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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电梯打开,又合上。
雷皓天轻笑,她这话把一竿子人全骂了,貌似他也是男人,他倒不知道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只知道老天造了一个叫做心肝的女人,特别磨人心。
“要不要我借你几个人,把那臭男人剁碎了沉海?”
他半似玩笑半认真,心肝已经下了一楼走出电梯,高跟鞋踩得噔噔作响。
心肝想想施罂被剁碎沉海的画面,那佳佳和似锦还不把她给杀了,她打了个寒颤这话题就过了,“对了,你那天晚上说祝我七夕快乐,你最后有没有叫我小星星?”
这几天她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有吗?”雷皓天不动声色。
“我不知道才问你的,有没有?这对我很重要!”
电话那边顿了顿,“有多重要?”
“就是非常非常重要。”天底下,只有一个人会叫她小星星,而那个人三年前死了,那是她的初恋,她深埋在心底的人。“你就一句话,有没有叫我小星星?”
☆、嫌弃我脏?
“我知道了。”果然是她产生了幻听,似锦也是幻听。
“知道什么?”雷皓天的神情有一瞬间陷入沉思,片刻又如常:“怎么没去别墅?今晚陪我,我只在此逗留一天。”
“不行的。我哥哥对我管得严,知道我夜不归宿我会没好日子过。”心肝将严挚搬出来,自从那次从他的别墅落荒而逃之后,她就不知道如何在面对他,他要情人,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情人,她连床丨上基本的技巧都没有,她那么生涩,以前还夸海口说自己遇男无数,结果一上床就谎言不攻自破了,他指不定有多嘲笑她。
雷皓天没有理会心肝的理由,“我等你!”
然后他率先收线,挂掉电话,他一手拿着高脚杯,一手继续拿着手机,翻着通讯录里她的号码,静静的看着。
小星星。
屏幕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
饭局之后,施罂将严伯母和皇甫岳丈安顿好,开着车带着妈妈回到保号公馆。
施妈妈坐在车里看着越来越近的八号公馆,心里无限的感慨,年轻时候这里就是施爸爸给她的家,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想到在八号公馆的那段日子,她心里依旧甜如蜜。
“施罂,你性子也收敛点。佳佳那孩子我看着喜欢,以后成家了要好好对她。”施妈妈想到佳佳怀着孩子,又联想到自己十五岁就怀了施罂,免不了又是一阵感慨,觉得还是女人不容易。
施妈妈在家完全属于贤惠持家型女人,在家听老公和儿子的,所以施罂的事她是无法干涉也干涉不了的,向来都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脾气和他爸爸一样拗而横。
“我哪里对她不好?”
这么多年,万千女人之中,他将她放在最特殊的位置,他哪一点对她不好过?
施罂心烦意乱的抓了抓头发,车不免开得越来越快!
说实话他真的有些烦躁,他讨厌这样,心总是被一个女人轻易左右,偏偏那个女人还永不知足!
回到别墅,回到卧室赫然看见坐在床丨上看电视的虚弱身影。
佳佳知道这是施罂的卧室,所以她睡不着,躺在床丨上换了无数的台,正换着施罂就推门而入,她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施罂眉头轻蹙,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他从更衣室里拿了衣服去浴室,对她视而不见,洗好澡出来她还在看电视,他逐从她手里扯过遥控器,关了。
“睡觉!”
施罂上床的同时,佳佳掀开被子要下床,施罂看着她的背影冷冷的道:“你在闹什么变扭!”
“没有。”她套上拖鞋,站起来有些虚弱,施罂坐在□□看着她身体轻摇了一下,不过没什么表示,只冷冷的锁定着她的背影。
“怎么还没结婚就要和我分房睡?”
佳佳脚步有些软,身体本就虚弱没有恢复过来,此刻走路和踩在海绵上一样。
“嫌弃我脏?”施罂追加一句。
“我上厕所。”
“哼!”施罂不再看她,躺下来给自己盖好被子。
☆、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
他闭着眼睛,能够清晰的听着佳佳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等了好半响,脚步声渐近,然后他的身侧微微陷下去。
他翻个身,抱着她入睡。
他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搭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佳佳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施罂也不管她,清早听妹妹说胎动那一刻起,他就跃跃欲试了,奈何到现在才寻到机会。
“会不会踢你?”
