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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人是你不是我,惦记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这话儿乍听有些讽刺,严挚的冷淡态度让似锦的心就跟悬在悬崖边一样,仿佛随时都会坠落谷底,无形中给她营造出一种紧张起风。
似锦内疚的不再吭声,等他耐心的喂她喝下一整碗粥,她才诚惶诚恐的问他:“还有吗?”
于是,严挚转身又盛一碗。
他要喂她,似锦摇头:“你吃。”
“我不饿!”
“你吃,我看你吃完,我乖乖睡觉。”严挚用目光灼烧似锦,似锦顶住:“你胃不好,你如果倒了就没有人照顾我了。你吃饭陪我睡觉,好不好?”
“就你这身体,还想吃我豆腐?两个月内能不能开荤都是问题。”严挚瞟了她一眼,似锦脸色一红,她的声音很轻,牵了牵唇瓣:“就、单纯的睡觉,我没想别的。”
“想没想都是白搭。”严挚剜她一眼,心情莫名有些好转,囫囵吞枣的喝完一碗粥,接着又喝了一碗。
他重重的将碗搁置在桌上,结果碗还是不可避免的碎了,似锦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知道他心里不舒畅,她只能在心里为那只瓷碗默哀。
“睡么?”似锦想要挪出位置给严挚,严挚甩都不甩就进了病房侧门的浴室。
哎!似锦正叹息一声。
严挚却捧着脸盆走过来,劈头盖脸怒斥:“不洗脸就睡觉,你当我和你一样邋遢?”
☆、我不后悔!挚,我……
天地作证,她似锦绝对不邋遢好不好?
似锦想回嘴,严挚一道厉眼过来,她忍辱应下,鉴于自己还在观察期,她把要出口的话一吞,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她又不会少一块肉。
严挚脱掉西服,解开袖口,撩起衣袖,将干毛巾沾水浸湿,然后掀开被子、解开她的衣服扣子,拉上□□,动作轻柔貌似无邪念的给她擦身体。
痒痒的,似锦一直想笑,可是他始终板着张脸,她只能强忍着不敢笑出声。
全身上下都被他擦拭个遍,似锦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
“挚,以后叫护士来给我擦就行了。”似锦瞧着严挚满脸倦容,内疚的心理又卷上心头。
“我的人是护士可以看的吗?”
严挚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俯身捧着脸盆回到浴室,片刻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洗澡回来关掉小灯直接在似锦的身边躺下。
夜深人静看不清彼此的脸,似锦只能仰躺着,严挚背对着她睡,原本默契的身体没有亲密无间的相拥在一起,似锦心里微微有些发酸,只能闭着眼睛乖乖睡觉。
她郁闷的心就像千万只蚂蚁在爬啊爬,她知道这会儿严挚是真的气大了,根本就没有打算消气的意思。
她咬了咬唇,起先还是装睡,想着等她睡着严挚肯定耐不住要转个身抱着她。
可是她等了整整两个小时,身边的男人也没有任何动静,昏昏沉沉终于心伤的睡了过去。
她无措的望着天花板,告诉自己不要伤心,他也是血肉之躯,他也有喜怒哀乐,她不能总是要求他不许给她脸色看,想着似锦的眼泪又滚落下来。
感情这东西总是相互的,他不断的付出、不断的给予,他也有很累的时候吧?
似锦伸出手从他的身后抱住他,一只手怎么也无法从他的身下插过去,最后那具背对着她的身体居然微微抬高,让她的手臂绕到了他的面前,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挚……”
“……”没有回应。
“挚……”
“睡觉!”
“挚,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以性命相逼,我发誓,真的!”
“……”
“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再也不威胁你了,真的。”
“是么?那你后悔么?如果让你重来一次,你不会这么逼我?”严挚冷冷清清的声音在室内异常的清晰。
似锦沉默了。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想,她还是会这么做的吧?她同样不允许严挚伤害他自己,她同样会朝自己开枪,而且是毫不犹豫,“我……我不后悔!挚,我……”
“睡吧!你没有错,但是我不能接受你这种行为,就像你不能接受我的举动一样;似锦,我们半斤八两……”因为我们的出发点都是爱,严挚无奈的摇了摇头,幽幽的说:“睡吧,你无法接受我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也无法原谅你拿生命威胁我的行为,所以不要再问了,让时间来消化这一切吧。过段时间,也许我会消气,但不是现在。”
☆、你永远都是我的似锦宝贝!
