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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像这样闲情逸致的散步,次数似乎屈指可数。
只是,她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儿子的举动让她有些不放心,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不是她太多疑,而是有些事情,实在是让她不得不起疑。到底是跟着明国峰几十年的人了,若是连最起码的警觉性都没有,那也就愧对了过往的风雨共行。
明国峰牵着妻子的手,惬意的享受着现在的闲适。“不放心又能怎样?他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控制他一辈子,不是吗?当年将他丢下,的确是我们错了,如果那个时候就将他一直放在身边,他就不会有十几年的温和。我明国峰的儿子,怎么可以随便一个打击就能倒下?你不觉得,现在的他,很好吗?”
真的好吗?见到他们熟视无睹,不再叫爸妈,不再跟他们多说一句话。
彼此之间就像陌生人一样的相处,他们,走不进他的世界。而明国峰也看得出来,除了那个叫梁艺晨的女人,谁也不会打动她。
从那次听到梁艺晨死在了一场大火里以后,齐恒就像疯了一样,拼命的工作,不断的给自己安排事情,目的就是不想让自己想起她的凄凉。可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一想起艺晨的死是因为那个男人逼出来的,他的心里就有一把熊熊的大火,想要把黎萧然给烧的灰飞烟灭。
不是黎萧然的话,艺晨就不会被人算计,不会变得毫无知觉,更不会……宁愿一死!
若非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她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放弃了生命,以换得最后的自由?
自得到消息以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了公司,没有人知道,白天那个冷漠无情的他,在晚上是如何放纵自己的情感的。他将自己关在了休息室里,每晚醉饮,只求在梦中能够与她见面。
将近一个月的放纵,最后还是焦蕾发现了他昏倒在休息室里,送去医院的时候被查出来胃出血,休养了一个礼拜以后,整个人就变得愈发的冷酷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查了那场大火的来源和真相。
钱冉冉死了,法医鉴定出来的结果是吞钉。可好端端的人在监狱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这里面,只有焦蕾才明白,男人动怒了以后,将会是怎样的天地变色。
姚梦琪虽然最后被放了出来,可隐藏在暗处的便衣时时刻刻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在她被放出来的一个礼拜之后,就被人发现在一条小弄堂里身无寸缕,下体还流淌着腥臭液体的她。
整个人狼狈不堪,活生生的就跟鬼无异。
也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等到神智稍微有些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只会说一句话了,“我是黎太太,你们不准碰我!”
毋容置疑,曾经风光一时的大小姐,疯了。
而接下去最让人大跌眼镜的,居然是德兴集团差点面临破产,若非有着叶磊的帮忙,只怕现在,黎萧然也该睡在大马路上了。
说来也怪,很多人都搞不清楚,这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个女人死了,为什么整个天下的优秀男人都为她疯了?
黎萧然对外界不闻不问,每天都在公司和云麓山庄两点一线,在公司的时候,他神情恍惚,面对着一桌的文件都没有检阅的迹象,Amy每天怀着期待的心情抱着一摞资料进来,最后却仍然是带着一身的失落回到自己的岗位。
梁艺晨死了,她还是没有能够让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不但如此,就连曾经三天两头往这儿跑的风流驰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自打那次他冲进来将黎萧然打了一顿被叶磊喝止住以后,就再也不见了他的身影。据说,是离开Y市去国外了,也有人说,是因为受不了心上人死亡的打击,而选择随风飘零,游荡在她曾经出现过的角落。
至于叶磊,也不知道是收了什么打击,给人一种一蹶不振的感觉,总是对着手机出神,一有铃声响起,就会激动的拿起来,可看到上面的名字的时候,脸色却又一次跌回了失落。
不知不觉中,就只剩下了齐恒一人,在这样的环境中悄无声息的成长起来。
明国峰和于慧两人走到凉亭里坐下,于慧温柔的替他倒了杯茶,放在了他的身前。
“少恒是个怎样的孩子,只怕我们现在都已经看不透了。国峰,这样逼着他成长,会不会太过分了?如果当初我们不是拼了命的也要将他带回来,或许现在……他已经得到自己的幸福了。”于慧将目光落在了凉亭外不远处的一丛茉莉中,那是儿子前段时间亲手迁移栽下的。
淡淡的清香,小巧的花儿虽不引人注意,但它的美丽却是其他花朵无法超越的。
而艺晨,就是这样的茉莉。
明国峰注意到妻子的视线,最终还是低低的叹了口气,道:“你也认为我当初的做法不对是吗?可我如果不这么做,他永远都长不大,一直只能做个让上司欺压的小设计师。”
“可在我眼里,小设计师却能得到属于他的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连梦到她都是一个奢侈!”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齐齐回头,就对上了齐恒那张冷漠无情的脸。
如同机器人一样,对他们毫无感情。
焦蕾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段时间,总是见不到人。
“少恒……”于慧起身,有些紧张。
齐恒冷冷的睨了她一眼,道:“明太太叫错了,我姓齐,不姓明。”
于慧脸色惨白,知道过去的那些事情对他来说是抹不去的伤痛,所以,她对他,只有歉疚。
“一定要这样吗?我们不知道她会……”
“就算你们知道她会放弃生命,你们也不会答应我和她在一起的,不是吗?她没有出色的身家,没有出众的能力,不能帮你们把明家推的更高,所以你们就毫不犹豫的否决了她,对吗?”
齐恒讥讽的笑着,话语中的苦涩却让明国峰和于慧僵硬了身体。
一语中的,一向都是最残忍的事实。
“你们千辛万苦的把焦蕾送上我的床,满口说着对我好的话,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把我的心给毁了,我还会有幸福吗?艺晨是我的一切,可最终还是硬生生的从我生命里消失。如果这一切是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你们还会不会说的这么轻松,嗯?”
