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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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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烟的活比较简单:吸烟助理把烟锅捧在手上,将荷包中取出的烟沫捏进烟锅按实即可。但不可太实,太实很难点着,点着了也吸着费劲。 

  下一步就要点烟了。吸烟助理到老柜上拿来火绳、火燫和火石。火绳是玉米槌上的须搓成的,点燃了作火种,较长的火绳可连续燃烧一天至数天。我用火燫击打火石,再用击打出的火花点燃火绳,再用火绳点燃烟锅。我做这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索,搁在今天评为八级工或高级技师应该没有问题。祖父眯着眼,似笑非笑,默默地欣赏我的表演,享受我的服务,心安理得。当我把红红的火绳头擩上烟锅口时,祖父则把嘴巴憋了又憋,积极配合地吸将起来,吸出一口比一口大的烟雾。看着祖父陶醉于吞云吐雾,我感到自己长大了,有用了,心中充满喜悦,这,便是我日后成就感的发端么? 

  祖父抽烟时不再需要帮助,但吸烟助理仍然躺在旁边,没事干就抚弄他腿上黑长的汗毛,抚弄他的烟袋杆。祖父的烟袋杆被烟熏得发黑,但很光亮,上半截由于把持较多,不仅光亮,且透出油,油中透出桔红。我喜欢握着他上下滑动,享受那种滑溜溜的手感。几十年以来,我见的杆状物不计其数,笛子,单簧管,不锈钢衣架,牛骨烟嘴,镀金笔身,玉镯,瓷勺的把子……但祖父烟杆上的那种不可言喻的手感,是再也没有尝试过。我还经常为现代的所谓香烟感到难过,因为与祖父那一人多高的烟袋相比,矮小苍白的现代烟卷实在可笑又可怜,怎么看都是不折不扣的小丑! 

  祖父早已飘飘而去,他高大的烟袋也已不知去向。我经常想起祖父,想起我的助理岗位,想起烟杆上的手感。但,这些失去的,我还能得到么? 

  五、捕蝉

  蝉趴在高高的树梢,捕蝉便要准备足够长的竹杆。我们的习惯做法是,把三根短竹杆绑在一起,粗的绑下下面,细的绑在上面,象鱼杆。 

  捕蝉不能没有面精,于是来到河边。将一把小麦面加水,和成面团;将面团放在水中,两手不停地揉捏,把面团中的那些粗糙部分揉捏到表面并洗去。面团越洗越小,由鸭蛋变成鸽蛋,面精便洗成了。如果找不到现成的面,就到田里掐几只麦穗,搓出麦粒,放嘴中嚼,嚼成面糊,再用水洗出面精。 

  把面精裹在竹杆的末梢上,裹成棒棒糖的样子。面精很粘,碰哪里粘哪里,我们正是利用面精的粘性捕蝉的。 

  村子里栽满了树,座座红砖房在葱郁中若隐若现。盛夏一到,两场雨一下,蝉蛹便从地洞里钻出来,变成会飞的蝉结满树梢,乡村的时空便被蝉鸣占领。“刘少奇,黑鼻子,趴在树上吹笛子”,我们唱着这首一望而知的谜语,扛着捕蝉工具,穿行在家前屋后的树林中。 

  树上的蝉虽多,辩识起来并非易事。蝉身灰黑与树枝浑然一体难见其形,蝉的鸣叫此起彼复响成一片难循其声,加之树高枝密,我们站在不同角度,常把脖子仰酸了才能发现一到两粒。发现了便欣喜若狂,向执杆者招手,并压低嗓音,“喂喂喂”地叫。执杆者猫着腰,用足尖急迅走过去。执杆者顺着发现者的手指朝天上看,头直上的太阳正穿过纷繁枝叶把白炽的光照射下来。执杆者用不执杆的那手在眼上搭起凉蓬档住那光,在繁枝茂叶的剪影中间热切搜寻,并不住地问:“哪里啊?哪里啊?” 

  “那根弯枝,有点象拐柱,看到了吗?” 

  “哪里啊?哪里啊?没看到呢!” 

  “离黑疤不远,黑疤看没看到?” 

  “黑疤?什么黑疤?” 