他没有听到似锦的声音,心有不忍的安抚了一句,“你永远都是我的似锦宝贝!”
*************
似锦在病床丨上躺了三天,听医生说她现在可以挪动身体,所以估计就要离开西班牙回家了。
严挚不在,他这几天除了必要的交流基本都不跟似锦讲话,单方面的冷战真的让似锦有些受不了,她既委屈又敢怒不敢言。
这个时辰,卡莉在病房里照看着。
似锦两条大腿都受了伤,目前和瘫痪没啥两样,整天都只能躺在病床丨上,卡莉人虽然面瘫,但是给她找了很多她爱看的时装杂志。
百无聊赖之时,她合上杂志,看着卡莉。
“喂,你闷不闷?”
“……”卡莉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擦自己的老伙计,那是一把瑞士军刀。
似锦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朝卡莉招招手。
“喂,你过来一下下。”
“小解?”
似锦摆摆手:“不,不是。你能不能忙我一个忙?”
“说。”
口!能不能不要这么简洁用语。似锦深吸一口气,平复郁闷的心情,然后对卡莉说:“你在黑幕里的地位高嘛?能不能帮我找到管事的,我有事想问问他。”
“问我吧。”
咦,她是管事的?
似锦有些罪孽的做了个阿门的手势,“你知道那个基地下面有多少人吗?他们的家人,你能找到吗?我的意思……能不能给我一份他们家人的名单。”
“做什么?”啊啊,面瘫女,这语气这么像审犯人,不爽!
“我想……额,你知道的,他们都是因为我的狠心死掉的,可能有些人只是为挚卖命工作,有些事枉死的,我想给弥补给他们的家人,我有些良心不安,可以吗?一份名单而已,不难吧?对了,这事不要告诉挚,拜托拜托。”似锦请求卡莉。
她虽然恨那个实验基地恨之入骨,恨丁克尔恨之入骨,但是那么大的实验基地,但是她也清楚有些工作人员只是徒一个饭碗,可是她剥夺了他们生存的权利,她的手上沾满了血腥,如果有报应的话就报应在她身上吧,这事儿跟挚无关,别将来报在挚身上,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赎罪方式只有这个。
这件事,她琢磨两天了。
卡莉耸了耸肩,继续回去擦她的瑞士军刀。
“基地里面所有的员工和实验对象,全部都是死刑犯,原本就是各国需要被枪毙的人,是主子从死神手里把他们拉了回来,自愿为主子卖命的。死了就死了有什么需要赎罪的?”
似锦无语。
她跟卡莉这种视生命为蝼蚁的冷血动物无法沟通,听说她以前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只要出钱杀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手上肯定沾满了血腥。
“那你别管,反正你给我一份名单,可不可以?”
“没有,全部都是孤儿,没有家人。黑幕精心挑选的人,不会留后患。”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咯吱一声响。
是严挚走进来。
“出院回国。”
☆、我讨厌被冷落的感觉
“出院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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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度假山庄。
“似锦,你怎么又坐在风口上,小心着凉。”佳佳挺着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走过来,将坐在轮椅上的似锦推到远离风口的地方。
“佳佳你别推,我想吹吹风,整天呆在这里闷都闷死了。”
她拉着佳佳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然后大大的吸了一下鼻子,左右没瞧见心肝,她才问:“心肝呢?”
“去城里了,她的性子哪里呆得住。”
佳佳将一条毛毯盖在似锦的身上,然后才坐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问:“似锦,你和挚哥哥怎么了?闹矛盾吗?还有你的脚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为什么我怎么问你都不告诉我,你还当我是姐姐吗?”
