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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从珍做了不少手脚,造谣我母亲是一个养尊处优,不体谅丈夫辛苦,讲求奢靡的女人,却把自己隐藏起来,等他们离婚后才现身,同时把自己塑造成体贴知性的好太太形象。”严博益说,“那些年,我妈都认真做一个贤内助,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也没多少人知道她。她对自己的婚姻倾注了心血,面对外界的猜测非议,连辩驳的心思都没有,带着我回到了她的家乡,搬去了外公留给她的那套房子。”
“从那以后,她憔悴了许多,没有心思打理花草,整个人都蔫蔫的,我怎么也哄不好她。她身体越来越差,时常头疼,去医院检查完,她躲进房间一天没出来。有天,她接了通电话,紧接着就病倒了,缠绵病榻数月,没多久竟然去世了。”严博益愤恨的说,“后来我才知道,她被查出了恶性肿瘤,而那通电话是夏从珍打去的。”
“她的葬礼由外婆操办,外婆把我拉到身边,让我看母亲的最后一面,她面容安详,脸上还带有一丝笑容。那天回去后,我一个人躺在房间里,母亲的死像天塌下来一样,我从没想过的事却发生了。”
“那你怎么办?”郑磬问,他想起严博益坐在窗前看书的背影,孤单又笔直。
“我父亲联系了我,因为夏从珍的孩子没了。他那时才想起我,我陡然体会到母亲当初的心情,但是外婆年纪大了,我不能拖累她,再说,不就应该是他抚养我吗?”严博益又挂起笑容,“夏从珍不愿我回去,我也不想回去,还住在那栋房子里。他请了人照顾我,而我就像私生子一样被养着。”
郑磬听得难受,说:“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快说完了,我那时一心想着要回去找夏从珍和他的麻烦,认识你后,想法渐渐淡了,每天都很开心。”严博益说。
“我怎么没觉得你多开心?”郑磬开玩笑说。
“我还以为自己表现的很明显了……”严博益说,“后来我发现自己出门时,身后总有人偷偷摸摸跟着,我担心是自己的错觉,又不得不防。祝青玉是我在A市时的玩伴,那些年一直有联系,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他安排了人,让我把人引出来……之后你知道的,是我利用了你……对不起。”
“算了。”郑磬说,“继续说吧。”
“从那人嘴里知道,确实和夏从珍有关。她虽然做事狠毒心机重,但做不出害人性命的事,是她的姘夫擅自为她解忧,找的人。”严博益说,“我父亲不知道她有参与,但听说我差点受伤,就第一时间把我接了回去。我不能违抗他,对不起。”
“嗯……”郑磬轻声答应。
“我和葛怜笑之间也没什么,互相利用,没有别的。”严博益注视着郑磬的眼睛,“我说完了,你肯不肯原谅我?”
“我原谅你。”郑磬站起身,两人面对面注视着。
“真的?”严博益喜不自胜,站起身紧紧搂住郑磬,“我们……”他的眼睛泛出光来,高兴得低头要亲郑磬。
郑磬慌了神,一把推开严博益,“原谅是一回事,其他事另当别论。”
“你什么意思?”严博益的脸色瞬间变了。
“意思就是……”郑磬皱着眉低下头,紧张的说,“就是我们现在可以做朋友。”
严博益的怒火翻腾起来,压抑着的情绪开始爆发,他紧紧攥住郑磬的手腕,狠狠道:“谁要和你做朋友?嗯?”
郑磬立刻喊道:“你冷静点,松手。”
严博益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越贴越紧。郑磬惊慌得心突突直跳,他用力挣扎,试图从严博益的束缚中逃脱。
哪知偏偏刺激了严博益,他暴戾的一面渐渐显露,将郑磬的双手反扣在身后,郑磬的背紧紧抵着墙,整个人动弹不得。
严博益居高临下的看着郑磬,郑磬软了声音,说:“严博益……”
话没说完,严博益俯身吻上郑磬,他来势汹汹,郑磬则被击得溃不成军。
郑磬渐渐跌坐在地上,他的双手被反扣在身后,在推搡挣扎中变得衣衫不整,眼神迷离嘴唇泛着光泽,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他轻轻的喘气调整呼吸,还没恢复好,严博益又亲上去,他气得挣扎起来,腿拼命乱蹬,试图站起身来。
“你放开我,严博益,快放开……”郑磬支吾道。
严博益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郑磬正抗拒着亲吻,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渐渐解开,他慌得连推拒都忘了,趁他愣住的时刻,严博益已经探了进去。
“别怕。”严博益低声安慰着,轻柔的开始套弄。
郑磬呼吸一紧,一句话也说不出,脸烧得发烫,死命低着头。可感觉抗拒不了,他不自觉的发出短促的呻吟。
“停……停下来……”郑磬喊道。
严博益没有理睬,反而加紧了动作,没一会儿,郑磬终于释放在严博益手里。
严博益这才松开箍着郑磬的手,情绪也没刚才那么激动,他擦干净手,轻声问:“舒服吗?”
