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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好。他知道队长的心情,药品夺到手是一个很大的胜利,杜大年他们万一出事,在队长的心里那又是一个失败。特战队成立两年来,队长对每一个队员的情况了如指掌,对每一个队员又是爱护有加,每次执行任务也都是思考又思考研究再研究,哪怕再小的细节都要想到,为的就是减少不必要的伤亡。队员受伤他心疼,队员的牺牲他心痛。这次夺药反复研究了几个方案,该想的问题都想到了,万万没想到敌人在镇门安排的岗哨却发生了变化,宋班长临时调走使计划落空,出门时遇到了麻烦,要不是大年他们掩护,恐怕还要出现更大的麻烦。侯兆顺看了王岳峰一眼说:“队长,大年他们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们有办法冲出来!”
王岳峰叹了口气说:“但愿如此。但是他们几个恐怕应付不了那么多的敌人。”
“他们都是个个以一顶十的汉子,吃不了亏。”
“有句话你别忘了猛虎斗不过群狼啊。”
侯兆顺侧眼看了一下后视镜,隐约好像看到了什么:“队长后面好像有车追上来了。”说着他猛踩油门,车发疯似的向前跑去。
王岳峰打开车门,一阵黄土扑面而来,使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对车上的宋秀山和杜子华喊道:“看到什么没有?”
杜子华说:“没有。”
“注意观察!” “是!”
一会儿杜子华用手拍得车顶棚嘭嘭直响,并大声地喊道:“队长,敌人追来了!”
“做好战斗准备!”
侯兆顺一踩油门,汽车也像飞起来一样摇晃的特别厉害。王岳峰沉着地对侯兆顺说:“沉住气不要着急,开的稳一点,尽量减少药品破损。”说不着急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急。
这时又听到车棚嘭嘭的敲击声,王岳峰从窗子里伸出头来问:“什么情况?”
宋秀山粗声粗气地说:“很奇怪,开摩托车的是个伪军,车上坐的都是穿的便衣。摩托车的后面还有摩托车和汽车追赶。是不是大年他们截了敌人的车?”
王岳峰一听也很纳闷,一时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大年他们。他打开车门大声地对宋秀山说:“注意,不要开枪,看清情况再说。”
那辆摩托车上坐的确是杜大年他们无疑。那么他们为什么跑的这么快,竟然能追上飞奔的汽车呢?其实宋班长开的并不比汽车快,况且摩托车上多坐了一个人,哪能跟上侯兆顺开的汽车快呢?原因是汽车刚开始时开的比较慢。在冲出镇门十几分钟后,由于汽车跑的太快,装药时由于心急有些药品包装不好,码的也不是很合理,汽车颠簸破碎不少,这使王岳峰非常痛心和着急,他让侯兆顺开稳一点,车速就慢了下来,而宋班长驾驶的摩托车在敌人紧追的情况下,必然开的就快一些,一快一慢时间相隔又不长,摩托车追上汽车也就不难理解了。杜大年他们已经发现前面的汽车,他对宋班长说:“同志,开慢一点。”停了一会儿他又说:“同志,把你的长枪给我。”摩托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宋班长一手扶把,杜大年把斜背在他身后的枪摘下来递给张宝乐。张宝乐接过枪怎么摆弄也调整不好射击姿势,一个小小的摩托车车斗坐了两个人,车又在急跑颠簸的厉害,举枪射击难度相当大。梁猛子一看起身就要跳车,被杜大年一把拉住大喊让他坐好。杜大年观察了一下公路两边的地形,对宋班长说:“同志,前边一百米处停车。”然后转过身来背靠住宋班长,伸手接过张宝乐手中的长枪,只听“叭”的一声枪响,后面追击的敌人的第一辆摩托车轰隆一声就翻下了公路,然后对宋班长说:“把车横在路上,向右边山上跑!”