佳佳身体一僵,想要推开他的手,便听到耳畔施罂刻意压抑了几分的激动声音,这只大掌搁在她的肚子上,暖暖的温度通过肚皮传入机理,他却觉得有一层棉衣挡着碍事,扯了两下直接剥开孕妇睡衣直接贴着肚皮。
他另一只手撑着头,侧躺在她身边。
黑夜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身体莫名的契合起来。
佳佳咬了咬唇瓣,没吭声。
施罂的手,继续搭在她的肚皮,似乎在期待什么,可是夜深人静佳佳肚子里的顽皮鬼似乎没有要和爸爸亲近的意思,他的期待最总还是落了空。
其实现在胎动基本还感觉不到,只能感觉到肠子一样微微蠕动,似锦和心肝两人平时就是找乐子特别夸张,非要乐呵呵贴着她的肚皮说听到宝宝踢她们。
佳佳没打算告诉施罂实话,就让他的手搭着她的肚子。
身边的男性气息熟悉得不能在熟悉,如果往日她肯定会没骨气的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幸好怀孕只能仰躺着才能克制住她的冲动。
“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
良久,佳佳低喃。
施罂冷哼没搭理她,黑幕中脸色变了变,重声呼吸了两口,佳佳知趣了闭了嘴,思绪回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次开学晚会,她原本需要表演一支舞曲,在后台化妆的时候接到施罂的电话,声音冷厉有些烦躁。
“你现在马上到‘星光’来,她说她怀孕了。”
那时候她懵懂不知,但是施罂的话在她面前向来如圣旨,她连舞曲都不管了,匆忙赶到“星光”的时候,一个三流小明星坐在包厢的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施罂就坐在沙发上,一根一根的抽烟,烟雾缭绕中依稀能看出他冷厉的脸不耐烦至极。
佳佳看到那情景,心里还有些得意,施罂最烦女人哭,那个小明星偏偏不知好歹,越哭越凶。
佳佳刚走进来,施罂就站起来,抓着西服往外走,边走边说:“你来的正好,这里交给你处理。”
那小明星见施罂要走,抓着他的腿不放,警惕的看着忽然冒出的她,哭吼:“施少,你想赖账么?我肚子里的孩子身上流的是你的血,我怀的是你的孩子!”
施罂厌恶的挣脱开她的手,不耐烦的对她说了一晚上的第一句话,“我施罂这辈子最恨别人拿孩子逼我!我的孩子也是这么好怀的么?”
他最后指着那女人对佳佳说:“你来处理她!”末了还加一句:“我最讨厌孩子!以后再有女人搭着肚子让我负责,你给我见一个灭一个!”
说完,他拎着西装就走了出去。
☆、人,怎么能那么贱?
那次她压根就没来得及处理,施罂放了狠话出来,他走后不到五分钟,那小明星就吓得落荒而逃,最后剩下她一个人犹如被雷击般,傻傻的站在已经人去楼空的包厢,眼泪止不住的落。
那次,也是她第一次知道,施罂在外面从来没有像她对他那样忠贞。
过了这么多年,佳佳的脑子里依旧深刻着他的话:
——“我施罂这辈子最恨别人拿孩子逼我!我的孩子也是这么好怀的么?我最讨厌孩子!以后再有女人搭着肚子让我负责,你给我见一个灭一个!”
身侧的男人依然睡着,她擦了擦眼泪,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做了一个噩梦。
施罂对着冷漠的妇科医生指着她的肚子:“把孩子给我灭了!”
她大着肚子忙楼道的跑,可是前有狼后有虎,几个保镖将她团团围住,非要打掉她的孩子,她哭着喊着求,“不要动我的孩子,不要动我的孩子,不要……不要……”
施罂在拔高的女音中醒过来,耳边只有佳佳尖叫着哭喊的声音,喃喃着不要不要……
“佳佳!”他抓着她的肩膀叫醒她。
“不要……不要……不要……”佳佳被他从噩梦中叫醒,嘴里依旧哭喊着不要不要,施罂这才开了灯,眸色一深,看着她满脸冷汗的脸:“做噩梦了?”
