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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请问您找谁呀?”电话那端传来何丽熟悉的声音,嗓子有点点沙哑,也许是工作太累了的原因吧,李学之这么想着,呵呵笑着说:“我就找你呀,都快十一点了,还没休息啊。”
“老公,是你呀!这么晚了怎么想到跟我打电话呢?”电话里何丽的声音有点变音,稍显尖锐,但明显感觉到语气中的激动和热情,李学之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微微闭上眼睛,有点动情地说:“我很想你和孩子,昨天回家了又没见着,不知道你忙工作都忙成什么样子了,听你的声音有点沙哑,是不是累了?大丽呀,(算是昵称吧)注意休息啊。”
电话里的何丽没有马上接话,停顿了片刻,声音哽咽起来:“学之,我也好想你的,菁菁也想你,我下午从省回来到现在就没停,虽然还没任命下来,我实际已经挑起经济庭的担子了,当领导好累,真的累!”
李学之心有点痛,从大学和她恋爱那时开始,只要她一哭就心痛,这么多年了还是痛,和第一次痛一样。连忙劝她说:“大丽,别哭了啊,你一哭我就心里痛,累了就多休息点,别把活全揽自己身上,能放权的就放放,对下面的同志也是一种磨练和信任啊。你也快四十的人了,可别再逞强了啊!”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何丽嘤嘤地哭声,李学之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也没再说话劝她,知道她是要强的人,这只是偶然的真情流露,过会她哭出了点怨气也就没事了,如果硬劝她反而不好。果然他抽抽咽咽一会,渐渐平息下去,只听她说:“老公啊,都怪你搞得那么温情脉脉,把我的眼泪都骗出来了,你开心了吧。哭得我满脸眼泪鼻涕的,我去洗洗脸再来说话。”
李学之暗道一声OK,脸上满是坏坏的笑意,连忙说:“是要洗干净,别把我最美丽最可爱的老婆的形象破坏了!”
何丽扑哧一笑说:“你不是说我都四十了嘛,还美丽什么哟。当我是孩子哄啊!”说完放下电话洗脸去了。
李学之听着话筒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满足地虚了口气,把包往沙发扶手上一放,就势躺了下去,只等何丽来了两口子好好聊聊天。他闭上眼睛,感觉有点凉意,便侧转了身体,用耳朵把话筒压好了,两手交叉抱在怀里,又把脚缩了缩,感觉一切很舒服,便仔细倾听电话里传来那头细微的动静,隐约听到水龙头哗哗放水的声,搪瓷面盆清脆地撞击声,他再次满足地笑了起来,因为那是家的声音……一阵强烈的倦意侵袭而来,他极力想抗拒,他还想和老婆一起说说体己话,聊聊女儿情况,便努力想抬起头,那知一动更显舒适,便陷入了沉沉梦乡,话筒失去了压力,便滑到了沙发坐垫下。
何丽急急忙忙洗完了脸,可习惯使然,她又回房间搽了点护肤霜,冲着镜子梳了梳头,又帮菁菁掖了掖被子,才出去接电话,她拿起话筒说:“学之,我上星期日回了趟大哥家,跟爸妈说了接他们回咱家住的意思,老人们答应了,大哥大嫂也都答应了,老人们除了点洗换衣服外也没其他东西,你看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接回来,好不好?……你说话啊?干什么去了嘛?”她停了嘴,便听到了电话那端传来阵阵有节律的鼾声,便明白李学之已经睡去,听着他的鼾声,她鼻子一酸,泪珠儿又顺着脸庞滚了下来。
付彪在金满楼的潇湘厅里焦躁不安,从市里都回来三小时了,眼瞅着晚上九点多了,张云生他们一个人也没见到。倒是金辉不停安慰他说:“急什么急,张大哥也许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嘛,还怕他不来?跑得了和尚可庙还在呢,你说是不是呀,彪子!”
付彪望着一桌子菜满腹疑团:在路上给许云打电话问情况,那小子吱吱呜呜说不出个鸟来,到了金满楼就给张云生、向胜利等打电话,说是有事不一起吃饭,再给易立宏等几个打电话,哪知道他们都推有事情来不了,是真有其他要紧事呢还是故意不见自己呢?付彪自己也搞不明白了。不禁又给交警大队的人打电话问情况,都只知道现在被吴书记李县长要求集体组织学习条例条令,加强思想教育和纪律管理,具体怎么处理这次违规事件还没准信。
听了这情况付彪又是欢喜又忧愁:欢喜的是既然没立马处理,那就有大事化小的机会,真正处理自己这个个级别的干部,还须经过县常务会的研究才能决定的,只要张哥他们保我,那就最多记个处分;忧的是还不知道张哥他们真正的想法,怕的就是吴新宇和李学之硬要杀鸡警猴,搞自己的文章,那就惨了,说不定要丢了乌纱帽!
