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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能阻止爱的到來。
手术室里。郁梓被戴上了氧气罩。几个医生手法娴熟地开始手术。与此同时陆影的双‘腿’也在进行着手术。手术室的‘门’外。两个男人抱着头。双眼茫然地度过着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
第三卷完。明天进入最后一卷
☆、第157章 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薄如蝉翼的脆弱羽睫微微颤动了几下,郁梓终于挣脱出黑暗的困境,待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后,郁梓看到了医院里特有的白色调。
入眼的东西皆是纯白,也许因为是高级IP病房的原因,消毒水的气味较淡。
清醒后更能感觉到腹部传来阵阵疼痛,里面的飞机残骸经过手术应该被取出来了,郁梓神情迷茫地睁着眼睛,此次公事出差,差一点点就回不来了。
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握出汗了,清醒过后的郁梓慢慢松开了手中的紫色水晶,漂亮的水晶因为汗液变得更加晶莹剔透,闪烁着令郁梓心安的迷人亮光。
“傻男人,我不是说过这项链只有我能解开吗?”战凛的口气十分温柔,刚到浴室里简单冲洗了一下自己,出来就见到郁梓已经醒了,既让他兴奋又不禁懊恼,刚刚应该一直陪着郁梓,看着他醒来才对。
听到熟悉的男音郁梓一震,半响才回过神来,毕竟晕倒之前见到了战凛的手下,被战凛救下的确不奇怪。
再见战凛郁梓心情十分复杂,爱有恨有,想念有,但更多的则是埋怨。
郁梓没有忘记当他离开宫殿的时候,战凛都没有跟他道别;也没有忘记每一夜的失眠与每一夜渴望那个早已不在的怀抱的感觉,更没有忘记那个滂沱雨夜,他放下所有追下楼,而战凛却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开车离去……
那一夜他是怎么度过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见郁梓没说话,战凛靠过来抚摸着郁梓正打着吊针的手背,用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我送的东西对你有这么重要?”
郁梓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了战凛一眼,一言不发地将紫色水晶塞进衣服里,冰凉的水晶贴着胸膛的感觉很好,郁梓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干脆继续沉默。
战凛脸色变了变,轻轻扶起郁梓的身体,转换了话题,“来,侧身躺着,我帮你后背上药。”
药膏抹到已经惨不忍睹的肌肤上带来很强的刺激感,郁梓的背战栗了一下,战凛吻了吻郁梓的后颈,心疼地道:“忍一忍,很快就好,这是进口的创伤膏,擦了后很快就会好,也不会留下疤痕。”
郁梓右手攥着床单缓解着刺痛感,不满地轻声道:“男人留点疤痕也没什么。”
“我不允许 一点点也不允许 ”战凛霸道地道。
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郁梓几乎整个背部都被火灼伤,看起来十分恐怖,如果郁梓能回头看的话,就会发现战凛在为他涂药的时候不仅一脸心疼,而且连手都在颤抖。
战凛身上无论有多少疤痕他自己从不介意,但是他没办法忍受郁梓完美的肌肤上留下任何伤痕,因为他无法忍受以后一旦他想抱郁梓的时候,一看到这些伤痕就想起他的小烈马差点在这次空难中丧命……
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在那天寻找郁梓的时候战凛已经品尝过了,不想以后看一次痛一次。
帮郁梓上完药后,战凛吩咐人送来了温度适宜的清淡小粥,像以往一样温柔地喂着郁梓,郁梓填饱了肚子后良久才看着战凛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我并没有原谅你。”
声音里充满着埋怨与不解,战凛放他自由本是他心之所向,然而郁梓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战凛就像一种毒,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已入了他的心肺,甚至到了离开他自己就会失眠的地步。
在森林里陆影的话给了郁梓很大的勇气,虽说想是想通了,但郁梓对于战凛曾经的所作所为依旧心存芥蒂,有些事情并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哥哥的死去也许不能怪到战凛的头上,但战凛曾经折磨过千御毕竟是事实,曾经折磨伤害过他也是事实,尽管答应陆影要给战凛一个机会,但他并不是那么容易原谅别人的人。
更何况战凛伤害的人不只有他,还有纪哲谦,还有曾经的陆影……
而且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战凛仅仅只是信誓旦旦地说没有跟她发生关系,但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却避而不谈,这始终是郁梓心里的一根刺,以及在那个雨夜看着战凛的离开他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夜,伤心地要陆影陪他到迷迭香买醉……