没等宋班长把车停稳,敌人的机枪就扫了过来。只听哒哒哒嘟嘟嘟机枪子弹像阵阵弹雨,携着阵阵热风向杜大年他们刮来,他们立即趴伏在公路旁的道沟里,躲过一阵弹雨后,杜大年伸手从宋班长的腰上拽下两颗手榴弹,向追兵扔去,随着轰轰两声爆炸敌人的机枪停止了狂叫,杜大年一挥手拽着宋班长就向山上跑。刚跑到山脚,敌人的机枪又叫了起来,还不时传来敌人的叫骂声、哭喊声和鬼子哇啦哇啦的怪叫声。从这些声音判断,敌人是想分头追击,药品重要抓八路也重要。想到这里,杜大年对张宝乐说:“要拖住敌人。猛子你带着老宋上山。”话音未落他与张宝乐的四只短枪向敌人扫了过去,敌群一阵混乱,随即引来一阵更加猛烈的弹雨。梁猛子带着老宋爬上山坡,隐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开始向敌人射击,掩护杜大年和张宝乐上山。这时山下传来田松良的叫骂声:“妈个把子的,快去追前面的汽车。追不回药品,老子一个个枪毙了你们!”这时杜大年才想起忘了把摩托车炸掉,又给敌人一辆追击队长他们的摩托车。他与张宝乐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身向山上跑去。
第二十八章 五
第二十八章(5)
田松良又气又恨又火又怕。他搞到这批药品很不容易,颇费了一番周折。他岳父刘经堂是位老中医,在泰城开着一家药铺,在泰城也算有些名气。因为都做生意,商会会长迟敬斋与刘经堂多有来往,相互之间免不了有生意上的联系。为了帮助八路军搞药品,迟敬斋与刘经堂联系过几次,让他也帮助联系购买药品。刘经堂知道迟敬斋不是做药材生意的,他搞药品必有明堂。他问迟敬斋你又不是做药材生意的,搞这么多药品干什么。迟敬斋说是应朋友之托帮他们搞些药品。刘经堂是个见到鸡蛋就找缝钻的人,既然求到我的头上,哪能放过这个发财的好机会,一定要狠狠地敲他一竹杠,送到嘴上的便宜不沾白不沾。他把他的想法告诉了他的女婿田松良。这翁婿俩一拍即合,这边卖给商会药品很赚他一把,然后再由女婿出兵把药品劫回来卖掉又赚一大把,这不出一利而得万利的买卖天底下也许只有这么一回。这狠毒的翁婿俩设好了圈套,便积极热情地帮助迟敬斋办理药品生意,暗地里却紧紧盯着药品的去向。当侦知药品是给八路军购买的情报后,翁婿俩就甭提多高兴了,既得名又得利,如果让日本人知道了他们还要立功受奖,真是一箭三雕、掉到好事堆里也难找的好事。刘经堂让他女婿田松良通过关系给迟敬斋搞全所需的各种证件,半路上派兵截获藏到了田松良的诊所里,没想到这车药竟让李凤楼的人给劫了去,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眼看立功发财的美梦就要实现了,不曾想药品刚搞到不几天就让特战队给抢了去,他心里能不急吗。这事要是山本青夫叫起真儿来,李凤楼再在后面一使劲他田松良吃不了就要兜着走了。
山本青夫也不是傻瓜,他手下的人也不都是白吃干饭的,对田松良的所作所为早已知晓,只不过这个老奸巨猾的鬼子自有他自己的一套逻辑,只要是铁心效忠大日本皇军,坚决与共产党八路军为敌的中国人,就得不断地给些甜头。因此,他平时就有意给田松良一些小恩小惠,套住他让其更加死心塌地地为大日本皇军卖命服务。对药品的事只要不再落入八路之手,他就睁只眼闭只眼由他去吧,一车药品对大日本皇军来说算得了什么呢,只是个小小的诱饵,牵着田松良死命为他干事。今天听到手下报告特战队把药品抢走,他儒雅宽容的面纱一下子就撕了下来,暴怒的像头发疯的狮子,将电话狠狠地摔在地上“田的八格牙鲁,死了死了的有!”他边骂边集合队伍乘车追赶。当他看到田松良的特务队还在跟杜大年他们纠缠时,气得他两个眼珠儿都快蹦了出来,“啪啪”两个电光抽在田松良的脸上“八格,纠缠的不要,药品的追不回来死了死了的!”
山本留下少量兵力对付杜大年,自己带着大队人马去追赶王岳峰他们。
王岳峰知道杜大年他们已把敌人缠住,心里虽然担心他们的安全,但是药品对山区根据地来说确实重要。在敌人对根据地的经济封锁和残酷扫荡的形势下,每一瓶药品和每一颗粮食无疑对抗日斗争是非常重要的。他的思想又飞到狼峪,不知姜文秀他们的粮食搞得怎么样了,这都是根据地急需的物资啊!没有这些物资,抗日斗争就很难坚持下去,抗日军民就要挨饿,负伤的战士就要忍受伤痛的折磨,为了他们和抗战大局,我们就是有所牺牲也是值得的。侯兆顺不时地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面的情况,心里也非常紧张和着急,因为他知道油箱里的油已经不多了。他在心里狠狠地责备自己,在诊所里队长让他检查车辆时,由于心急就忘了检查油箱了,当他把车开出诊所时才看出油箱里的油不是太多,他这才后悔由于自己的疏忽而犯下了大错。他看了王岳峰一眼,王岳峰正在观察后面的情况,他的嘴动了动没说什么。但是他的一行一动没有逃过王岳峰的眼睛,王岳峰扭头看着他:“兆顺,你心里有事?”