可他有一想到张云生等人受过自己不少好处,拿了不少“银子”,心就稍微定了点,至少好歹也拽着他们的小辫子。这人就这样,心里没事就想精想怪的搞名堂,这不付彪把事一想通了,便是胃口大开,说:“妈的这么一桌子菜,你们不来吃,老子一个人吃。”便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浑然不觉得自己有莫大麻烦。
一个吃还感觉没意思,就招呼金辉一起吃。金辉虽然娼妓出身,可当了这么多年的二奶,又接触的全是县里的头头脑脑,也不屑跟付彪这样的色鬼混一起,连忙说:“彪子,如果一个人觉得没意思,我到上面喊个乖巧的小姐陪陪你。我楼下事多,就不陪你了。”一转身,屁股几扭几扭地出了门。
付彪眯缝着眼睛看着金辉妙曼的身材,也不禁咽了口口水,心里说:这小婊子儿子都四岁了还这样火辣,大奶子大屁股的真勾人,要不是张哥的女人,老子今天就要操翻你!
一会儿来了个娇小身材的小姐,付彪见她也略有姿色,便拉她坐在身边,哥呀妹呀的划拳喝酒起来。
张云生正和易立宏几人把正事商量完毕,正在闲聊,舒腊梅在门外说:“老张呀,彪子今天打了几个电话来了,看样子蛮着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情找你呀?要不你给他的手机回个话?”
张云生冲他们笑了笑,说:“知道了。我等下去找他。”听老婆应了声通通走下了楼,又说:“付彪这小子也会怕,还稀奇了。事情也商量好了,走,去见见那小子,也先给他一个心理准备。”
潘守信说:“也好,虽然那小子不怎么听话,可也这么几年的朋友了,也去安慰安慰他。”
一行人一车到了金满楼,金辉见了张云生就象蚂蚁见了糖,扭住了就不分开,娇声说:“老公,你也来了呀,彪子在楼上等你都几小时了。”
张云生拍了拍她的脸说:“我晓得的,咱儿子睡觉了吗?你也别老在下面看着了,得多照顾儿子嘛,现在就陪儿子去。”
金辉笑着说:“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几人说说笑笑上了楼,一拉开萧湘厅的门就看见付彪楼着个妞灌酒。张云生气不打一处来,冷起脸冲付彪说:“付大队,你好潇洒嘛,人家跑上跑下给你擦屁股,你倒在温柔乡逍遥自在啊。”
那小姐见张云生铁青着脸,吓得从付彪的怀里钻了出来,低头一声不吭地跑了出去。
付彪连忙站起来,陪笑着脸说:“我小弟的事除了您们几为大哥管谁还管得着啊,几为哥哥请上座,小弟挨个敬酒,表示谢意!请坐,请上座!”
张云生也不再瞅他,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其他几人也纷纷坐下。付彪见几位都木起脸,隐隐感觉不对头,急忙跑到外面冲服务员喊:“小姐,赶快把席撤了,重新再照原样上一桌,再来两瓶五粮液!”又跑到里面挨个儿敬烟,完了象个做错了事等待家长惩罚的孩子一样,站在张云生面前不吭气了,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
易立宏冲向胜利使了和眼色,向胜利立刻会意,咳嗽了一声说:“彪子,你这事不好办了。”
付彪只听得一激灵,紧张地问:“老向,到底怎么了?我等了你们一晚上的消息了,都急死了!”
向胜利撇了撇嘴巴,似笑非笑地说:“你会急死?我看你会潇洒死!心里急还有心情楼着个小姐喝酒?你就是这样不成大气!平时也都给你不少提醒了,就是当耳边风,嘴巴里答应得好,出门就我行我素,惹出麻烦来了吧!告诉你,不只是李学之在现场,吴新宇也到了现场,还当场收缴了四本收款收据!光是这四本就开了两万多元罚款。而且你是怎么跟许云交代的嘛,他全推你头上,自己抹的一干二净,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吴新宇当时大发雷霆,立即就通知我们去他办公室开会,口口声声说你开白条乱罚款,要严查深挖!”
