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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带我回去吗?会云麓山庄,我想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经过那么多的事情,她似乎想通了一些,但多少还是需要时间来梳理和接受。
“好。”男人停顿了一下,最终点头答应。
她现在毕竟是黎太太,不是么?他们之间,还是需要慢慢去靠近的……
宁耀轩带着艺晨从侧门悄悄的离开,这途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楼下争论到白热化地步的三个人。
他缓缓的开着车,时不时的打量着身边这个小女人的表情,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苦笑,心里有些酸酸的,不好受。明知道那个男人对她的重要性,可他还是选择了告诉了她他所知道的真相。直到艺晨终于决定松手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的确,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幕,再走出那段感情,真的已是不易。
宁耀轩正视着前方,若是艺晨细心些的话,她就会发现男人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是多么的用力。
他发誓,一定要让她得到真正的幸福,而不是一味的受到伤害。
一个小时以后,宁耀轩将车稳稳地停在了云麓山庄的门口。此时还不是很晚,韩叔他们也还没有睡觉,整个客厅里还是亮堂堂的。
“韩叔,我回来啦。”艺晨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居然干哑的如此厉害,几乎都可以闻到铁锈的味道。
宁耀轩有些担忧,刚才在车上她就一直没有讲话,他还以为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才没有打扰她,却不想她的嗓子竟然已经哑了。
是在明家的时候,就有这样的症状了吧。
男人有些懊恼,居然没有早些发现她的异常。
“你没事吧?”
艺晨摇了摇头,仰视着他浅浅一笑,“我没事,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晨,如果有事的话就记得打我电话,我随时等着你,知道吗?”他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头顶。
男人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艺晨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如今的境况,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更不知道该怎么正视他的感情。
的确,她对他是有好感,但现在只是局限在朋友之间而已。
“嗯,我知道。你也快回去吧,天色晚了路上开车小心些……”
“好!”男人勾起唇角,显然很开心她会对自己这么说话。
韩叔送了宁耀轩离开以后,便回到了客厅。艺晨已经换好了拖鞋正安静的坐在沙发里头看着法学的书。他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艺晨看的正是入迷,可是却被一个问题给绕住了,一时间想不起来该怎么去解释。忽而想起黎萧然的书房里曾有相关的书籍,便决定上去看一下。
她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若是今晚得不到答案,只怕一夜都难眠。
“太太,这书要收起来吗?”艺晨走到半路,韩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她站在楼道上,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就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就下来。对了韩叔,让人准备一些用来醒酒的小米汤,待会儿他回来让他喝些。”
艺晨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不对劲,只是对于韩叔而言,却成了个天大的喜讯。这可是一个多月来,太太第一次这么关心先生啊!其实这件事情不用她交代,他们都会准备好的,不过既然太太说了,那就当承了这个情,待会儿就告诉先生这是太太准备的就好了。
被乌云笼罩着的云麓山庄,终于有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韩叔高高兴兴的转身,准备打电话给先生,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丝毫都没有想起来,刚才心里的疑惑,为什么会是其他男人送自家的太太回来。
艺晨走上楼,来到书房的门口以后想也没想就推门而入,按着记忆力的线索开始在办公桌后面的书架上开始寻找起那本书来。
对于黎萧然,她完全是没有感觉,可是自打有一回她进书房找书看的时候,发现每本书里都有他详细的注释和感想的时候,却不由的佩服起这个男人来。这么多的书,少说也有上百本,而她随意抽出来的书都有他的笔迹,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在工作方面的确是很严谨,对自己的要求也甚是严格。
只是,佩服归佩服,曾经的那些事情并不代表就可以一笔勾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它不会像在白纸上用铅笔写错了字,用橡皮擦擦掉就可以了。因为记忆,是伴随着人永远存在的。她做不到自我欺骗,所以宁愿选择沉默。
艺晨在一排排的书架上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书,只是太过厚重,拿下楼终究有些吃力,便把它放在了男人用来办公的桌子上,将笔记本推到一边,细细的翻阅起来。
用齐恒的话来说,艺晨要是看起书来,绝对会做到废寝忘食的地步,除非把书给收了,否则谁都别想把她的魂儿给拽出来。
的确,艺晨这一坐下来,就整整是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把翻阅的那一章的内容给看完了,也很庆幸,男人在旁边的注释和感想给她带来了不少的帮助,让她更加轻松的吸收了这些知识。有些吃力的站起身,艺晨伸了个懒腰,准备把书放回书架。
折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裙子被一只没有关好的抽屉给勾到了。她蹙了下眉,还是弯下身去将抽屉拉开些把裙摆给拿出来。
她刚拎起裙摆,视线就被抽屉里的东西给锁住了,紧接着脸色一片惨白,跌坐在地上。
那里面,躺着一份被折叠的报纸和一叠资料。而她看到的,正是明少恒那张冰冷的脸!
尽管他当时带着墨镜,可是那样的轮廓在她记忆力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她都能闭着眼睛将他给画出来!
原以为自己在明家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不会再让自己心痛。可是没想到回到这里,终究还是敌不过那熟悉而陌生的感情,一股酸酸涩涩的东西似乎正在顺着血管想要往外冲出来!
她颤抖着手取出那份报纸,看到上面的日期已经是几天前的了。上面一系列的报道,无非就是对这个神秘总裁接手明石财团以后大刀阔斧重新整顿开创新纪元的消息,而在照片里,艺晨还看到了一个女人,稳重温婉,无论是相貌还是能力,都足以配得上那个男人。
这,就是你的未婚妻焦蕾么?