侯兆顺低声说:“好像油不多了。”
“能坚持多长时间?”
“说不准。”
“别考虑太多,加大油门!”汽车突然像喝足了水的骆驼憋足了劲的骏马猛地向前跑去。但只一会儿功夫就慢了下来。王岳峰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但他没有责备自己的队员,他在急速地转动着脑子想着办法,尽快把药品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在这时,宋秀山的机枪突然响了起来,杜子华边打边向王岳峰报告:“敌人追上来了。”话音未落敌人的枪弹把汽车的后视镜打碎。王岳峰观察着前面的情况:前面有一条岔道能走汽车,岔道的右侧有一个小山包,岔道一直通到山里。他心里有了主义,对侯兆顺说:“拐岔道进山。”他推开车门对宋秀山和杜子华说:“小山包跳车!”车到山包前,侯兆顺轻踩刹车车速慢了下来,王岳峰推开车门一个箭步跳了下来,宋秀山、杜子华跟着队长迅速地占领了小山包。
侯兆顺心里不停地责骂自己,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造成这么大的被动,这里离区中队的接应地点还有五、六里路,再说汽车突然改变路线老蒋带领的群众和民兵如何接卸药品呢。正想着身后山包那边的机枪“哒哒哒哒”地响个不停,队长他们与敌人干上了。他顾不得再想,开车向前奔跑。拐过一个弯儿,路渐渐变窄,路面也坑洼不平,急得他满头大汗:“这该死的路走牛车还差不多!”
枪声突然停止,侯兆顺心里一阵阵发紧,他为队长他们担心,越想越怕。一分神,只听“嘭”的一声,汽车撞在路边右侧的崖壁上。这一下可真把他急疯了,在这前不见村后有敌兵的鬼地方,他真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接应的群众不知在哪里,后面的枪声一阵紧似一阵,他急得真想给自己头上来一枪。正在这时,他忽然看见左侧沟旁有一棵碗口粗的松树,他立刻有了主义。他跳上车挂上倒档猛一打方向,照着那棵松树倒了过去,当车屁股顶到松树时,车左边的后轮已经悬了起来。他用力把着方向,借助松树的弹力一加油门巧调方向,一下子把车头调整过来。这一连串的动作使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竟然做的那么准确到位。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顾不得多想沿这牛车路小心地前行。拐过一个山嘴,前面有一条小河,河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他不再犹豫便将车滑进了树林……
王岳峰和宋秀山、杜子华死死地守在小小的山头上,靠灵活的战术顶住敌人的两次进攻。但是毕竟敌众我寡,火力单薄,在急于追回药品的敌人面前,靠几支短枪和只有三个弹夹子弹的机枪,无论如何也顶不住十倍于我的敌人的进攻。王岳峰回头看看,侯兆顺的车已经不见踪影,再在这里坚持不但挡不住敌人,自己还要受损失,那样的话药品就更无法保障安全。他趁敌人还没有组织第三次进攻的机会,对宋秀山和杜子华说:“我们不能死守在这里,看到没有我们撤到后面那座山上,再把敌人拖一阵子,等待区中队的增援,撤——”三个人分成三角状向后面山上跑去。刚跑出几十米,敌人的机枪子弹就跟了过来。子弹带着尖啸的怪声,在他们的前后左右纷纷落下,炽热的子弹钻进初冬冰冷的泥土里,冲击出一股股黄尘。突然,宋秀山哎吆了一声跌坐在地上,他的腿受伤了。王岳峰和杜子华同时回身拽他,宋秀山咬牙忍痛大喊:“队长不要管我,保护药品要紧,你们赶快撤,我掩护!”杜子华从他手里夺过机枪跪在地上猛扣着扳机,机枪突突突地喷着火舌阻击敌人。杜子华边打边喊:“队长,快,你们赶快撤!”王岳峰也顾不得说什么,架起宋秀山就向后面山上跑,跑几步回头看看。“子华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