郁梓跟战凛有一点很像,两人都睚眦必报,却又很容易被感动,明明面冷心热,却不懂得直言表达自己的想法,郁梓曾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太久太久,除了陆影外,他从没有跟任何人倾诉过,所以渐渐地已经不懂得该如何改变自己了。
给战凛一个机会,其实也是郁梓第一次想尝试一下,战凛口中所说的爱,究竟到什么地步。
从前战凛说过永远也不会对他放手,尽管郁梓曾经不屑,甚至害怕这种将他禁锢令他失去宝贵自由的话语,但不可否认的是郁梓的心里也曾有深切的感动,在郁梓的生命中,有太多的人离他而去,而他一个也留不住。
所以曾经有那么一刹那,郁梓很绝望,但是又抱着希望,知道战凛永远也不会对他放手,他曾经很安心,很安心很安心。
却没料到战凛还是放了手……
郁梓侧着身体慢慢躺下,以背部对着战凛。
听到郁梓的话战凛的眉毛颤动了一下,脸也瞬间一冷,思及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战凛也难以原谅自己,更何况是深受伤害郁梓呢?
战凛努力压下心脏的顿痛感,没关系,只要他们都活着,就有很多的时间,他可以用心去证明自己对郁梓的爱,总会得到原谅的,经历了差点失去郁梓的噩梦后,战凛已经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会等到你愿意原谅我为止。”战凛的声音低沉悦耳,转眼又变得严肃起来,“以后不准再碰安眠药了。”
郁梓猛地转头,“你怎么知道?原来你……”郁梓猛地想起陆影所说的“凛爷并没有对你不闻不问”的话,可是为什么……
战凛以为郁梓生气自己找人跟踪监视他,忙道:“我担心你,虽然放你离开,但我很想你,所以才……”
“你骗我 ”郁梓生气地瞪着战凛,“说什么担心,我追下去后你还不是……”意识到自己突然像个埋怨别人的女人,郁梓捂住了自己的嘴,白皙的脸上浮起两朵红晕。
战凛幡然醒悟,“那天晚上突然被你发现,我怕你会以为我不是真心想给你自由,怕给你造成压力,所以才走的,原来是我误会了 当初根本不想放你走,可是你病得那么严重,一直好不了,你要求离开,我只能说服自己让你离开,但是我从没想过要放弃你,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
战凛的话到最后一句话变得坚定起来,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真正放郁梓走,只不过两人的相处模式太过令人窒息,关系也岌岌可危,战凛考虑换另一种郁梓能接受的方式去求得原谅而已。
同时也是担心一直囚禁着郁梓,只会加深郁梓的恨意,在他感情深陷的时候,难免希望对方也能回应他的感情,他爱郁梓,理所当然地也想得到郁梓的爱。
听着战凛乱七八糟的解释,郁梓猛然发觉一切似乎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战凛并没有抛弃他,放他走只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在经历了那个女人和在纪哲谦的面前被战凛那样对待后,他当时的确一心想着要离开。
战凛放他离开,的确也合乎情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了……
郁梓将脸埋进自己的手臂里沉默不语,他还因为雨夜战凛头也不回的离开拉着陆影到迷迭香买醉 真是个笨蛋
战凛欺身轻轻搂住郁梓的肩膀,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我很怕,我差点就失去你了,你现在不原谅我,没有关系,我会耐心地等,你一天不答应我都不会用过去的方法强来,我一定学着尊重你 ”
郁梓瞪着病房的白色房门,战凛为了他能做这种转变令他都感觉不可思议,郁梓还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被锁在宫殿里呢
心里划过一股暖流,慢慢想开后似乎感觉没那么难以接受战凛了,恨总会消散的吧,他也恨了这么多年了,该离开的人却还是离开了,飞机坠毁的前一刻,他的心里,就只有战凛一个人而已。
郁梓握了握拳头,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道:“陆影……让我给你一个机会。”
“真的?”战凛的声音里明显染上了激动。
郁梓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话:“只是一个机会而已,我并没有原谅你。”
战凛突然发现过了这么多年郁梓还是有嘴硬的毛病,没有原谅又怎么样?只要肯给一个机会,已经足够他欣喜若狂了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一句话将战凛热情的火花扑灭,战凛憋屈地黑了一张脸,恋恋不舍地松开郁梓的肩膀。
“笃笃——”敲门声响起,战凛批准后猎非推门进了病房,一直在照顾陆影,猎非的脸色也不太好,明显带着疲倦。
“凛爷,郁少,飞机失事的原因初步认定为是驾驶员操作失误,我调查了很久,排除了别的可能原因。”猎非一板一眼地向战凛报告道。
战凛点头,只要不是有人想让郁梓死,他就放心了。
郁梓见到猎非便想起了陆影,忙焦急地问道:“陆影怎么样了?”
