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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地做他秘书!魏华这人,按道理说不应该到黄县这样贫困落后的县城来吧?即使他魏华想进政府也应该起点高点嘛,什么市委市政府的,可他就到了黄县,而且不惜身份屈尊当秘书!象魏华那么有钱的家庭,那么有权势的岳家,怎么就想到要当秘书呢?怎么就会跟李学之一见如故呢?完全可以说是天意啊!是上天派这么个人来帮李学之的!这不魏华死了心帮李学之,才让李学之得到了关浩然的赏识,才顺利地当选县长!完全就应验了贵人扶持之相嘛!这就是命哟!”说完长长嘘了口气,似乎耗费了他全身气力。
这番话真真假假,可又让小胡不得不信服,事实果真如出一辙,他楞了许久,明明感觉到有某处不对却硬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有心想再问几个为什么,可老杨他们又好象没事人一般,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报的看报,喝茶的喝茶,神情都好象从来没听过也没说过一样?一时间小胡一阵恍忽,难道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吗?
第一三四章
大年三十,李学之按照工作安排,带领政府一行人慰问了电力、邮电、自来水等部门的值班工作人员,特别是电力系统分布在黄县的几个变电站,也都一一跑到,虽然是年年都重复的老行动,可这些部门值班的工作人员还是非常感激,毕竟县长也没回家休息,毕竟有人念想着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年夜饭就在黄县石桥乡变电站吃的,菜肴非常丰盛,显而易见是变电站精心准备的,全然不管李学之的什么“四菜一汤”的规矩,大家伙都吃喝得很惬意,随同来的县电力局蔡副局长居然喝得酩酊大醉,直吆喝在酒喝得痛快!
从石桥回县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大家在相互恭贺新年后都回家团年,小马不等李学之吩咐就开车直奔县水泥厂,早就联系好了的,接李幼之一家到南林。
县水泥厂在民选厂领导班子的带领下,士气空前高涨,生产的产品供部应求,效益非常之好,为了赶任务不得不春节也全线生产。为了提高生产量,水泥厂准备新再新建一条生产线,所以李幼之也忙得不能回省城过年,袁敏便带着儿子李昊来了黄县,反正老父老母都在南林,正好春节全家老小都团圆。
李学之歉意地对小马说:“小马,这么晚了还要辛苦你,我真是过意不去啊。跟着我跑车,你是真吃苦了的。回家后代我跟你妈妈拜年,祝她老人家健康长寿!我初四回黄县后再上门去看望她老人家。”
小马呵呵一笑说:“李县长,那我就代我妈妈谢谢您了,是门看望就免了,你也忙,莫让这些小事费了你的时间。你也别过意不去,为你开好车是我的工作和职责,我只求平平安安,一路顺畅就好了!李县长,李工也和你一样是个工作有瘾的人吧?”
李学之哈哈笑了起来,说:“你还真说对了,我跟我大哥呀,还都是工作有瘾的人,我大哥比我还过分,这不把老婆孩子都扯到黄县来了。水泥厂逐步走上了正轨,黄县之福啊!”
车停在了厂办楼下,诺大的水泥厂灯火通明,来往的工人们喜笑颜开,走起路来都是一阵小跑,都在和时间赛跑,和时间争效益!
李学之才下车,早有人把张国衡从办公室里叫了出来,张国衡是满脸喜庆,拱手道:“李县长、小马师傅,过年好!”
李学之亦是拱手道:“张厂长新年好,看厂里灯火通明,机器轰响,可谓是财源广进啊!我再祝水泥厂蒸蒸日上,一年胜过一年啊!”
张国衡哈哈直笑说:“承借李县长吉言,我们水泥厂定会成为黄县的利税大户啊!请里面坐,小马师傅,里面请!”转头喊住一人说:“你快去车间把李工叫出来,说是李县长来接他回家过年。”
到二楼厂长办公室坐定,张国衡忙着泡茶递烟,李学之笑着拉住了忙和的张厂长说:“老张,莫天客气了。今天我只是来接我大哥,可不是来视察工作的。当我是朋友对待嘛。”
张国衡看着李学之疲倦的脸,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强笑着开玩笑说:“李县长,我还是把你当领导招待划算些,按厂里的规定,不管县里什么级别的领导来了,都只是清茶一杯,香烟一支,不抽烟的还替我省了支,再不搞什么铺展的花哨招待了,因为水泥厂目前还负债企业!可真是我私人的朋友来了,我怎么也得出血搞招待吧?这可花我自己的钱啊,老婆管得紧,怕骂哩!”说罢还露出一副惧内表情!
