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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哈地应付着:“噢,等个朋友。”
其实,胡熙庆早就来了。他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带着随从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看戏。虽然身边有护兵围着,有日本人护着,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特战队的到来他早已知晓,他心里非常清楚特战队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也明白自己早晚要遭到报应,因为他干的坏事太多了。他心里非常清楚共产党最恨的就是象他这种没有骨气的人,叛徒的下场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也心存侥幸,心想你特战队也没有长三头六臂,尽管特战队里都是些有本事的人,但是我的人也不都是些糖人吹出来吃闲饭的,况且还有日本人日夜保护着我,你特战队就是有上天的本事,你也奈何不了我。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倒是舒畅了许多,脸上立刻浮上一层得意的神情。同时,他还想到最近他通过送礼拉关系,与泰安的日军司令官打的火热,想回到泰安城里去升官发财。在八郎镇他虽然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但是这个破地方却使他整日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生怕哪一天被共产党八路军的地下人员把他给毙了。因此,这段时间他的一切活动,特别的小心谨慎,生怕出现什么意外丢了性命。看上去他象是全神贯注地看戏,但是他那双贼眼却不停地四处张望,观察周围的情况,四个保镖个个像凶神恶煞一般前后左右保护着他。戏演到第四幕时,胡熙庆抬手看了看手表,向其中的两个保镖说了些什么,便起身向场外走去,也就在这时张老板才发现他。看到他要离去,张老板心里更加着急,刚刚看到他他就要离开。不行,决不能让他溜掉。想到这里他起身对程老板说:“程老板你看着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他装着有急事的样子,远远地跟在他们的后面,看到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到了旁边一家包子铺吃饭去了,张老板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但是,现在还没有与王岳峰他们联系上,心里不免又着急起来,点烟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大哥,借个火。”他一扭头,看到是宋秀山,他的心往下一沉“那小子走了。”
宋秀山吸了一口烟小声地说:“老张你马上回去看戏,不能暴露目标,其他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说着转身走了。张老板疑惑地抬头看时,目光恰好与王岳峰的目光碰在一起,他看到王岳峰向他点了一下头,他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眼睛虽然看着戏台,心里却想着刚才的事。
胡熙庆带着两个保镖进了一家包子铺,话也不说就坐在一张桌子前,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分坐他的两边。坐在他右边的那个家伙长得虎背熊腰,壮得像狗熊,耳朵后面长着一块黑痣,说话就象熊叫:“瞎眼了,老子来了也不伺候!”说着就擂了桌子一拳,桌子上的碗筷嘀哩咣当落了一地。
卖包子的是爷俩。天气虽然已是秋天,但是下午还是很热,棚子里点着炉子烧着蒸锅,爷俩儿忙活的是满头大汗,汗水浸透了衣服。老头一看来者不善,赶紧停下手中的活,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先生,您是先喝茶呀还是先吃包子?”
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啪啪”两声,老头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两个巴掌:“老子让你先吃这个!”
小伙子见自己的老子挨了打,冲上前去要和他理论:“你凭什么打人?”
这时坐在胡熙庆左边的保镖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小伙子的头发“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小伙子一手捂着脸一手擦着嘴里流出的血还想争辩,抬头一看桌子上齐刷刷地摆着两支明晃晃的手枪,爷俩吓得混身打战说不出话来。就在这爷俩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王岳峰他们不紧不慢地走进棚里。吃饭的棚子本来就不大,一下子进来六七个人,显得棚子里非常拥挤。王岳峰一进来就嚷嚷:“这鬼天气真热。掌柜的来壶茶!”看到桌子上的枪装出害怕的样子,转身就要走,只听一声熊吼似的叫喊:“站住!干什么?”