“佳佳我没事,真的,静养一两个月就好了。”关于基地的事情他们都闭口不谈,严挚把她送到度假山庄,整整五天就来看过她两次。
来的时候也不跟她说话,就看看她,每次待着不超过一个小时就开车离开。
这样冷漠的挚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说也许过几天他就不会生气的,为什么五天了还板着脸给她看?
检讨书她也写了,错了认了,每天给他发短信嘘寒问暖,为什么就是捂不暖他那颗铁硬的心呢?
她有些受不了这般不冷不热的严挚,下午就坐在这里吹冷风,冷风吹得她心一点点的下坠,心里就跟卡着鱼刺一样难受,鼻子好酸好酸,酸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好想像以前那样朝严挚发脾气,好想和他闹,可是心里又不忍,内疚,心疼他。
她想要表现得好一点,都说感情是相互的,她如今觉得自己懂事了些,不想恃宠而骄为什么反而更不找他待见呢?
“佳佳,男人如果不高兴,他要冷战,会冷战多久呢?”严挚是个可怕的男人,他要疼你的时候可以把你疼得人神共愤;他有心要冷你的时候你就是把心倒贴上去他也不会看一眼,他一但下定决定不会轻易改变的吧?
他说他无法不生气,他就真的能把她扔到这个鬼地方五天120小时只见了她不足两小时,似锦不知道这种局面要怎么打破,她忽然跟傻了一样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说挚哥哥吗?我也不知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最难琢磨的是男人的心吧。”佳佳想到施罂,有感而发。
她抓着似锦的手:“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似锦没事的,挚哥哥和别人不一样,他舍不得冷你的,不管你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情,我相信挚哥哥都不忍心责怪你的,他爱你!”
“我知道啊,他爱我!”似锦捂着眼睛,平复心中的情绪才松开:“所以他才不原谅我。佳佳,我的腿是自己打伤的,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拿生命威胁他,他说他不会原谅我,我该怎么办?”
“正是因为我知道他爱我所以我才害怕他永远都不消气。我有时候安慰自己,换位思考,如果我和挚的角色互换,我一时也不无法原谅他的,所以我更害怕,我讨厌被冷落的感觉。”似锦的眼中滑落一滴泪。
【晚安】
☆、他哪里舍得冷落你,别哭
因为深爱,所以无法忍受伤害。
佳佳怔了片刻,然后伸手帮她抹泪。“似锦,没事的,挚哥哥会原谅你的。两个人冷战什么都是正常的,你看挚哥哥不是每天都来看你,他哪里舍得冷落你,别哭。”
“他就来了两次,总共不超过两个小时。”
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儿扑簌的滚落到毯子上,似锦咬紧唇瓣,极力忍着不哭出声,心却酸涩的要命,因为从来没有被冷落过,所以即便只有短短的五天都痛苦难当。
“谁说的,挚哥哥天天下班都来,过问你的膳食、过问你脚的康复情况,你看他多关心你。”佳佳就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似锦。
似锦不信,她抹着眼泪瞪大眼睛:“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信你等两个小时,挚哥哥的车每天晚上七点半准时到,这几天一直如此。不过他呆半个小时就走。”佳佳按按似锦的额头:“你看,挚哥哥虽然不看你,可是他每天下班来回四个小时的车程折腾自己,为的是什么?小傻妞,还不是关心你。”
“佳佳你说的是真的么?每天晚上七点半都会来?”似锦不知道,心里升起狂喜,狂喜的心渐渐又平复:“但是他还是不理我不是么?每天来都不见我,他……他生我的气……”
“我去门口等他,他不理我就不理我,我等我的。”似锦想了想推动轮椅,不远处的女侍应生赶紧跑过来帮忙,佳佳看着似锦又恢复生机的背影,无声笑了笑。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无声自叹:明明彼此相爱,为什么依旧那么累?
可是,总比一个人长途跋涉好,不是么?
挚哥哥爱似锦;似锦也爱挚哥哥,两个人相向而行总有走到尽头的一天,总比她一个人长途跋涉要幸运得多吧?
她都不怕长途跋涉的,可是她怕一个人的路,耗尽一生都走不到尽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