一席话逗得李学之和小马笑得肚子痛,李学之指着张国衡说:“好你个吝啬厂子啊!不过你做得对,做得好!我全力支持水泥厂领导班子制定的好规矩好制度!老张,今年厂里的干部职工、退休人员工资福利怎么样?”
张国衡自豪地说:“李县长,我们的干部职工真是好样的。虽然目前效益大好,可实在是底子太差,搞技改上新生产线还贷款进原料都急需大量资金,所以财务很紧张啊。厂委会、职工委员会集体上来决定,把退休老职工的工资福利百分之百全发,而在职上班的都只拿百分之六十的工资,福利也就没有了。但这帐财务上都一笔笔记好了的,等水泥厂真正好起来的时候,再一次性补齐!”
李学之站起来,走到走廊注视着灯火通明的厂房,深情地说:“水泥厂的同志们是好样的,这才是真正的以厂为家,真正的主人翁精神啊!”
张国衡在旁边也真挚地说:“李县长,有这么一班贴心的同志,我张国衡怎么能不为他们鞠躬尽粹呢?哪怕是死也值得啊!还有你大哥李工,好人啊,真正的好人,我就不一一例举李工的事迹了,他的工作作风、工作能力,工作劲头,几乎就是全厂职工们的模范,没见过一个这么拼命工作的人!我真想永远把李工留在水泥厂!”
“叔叔,过年好!”楼下传来李昊高兴地呼喊,昂着头直冲李学之挥手,李幼之和袁敏把一大箱子放在小车旁。
李学之也挥手说:“我们马上就走。”说着热情地跟张国衡握手道别,快步下了楼。
小马打开车后备箱,和李昊一起把大箱子抬进去,李昊看了看空空的后备箱,坐上车说:“叔叔,你就空着手给爷爷奶奶去拜年啊?”
李学之被问得莫名其妙,小马笑着说:“原本也是有点年货的,今天在石桥乡时,李县长全部送给了敬老院的孤寡老人了,所以才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李学之坐在前排扭转身亲昵地拍了李昊脑瓜子一下说:“你个小鬼头,见面就挑叔叔的毛病,压岁钱减半!”
小桑在李昊的求饶声、大人们的欢笑声中起程了,目标南林市!
车到南林市中级人民法院家属楼时已经快十点了,小马连车都没下,只是约定初四上午来接李学之回黄县,就匆匆回黄县了。
家中老父母和何丽母女在看一年一届的春节联欢晚会,笑语盈盈,李学之和李幼之一家人的到来让家里更添了温馨和欢乐。
夜深了,老人孩子都睡了,何丽与袁敏也在躺在床上闲聊,因为只有三室,所以就只能李学之哥俩同李昊睡一间屋,何丽母女和袁敏睡一间屋。
李学之也是疲劳过头了,根本没有一丝睡意,拉着大哥在客厅就着剩下的干鱼、腊肉、花生米什么的喝酒闲聊。
李学之跟哥哥难得一聚,虽然同在黄县,可各忙各的竟然也就在一起吃了三两顿饭,他端起酒杯满是愧疚地说:“大哥,我把你介绍到的黄县,可只顾忙自己的,也没怎么关心过问你的情况,我给你敬酒赔罪了。干!”
李幼之无声一笑说:“你这个县老爷也太官僚了,自己的亲大哥到了你的一亩三分地也不搞点特殊照顾,是该赔罪!哈哈,干杯!”
两人笑着干了一杯酒,李学之笑着添酒说:“大哥,你的话可是自相矛盾得很那!那有官僚会不给自家人特殊照顾呢?”
李幼之夹了块干鱼,慢慢嚼着,说:“说心里话,我这当哥的在黄县可是大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啊!你高升了县长,而且在人们群众的心里地位非常高,口碑非常好,因为我是你哥,人们对我热情有加,尊敬有加,我做大哥的可算是长了脸,我真是非常高兴,真的,每逢看到别人用特别崇敬特别深情地讲述你的事迹时,我比自己得到这些荣誉还高兴,还激动!所以在水泥厂,我只有加倍工作,才不至于给你抹黑,甚至我还不计报酬主动地加班加点,我要让人们知道,李县长的大哥不是那种靠县长弟弟的牌子混吃骗喝的人!”他有点激动,但更是兴奋和自豪!