强烈的灯光刺入佳佳的眼睛,她才从噩梦中回过神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卧室的摆设,再看看身边盯着她脸看得施罂,狠狠的深呼吸了一口,整个人犹如用尽了力气软瘫在床丨上不动了。
“梦到被人强丨奸了?”
她一愣,眼泪汹涌而出。
施罂只不过随便说说,没想到她居然眼泪不断,他以为自己猜中,轻嗤了一声,走下床去客厅给他倒一杯温开水,递到她的身边:“喝一口,醒醒脑子。”
佳佳不接,他无奈叹息,凑过去要扶她起来,佳佳却像见到鬼一样尖叫:“不要过来,不要!”
脑子里还是梦中他冷酷的脸,佳佳本能的心有余悸。
施罂冷哼一声,将温开水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盯着她讽刺的笑。
“莫不成你梦到我强丨奸你了?”他双手抱膝:“你也太自信自己的魅力,我对孕妇还下不了手。”
他冷哼,佳佳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反应太过,自己默默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温水,喝了两口,然后解释:“我……对不起。”
“喝完睡觉,大晚上不得安宁!”
佳佳死死的抓着水杯,半杯水喝了好半响,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她闭着眼,驱赶梦中的恐惧,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心里又免不了嘲笑自己,都说梦是反得,明明他不反感这个孩子,她为什么还是如此紧张呢?
他说他最讨厌孩子,可是他很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吗?
明知前面可能就是万劫不复,永不得超生,为什么只要有一息希望,她还是寻找各种理由,怀揣各种希望,给自己找各种借口,继续飞蛾扑火呢?
人,怎么能那么贱?
☆、离开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
而她明知道自己这样很贱,为什么她就是无法说服自己不继续贱下去?
离开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
离开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大清早她开车找到雷皓天给她的地址,站在别墅门口,她也这么问自己。
开门的是个老佣人。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做足了心里准备见他,却从老佣人的嘴里得知,他半个小时前驱车离开了,这里只是他的一处房产,一年半载也不见得呆上一次。
心肝失落要走。
老佣人叫住了她:“请问这位小姐是叫心肝吗?雷先生临走时说,如果您来了,让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你。所以请小姐等一下。”
那老佣人匆忙回屋,片刻捧着个纸盒子出来。
心肝捧着纸盒子坐在车里,她掐了掐手心,纠结着慢慢拆开,打开盒盖里面居然是一盆铃兰花。
铃兰向来只有五月开花,而这盆铃兰居然在八月里开着十几朵白色的小花,就像幸福的小铃铛,铃兰花的寓意是幸福再来。
他为什么要送自己铃兰?心肝看着那白色的小铃铛不解,难道要告诉她幸福会眷顾她?呵呵,心肝嗤笑,和他纠缠不清,能有什么幸福可言?
心肝寻思不透,却小心的呵护着这盆白铃兰,略带着几分失望,又存着几分侥幸,驱车离开。
……
严挚洗过澡,换了橙色的西服,看着床丨上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似锦小红龙苦笑。
他点了一支烟,却只抽了一口。
然后看着两指间燃烧着的烟灰,心中闪过一丝苦笑。
完成的一支烟,抬手到嘴边,轻吹一口。
烟灰四散,转眼化为虚无。
他无奈的将没抽完的烟,重重的捏灭,随即站起来抖了抖衣服,走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他还回头瞧了一眼,然后轻轻的带上门。
七天,三十天,七天,这些本寻常的数字,对他而言却是巨大的煎熬,他真后悔,昨晚没有多在她身上操练几遍,严挚无奈望着办公室的落地窗,喃喃自问: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严挚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四年;然后呢,还会发生什么?
四年不难熬吧?
他自嘲,谁知道呢!即便是一个月,对他而言也是异常痛苦的煎熬,而他目前更担心的,则是他自己的功力不够,不足以每次在似锦需要的时候驱除出她体内的戾气。
日子,日复一日,严挚过的煎熬,对别人而言,不过只时间流沙。
比如,施罂!
转眼一个多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