男人说到后面,声音哽咽的都变了音,他眼眶红红的,视线直直的落在了茉莉花丛中。
那是艺晨最爱的花,也是他这辈子唯一喜欢的花。
“如今我也按了你们的意思跟焦蕾拿了结婚证,一切都如你们所愿了,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我不会碰她的,就算是你们想尽方法,都别想让我对她产生任何感情。”
齐恒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想他的身后,焦蕾竟然笔直的站在那里,眼中似乎带着强忍的痛苦一般,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闪神,并没有多去在意焦蕾的表情,大步离开。
“爸妈,我累了,先回去休息。”焦蕾不敢多待,丢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于慧还是有些伤神的叹了口气。
一心想要给自己的孩子幸福,可为什么到头来,却总是错?
明国峰看出来了妻子的失落,站起身,将她抱住,“这是孩子们的路,我们就别再操心了。如果两年的时间,他还是这个样子的话,就让他们协议离婚吧,还他们各自一个自由,也当是了了我们的遗憾,好吗?”
声音很轻柔,一点也不像那个风光的明国峰。如今的他卸去了肩上的重担,一下子觉得轻松了很多,就连看待现实,都有了不一样的心境。
不知道,这是叫换位思考,还是真的老了,对生活有了不一样的感叹。
焦蕾回到房中,锁上门,再也忍不住的哭了。手里的那张纸早就被她攥紧、放松再攥紧这样的动作而变得褶皱不堪了。她摊开那张纸,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上,笑的还不凄凉。
错了,终究还是错了!
她不该奢望不属于她的感情,不该在那晚他喝醉酒的时候不拒绝他,而是半推半就的发生了关系,更不该……明知道前方是悬崖,还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
孩子,终究来的不是时候。
她的笑容凄凉,焦蕾抬着头,努力的不让眼泪落下。奈何心里的苦,又有几个人能够知晓?
是她太傻了,还是这一切本就该命中注定?
叩叩——
简单的敲门声,让焦蕾倏的清醒过来,连忙站起身,用手背慌乱的擦了几下眼睛。
她打开门,只见齐恒正皱着眉站在她面前。
“关着门作什么?”他径自走了进来,朝打通了的衣帽间走去。
焦蕾低着头,所以男人并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抬起脸,看着那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在一排衣服前面细细的挑选着衣物。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就是天生的皇,就连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高贵,想要令人臣服。
“没什么,只是觉得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焦蕾故作轻松的说着,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怪异。她走到床边,作势就要躺下。
男人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露出精壮的身躯,上面不知何时居然有了几条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的暴露在空气中。
那是他在地震和受训的时候留下的,受伤的时候都不曾喊过一声痛,咬着牙就忍了下来。这样的意志力,就连医生都大呼变态。
他将换下的衣服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全身上下就只留下了一条内裤,就走进了浴室。
男人不喜欢身上有汗味,因为他清楚的记得艺晨说过的每一句话。她说,她喜欢他身上的那股清爽的味道,很干净,是她最爱的。所以,他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习惯,只要是身上粘乎乎的出了一身的汗,下一刻他便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只因为她爱。
花洒下,男人的身躯刚劲有力,比起曾经那段温馨的日子,可以说如今的他,身体里多了一股爆发力,似乎会在下一刻就冲了出来。
他仰着头,任凭水流顺着他的头顶直直的滑下,脑海里却一直浮现着那张清秀的脸。
艺晨,恒的身体还是那样的干干净净,为什么你却连他的梦都不再进来了?
他疯狂的想念着她,每晚都是念着她的名字入睡,可每晚,都是一夜无梦。
多少次的期待,化作了无尽的戚哀,男人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悲哀,却发现每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总是空寂的让他害怕。
那场火,一定烧的她很痛吧?她一定是想要逃离那个地方的,可找不到出路,所以才宁可放弃了生命。想着那场大火,齐恒就忍不住的打颤,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当时她的绝望。
放弃生命,这对那个一直都珍爱自己的人儿,是要有多大的信念才会做到的?
浑浑噩噩的站在花洒下,直到思绪终了,他这才拿了条浴巾将自己的下身围了起来走出去。
焦蕾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来,慌慌张张的把手里的纸往枕头底下塞,可这小动作引起了齐恒的注意,瞬间就将视线锁在了那只手的方向。
“你在藏什么?”
“没……没有。”因为紧张,焦蕾没有发现自己连说话都是有些结巴。
这对于一个常年受训的她,已经是个最大的破绽。
“枕头底下的东西,是你拿出来,还是我拿?”男人的声音陡然变冷,还带着隐隐的威胁。
焦蕾一阵心慌,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不安的看着他。“恒,我……”
她的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纸团儿,似乎将全部的赌注都压在了那个上面。
齐恒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他一步步的走向她,冰冷的气息,让焦蕾不自觉的朝后退,却忘了自己本就站在床边,这一动作,让她彻底的坐了下去。
“给我。”男人伸出手,放在她的面前。
“恒,我……我不是故意的。”焦蕾拼命的摇着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连半个词都找不出来。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齐恒失去了耐心,总觉得那张纸上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焦蕾深吸一口气,紧闭着眼,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我有了你的孩子。”
一字不差,她终于说了出来,可心里却并没有感到任何的轻松。她知道,这句话,足以让她死,或者……生不如死。
齐恒不相信,在他记忆里,他从来都没有碰过焦蕾,她怎么可能会怀着自己的孩子?
“焦蕾,你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协议。”男人的音调很平静,但焦蕾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