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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几时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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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李煜的词越作越好,升华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他的词风由温婉柔媚而变为深邃厚重,题材也从风花雪月、闺怨情思中拓展开来,转而为更宽更广的人生、家国之浩叹。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词至李煜,而眼界始大,感慨骤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
  如《乌夜啼》,抒发伤春惜花,寄予怅惘、迷茫的人生感叹: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李煜的词极少用典,绝不晦涩,不掉书袋,卖弄文采,词语自然天成,没有丝毫的雕琢痕迹,可谓鬼斧神工。纳兰性德:“花间之词,如古玉器,贵重而不适用,宋词适用而少质重,李后主兼有其美,饶烟水迷离之致。”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云:“毛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李煜则粗服乱头矣。”说的正是这种“唯大才能本色”的气度。
  如《相见欢》,表现无力摆脱命运的沉重哀愁,语言朴素自然,意境隽永深沉,字字珠玑: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如思念江南故国的《忆江南》: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
  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
  花月正春风!”
  这些小词感情真挚,语言流畅,含蓄深沉,哀感动人,经人传颂,江南旧臣多有感泣落泪者。太平三年 (978年)的一天,昔日宫女庆奴来信问候,李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强烈感情,亲自回了一封信,倾诉心声:“此中日夕,以泪洗面……”,还附上一首《浪淘沙》: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赵光义阅读了这封信,冷冷一笑,脸色阴沉,负手踱步,迟迟不语。
  皇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赵光义很快就召见了南唐旧臣徐铉,闲谈中,漫不经心地问:“徐爱卿,最近,李煜过的怎样啊?”
  徐铉心里一凛,额上冒汗,慌忙恭敬地答道:“陛下,微臣谨守法规,从未私下探见李煜,怎知他的近况?”
  “这个,……哎呀,毕竟你们君臣一场,你竟从不去看望他,太残忍了吧?”赵光义大惊小怪起来,不住地责备徐铉薄情,似乎他并没有限制李煜和大臣们的来往一样。最后,赵广义拍拍徐铉的背,笑眯眯地说:“去吧,朕特批:你们叙叙旧,好好聊聊!”
  徐铉欢欢喜喜地去见李煜。但李煜见了徐炫,十分冷淡。两人对坐许久,李煜才长长叹气,闷声道:“现在,我最悔恨的事,就是当初错杀了潘佑、李平等人……”潘佑和李平当年对李煜忠心耿耿,潘佑甚至指责李煜忠伪莫辨,还不如那些亡国昏君,如桀、纣、孙皓等人。
  徐铉如坐针簮,不敢回答。当初,就是他和张洎等人,排斥潘佑李平,使得李煜将二人打入深牢,导致二人激愤自尽的。
  徐铉自觉无趣,告辞离开。回去后,赵光义问及此事,徐铉不敢隐瞒,只得如实交待。
  赵光义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升,终于起了杀机。
  于是,就有了在李煜的42岁生日宴会上,发生的那一起“牵机酒”毒杀事件。
  哲人云:“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这两句话、两种人,都可以适用于李煜。
  作为皇帝的李煜即使活着,也是行尸走肉;但作为词人的李煜,却在死后获得了永生。他那些“用血和泪”写成的《乌夜啼》、《虞美人》、《浪淘沙》等词,感情真挚,语言精练,境界开阔,成为了辉煌宋词的先声,将永远为后人所传颂。
  从某种意义上看,李煜这个“失败皇帝”,其实和秦皇汉武那样的“成功皇帝”完全一样: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改变了历史,影响着文化;既是“流芳百世”,也可以说是“遗臭万年”了!
