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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生夹着包边走边暗暗好笑:这老孙的老婆还真胆小怕事,有钱也不敢拿。老孙还真了解他老婆,只怕他收的黑钱他老婆是全然不知了。
李学之从棉麻总公司出来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他谢绝了王金龙等人的挽留,驱车去了云雾山庄,他接到田局长的电话,邀请他一起吃晚饭,他没有理由拒绝。
车停在餐厅门口,李学之下车进了餐厅,有服务员上前把他领进了一个包房,他进门一看,已经是快满一桌人了。除了田局长,在座的还有张云生、易立宏、马文卫、段玉芬、老臧、张前江、陈振奎(组织部副部长)。
见李学之进来,田局长笑意融融地招呼道:“李县长,就等你一个人了。”众人也纷纷打招呼。
李学之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怎么吴书记没来呀?”
田局长说:“我也请了吴书记,可他似乎身体不太舒服,我就没强求了。”等众人坐定,田局长举杯说:“这餐算是我的答谢宴了,到黄县四天,承蒙各位领导热情招待,我谨以此杯,感谢大家!干杯。”
大家纷纷干了,老臧等服务员倒好酒后,站起来举杯敬酒:“田局长,你是我的顶头老板,我敬您这杯,一来是感激你们演出队不辞劳苦地精彩演出;二来是为了乡村的孩子又加演了一场,而且还为娃娃们捐钱买文具;三来还请您多照顾我们黄县文化局,还差点添购图书的款子,请您帮忙解决!我干了,您随意!”也不等田局长说话,一仰脖喝了个底掉!
田局长呵呵笑着说:“好你个老臧头啊,连感谢带帮忙一起来了,我不喝吧,似乎对老臧的感谢不住,喝了吧又等于答应了帮他解决图书款子的事儿,还真叫我为难了。可老臧这几天跑上跑下地我也实在感谢,就喝了这杯,答应你的要求了!”也干了。
张前江端杯站起来,说:“田局长,今天中午实在是抱歉,让你和演员们受委屈了,我这杯是赔罪酒,我干杯,你随意。”举杯照了照,干了。
田局长有点动了感情,说:“张主任,怪不得你啊。如今农民生活确实很艰苦,也算是给我们吃的是忆苦餐吧,我们都挺感激你给了我们这次机会,受了教育啊。如果我们生气就是思想觉悟低了,就不配当共产党员了。我也干杯!”又干了一个。
李学之坐不住了,举杯说:“田局长,其实是我们小心眼了,事后我跟张主任说起这事还觉得很惭愧,做得不地道,不光明正大。我们小看了您的胸襟,小看了您一位老党员的觉悟和原则。我深表歉意,所以这杯酒也是我个人的赔罪酒,主意是我出的,只是为难了张主任和臧局长。”也干了。
田局长笑着说:“李县长啊,对你我可是闻名已久了。咱们第一次正面接触,你就来这么一手,与你的传言不符啊。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你的作风,什么地道不地道的,你这样说,我们演出队在其他县市还是收了演出费,那肯定也是不地道了。我回去跟演员再商量商量,辛苦费发点给他们,其他的就拿出来给老臧头,做图书款子了。”
这番话引起了众人地一片掌声,老臧更是一脸喜悦,居然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购书款,眨巴眨巴眼睛喃喃地说:“图书馆的事圆满解决了,我走也走得心宽了点。”
田局长真要干杯,段玉芬连忙喊道:“田大姐您可不要喝了,免得醉了哟!”田局长一口喝了,说:“段部长别担心,我喝的全是百事可乐,不醉人的。”
张云生在一旁有点挂不住脸了,他专程搞来钱要取悦她,没想到拒绝了自己的好意是小,居然还把从其他县市得的演出费用来给县文化局买图书,这结果是他始料不到的。他酸溜溜地说:“老嫂子,你可真会做顺水人情啊!咱黄县可是得了大头了!”
田局长笑着说:“老张,你就要当县委书记了,我也算是帮你这老朋友了啊!”她看了看李学之、张前江,又说:“你们黄县这么多强兵捍将,将来肯定会让黄县旧貌换新颜啊!”
