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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挚的心在这一刻欢腾得不可思议,不管是火山地震还是世界末日,他这一刻只想好好的抱着她,感谢上苍。
严挚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似锦,你醒了吗?”
“严挚,你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我醒了几个小时,你一直不跟我说话,我吻你你也没有反应,你到底怎么回事?”似锦有少许抱怨,由于贪恋他的怀抱,全部收敛起来。
然后她郁闷的嘀咕:“我很高兴,我们居然都活着,可是身体不怎么灵活。我好像睡了很久。挚,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感觉全身都垮掉的样子,有没有半个月那么久?”
“嗯,很久,很久……”
没有急功近利,反而温柔缱绻的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缓缓起身,双手肘撑着床,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轻巧的避开她手上的输液管,眼中噙着薄雾,完美的唇线盖住她同样无懈可击的唇瓣。
身体相吸,唇齿相击。
似锦不知道第几次从激情中被吻晕过去,可是身上的男人,依旧不停,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向她传递一个讯息,他想要她。
但,他又迟迟不动手。
理智在抗拒,她刚醒,他怕自己打开闸门,一旦收不住,她会再次闭上眼睛睡上几年,以此来考验他的耐性。
他除了暂时不敢要她之外,身体的其他器官都深陷情欲之中,他深邃的妖眸在一片红色之中,他抱紧怀里有些僵硬的身体,完全没有克制的想要吻遍她的全身,而且,他的声音,带着情丨欲撩起之后特有的沙哑,听上去带着几分令人忧怜和无法拒绝的魔力。
“似锦,你能不能说话,随便你说什么,不要停,我想听你的声音。
似锦被他吻得心急火燎,那厮居然还叫她说话,她此刻只想呻吟。
奈何他的语气太有征服性,似锦却瞬间词穷,这个时候,正常的男人最想听的都只有呻吟声吧,她家挚就是特别,好吧,为了满足他的恳求,似锦转动着眼珠子,片刻之后讲了一个极长的穿越女宫斗历史,披荆斩棘,力缆狂澜,发挥穿越女是个男人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是个女人都变成嫉妇和毒妇的剧本,最后她终于将正派皇后踢出局,将所有扮演配角的妃子全部踢出去,从此皇帝关闭后宫,毒宠她一人。
她讲得绘声绘色,连细节都栩栩如生。
动情处,气动山河;
严挚的脑海里勾勒出一幅又一副画面,在他脑中炸开般跳跃,他心中的醋意不断汹涌而出,嘴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
他咬牙切齿的在她身上盖满他的痕迹,然后磨牙霍霍的看着她。
声音冰冷僵硬:“然后呢,天子和穿越女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似锦清了清嗓子:“哪能呢,你看我这不会回来了吗?”
“似!锦!”
他咬着牙,似锦唇瓣一抿:“嗯,我在呢。”
“你爱上那个为你抛弃六宫的皇帝了?你爱上他了?”
☆、整整四年三个月零八天
“哈哈哈……你还真当真呀?”似锦强忍了好一会终于克制不住噗嗤笑了:“我逗你玩的啦。不是你让我说话嘛,我就把以前看过的一个穿越小说复述了一遍,你还当真了你,哈哈哈哈……”
严挚依然保持着压着她的姿态趴在她的身上,他听着似锦开怀大笑的声音,一瞬间嫉妒消散,只觉的天籁之音,余音绕梁。
他无奈又满足的勾了勾唇瓣。
语气,依然带着股感谢上苍的哽咽:“似锦,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似锦哈哈半天,俏皮的歪了歪红肿的嘴唇:“十天,还是二十天,我觉得自己睡的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整整四年三个月零八天。”
没有任何的激动,严挚很平淡的吐出这个数字,然后看着她瞬间傻掉的表情,深深的吸气,又缓缓的呼气。
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长!