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滑落下来,一滴滴的打落在报纸上,渲染出一圈圈的水渍来。她的泪是那么的灼热,几乎可以烫伤了一个人的心。
原来,要放弃心里的那个人,她真的做不到啊……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所有人的面前强颜欢笑,仅此而已。
艺晨用手背抹着泪,一声又一声的告诫着自己“不哭,不哭”,可是越是自我安慰,她的眼泪流的就更是欢畅。她将报纸重新折叠起来,准备放回抽屉。可原先被报纸遮挡住的纸张,却成了晴天霹雳一般,让艺晨彻底的呆住。
明少恒背景资料。
七个字,让她机械的将一叠厚厚的A4纸给拿了出来,一页页的翻阅。越看到后面,她的心就凉的越快。甚至有种身处在冰天雪地里一般的寒凉。
难怪……难怪黎萧然最近的表现都怪怪的,也难怪那天在外头的包厢里他看到那份请柬的时候脸色会变得那么深不可测。这样一来,他不答应带她去明家订婚宴的事情,也就完全解释的通了。
因为,他根本就是知道明少恒和齐恒是同一个人!
呵呵,好一个黎萧然,好一个黎经理!
这么费尽心思的阻拦她出门,原来就是怕她和他相遇,怕他们旧情复燃,然后逃离吗?
黎萧然,什么时候起,你也有怕的时候了?
可是,他这么做又有什么意思,她和齐恒之间早就是不可能的了,准确的来说,自姚老寿宴的那晚,她和齐恒之间就再也没有了未来!就算是齐恒不介意她和黎萧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安安心心的继续呆在他的身边。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不是齐恒了,他是明少恒,是明家最耀眼的太阳!他们之间的距离,早就在相交以后越拉越大了。
艺晨冷笑着靠着办公桌,全身已经被这一系列的打击刺激到无力的她只能坐在地上,手里攥着那几张白纸放开、攥紧、再放开……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楼下才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艺晨没去在意,在她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崩塌了,再也不属于她的梦想了。
黎萧然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刚才在跟宋晓诗争辩无果以后,叶磊气急败坏的将她给扛在肩上,毫不在意形象问题就给带走了。而他上楼,却没有发现艺晨的踪影,一下子就急了,翻遍了上上下下,都没有发现一丁点踪迹,惊得他手足无措。还好那个时候韩叔打电话过来,说是艺晨已经到家了,他这才开车赶了回来。
一到家,韩叔就端着小米汤递给他,说是太太让他们准备的。
这句话,对黎萧然来说,那是多么的惊喜和兴奋,立马就把刚才的紧张给抛到九霄云外了,哪儿还去管艺晨是怎么回来的,又是谁送回来的这些问题。
他兴冲冲的喝下了小米汤,随即就三步两步的跨上了楼,打开门,却没发现她的影子。
韩叔说,太太在书房看书,而至今都没有出门。那么唯一的解释……
黎萧然绕过办公桌,果然在桌子的侧面发现了她的身影,手里似乎还攥着什么东西,看起来还有些熟悉。
他刚想蹲下身,却发现了艺晨身后那只被打开的抽屉,而里面放置的东西,都散落在地上。
男人的目光倏的拉直,原先缓和的脸色又一次紧绷起来,而这会,他是紧张,不是阴鹜。
她……发现了么?其实在她出现在明家的时候,他就应该感觉到了,艺晨的出现,绝不是偶然。只是他太会自欺欺人,以至于他追到后花园里和艺晨一起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也是告诉自己他们相遇也只是个偶然……
“艺晨,怎么坐地上了?赶紧起来……”他伸出手,想要将她抱起。
只是艺晨突然警觉的回过头,眼中的犀利和尖锐看的黎萧然心痛。她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带着讥讽的弧度。
她的态度,让黎萧然不敢有更多的举动,一时间,两人就这么相持着,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
男人尴尬的收回了手,笑了下,“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艺晨冷哼一身,自己则撑着地站了起来。他的书房里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波斯地毯,根本就不会觉得凉。艺晨早些就把鞋子给脱了,此刻赤着双足站在地毯上,仰视着这个男人。
“黎萧然,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
“什么?”男人顺着她的动作一同站了起来,王者一般的高度此刻在艺晨的眼里却如草芥一般的卑微。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所谓爱,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艺晨歪着头,一脸纯真,根本就看不出她此刻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她,让黎萧然觉得愈发的难以抓住,仿佛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相遇过。或者换句话说,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艺晨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为什么要这么问?”
男人紧紧地盯着她的脸,试图要从她的眼睛里找出些什么。
可是那双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是一如往昔的纯澈,而他却再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就像两种极端,曾经的她双眼是透彻的湖水;如今的她,双眼却成了深不可测的漩涡。
他伸出手,覆在那双眸子上,低语道:“艺晨,别拿那种目光看着我,知道吗?”
艺晨倒也不动,两手就这么垂放在身体的两侧,她笔直的站着,一如在参赛时那样的骄傲和自信。
蔷薇色的薄唇愈发的讥诮起来,即便被他蒙住了眼睛,可她却没有打算放过他。“黎萧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男人语噎,的确,他还没有回答。
只是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呢?
“我能让你过的更好,更幸福,这难道不行吗?”黎萧然皱着眉,疑惑的开口。“而且……你父亲的腿我也可以叫人去帮他医治,让他能够重新站起来,还有你那个继母和……”
男人细数着他可以帮助她的事情,觉得他对她这么长时间的容忍就是所有人都挂在嘴边的爱。
艺晨听着他的话,笑了,却是那样的苍凉和悲哀。原来,所谓的爱在他的眼里,就是这般廉价。
“你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