李学之动情地拉住了李幼之的手说:“我都知道,大哥,你比任何人都坚强,你才是我最敬佩的大哥!当年你为了让我读书,放弃了求学机会,自愿进厂当了工人,没有大哥的牺牲,哪会有弟弟的今天呢?大哥,弟弟再敬你一杯!”
李幼之眼里闪烁着泪花,昂头喝了一杯酒,笑着说:“学之,别再说这些了,大哥不是很好吗,在总厂是工程师,我的可也是正牌大学本科文凭哟!现在在水泥厂做技术指导,有用武之地嘛!老张他们都对我很好,今年厂里没日没夜工作的干部职工都只发百分之六十的工资,可我就是百分之百全拿,奖金也发了,对我真是太好了。老张几次还流露出把我聘任到水泥厂的意图呢!”
说到钱,李学之收住了外露的情绪,谨慎地问道:“大哥,你在水泥厂任技术指导,怎么计算报酬呀?”
李幼之抿了口酒说:“我本对这些计酬不里手,当初来黄县时不是弟妹一起吗,咱弟媳妇儿不愧是法院的,给我出了个主意,跟水泥厂签聘请合同,把主要工作具体事宜一一写在合同里,然后还去了县公证处公证了的,所以一切都是合法的。按照合同,我每月的基本工资是二千元,八小时后的加班费为正常时间的双倍计算,国家法定节假日加班按正常时间的三倍计算,有专门的人给我打考勤。其他福利待遇跟厂级干部一致,还有包食宿,报销回省城探亲的路费,等等还有些我都记不住了,反正条件非常优越,远比老张一月的收入高!”
李学之喃喃地说:“基本工资二千元啊,还有加班费,还包食宿,报销差旅费,这样算来一月可赚三、四千啊!”
李幼之点点头说:“第一月由于厂里工作安排紧,工作量也大,我记得几乎每天进厂房工作都超过了十小时,而且晚上研究技术问题一开会就是四小时,我自己还要制定技术人员培训计划,基本就只有六、七小时休息时间,月底结算居然要发给我近六千元,把我吓了一跳!虽然考勤表上记录得清清楚楚我是该得这么多钱,可我只收了四千元,其他的我就拒绝了,要知道那些工人们跟我一样起早贪黑,却只得六百多元一月,我也知道水泥厂是负债企业,所以我不忍心拿那么高的工资,所以从第二月开始我就拒绝要加班费,而且还跟第一月一样多加班,但只拿二千元的基本工资,福利也不要,因为他们厂领导谁也没拿过什么福利费。月薪两千元在省城不算什么,可在黄县却是相当高的收入了。虽然厂里的工人们从没在我面前流露过不满,甚至连羡慕也没有,好象我理所当然应该拿这么多一样。我真不忍心,唉。不是自己家庭环境差,小昊读书也要钱的话,我真的愿意跟大家伙拿一样的钱!”
李学之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他知道大哥也是正直淳朴的人,而且还有一颗善良的心,一颗副有同情的心。
李学之笑着说:“哥,刚才老张说想正式长期聘请你去水泥厂,意下如何啊?”
李幼之缓缓地摇了摇头说:“说心里话,我是愿意跟老张这班真心实意的汉子们一起工作,可真要是成了水泥厂的人,那微薄的收入能支撑得一家开销吗?黄县比不得省城,黄县养活一家三口只需四百的生活费,而省城要高得多,小昊上学也是花钱的无低洞。如果是厂里职工而为了照顾我给我高出别人几倍的收入,一来我自己不心安理得,二来其他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们会怎么看我怎么想我呢?最怕是就是有人借我生事,不利于你在黄县开展工作啊。你是一个很讲原则、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我不想让你在人民群众中丧失威信。现在是人很难得有一个值得信赖的领导干部了,难道我连他们这一点点维系情感的依托都毁掉吗?!”
李学之无言已对,闷闷地喝了一大口酒!
李幼之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低沉着声音说:“学之啊,我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仍旧有不少关于你的消息源源不断地传到我耳里,人们都在注意着你,默默地关心着你,他们不是为了什么目的说给我听,而是跟我一样,是真心惦记着你啊。黄县的县委领导班子只有你一个外地人,他们是很排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