王岳峰慢慢转过身来说:“赶集的。”
“赶集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先生,赶集的也得吃饭啊。”
一直不吭不声的胡熙庆,看来人心不慌眼不乱气度不凡,说话软中带硬,他心里倒有些慌了。他站起身来对两个保镖说:“走,看戏去。”就在两个保镖收枪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王岳峰两手一挥,两道白光一闪,三个家伙的头立刻变成了白葫芦。还没有等这他们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时,只听“噗噗”几声,锋力的尖刀就刺进了他们的心脏……
卖包子的爷俩被这前后不到一钟的变故惊呆了,就象外面演的戏一样,简直就不可想象,三个横行跋扈的家伙一眨眼的工夫就变成了死鬼。这是不是真的?爷俩呆呆地站那里惊吓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岳峰他们面带微笑、像孩子过家家儿似地把三个死鬼摞起来,用他家的杂物盖好,张宝乐和宋秀山对爷俩笑了笑就走了。王岳峰对吓坏了的爷俩说:“老大爷别害怕,我们是八路军泰山特战队,是专门来除掉这些汉奸卖国贼的。搅了您的买卖,请您原谅。现在赶快收拾东西悄悄离开,再见。”
第二天,八郎镇一带到处风传特战队杀死狗汉奸的故事。说八路军特战队个个长的象武松,虎背熊腰,武艺高强,双手使枪,百发百中,说打左眼不打右眼。他们都会魔法,挥右手能发出白光,照到谁谁就死;挥左手能放白烟,谁闻到谁就亡。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八郎镇周围的村村落落,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知道八郎镇里来了一支八路的特战队,专杀叛徒和汉奸。村民们奔走相告,鬼子汉奸心里却害了怕了,特别是那些汉奸叛徒二鬼子更是怕的要命,天一黑就不敢出门,白天不敢出据点,一有风吹草动吓得就向炮楼里钻,生怕让特战队的白光和白烟照着熏着。敌人虽然不断地进行所谓的“扫荡”,但是其气势却比以前小多了,人们心里也不太怕他们了。有些胆子大的还拿他们开玩笑,看到他们在前面走,有人在后面突然大喊“八路军特战队来了——”,看到汉奸们奔跑逃命的狼狈象,他们却笑着跑回家。
人们的传说虽然经过了很大的演义和改编,把特战队神化了,但人们还是愿意这样往下传。这不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理需要,而且也是为了吓唬敌人,更是为了激起人们的抗日信心和激情。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章 一
第五章(1)
深秋的夜,静悄悄……
秋虫似乎也感到夜的寒意,惨惨的有声无力的鸣叫,给人一种淡淡的凄苦和惆怅。这叫声预示着它们有的将要深深地钻入泥土去过那种寂寞的冬眠生活,有的就要了却残生了。
霜露洗濯大地,冷月高挂天空。清冷的月光匀匀地泻溢在山野上,更显大地苍茫,山峦浩荡,田野旷远,秋夜静谧。
王岳峰披着月光站在草棚前的一棵柿子树下,遥望着远方,心里沉绵绵的。夜行的大雁偶尔从空中飞过,不时地叫上一声两声,呼唤着自己的同伴跟上队伍,这使他更加思念留在八郎镇的战友。已经一个多月了,没有任何消息,他时刻为他们的安全担心。除掉胡熙庆后不几天,县委书记和几个主要干部,在一次行动途中与敌人遭遇不幸全部牺牲。遵照特委和分区的指示,特战队政委岳岱生带领几名队员离开八郎镇到铁路西侧一带活动,组成临时县委恢复组织,发动群众,重建抗日组织和抗日武装。王岳峰带领特战队转移到县城东部山区,继续开展锄奸反霸斗争。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除掉四个死心塌地地为日寇卖命的汉奸恶霸和伪军头目,挖掉了鬼子的几只眼睛。但是,从分区传来的消息得知,小鬼子对特战队杀掉胡熙庆极为震惊和“愤怒”,正在连续不停地对八郎镇一带进行“扫荡”,扬言要彻底消灭特战队。