  小传:
  李煜(937―978),初名从嘉,号钟隐,即位后更名为煜,字重光,江苏徐州人,南唐中主李璟的第六子,宋建隆二年(961年)即位,在位十五年,世称“李后主”,现存词44首。后人将他与李璟的作品合辑为《南唐二主词》。
   。。

寇准:红英落尽青梅小
提到寇准,熟知“八贤王”、“杨家将”系列故事的中国人,大多会翘起大拇指,啧啧赞叹:“寇莱公(寇准的封号),那可是一个刚毅大度、正直清廉的大忠臣哪!”接着又愤慨万分:“可恨皇帝昏庸、奸臣当道……”
  当然了,史上真相,并不是这样黑白两清、正邪分明的:寇准虽说是个大忠臣,却是缺点颇多:恃才傲物、刚愎自用、“虽有直言之风,而少包荒之量”;为美化他而作陪衬的“八贤王”,是子虚乌有的;而“杨家将父子”,也与寇准毫无关系。他晚年的不幸遭遇,仅凭“皇帝昏庸、奸臣当道”一句,失之公允。
  寇准出身书香门弟,机智早慧,据说7岁那年,与父亲登临险峻的华山,作了一首吟咏华山的诗:“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但诗文并不是寇准的强项,相比较而言,还是他偶作的几首小词更出名。例如这首《阳关引》,构思新颖,意境开阔,情调温婉而不哀艳,被《苕溪渔隐丛话》评价为“语豪壮,送别之曲,当为第一”:
  “塞草烟光阔,渭水波声咽。
  春朝雨霁轻尘歇。
  征鞍发。指青青杨柳,又是轻攀折。
  动黯然,知有后会甚时节。
  更尽一杯酒,歌一阕。
  叹人生,最难欢聚易离别。
  且莫辞沉醉,听取阳关彻。
  念故人,千里自此共明月。”
  王维《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寇准这首送别词,即化用此诗的意境,改七律诗为长短句式的词,感情一起一伏,曲调跌宕多姿,更适合弹唱。寇准曾于宋太宗淳化年间和真宗咸平年间,在陕西渭北一带任职,此词可能做于这段时期。
  寇准所处的太宗、真宗时代,宋词还未脱离五代的“花间”、南唐二主和冯延巳的词风,题材不离风花雪月、男女情愁、伤离念远、咏物酬唱等,格调温婉缠绵。寇准算不上大词家,但他作的此类小词,却也清丽宛转,柔美多情,别具风味。如表现离愁情怀的《夜度娘》:
  “烟波渺渺一千里,
  白蘋香散东风起。
  日暮汀洲一望时,
  柔情不断如春水。”
  而更出名的是这首《江南春》,抒写少女伤春,朦胧而迷离,优美而伤感,被司马光赞为“一时脍炙”之作品:
  “波渺渺,柳依依。
  孤村芳草远,
  斜日杏花飞。
  江南春尽离肠远,
  蘋满汀洲人未归。”
  南宋胡仔在《苕溪渔隐丛话》中,评点寇准词云:“观此语意,疑若优柔无断者;至其端委庙堂,决澶渊之策,其气锐然,奋仁者之勇,全与此诗意不相类。盖人之难知也如此!”确实,这种婉约的词风,与寇准豪爽刚愎、任性使气的性情迥然不同。
  寇准少年时期参加科考,当时宋太宗赵光义取士,在过目名单时,往往率先罢免年少者。因此,就有人劝说寇准虚增年龄,寇准昂然答曰:“我刚参加科考,怎能做这种欺君之事?”入仕后,寇准每每在朝会上,慷慨大言,极陈利害,不避权贵,赵光义于是对他刮目相看。一次,赵光义召见大臣商议,寇准大概说了某句不投机的话,赵光义很不高兴,拂衣而起,怒气冲冲地要离开。诸位大臣面面相觑,不敢吱声,唯独寇准快速奔过去,扯住皇帝衣衫不放,坚持要他把事情听完。赵光义无可奈何,只好重新坐回椅子里,处理完事件才退朝。事后,赵光义为显示自己也有李世民那样的宽容肚量,说了一句非常抬举寇准的话:“朕得寇准,如同李世民得到魏徵一样啊!”
  寇准的这种刚毅耿直个性,在景德元年的宋辽大战时期,表现得更加充分。
  景德元年的冬天(公元1004年),辽国萧太后和辽圣宗再一次亲帅大军,进攻大宋,边境告急。宋真宗赵恒面对国内外交困局面,有些手足无措,而大臣们有的主战,有的主逃,有的主和,吵成一团。时任宰相的寇准接到前线的急报,干脆扣住不发,整日饮酒作乐。其他大臣将军情告知赵恒,赵恒大惊,自然责怪寇准。寇准却轻描淡写地说:“陛下真的想解决这场战争吗?不须太久,只要五日,亲临前线,即可一举击垮敌人!”