张云生和易立宏对望了一眼,似乎察觉到了点什么。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第七十八章
次日,李学之走进县委书记办公室时,小陈迎了上来,悄声说:“李县长,张云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要把魏华调到开发办去当副主任,吴书记叫你来就是商量这事的。”
李学之点点了头就去敲里间办公室的门,虽然他没什么表示,可他内心还是觉得奇怪。门开了,是张云生开的门。
张云生把李学之让进去,随手合上门,笑着说:“学之啊,我今天可是要撬你身边的人材啊!”
李学之跟吴新宇打了声招呼后,坐了下来,也笑着说:“张书记看上政府那边的谁了呀?那可是他的福气。只要是用人得体,安排得当,我肯定全力支持啊。”
张云生打了个哈哈坐在李学之对面,没言语。吴新宇说:“老张建议把魏华调到开发办任副主任,原因很简单,就是想利用魏华特殊的家庭背景,来扩大我县招商引资的力度。我考虑到老张的提议很好,象魏华这样的人也许在开发办更能体现价值。说实在的,让他当秘书我刚开始就不同意。”
李学之点点头说:“吴书记您分析得很正确,魏华到我县时间不长,就我一直在身边工作,我发现他是很有能力的。张书记慧眼识人材,可也谈不到是撬了,怎么说他还是在黄县工作,为黄县作贡献嘛。”
张云生喝了口自带的茶水,笑咪咪地说:“学之肯放人我就放心了。魏东星家大业大,原来就在黄县做了不少善事,只可惜黄县资源匮乏,基础薄弱,没东星集团看好的地方。如今他儿子在黄县工作,肯定希望魏华出点成绩,只要魏华出面,我估计东星集团会来黄县投资的,只要我们的政策优惠点。而且魏董一定有不少商界朋友,他只要大旗一挥,我看就比咱们政府四处游说有号召力得多!”
吴新宇听了频频点头,说:“老张说得在理,只要能把黄县的经济搞上去,就算是给投资者多点优惠政策也不为过。”
李学之说:“是啊,我们黄县就是缺乏企业,没有活力。光靠目前农业水平,是很难得扭转局面的。等魏华休假回来我就跟他说,让他尽快走马上任。”
张云生得意地说:“我已经跟他谈了,他也完全同意,就只等学之点头放人了。哈哈!”又顾做神秘地说:“魏华不仅仅是他魏家家大业大哟,他自己更还有其他资本哩!”
李学之得知他们先有了私下交易,虽然觉得意外,可也并不为之气恼,淡淡地一笑而过了。他跟魏华也曾交过心,相互也算是意气相投,也知道魏华的大哥有股黑道势力,以为张云生说魏华其他资本就是这了,不禁暗暗好笑,却也没显出好奇。
倒是吴新宇催促道:“老张莫卖关子,快说来听听。”
张云生一直注意着李学之的反应,却没有预想中的气恼,也有点钦佩他的风度,也不见他好奇,以为他早就知道原委。两招出去都没见成效,有点败兴地说:“前天跟魏华谈起去开发办的事宜,他透露说他的未婚妻就是省长关浩然的小女儿,他们是大学同学,估计今年农历春节就会结婚了。”
此话一出,吴新宇和李学之都露出了惊讶地神情。虽然都又一现即消,可也都陷入了沉思。张云生见吴新宇惊讶不足为奇,可连李学之也不知道,这就说明魏华与他并没建立什么要深的感情,便不无得色地看着两人的反应。办公室随即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李学之真的很惊讶,魏华有这么位高权重的岳父是他从未提及的,也许是不便提及,也许是有意识地隐瞒,可为什么会透露给张云生呢?这是令李学之费解的了。
吴新宇也很惊讶,可转念一想又为李学之今后的处境担忧起来:听张云生的语气,魏华跟他关系不一般,这样的消息居然连李学之都不知道,如果他们真要沆瀣一气,只怕无学之的立锥之地啊!见李学之脸色并无多大变化,便摇着头顾做忧虑地说:“既然小魏的岳父是关省长,我估计他在黄县也待不长久,迟早会进省里某个部办委的。指望他在咱这贫穷落后的地方扎根我看是痴心妄想了。”
李学之笑了起来,揶揄地说:“吴书记多虑了不是,说不定张书记有办法留住人材呢?”
