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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根烟。”她说。
我从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根,给她点上。
伴着靖文长长的一生叹息,蓝色的烟雾喷薄而出,靖文望着天花板,缓缓的说:“从头开始吧,艾熙。”
“从头?哪是头?”
“拿着你的CD,像当初一样,再去找一家唱片公司。”
我笑了,越笑越大声,靖文把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到我身上,怀疑我是不是被刺激疯了。
可是我没疯,我很清醒,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一切事情仿佛都被我看穿,我告诉靖文:“每一家公司都是一样,他们与我的梦想背道而驰,他们只等待我的低头,而永远不会对我和我的音乐妥协,我的梦想、我所执着的那些纯洁的东西,要被他们加工,变成讨人欢笑的废品,我不希望这样,不希望被践踏。”
靖文不再说话,也许她在想什么,可是永远不会让我知道。
那天以后,关于音乐和梦想的事情就再也没有被提起过,我在家颓废了几天,打电话、翻报纸、上网,没有我能干的工作,我一筹莫展,倒是烟越抽越多,小小的烟灰缸一会儿就被我塞满了。
我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爸,也许他正等着我给他赚几百万呢,戴鹏也许也正等着买我的专辑呢,这么大的落差,我怎么解释,又怎么好意思让他们跟我一起承受。
我每天不修边幅,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一天一混就过去了,和靖文的话也越来越少,有时我发现她经常看我看过的那些登招聘广告的报纸,就问她看这干嘛,靖文告诉我:摊上我这个不争气的,她自己得争点气。
每次她这么说我就很生气,谁又不是蒸汽机,哪来那么多气可争,再说我这不是找着工作呢吗,本来我就没上过大学,还有前科,哪有人要我啊,除了会弹吉他唱歌,几乎没有特长,我到现在还没饿死就是奇迹。
我依然在不停刷新着奇迹,没病没灾的活下去,如果心病不算病的话。
陈尧还是那么宽容,尽管我没跟他解释关于娜娜的任何事,他还是原谅了我,并且成为我失而复得的最好的朋友,天天陪我喝酒,我每天烂醉如泥的回来,有时还高兴的唱着歌,什么歌都唱,就不唱自己写的歌。
直到有一天,我哼哼着小调回来,发现靖文又不在了。
又一封信摆在了桌子上,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却不再慌张。
酒喝的太多,我打开信也只能模糊的看见上面的字,短短的一封信我却用了二十分钟才看完:
艾熙:
这是第二封信了。
我不想再说什么矫情的话,你变了,变得让我认不出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富有激情,怀揣梦想的艾熙了,你对现实绝望,自甘堕落,你让我开始讨厌你。
你在监狱的时候,我为你苦守三年,因为那时候我坚信,我爱的艾熙是一个不会让我失望的人,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可是那一天不会来了,曾经的艾熙却走了,那么,我也没有理由留下来。
还是一句再见,但是,我也不再祝你梦想成真了,没有梦想,何谈成真。
靖文。
不知为何,我笑了。
信纸被我团成一团握在手心,躺在地上,我像一个死人一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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