接替因胡熙庆被杀而被撤职的三浦大尉职务的是鸠山少佐。这个家伙长的又粗又壮,心又狠手又毒,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他到任后立即指挥鬼子伪军到处“扫荡”,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虽然他的收获不大,但破坏力却很大,刚刚恢复的组织又遭到了破坏,刚刚复燃的抗日烈火又被扑灭了。他在大一些的村子和交通要道,修炮楼建据点。他采取威逼利诱又拉又打的手法和“以华治华”政策,把那些地主恶霸、地痞流氓、土匪恶棍又重新组织和武装起来,成立维持会、组建治安军和护村队护院队,要把抗日军民斩尽杀绝。虽然特战队杀掉胡熙庆对这些坏家伙起到了很大的震慑作用,但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这些人还是投进了日寇的怀抱,又走上了背叛祖国杀害同胞的道路。这些人既懂民情又熟地理,其欺骗性、破坏性和危害性更大,致使八郎镇特别是铁路西侧一带的抗日斗争更加困难。为了尽快扭转这一不利局面,山东省委决定向路西派一批干部,恢复和加强路西的抗日工作,鲁中区首长命令特战队护送。
王岳峰思考着这次行动的具体方案。派往路西的干部正在集中学习培训,一周后出发。为保险起见,他决定派人去侦察一下行军路线,与政委接头联系,确保西派干部的安全。
各区的抗日工作需要大批干部,这次军区从部队和地方抽调这些干部是下了很大决心的,都是选调的军事和政治素质强、有一定文化和政策水平的干部,这些干部都是军队和地方工作的优秀人才。为此,分区敌工部乔部长专门找他谈话,研究行动路线,确保干部安全。接受任务后,王岳峰感到肩上担子的重大,万一有个闪失,造成干部损失,他无法向分区交代。此时,他更加想念老战友岳岱生,有他在王岳峰心里更有依靠,更有完成任务的信心。同时他也为老战友的安全担心,一个多月没有一点音信,不知他们现在的情况。他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转身走进窝棚,决定派张宝乐和宋秀山先去侦察一趟,摸清沿路情况。
第五章 二
第五章(2)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秋收已毕,秋种开始。只见两个农民打扮的年轻人,沿着山间小道急步向前。他们一个背着竹筐手拿镰刀,一副上山割草的样子,一个抗着扁担拎着砍刀,一副上山砍柴的样子。两个人一会儿停下来说上几句话,一会儿站住脚看一看。他俩不是别人,正是为护送干部而侦察行军路线的张宝乐和宋秀山。队长给他们的时间是四天。四天内既要把行动路线上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河、每一个村庄和敌人的每个据点情况搞清楚,而且还要与政委他们取得联系,安全返回。任务看似简单,其实却非常艰巨。他俩为了争取时间,不进村不住店,饿了就吃自带的干粮,渴了就喝山涧的泉水,累了就找个树荫坐一会儿,困了就钻个石缝睡一觉。傍晚,他俩来到铁路旁边的一座小山上。站在山顶能看到铁路上的铁轨像两条巨大的黑色蟒蛇横卧在山下,昏黄的灯光像一只只小小的萤火虫,稀稀落落地撒在车站周围。张宝乐和宋秀山商定,一个向北一个向南分头侦察,然后在铁路西边的潘家店汇合。
这条铁路是日寇的运输大动脉。为了保障其兵力和作战物资的运输畅通,日寇不断加强对铁路的警戒,每隔一个多小时就有一辆铁甲车在铁路上巡逻,每隔十里二十里就设一车站,小站有一个班的鬼子和一个小队的伪军驻守,大一点的站至少有两个班的日军和一个多小队的伪军驻守。
张宝乐和宋秀山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侦察经验非常丰富,加上他们都精明强干,这种对地形的侦察对他俩来说并不是难事,很快他们就在约定的地点汇合了。俩人汇合后将侦察的情况绘成草图,然后去找关系与政委他们联系……
夜,黑沉沉的。沉寂的山野偶尔传来几声狼的嗥叫和猫头鹰的哀鸣,使山野显的更加空旷寂静。在得知政委他们又回到八郎镇一带后,张宝乐和宋秀山连夜返回路东,沿着山间小路悄悄地来到小南峪村张大爷的屋后,张宝乐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头在屋子后墙上轻轻地敲了三下,没有动静,又敲了三下,等了一会就听到院里有动静,他俩赶紧来到大门前,门一开开,他俩闪身钻了进去:“大爷您好。”
张大爷摆了摆手,示意他俩赶快进屋。他从门缝里伸出头向两边看了看,然后轻轻地把门闩上,才放心地来到屋里。“宝乐秀山,就来你俩?”
张宝乐和宋秀山顾不得回答大爷的问话,接过张大娘递过来的水一口气罐了下去,张宝乐抹了抹嘴说:“大娘,有吃的吗?实在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