  “嗨!你笨死啊!”发现者急了,干脆双手卡着执杆者的头,调节一下方向问一声“看到了没有”,再调节一下方向再问一声“看到了没有”,只到执杆者突然激动地发起抖来,

  忙不迭地说“看到了看到了”,发现者才把执杆者头上的方向调节器拆了。 

  执杆者脖子伸得象长颈鹿,脸仰得如盘子,眼睛盯着目标一动不动,但双手却在底下将竹杆慢慢举高。 

  捕蝉既是体力活,又是技术活。在竹杆伸向蝉翼的途中,执杆者必须使出足够的臂力,尽可能控制竹杆末梢的晃动,以避开所有树叶,否则面精有被粘掉了的危险;竹杆一但不慎与枝干接触并向上滑动,声音会通过枝干传给全树的蝉,蝉便作鸟兽散。 

  执杆者是个捕蝉的老把式了,他小心翼翼地,双手交替将竹杆稳稳地向上推举,面精在层层枝叶中穿行竟如进入无人之境。面精不断接近那黑疤旁边的隐隐约约的蝉,几乎看不到有一丝一毫的晃动。在竹杆梢头的面精接近蝉翼的最后阶段,执杆者更加小心谨慎,更加全神贯注,你看他屏住呼吸,推进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面精离目标还有一个拳头甚至半个拳头了,才猛然一戳,那不幸的蝉,便被牢牢粘住翅翼,任凭他怎样拚命,怎样拍打另一只翅翼挣扎,均无济与事。 

  我们开心极了,把竹杆放下来,从面精上取下蝉,仍进空书包,准备换个地方捕捉下一个。这当儿,分明已经看到这蝉被摘了翅翼,下了晚上的油锅,油锅中飘出阵阵馋人的香味……

猪名书法家的成长史
昨天晚上看巴氏后裔的《我的书法》;羡慕之余;回贴: “小时候,俺也耍过几天毛笔,耍的虎虎生风;与耍粪勺、耍红樱枪很有些仿佛。那时,要是有人问我何为书法?我一腚两眼看天,就算把天看穿了也不会明白。百分之一万地不懂什么狗屁书法,墨也是用烟囱灰作的。”这是真实情况。

  小学的时候有大字课,每星期折磨一到两次或者更多。那天又到写大字的时候了,我的笔因上次用过没洗,干了,放在墨水瓶里一时泡不开,就一边泡,一边在瓶底胡乱地戳揉。笔毛是骄怪东西,被三戳两揉就成了一撮乱草,怎么舔都合不到一起。我的字本来横七竖八比较操蛋,现在用乱草一挥,与群鳖狂舞更加有得一拚。班主任是我的表叔,他是老三届毕业生,因*没上成大学,做不成学生便回乡做了老师。他走过来看我的字。自知自己的字太鳖,便自言自语地怪起笔来,想提前把写不好的责任推卸掉。二姨叔并没有批评,微笑着接过我的笔,笔毫在墨瓶口上舔了又舔,立着,悬腕,在我的大字本上补写了一行。怪了,同样一枝笔,到了表叔的手中便小绵羊似的服贴了,写出的字跟字贴一般无二!表叔直起腰,仍然微笑地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我却羞愧得不得了。

  我还有一个姨父,以扎花圈为业养活一家十几口的老小。人奇瘦,花圈架子一般,深凹的腮邦子看起来就象一对从脸两边塞进去的小碗;似乎头朝桌子上一侧就能盛稀饭喝了。姨父不仅扎花圈卖,与死人间接地打交道,而且他太瘦了,又信鬼神,形象﹑工作﹑信仰三位一体,很有些阴森森的联系。一天,我的祖父拿一本东西给我,是手抄的《百家姓》。虽然破四旧,我仍然懵懵懂懂地知道,《百家姓》是古时候传下来的好东西,如果把它装肚里,婚丧嫁娶帮人登记礼薄,遇到冷姓就不会出丑了,这在我当时的视野里,是了不起的学问,所以能得到它我非常高兴。打开时,但见满篇蝇头小楷,象一朵朵盛开的黑色的小梅花,工工整整开在雪白的纸上,她们在我幼小的心中掀起了对于汉字美的最初感应和蒙动。*中,文化荒芜,学业不举,在我们那个小地方,写这么好小字的会是谁呢?“是你姨父,”祖父告诉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好的字,会出自一个花圈匠人的手,我对墨水写出的汉字,对一身阴气的姨父,从此起了敬意。