“挚贱丨贱,你是要报复我吗?我跟你讲一个穿越女的故事,你就这么小心眼的马上报复过来?”似锦咬着唇瓣,不可置信的摇头。
怎么可能会睡了四年?四年,听着太长太长,她看着严挚认真的表情,忽然明白他一切奇奇怪怪的反应,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冰凉的泪水滚落,她张了张唇瓣,那一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哽咽得难受,鼻子更酸楚得难受,口腔附近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
“所以,请你不要再继续睡觉,陪我看看日出、散散步、吃吃饭,给我做几件衣服……”
“挚,我真的……睡了那么长?”
“不长,我一点都不觉得长。”
他宽厚的手握住她的搜,他吻她,细细碎碎的,告诉她不哭,他不会的长,苦尽甘甜,她变成了正常的人,他不要去思考那么无法攻克的苦难,他们前面是铺满鲜花的幸福之路,所以,没关系,一切,他都觉得值!
…………
锦白郁闷的来到严挚家,敲了半天房门没动静,推开门走进无视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一个赤裸的男人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女人躺在他的怀里仰着头冲他哭泣。
锦白看到这个画面,鼻子一酸,悄悄的退了出去,顺便带上门。
这之后,他整个人才激动得上蹦下跳。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似锦的哭声,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画面。
他揉了揉眼睛,然后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差点脸疼得扭曲。
难道严挚说他做梦了,就连锦白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奇迹!幸福的奇迹!
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人!锦白双手有些拿不稳手机,然后却飞快的群发了一条短信:“似锦醒了,似锦醒了,奇迹!这是本世纪最幸福的奇迹!她醒了,她和严挚此刻正在ooxx,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他们在OOXXOOXXOOXX……”
一条群发消息,片刻发了出去。
转眼,散布在全世界各地的某些人,陆陆续续接受到短信,一条严挚和似锦正在ooxx的短信,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安缨:“晚安!”
☆、严太太……
片刻后,他的手机铃声不断,他正想看看大家的反应,没成想,手机经受不住来自全世界各地亲友的狂轰乱砸,不堪使命,当场死机!
“啊,怎么这样?”
锦白拿着手机一直滑屏,心里咒骂,破手机,弱爆了,口!
但是,他还是很得意。
不能看短信,也就不能回复,就让那些人心急火燎抓狂去,哈哈!
与此同时,那些看到短信想要发短信打电话给锦白证实的人,确实抓狂到了极点,他们想着今天也不是愚人节;而且事情涉及到似锦,量锦白有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拿这件事情看玩笑,结果手机打不通,短信没人回。
有些人很想打电话给严挚证实,但是呐,没听锦白说么,他此刻正在ooxx,对于守活寡多年的男人来说,此刻打扰他不是找死的吗?
没办法,没胆子给严挚打电话;锦白电话又打不通;他们恨不得立刻跑到严挚家门口,摇尾巴观望。
而此刻卧室里很安静,似锦哭得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严挚搂着她,调整呼吸,爱怜的低头吻着她的眼角,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好事多磨吧!似锦,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抱着你,听听你的声音,看你生龙活虎的围在我的身边,像小蜜蜂那样,在我耳边唧唧咋咋,陪我吃饭,陪我看日出日落,陪我看看电视上上网打打游戏……”
他说到动情处,头埋在她的肩头,渐渐的没了声音。
声音低沉得几乎发不出来,似锦才察觉严挚已经到了情绪无法控制的时刻,她心里一颤,鼻息又开始一阵一阵的酸楚起来,忍不住双手抱着他宽厚的肩膀,双手箍住,疼惜得难以言语:“小挚挚,我陪你,你想要做什么我都陪你,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做这些事情,我在,我在的。”
严挚不再说话,他毕竟不再是二十多岁的愣头青,如今三十岁的他更习惯情绪内敛,只不过内心深浓的情愫难以压抑,才会在似锦的面前,露出这感伤的一面。
这种感情被他压抑了很多年,一直深藏着他的心底,每日每夜每分每秒都挥之不去,延绵了一个个春夏秋冬,无以言说,无法排遣。
全部的全部,只在今晨,展露在她的面前,这种感情叫做相思!
