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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朝他有礼貌的笑了一下,道:“请问梁艺晨小姐是在这个房间吧?”
问得很直白,但让黎萧然就是很不爽。梁艺晨小姐,他对这样的称呼一点都不喜欢!
阿城见他黑沉着脸,明知他心里有气却发不出来,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火上浇油一下。
“黎先生,梁小姐是在这里吧?”
他再接再厉,果然看到男人的脸色成功的变得更黑了。可以说,现在黎萧然脸黑的可以跟锅底有得一拼。
“他是我太太,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用词。”
阿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我知道,那么黎先生,我可以进去找梁小姐了么?”
黎萧然气急,很想拍死这个笑的一脸欠揍的男人。但最终还是忍下了心里的怒气,恶声道:“找她什么事?她现在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
“哦。”阿城拖长了音调,眼神也变得揶揄起来,和面对妇人时的尊敬,可以说是判若两人。“可我找她有急事,一点儿都不能耽搁!”他摇头晃脑,却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哪儿急了。
“有什么急事的话就跟我说,我会转告她的。”黎萧然下意识的想要把所有男性生物跟艺晨隔离开来,眼前的男人他看的出来,绝对是带有目的的接近。
可是阿城哪里管他是怎么想的?伸手就要去拧开那扇门。
“你要干什么?”黎萧然不悦的制止住了他的动作,厉声问道。
“找梁小姐啊,黎先生,我刚说过的话你不会忘记了吧?”
“我说过有事跟我说。”
“可那件事情只能跟梁小姐说!”阿城一本正经道。
黎萧然被气的差点暴走,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男人那么失控。
“黎先生,我只不过是要替我们家太太传几句话而已,你干什么小题大做的,搞的你太太好像要给你带绿帽子一样。”阿城白了他一眼,就在男人失神的那一瞬间,挤开他就钻了进去。
等到黎萧然回过神的时候,阿城早就把门给反锁了,任他怎么在外头敲打,阿城也懒得去管。
“你是谁?”莫瑶警觉的瞧着他,犀利的目光连阿城都不由得抖了一下。
果然是军官出身的,就连个眼神都足以让他被震慑住了。
“梁小姐。”对于不相干的人,阿城很少予以理会,他走到艺晨的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绛紫色的盒子,递到艺晨的眼前。“夫人让我把这东西亲手交到你手上。”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夫人只是交代我把东西给你就行了。”阿城如实回道。
艺晨不解,接过盒子以后并没有打开,只是细细的打量着上面繁复的花纹。“你夫人是谁?”
阿城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艺晨也看出了他的顾忌,将盒子又递了上去道:“拿回去吧,我从不收陌生人的东西。”
“梁小姐,这……”阿城很为难,夫人交代过东西一定要让她收下,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而他只需要好好的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梁小姐,你别让我难做啊,你不收的话,回去我就……”
“那你告诉我,你说的那个夫人到底是谁?”
艺晨不留余地的给了他这么一个选择,阿城焦急的看着她,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犹豫再三,他吞吞吐吐的答道:“沐……希。”
声音低的微不可闻,但耳尖的艺晨却听得一清二楚。
沐希?她并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她会让人送东西给自己?
她缩回手,带着疑惑的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项链,样式极其简单,银色的细链子上还挂着一枚小小的吊坠,是银质的小花生,颜色有些黯淡了,看上去有了些年头。
“这是小孩子挂着辟邪用的,怎么会……”莫瑶有些奇怪,之前听到阿城的口吻,那个叫沐希的女人应该是大户人家才对,怎么会那么寒碜的拿了条旧的来?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有艺晨,在看到那枚小花生以后不久,就变了脸色,翻弄着项链,似乎在证实什么。
良久,她将项链重新放回了盒子,脸上的紧张已经散开,恢复了平静。
“她……好吗?”艺晨艰涩的开口,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阿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妇人,道:“夫人过的很好。”
很好么?难怪那么久了,都没有见她出现过。是啊,那么好的生活,谁会舍弃了以后去过穷日子?这是人之常情,也怪不得她。
艺晨坐在床上,手里攥着那条项链把玩。指腹感受着花生上的纹路,心里却是极其的复杂。
“很好?既然很好……那就好了。替我转告一句话给她,可以么?”艺晨看着阿城,满眼的期待。
阿城点头,虽然心有疑问,但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开口。“告诉她,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找到爸爸的下落。”
“梁小姐,你父亲并不在黎先生的手中。”
阿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但事实上,梁爸爸的确没有被黎萧然禁锢。也就是说,刚才他在台上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艺晨松了口气,对于这样的消息,是再好不过。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父亲被睡在身边男人所控制,既然这样,那么剩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许多。
“那我爸呢?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阿城摇头,之前夫人也交代过他把梁爸爸带到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可是等到他去的时候,明显有人已经快他一步了。至于是谁,在什么地方,他完全不清楚。
梁爸爸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谁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其实,只要梁爸爸没有被黎萧然藏起来,对艺晨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至于他现在在哪儿,艺晨有一种强烈的声音告诉她,梁爸爸很安全,不用担心。
“那好吧,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查询一下我爸的下落?然后跟你身后的那位说一声,有空去看看他?”