  我的父亲念过几天私熟,也会写毛笔字,当然是很俗气的那种。因为生计,他不大顾我们学习的事情,但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字如其人,走上社会后,字就是人的脸面了。就因为这句话,我开始练字。钢笔字有字贴,好象是楷书,京剧《智取威虎山》的唱词,时间不长就练得有点象座山雕了。写大字却找不到字贴。那时父亲在食品站做会计,站里有报纸,翻看中觉得一种扁形的字好看,这种字一般被用作标题,几乎张张报纸上都有。我把它们剪下来,一条条贴在纸本子里面,作为字贴。练字要纸,但家里经济不宽裕,白纸四分钱一张也不好意思找父亲要钱去买,就从父亲的单位把旧的《红旗》杂志拿回来,每页对叠两次,写四行,正反就是八行。《红旗》资源也很有限,为了节约,一本《红旗》要写三遍。先用很稀的墨水写,稀到差不多就是水了,再用略灰的墨写第二遍,第三遍才用较黑的写。这样,一本《红旗》便做出了三本的贡献,墨也用得少了。

  练字的墨也是自制的。那时,我们生产队有烟叶炕,烟叶炕的大烟囱底部有个清灰的洞,我把清灰洞打开,拿粪勺扒出里面的烟灰,用盆装回来,加水,搅,烟灰便分成溶水与不溶水的两部分。不溶水的浮在上面,用手捞去,剩下的沉底,搅和搅和便成墨了。找几个空酒瓶子装好,每天练字时摇摇,再倒一些到小碗里,当天够用就行了。这自制的墨别的还好,就是味道不够环保,不仅没有所谓的墨香,烟灰在水中沤,越沤越臭,每天练字,瓶子一开便臭气冲天;熏得我要把鼻子捏成三角板了。联想到咸菜不腐的原理,每瓶捏一撮盐进去,搅和一下,盖好,以为这下必万事大吉。数日后打开,加倍臭,这才深刻地意识到制墨和腌咸菜到底是两回事。无奈,面对这场没有销烟的化武袭击;我只好以战士的精神视死如归,好在我这味觉器官田头场边,长期在牛屁股周围陶冶情操,很快也就适应了这新的气象环境。

  前面提到,我练的是一种扁状的字;开头并不知道是什么体;练到半年了;才知道叫隶书。有个要好的同学,不知从什么地方搞到了一本正宗隶书字贴。正是从这本正宗字贴中,我知道了正草隶篆这些简单的知识。一两年后,已经不满足一本字贴,我就给在浙江当老师的姑父写信,他从杭州给我寄来了两本新版字贴,好象是《曹全碑》和《张迁碑》。再后来,我在汉中的褒河口念书,常坐在山上朝河中出神,虽然褒斜道早已不见踪影,“滚雪”和“石门颂”也移进了汉中博物馆。但是我还是去看了“滚雪”,看了被誉为隶书*国之瑰宝的“石门颂”。我练大字,实际上也就到此为止了,其“水平”不超过报纸上的那种现代标准隶书,对于书法二字,怕是连浅尝辄止都够不上。但这段经历在我的身体里还是起一点化学反映,就是此后,特喜欢看那些古朴古香的古字,比如甲骨文,大小篆书等,越古拙越喜欢。并不懂,看画一般,视觉上舒服罢了。

  欣慰的是,写字于我虽是雕虫小技,后来还是派上了用场,为自己的人生,为社会作出了应有的贡献。一是逢到过年,写春联送给亲朋好友,化钱虽少,却达到了显示“才华”和加深感情的双重目的。二是给大队刷标语。那时政治挂帅,刷标语的工作量很大。队干部知道我会写字,就经常把刷标语的任务交给我。计划生育方面的,全民皆兵方面的,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方面的,旱改水方面的,学十二大方面的,等等,政治上风起云涌,每一阵风括过来,我都要提着石灰桶,用排刷认认真真地污辱一遍村里那些土做的墙壁。我只会写点隶书,并不适宜刷标语,我就买了一本写美术字的书,边学边刷,好在汉字的间架结构是相通的,黑体字宋体字新魏体等一写就会,而且并不无耻地说一句,写得还有点漂亮。到我参军前夕,村里所有的墙壁,已经找不到没被我*过的净土了。我是高中毕业后第二年入伍的,入伍前后,我均是黑板报的主编兼主抄。高中时出黑板报,使我有了不学数理化的合适借口,使我在最应该苦学的时候得以幸福地休闲着。入了四肢发达的军营,出黑板差不多约等于出类拔萃,我这团草包又披上了文化的外衣。可见,会写两个大俗字给我带来了多么大的舒服,回想起来,真应该好好谢谢那些《红旗》,以及那个一直竖在我记忆中雄壮的大烟囱。

杂烩
又剩我和女儿在家了。快近中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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