  其余大臣听说要皇帝上前线,都怕出意外,纷纷反对。赵恒本就心虚,面有难色,搔了搔头,说要再考虑考虑,就想退缩回屋。寇准一把揪住赵恒的衣服,大声说道:“陛下一入后宫,我们再见您就不容易了,可是国家大事,机不可失,间不容发,还请陛下不要走,早作决定。”于是,赵恒又坐下,督促大家商议,安排御驾亲征之事。
  赵恒御驾亲征,宋军士气大振,连打了几个漂亮仗,最后和辽国签订了百年和好的“澶渊之盟”,结束了宋辽几十年的战乱,应该说,寇准的功劳是很大的。而寇准这种“夹天子行大令”、为国家不顾个人安危的勇敢行径,一直受到后来者,特别是范仲淹的高度推崇。《宋史》也赞曰:“澶渊之幸,力沮众议,竟成隽功,古所谓大臣者,于斯见之。”
  由于缔结“澶渊之盟”,寇准在朝野的声望达到了极点。寇准看谁都不放在眼里,甚至常常醉酒后,眯着眼睛,得意洋洋地对赵恒嚷:“陛下,如不是我,您哪做得了如今的太平天子啊!”赵恒是个厚道人,笑笑而已。
  话说“枪打出头鸟”,寇准位高权重,难免同僚的嫉妒和中伤。好友张咏就多次提醒他要戒骄戒躁。张咏在成都时,听说寇准入相,就感慨道:“寇公奇材,可惜学术不足尔。”张咏从成都回京,寇准大开筵席接待,又亲送朋友到郊外,笑问曰:“乖崖(张咏的号),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张咏徐徐叮嘱道:“寇老西儿,《霍光传》不可不读啊。”
  霍光是汉代名臣,忠心辅佐皇帝,为汉室的安定和中兴建立了重大功勋,但却因太重权势、家人过于跋扈而遭灭族。张咏反复提醒寇准看《霍光传》,是希望他从中吸取教训。可惜寇准会错了意,回家后随手翻了翻《汉书》,当看到《霍光传》结尾处“不学无术”几字,竟哈哈大笑,无所谓地耸耸肩,道:“乖崖,你好哇,竟讽刺我‘不学无术’!”
  寇准好刚使气,行事不检点,“颇自矜澶渊之功”,终于惹来了麻烦。他独断独行,擅自越级提拔资历低的人,“同列颇不悦”,背后叫骂撒气的人不在少数。而他又无缘无故地仇视南方人,以神童“晏殊”是南方人为由,主张不予重用。头号政敌参知政事王钦若更给了最致命的一击,攻击寇准说,“澶渊之盟”是城下之盟,是寇准为了个人勋业、拿皇帝做最后的孤注,其心可诛!
  赵恒吃了一惊,静下心来,细细一想,觉得王钦若言之有理,从此冷淡寇准,又见寇准在朝中树敌越来越多,就在景德三年,罢去寇准相位,降为刑部尚书,贬到陕州,知天雄军。
  寇准初知天雄军时,曾有辽国使者嘲弄道:“寇公德高望重,怎的不做宰相,反到了这偏僻荒原之地了?”寇准大刺刺地答道:“皇上觉得朝中没什么大事,倒是这把守北大门的重任,非我寇准不行啊,呵呵!”
  寇准对这次被贬,心中是极为不服的,并没有痛改前非。碰到自己的生日,他就把筵席搞得像皇帝过寿一般,并特地订了一套黄色龙袍,穿在身上,簪花走马,声势浩大,四处张扬。没多久,就有大臣密奏“寇准叛变”。赵恒吓了一跳,急忙问宰相王旦:“寇准乃反耶?”王旦看了奏章,摇了摇头,笑道:“寇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自重,真不像样!我立刻回信,骂他一顿。”赵恒这才松了口气,不再追究寇准,然而内心深处,难免对寇准有几分隔阂。
  不仅如此,寇准还恃“有重名,所至终日宴游”,生活越发奢侈。
  当然了,寇准从来就不是勤俭持家之人。
  他十九岁中举,入仕后娶赵匡胤宋皇后的妹妹为妻,可谓少年富贵,春风得意,生活自然也就奢侈挥霍。寇准性情豪爽,喜欢大碗豪饮,“每饮宾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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