潘守信接着说:“平时叫你跟林强把关系搞好点,你就不听,关键时刻他就敢下重手,他说要亲自带监察组的人调查你!吴新宇也答应让他组队进驻交警大队,我看事情要搞大了!”说着还狠狠瞪了付彪一眼!
付彪听了不觉脚跟一软,脸色苍白,颤声骂自己:“我知道错了,是我糊涂,是我混蛋!”他对张云生说:“张书记,好歹我也是你们的人,有什么错有你们骂你们罚我绝对认!可我不甘心让李学之这外来角色整,凭什么来整我们黄县的老人嘛!张书记,得帮我啊!许云这家伙太不够义气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易立宏笑着说:“彪子,不要太悲观,其实我们也拿你当亲兄弟一样。事情虽然麻烦,可还是有办法解决的嘛。”
付彪听易立宏的口气,感觉还有机会,连忙说:“易部长,您足智多谋,帮小弟拿个主意吧。要花多少钱您只管说,我叫我老婆马上送来!”
张云生一拍桌子,正要骂娘,这时门外服务员在敲门问:“可以进来吗?”
付彪连忙跑到门口说:“算了,等下再叫你们来收拾。”又连忙跑到张云生面前站还要,活脱脱就象一条哈巴狗。马文卫见状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见其他人还一脸严肃,就说:“别都板起脸嘛,彪子你也坐下,老张告诉你怎么做的。”
付彪连忙坐下,张云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彪子啊彪子,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就好,如果你在外面有这么听话,也不会有今天的麻烦事啊!现在不是钱能解决的了,我们散会后好好商量了一下,要想大事化小,你就只能辞掉大队长的职务了,来个引咎辞职,体面的下来接受调查,我们再跟你想办法脱身。你看许云就比你聪明,当场就表示要引咎辞职,获得了吴新宇和里学之的信任。毕竟这次是你捅了大篓子啊!”
付彪一听急了,说:“张书记,我辞职了安排去哪里啊?难不成还叫我上路维持交通秩序啊?我可丢不起这人!”
张云生再次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别不知道好歹!给你脸不要脸,怎么,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还想升官啊!做你娘的梦,如果你不按我们的搞,莫怪我老张见死不救!”
付彪嘴巴张了张,又想反驳可又不敢,只好小声嘀咕:“没那么严重吧?只要你们顶着,谁敢真正搞我啊!”
易立宏严肃地说:“彪子,你不要理会错了,黄县不是我们的黄县,虽然我们可以左右县委的决定,但不等于就是我们的天下,如果这事真的弄到了市里甚至省里,我看你的下场比辞职要惨得多!你敢说没把交警队的罚没款用于吃喝嫖赌?你敢说没侵吞罚没款?还有其他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如果真的查实,你想想应该判多少年!”
付彪一听这些就蔫了,只晓得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易立宏继续说:“这次不得以下了你,只是权宜之计,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再提你,这你只管放心。但那害你的许云我们也不放过,不讲义气、出卖朋友的人我们一样容不得他,如果他还要继续搞你的材料,一起下了他!不过林强那里还得我们出面通融,你平时得罪他太深,只好花钱买朋友了,你看是你自己亲自去,还是我们帮你出面?”
付彪这时彻底听从安排了,他使劲吸了几口烟后说:“就听你们的安排吧,只是过了这段风头,各位哥哥还是要记得彪子我啊!至于林强那里还是你们出面比较合适,我怕他不肯见我,我明天就送两万过来,应该不得嫌少吧。”
向胜利鄙夷地说:“彪子你怎么回事?玩女人赌博你舍得大把大把花钱,真到了给自己办事的时候就舍不得了?两万,你当林强没见过钱啊!”
付彪咧了咧嘴巴,笑得比哭还难看,说:“那就五万吧,我怕从老婆手里要不出太多的钱。”
向胜利说:“你还真的蠢,这钱是帮你买前途,没了你哪里还挣得到钱?跟你老婆把情况说清楚,她应该晓得厉害关系的!”
付彪连连点头说:“老哥教训得对!教训得对!明天我就把五万送到张书记手里。没事了我就回家跟老婆商量拿钱的事情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就吃点消夜,算是小弟的感激之意!”
眼见付彪垂头丧气地走了,潇湘厅里的人发出了哈哈大笑,一人说:“这个傻小子,坑了他还感激我们!”又一人说:“何止只感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