郑磬红了眼眶,转了转有些酸痛的手腕,紧接着抬手给了严博益一巴掌,骂道:“滚开。”
严博益自然不会听他的,又凑上前去,郑磬连忙问:“你还想做什……”
“好了,别怕。”严博益轻轻的吻上郑磬的嘴角,“你不同意,我不会做下去。”
“难道还要我感激你?”郑磬问。
严博益笑了笑,想帮郑磬整理衣服,郑磬把他的手拍开,说:“我自己来。”
郑磬匆匆整理好衣服,说:“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会直接和公司解约。”说完,他迈出房间,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回家的班机渐渐降落时,郑磬安慰自己,终于可以放松一阵子了,不用为工作烦心,也不用见到某个人。
他提着行李敲门时,正是午休时间,父母还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隔音不是很好,妈妈问:“哪位?”
她透过猫眼,勉强看见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人,裹得严严实实,但她一下惊呼出来,欢喜的打开门,不可思议的问:“磬磬,是你吗?”
郑磬摘下装备,笑了一声,喊道:“妈。”
妈妈高兴的抱住他,问:“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你看你,累了吧?”
听到动静的父亲也从卧室出来,看到门外的郑磬,他忙上前帮着把行李提进去,念叨着:“怎么不提前说?我好去接你。”
“我又丢不了。”郑磬笑着说。
“吃了吗?”妈妈问。
“吃了,你继续去睡觉吧。”郑磬说。
“我哪儿还睡得着?”妈妈激动的说,“你想吃什么?我下午去买菜。”
在家的日子无比惬意,吃得是熟悉的家常菜,还都不用自己动手,好几次郑磬主动提出帮忙,都被父母这个那个理由推拒了。
郑磬没有午休的习惯,父母休息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把声音调到最低,安安静静的看电视。
家门被敲响时,他怕把父母吵醒,拖鞋也顾不得穿,跑着去开门。
刚打开门,他就想关上了,门外站着的居然是严博益。
严博益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看见郑磬,便笑着问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郑磬居然从严博益的笑容里看出几分歉意,害得他又想起上次发生的事。
可严博益笑脸盈盈,郑磬也不好赶他走。
“你来干什么?”郑磬脱口而出。
“想见你。”严博益说得直白。
郑磬慌张得往父母房间望去,斥道:“不要胡说八道。”
郑磬抵着门,始终没有邀请严博益进去,严博益也没主动提,两人在门口僵持着。
这时,郑磬妈妈听见门口的动静,边起床边问:“谁来了?”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严博益,以前也没见过几次,这些年严博益变化很大,她站在一旁疑惑片刻也没认出来。
“阿姨好,我是严博益。”严博益主动问好。
郑磬妈妈恍然大悟,连忙招呼严博益进来坐。尽管以前儿子受伤和他拖不了干系,但现在郑磬工作顺利,人也精神不少,严博益前前后后帮了不少忙,这段时间都亏他照顾,妈妈心里也有几分谢意。
严博益嘴上说着“阿姨客气了”,却已经一脚迈了进去。郑磬只得跟着端茶倒水,还把才洗干净的水果送到严博益面前。
“我坐一会儿就走。”严博益笑着说。郑磬偷偷松了口气,刚抬头正好看见严博益在看自己。
严博益又说:“其实我这次来,是接郑磬回去工作。”
“啊?不是才回来吗?又要走?”郑磬妈妈不大情愿。
郑磬好奇怎么是严博益来通知自己,心里也舍不得走,却没表现出来,开口安慰道:“我会多抽空回来。”
“现在就要走吗?”郑磬妈妈问。
“明早我来接他。”严博益解释道。
聊了片刻,严博益主动起身告辞,郑磬勉为其难的送他到楼下。
妈妈给郑磬收拾行李,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她想到那些早逝的朋友,又想起自己,她年纪越来越大,毛病也多了,谁知道哪天会撒手人寰,怕就怕自己没能多照顾儿子两天,没能多看儿子两眼。
她想来想去,鼻子发酸,忍不住哭了。郑磬在门口看着,心里也不好受,他想过接父母去A市,但那边的物价房价都和这里有一定差距,凭自己现在的实力,还是困难重重。
郑磬的苦闷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直到看见机票上的目的地,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
“怎么要去国外?”郑磬问。
“嗯。”严博益淡淡的应了。
“我不记得有工作要去国外……”郑磬捏着机票,想了半天,问,“不是工作?”