☆、第158章 他怎么可以?
猎非脸色一变,愣了两分钟后才下意识地道:“……很好。 (
。
。 )”
郁梓没有注意到猎非不同寻常的脸色,低喃着道:“那就好,等我吊完点滴就去看看他。”
“陆影他还没有醒。”猎非收到了战凛的眼神示意,忙道。
郁梓皱眉,“好吧,等他醒了再去看,呃 ”一不小心拉到了后背的伤口,郁梓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战凛绕过雪白色的病床,握住郁梓微微颤抖的手,“痛就掐我。”
郁梓摇头,“没事了。”
“猎非,去忙你的吧。”战凛看出猎非的不对劲,看来陆影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与其让猎非待在这里忧心忡忡,还不如让他回病房里陪着陆影。
而且郁梓在三天前动了手术后也才刚刚苏醒,飞机的残骸碎片有的深入郁梓的腹部,手术长达六个多小时,现在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猎非正准备离开郁梓的病房,郁梓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住了他,“猎非,你有没有想过陆影最想要什么?”
猎非停住了脚步,神色复杂地盯着郁梓,陆影最想要什么?他跟陆影这几年一直相处得很不错,但陆影从没有提过自己想要什么东西,有时候猎非也会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欠了什么,不过既然也互表心迹了,猎非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还少了什么。
“郁少,是陆影告诉过你什么吗?”猎非硬朗的面容带着认真,陆影从没有跟他提过要求,如果有的话,不管是什么,他一定会尽力满足。
郁梓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戒指,他说如果能收到你送的代表承诺的戒指,就是死也无憾……”
猎非浑身一震 戒指,这么重要的东西他竟然忘了 真是该死
陆影也从来不提醒,也许是更希望猎非能主动想起送戒指吧,陆影从来就不习惯主动向人索取什么,所以看起来似乎什么都不需要一样。
猎非向来洁身自好,也没有谈过恋爱,陆影是他第一个想要的人,猎非性格严肃冷漠,也不懂甜言蜜语,有时候看到陆影不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令对方安心,说白了就是一根耿直的木头,虽说不会偷腥,但也少了情趣。
猎非在怔忡了几分钟后夺门而出,开车飞离了医院。
郁梓愣了愣,战凛解释道:“大概去买戒指了。”捧起郁梓好看的手指放至嘴边亲了亲,在郁梓瞪了他一眼后,战凛又不甘心地将郁梓的手放回了床边。
帮郁梓盖好了被子,战凛搬了张椅子坐在病床的旁边,“闭上眼睛休息。”
战凛深邃的目光让郁梓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很快便沉沉入睡,连护士进来换了一瓶吊瓶都不知道,战凛在这里成功地转移了郁梓的注意力,身体上的疼痛比针戳要严重得多,所以郁梓没有向以前那样反应剧烈。
战凛一直坐着注视着失而复得的男人,这一刻钢铁般的心变得比棉花糖还要柔软,幻想着总有一天他会带着郁梓到买下的樱花岛屿上度蜜月的场景,以及他答应过要给郁梓最盛大的婚礼,一切都近在眼前了,只要郁梓能够原谅他。
郁梓受过的苦已经够多了,从今天开始,战凛要比以前曾经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