张云生楞了楞,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事,可他之所以说出来无非是想打击打击李学之,让他明白人人都往他这强势上靠,何况终究是自己有求于魏华。可人家问到头上了,只得硬着头皮死撑:“魏华可亲口答应我要在黄县搞出点名堂来才走的,说句难听的,人家如果真要往高处走,也就不会下来了,我看他是想在基层干番事业!”
李学之看着张云生,话里有话地说:“我也认为这才是魏华真实地想法。如果只为了当官或是其他,是不会跑到这穷乡僻野来的。”
吴新宇呵呵笑起来,说:“学之的话有道理,人家魏华要钱有亿万家产,随便在东星集团任个什么职务也管得上成百上千的人;要在仕途闯荡完全可以从起点较高的机关开始,就凭他老丈人的面子在市里谋份美差应该不难。我还真误会小魏了。既然学之放人,就让他去开发办吧。只是学之你得再挑个秘书了。”
李学之说:“那简单,政府办那么多秘书,我看都可以。”
张云生端着杯子站起来说:“这事算是定了,两会的基层代表选举工作马上要开始了,事情也多起来,我就告辞了。”
等张云生出了门,吴新宇的脸还是沉了下来,他捏着根烟在鼻子下嗅着,说:“学之啊,市委组织部的干部考察组过几天就要来黄县了,市委于部长的意思是来次大规模地干部考察,包括预备干部。现在形式很不明朗,这两会提前召开,要提拨的干部有一大批,不但本县的人想进步,而且其他县市的干部也都觊觎着咱们县的空缺啊。以前我还想外派个副县长来,我看现在只能硬保你了,争取县长职务搞等额选举。你呢在这段时间里也还是要作点团结工作,千万不能出问题啊。”
李学之笑了笑,没说话,他的心象灌了铅一样格外沉重。
吴新宇终于忍不住还是点燃了手里的香烟,吸了口,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是说你,为了五万元演出费差点得罪了市委孙书记的老婆!孙副书记可是管着干部任免的大权啊!我真为你捏了把冷汗!幸好田局长为人正派,还把从其他县市收的演出费以演员们的名义捐给了县图书馆,走地时候田局长还不住地夸你和张前兼毫。为了黄县人民能有个好县长,你就按捺点吧啊!”
李学之看着老书记,平静地说:“我李学之对钱,是见利而不苟得;对做官,是守职而不废;为人,是处义而不回。我是凭党性、凭良心为人民百姓办事,如果真容不得我,做那些不是徒增烦恼吗?”吴新宇无语了。
魏华和婷婷在房间里闲聊着听音乐,等待着关浩然地接见。婷婷很高兴,偎依在魏华怀里说:“我爸肯定会同意的,他很看好你咧。”魏华摸着她的头发,幸福地说:“哦,你爸爸怎么评价我的呢?”婷婷嘻地笑了起来:“你这家伙,我爸夸了你几句好听的就老缠着我说给你听,也不害臊。”魏华一本正经地说:“省委领导对我的褒奖可是莫大地荣幸,就凭他这几句话,顶我多奋斗三、五年的呢!”婷婷说:“那你就听我妈的话进省城啊,随便去哪个单位不比黄县强啊!”
听了这话魏华绷不住了,讨饶地说:“婷婷,我错了,千万别跟你妈一起撺掇我进省城。我是真想在下面多办点实事!”婷婷有点担忧,说:“现在真办实事的人在哪里都吃不开的,你能行么?”
魏华故做轻松地说:“如果实在不行,我就不干了,到东星当少老板去总可以吧。”婷婷抬脸看着他说:“你也别哄我了,我知道你性格倔强,不服输,你不真干出点成绩是不会罢手的。”说着把脸又靠在他胸膛上,喃喃地说:“你呀,就是这些独特的地方吸引我,让我爱得这样刻骨铭心。”
听了她这些用情至深的话,魏华满足地叹息了一声,那怀里的爱人拥得更紧。任凭着古琴曲《高山流水》潺湲滴沥,旋洑微沤。时隔良久,琴音已绝,而二人仍就沉醉在两情相悦之中。
忽然传来嗒嗒地敲门声,两人相视一笑,魏华坐正了身子,婷婷俏然立起,拉了拉微皱的衣襟,理了理稍乱的发脚,前去开门,原来是关浩然夫妇。
魏华急忙站起来,迎上前去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