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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俩人开车回甘盾路时,周予浵终于开口问沉默的安嘉宜道:“嘉宜,你在想什么?”
安嘉宜很快的回了魂,却有些讶异的说道:“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想。”
周予浵微笑了笑,伸手在安嘉宜的后脖颈处摩挲揉捏着。
安嘉宜觉着这分明是要掐死一只小鸡的手势,还好力道还算温和。
嘉宜忽然想到,周予浵很喜欢在俩人亲密的时候,揉捏着她的某个部位,瞥如她上臂的外侧,她的腰和她的后脖颈。这是表示这人有很强的控制欲还是表示这人内心有种不安全的感觉?安嘉宜以一种研究的眼光偏头瞅着周予浵。
周予浵在嘉宜的目光中缩回了手,皱着眉头笑了笑,问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认识了?”
安嘉宜以一种推心置腹的口吻问道:“你会不会有时候也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发现原本应该熟悉的人突然间却很陌生?”
周予浵有些费神的想着安嘉宜这话到底是指的高博还是他自己,亦或俩者兼而有之?
最终,周予浵息事宁人的态度回答安嘉宜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人的意识有时候也会突然出现盲点,比如明明你很熟悉的字,有时候写出来却总是觉着自己写错了。”
安嘉宜点头笑了笑,不再找碴。
可到了晚上,嘉宜很快发现这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问话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俩人渐入佳境时,安嘉宜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可周予浵却伏在她的耳边,以一种命令的口吻低声道:“嘉宜,睁开眼睛。”
安嘉宜讶异的睁眼看了一眼周予浵,昏黄的灯光中,周予浵紧蹙着眉头,双眼似睁非睁得瞧着她,眉宇间全是醺醺然的沉醉。
安嘉宜觉着心诡异的跳了一下,忙闭上眼睛,只想着:“还真是不一般的陌生啊。”
可嘉宜还没想完,脖颈处便被周予浵咬了一口。
周予浵决不是咬着玩的,因为安嘉宜感到了一阵刺痛。
安嘉宜吃痛睁开眼,怒道:“周予浵,你干嘛?”
周予浵双手撑着身体,自顾高低起伏的忙着自己的事,只强调道:“嘉宜,睁着眼睛。”
隐秘的不可言喻的快意从他运动的着力处迅速的蔓延到了嘉宜的四肢百骸,安嘉宜只觉着晕眩般的无力。
睁眼看着眼前专心致志的做着运动的周予浵,看着他额上渐渐渗出的细密的汗珠,嘉宜觉着这感觉太古怪了,古怪到她情愿闭上眼睛,永远不要醒。
可嘉宜不过刚闭上眼睛,惩罚却随之而来。
周予浵暂停了他的俯卧撑运动,只伏在安嘉宜的胸前一味的亲吻咬啮着。
那咬啮虽不至于很重,却是明显带了些力道,间杂在柔和的吻中,愈发令人心惊胆战。
安嘉宜惊呼着,喘息着,怒道:“周予浵,你是小狗吗?”
安嘉宜百分之百肯定,明天早上能在自己的胸前看到周予浵狼吻的痕迹。
可周予浵对安嘉宜的指责却不予回应,只张嘴含住了安嘉宜胸前的柔软。
安嘉宜能清楚的感觉到周予浵牙齿那蓄势待发的锋利,那是一种让人惊悸的感觉,安嘉宜只吓得魂飞魄散,便哭腔道:“周予浵,你BT……”
周予浵终于放弃了恫吓,只双手托住嘉宜因惊悸而弓起的身体,耐心的温柔的重复着:“嘉宜,看着我,看着我……”
周予浵的手指轻柔的在嘉宜尾椎骨的下面画着圈圈,那种酥痒的感觉对安嘉宜来说是比咬啮更难熬的刑罚,嘉宜惊呼着攀住周予浵的脖子,却躲不开这折磨。
安嘉宜的忍耐过了极限,便张嘴狠命的咬住了周予浵的肩头,嘉宜几乎是拼尽了全部的力气在咬着,嘴里终于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听着周予浵“咝咝”得吃痛声,安嘉宜终于松开了嘴巴,却只觉着委屈,便啜泣着问道:“周予浵,你是BT啊,非得让人看着你。”
周予浵低头亲吻着嘉宜,柔声道:“嘉宜,你得记住我。”
安嘉宜终于知道哪里出了错,便越发觉得周予浵就是个BT没错。
周予浵看安嘉宜睁大了双眼瞪着他,忍不住轻笑了笑,双手却托起嘉宜的身体复又开始古老的运动。
这撞击一波强似一波,一波快似一波,安嘉宜只觉得背上的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晕眩的快意不断叠起,终于在最后一刻直冲云霄。
恍惚中安嘉宜仿佛听道周予浵低吼了句什么,可她却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记不住了。
安嘉宜只觉着自己的意识还是身体,像羽毛一样轻得高高飘起,又缓缓落下。
第二天,周予浵一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安嘉宜脸颊处一记玫红色的吻痕,这让嘉宜看上去有些滑稽的感觉。
周予浵咧嘴无声的笑了笑,又有些懊恼的回忆着昨晚有咬嘉宜的脸颊么?