“不是,陪我出去散散心。”严博益说。
郑磬不说话,公司给他安排假期,大概就是想让他陪严博益散心。可难道严博益还指定要自己陪着?
昨晚郑磬内疚得睡不着觉,今天一上飞机倒头就睡,快到时才被严博益叫醒。
郑磬不用刻意戴帽子墨镜,还有徐徐的海风吹拂,他的心情越发顺畅,等入住酒店时才意识到不妙。
“你只订了一间房?”郑磬问。
严博益坦然承认:“对。”
郑磬立刻出示证件要求再订一间房。接待人员笑着回拒:“对不起先生,我们所有房型都住满了。”
严博益在一旁说:“我订得是套房。”
郑磬意识到自己被戏弄,又听严博益笑着说:“一间房也没什么吧?朋友的话。”
要是发脾气,倒显得自己小气,郑磬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反击,等想到时又错过了反击的时机,他更气闷了。
夜色渐深,房间里静悄悄,郑磬想到要和严博益独处就心慌焦躁。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眺望窗外的海景。两人到房间后几乎没有交流,各做各的,完全没有度假的气氛。
郑磬扑到床上,翻个身望着天花板,心口跳得厉害。他想难得免费度假,闷在酒店里太不划算。
严博益推门进来,正好看见郑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他咳了一声,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个主意正合郑磬心意,他从床上爬起来,问:“去哪儿?”
严博益先征询他的意见:“你想去哪儿?”
郑磬看了看外面的那轮明月和外面点点灯光,又打量着严博益的表情,斟酌片刻,贱兮兮的说:“适合晚上的地方。”
严博益很久没看到郑磬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副“狡诈”的模样,一时恍了神,情不自禁的点了头。
这座城市里有一条街都是各种娱乐场所,严博益开始后悔答应带他来这儿,只好专心看着郑磬。
郑磬以前也不常出去玩,更没见过一条街灯红酒绿的景象。
他开玩笑:“没想到你还真找得到。”
严博益赶紧证明清白,“我只来过一次,你可以问祝青玉。”
郑磬觉得严博益这一解释,好像自己是吃醋捉奸……真是……他转过头,又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狼狈为奸……”
严博益真不怎么解释才好,只得装出大度的模样,问:“那你想去哪儿……玩?”
郑磬没有真的去哪儿玩的意思,“算了吧,我现在神经敏感,生怕被人拍到什么,找家正经的店,气氛别太严肃。”
郑磬人生地不熟,只好靠严博益做向导,但他想不到严博益去什么地方放松,准确说是想不到严博益放松的样子,他头脑里弦好像一直绷得很紧。
严博益带着郑磬离开了这条灯红酒绿一条街,也没走太远,进了一家店。这家店的装潢很有格调,既不过于庸俗也不过于雅致,就像店里的节目,性‘感而不淫靡。
郑磬被带到楼上,端了杯酒,倚靠在走廊扶手上看楼下的节目。
“喜欢吗?”严博益问。
郑磬看着台上衣着坦荡金发碧眼的美女,叹道:“我比较感兴趣帅哥跳舞。”
严博益心想,所以才带你来这家店。
“你只来这儿放松吗?”郑磬眼神一瞥严博益。
“……当然。”严博益说。
“哦——原来你对姑娘也有兴趣……”郑磬嘀咕着。
严博益辩解说:“你不要乱想,没有的事。”他看了眼时间,又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郑磬喝了酒壮胆,说:“还没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