入骨的相思,被他藏了一年又一年。相思的心脏疼痛,疼得那么荡人心魂,销魂蚀骨。
这刻骨铭心的相思之痛,以后的每日每夜每分每秒,他都不想再品尝。
感情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收放,严挚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两人的无名指上,都带着一枚血红色的婚戒,是严挚后来特意让人打造的,他亲吻着她的无名指,温柔又痴缠,低低的唤她:“严太太……”
似锦听到这三个字,心弦肆意荡漾起来,脸色一红,呢喃:“严……严先生……”
心中动情,眼泪肆意,四目相对,唇齿,再次相吸。
☆、严挚下厨
…………
清醒15个小时之后,似锦坐在轮椅上,抱怨的嘀咕。
“我怎么又要做轮椅?”
“没办法,你睡得太久,身体各项器官的功能都有待提高。你暂时忍忍,每天坚持运动,过不了多久就能正常的活动和生活。”锦白给她检查之后,建议似锦做软椅,不要躺在床丨上。
她昏迷四年多,肢体肯定会僵硬,肌肉也有部分萎缩。
刚才一站起来就耳鸣眼花,这些都是正常现象;就算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没日没夜睡上三个月也会变成废人。
“似锦,忍忍!很快就能正常走路的。”严挚皱眉看了锦白一眼,又柔声安慰似锦。
“好吧,我尽量。”
似锦倚在轮椅上吃苹果,边吃边说:“我每天坚持锻炼的话,大概多久能够上蹦下跳?”
“一个月或者两个月。”锦白估计。
似锦心里郁闷,吧唧吧唧的咬着苹果,“糊里糊涂就把青春最后的尾巴都给虚度完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最好的年华给了周公,转眼就从22变成了26,对了,你看我有没有变老?男人就是好,几年不见你们更成熟了,我们却年老色衰,哎,想想就郁闷。”
“你一点都不老,走上大街,别人肯定以为你是小萝莉。”锦白在一旁打趣。
严挚仰在沙发上咕噜咕噜喝茶,听到锦白的话,似乎想到好玩的事情,笑得不行,“那我岂不是泡幼齿?”
“你们俩就会说好听的逗我。”似锦听到一个说她是小萝莉,一个说她还是幼齿,心情渐渐舒畅起来,严挚接着问她中午想吃点什么,他亲自下厨,额呵,不得了,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事,似锦顿时嘴角一歪:“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嗯,都可以。”
这几年寂寞难耐的时候,他倒是学了一手好厨艺,心情好的时候就自己炒两个小菜,开一瓶红酒,自己消磨时光。
“那我想吃可乐鸡翅、蜜饯猪蹄、泡椒凤爪、大螃蟹、咖喱牛肉……”似锦吐口而出七八道菜,都是她最爱吃的。
“全是肉?”严挚有些惊讶,锦白猛咽了好几口口水,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中餐,此刻光听菜名就忍不住咽口水。
似锦咯咯笑:“我本来就是肉食动物!”
“好,我让你去买菜。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严挚没有托词,脑子里正想着两道他不会做的菜,心想等会去查一查菜谱。
“你真的会做?”似锦只是开玩笑,她真不信严挚会做菜。这是一个事业型男人,拿手的是拿着笔签合同,很难想象他拿着菜刀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
两个小时之后,一直半信半疑的似锦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时间也能把一个□□磨练成居家好男人。
她瞥了眼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打游戏的锦白,又看了看围着围裙洗金针菇的严挚,真的发现她找到了一个“好男人”。
“对了,你和叶小丘现在怎么样了?”
坐在客厅里,似锦没话找话,锦白随后回她一句:“早分手了,她现在已经结婚了,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似锦,你要做什么?
额……
“我还是去厨房给挚大下手吧。”似锦自己推动轮椅。
她挽起袖子,将轮椅推到水槽边,拿着严挚刚刚放在水里的蘑菇,伸手下去要帮忙洗。
严挚见状,赶紧将她拉到一边:“你去客厅看会电视,或者让锦白把本本拿过来给你上网,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
似锦笑嘻嘻的双手抱住他的腰,刚刚沾了水的手贴着他的围裙,严挚觉得腰部忽然凉凉的,“没事啦,我帮你打下手,小挚挚,你越来越能干了,我觉得自己好不中用,总是需要你来照顾我。”
严挚拗不过她,被她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