布塞到我的嘴里,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导演眼睛一亮,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说:“这样啊,但我就怕对你太勉强,这样不太好。”
“不勉强不勉强,这是我的真心话。”**的扮演者抽泣着,由衷地说。
“哦,是这样的,我们剧组经费紧张,多给你的二十块钱劳务费,对我们的经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压力……”
“我是一个识大局重大体的人。”**急忙说。“我不要这二十块钱劳务费了……”
“嗯,你的这个贡献很大啊,剧组人员有目共睹。但是,对于剧组来说,经费压力太大了,除了多给你的二十块钱劳务费以外,还是有些经费压力啊……”
“那我免费为本剧演出,我原来的劳务费也不要了。”**表决心道。
“嗯,这倒可以考虑。这样的话,我们经费压力减轻了很多。不过,我们这么多演职人员,因为你一会抗议,一会罢演,还总是跟剧组谈条件,我们精神损失很严重啊……”
“我赔给剧组每位成员精神损失费……我倒贴钱……”
“呵呵。”导演宽容地笑了。“你真是一位识大局重大体的同志,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代全体剧组人员谢谢你了。小安,你们马上继续按原剧本继续演下去,谁批准你们要在他的嘴里塞上四个小时的抹布的?简直无组织无纪律嘛。下次不准无故刁难群众演员,知不知道?”
导演说完,心想:“一个臭跑龙套的,演一个没几句台词的奸商,连这种小角色都然敢跟我谈条件,还嫌道具不好,这不是让我小舅子难堪吗?哦,我是随口说说,其实剧务并不是我亲小舅子,跟他姐只能算是露水鸳鸯,所以我不算是任人唯亲哦……对这种带着起哄闹事的人,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我们这剧组那是镇不住啊。幸亏我使用了一个离间之计,承诺要多给他二十块钱,让他成了所有群众演员的敌人,现在最终结果是他不仅不敢再要那二十块钱了,并且要倒贴钱。我也算是给剧组增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