“好。”阿城答应下来以后,便离开了房间。
黎萧然早就不在门口了,至于是什么时候走的,谁也不知道。
相比于云麓山庄的闹剧,在明家同样也上演着一幕幕让明国峰气到想吐血的场景。
因为明国峰的禁令,所有人都不允许齐恒踏出别墅一步,被限制住了行动的他岂会那么容易的就屈服。他试着半夜逃脱、趁着佣人出门买东西、甚至想要躲在车的后备箱里逃离这个地方,却每次都被明国峰派人给抓了回来。短短的一夜加上一个上午,齐恒就试了不下十种方法。可是他不知道,明家别墅里的微型摄像头到底有多少,所以才会一次次的失败。
“你还要逃吗?”明国峰站在齐恒的卧室里,冷声问道。“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一再的放弃明家这么好的条件,去做一个让人看不上眼的小设计师?”
齐恒冷哼了一声,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墙。一腿曲起,手肘架在上面,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态度!”明国峰被他的反应给气到了,他脸色涨的通红,指着齐恒的鼻子骂道,“老子站在这里是让你哼哼的?果然是被那些歪风邪气给带坏了,我就说那只狐媚子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这才多久的时间啊,你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要是让她进了我明家的门……”
“你说够了没有?”齐恒倏的站起身来,阴戾的气息将他团团围住,甚至有种杀人的趋势。“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杀人越货的勾当我看你也干了不少,像你这种手上沾满血腥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她?艺晨的好你清楚吗?她的善良你知道吗?呵,我看你根本就是怕,怕她的善良美好会让你自惭形秽,狐媚子?谁让你这么说她的?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做出狐媚子的事情来了?我告诉你,做人最好积点口德,别到时候死了连给你送终的人都没有!”
“你!”明国峰不停的喘着气,根本就没有想到齐恒的反击会是如此的迅速和强大,让他根本就来不及还手,甚至……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我?我怎样?”齐恒冷笑着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我再怎么样也是被你逼出来的。明国峰,别以为我身上留着你的血你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当年不管发生了什么让你们把我丢下了二十多年,就算你现在把名下所有产业送给我,我也不屑看一眼。因为那些东西,我怕脏了我的眼!至于谁想要,拿去就好了,我无所谓!”
“少恒,你怎么可以这么跟你爸说话!”门口,明太太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但是从她激动和蓄满了眼泪的眸子里可以看出,刚才齐恒的那番话着实让她太深。
“爸?呵……趁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利用我,让我跟别的女人结婚,害得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这也算是为人父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明太太,你是眼瞎了还是心盲了?一再的算计我好玩吗,嗯?”
“我……”明太太一时语噎,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里面的错综复杂。
“没话说了吗?你呢,焦蕾?他们又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答应跟一个以前从没见过面的男人订婚,然后结婚?”齐恒一步步的朝她们走近,嘴边的笑意愈发的危险起来。“哦……我差点忘了。明少夫人已经是最好的利益,顶着它的光环,走到哪儿都是最耀眼的,对么?”
焦蕾垂着头,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出眸子里的光彩。
“少恒,能听我解释吗?”她抬起头,灿烂的眸子里闪耀着光华,期待的看着他。
齐恒冷笑道:“想到好的故事来打发我了?”
焦蕾脸色一僵,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他会嘲讽她的所作所为。
“没什么事的话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焦蕾一眼,齐恒就下了逐客令。
是的,他不会再逃了,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逃多少次,只要一开始他踏入了明家的大门,就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
可是他现在,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他想知道,她过的到底好不好。
明国峰早就生了一肚子的气,听到他这么说,更是气闷了半天,一口气不上不下,只能气呼呼的走出去。生怕再慢那么一两步,自己就会被他活生生的气死在房间里。到时候说出去明家家主被儿子气死在卧室里,还不知道会有多折腾!
明国峰走了,明太太即便想说什么,看到儿子的样子也说不出口了,只能转身离开。
“你还不走?”
“一定要这样吗?逆水行舟,你就不怕船翻了,你也丢了命?”
“他真要是被活活气死了,那一定是老天开眼了。”齐恒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愧疚都没有,即便那个人,跟他有着最直接的血缘关系。“结不了婚,做不成明少夫人,你一定会很失望吧?”
焦蕾摇头笑了一声,道:“其实,我从没有想过要嫁给你,订婚不过是个前奏,这首曲子什么时候停下来完全是决定在弹曲的人。毕竟你,并不适合我。”
“有意思!”齐恒背对着她,径自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心里有人,我进不去,你也不会接受我。这样的婚姻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不能承受的,我没有那么傻,让自己飞蛾扑火。所以,就算你的记忆没有恢复,我也不回勉强自己在最后嫁给你。只要新娘失踪,婚礼就不会继续,不是么?”焦蕾笑道,眸子里的光芒纯澈而耀眼,甚至,还带这些狡黠的神采。
齐恒心下有些动容,但没有把心思表现在脸上,“你倒是聪明。”
焦蕾不赞同的摇头道:“不是聪明,而是女人下意识的选择。面对根本就不爱自己或者自己不爱的人,第一选择就是躲避,有多远躲多远,最好一辈子都不让那个人找到。”
“是吗?”齐恒的声音很低,似乎是在问自己。
那么他的艺晨,今天也会躲避那个男人么?
他隐隐有些期待。
“少恒,她……你还是放弃吧。”焦蕾看到他期盼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楚,明知道接下去说的话会伤害到他,但还是狠下心来,长痛不如短痛,给自己的期望越大,到时候的伤痛也就越深。纵然他不爱自己,可是这么久的时间相处下来,她还是觉得齐恒这个男人是很不错的。
“你什么意思?”握着酒杯,齐恒转过身去冰冷的瞧着她。
焦蕾并没有躲避他的目光,直直的对向他的眼睛,道:“他们的婚礼,她没有离开。”
齐恒的呼吸明显一滞,心里的痛楚快速的蔓延开来,充斥了他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