周予浵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点被子,查看着安嘉宜脖颈和胸前的吻痕,不得不承认昨夜自己是过于恣意放纵了。
虽然是安嘉宜先找碴挑衅的,虽然周予浵在自己的肩头找到了安嘉宜更清楚的齿印,但周予浵还是明白自己的罪证过于醒目了。
两个人在一起了,团结友爱应该还是基本基调,于是周予浵洗漱完后就下楼叮叮当当开始准备早饭。
在周予浵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安嘉宜蹬蹬得下楼了。
周予浵笑眯眯的跟安嘉宜道:“嘉宜,起来了,尝尝我做的早餐。”
虽说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安嘉宜还是气急败坏的说道:“周予浵,你看看我的脸和脖子!”
周予浵拿手指轻轻摸了下安嘉宜的脸颊,安慰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安嘉宜生气的说道:“我今天还想去看我妈呢,这样子我怎么出门?”
周予浵撕了角烤好的面包,放在安嘉宜的嘴里,很是好奇的说道:“你昨天不就是说去看你妈的吗?怎么今天还去?”
安嘉宜瞪着周予浵,一脸的不屑。
周予浵只当没看见,转身铲出煎好的荷包蛋,口中却支招道:“你妈要问你,你就说给虫子咬的好了。”
安嘉宜愈发的不屑:“你见过什么虫子还长着人的牙齿?”
周予浵笑了起来,很有兴趣的说道:“有牙印吗?让我看看。”
安嘉宜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颊道:“你看看,就这里,有一颗牙的牙印。”
周予浵凑到安嘉宜的脸前,仔细的看了看,在那记玫红色的吻痕中心是有一道浅浅的白色的短痕。
周予浵顺势亲了下嘉宜的唇,笑道:“这也算牙印?你要不要参观一下我肩上的牙印,那可是颗颗入肉了,安氏出品,绝无假冒。”
安嘉宜悻悻的说道:“你那是自找的。”
周予浵笑:“所以我以为我们扯平了。”说着便自顾端起一个早餐盘到餐台边吃了起来。
安嘉宜轻吸一口气,端起了另外一个盘子,也坐到了餐台边,吃起了早饭。
两个人都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不再说话。
只是周予浵喝完杯中的最后一滴咖啡时,忽然开口道:“嘉宜,我晚上回来吃饭。”
安嘉宜好不容易的咽下口中的面包,诧异的问道:“什么意思?”
周予浵微笑着说道:“早餐我来做,晚饭由你做。”
安嘉宜看着面前所剩无几的空盘子,顿时红了脸:“周予浵,我…我不会做饭。”
周予浵早有所料,只笑道:“嘉宜,你晚上煮点粥就行了,放点米、放点水、再放点你想放的东西,只要你看着锅,别让它糊了就行了。”
安嘉宜很是怀疑的问道:“你晚上只喝粥就行了?”
周予浵毫不迟疑的表示了肯定:“对,说起来酒店里的菜肴虽然色香味俱全,其实倒不如家里熬的一碗粥可口而且养胃。”
周予浵笑着看着脸色很不好看的安嘉宜,很是煽情的补充道:“酒店的大师傅手艺虽然好,但到底不如自己家做的那么有爱心。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喜欢在家吃。”
安嘉宜冷哼了一声,很想问问周予浵他前一次吃的有爱心的晚饭是由谁准备的,可嘉宜自问还没勇气直面这答案,所以她便也没开口问。
周予浵却只当她是同意了,心情大好,起身拿出了串钥匙交给了安嘉宜:“嘉宜,这房子的钥匙都在上面,你要是出门的话,别忘了带上。”
安嘉宜拿着钥匙,心情复杂的看着周予浵。
周予浵也觉着应该说点让安嘉宜高兴的事了,便道:“银行那边,我跟李总打过招呼,他让你一个礼拜后去办辞职手续。”
安嘉宜长出了口气,心中有了点解脱的意思,便握着钥匙说了声“谢谢。”
周予浵笑,上前拥着嘉宜道:“说起来是我的荣幸,李总说你要继续深造,这么说我居然是请到了位准博士做我的内掌柜?”
安嘉宜的脸有些红,心也有些虚,俩人吻别时便柔顺了许多。
周予浵心满意足,只觉一切已步入正轨,便一身轻松的去了公司。
安嘉宜等周予浵走后,正犹豫着要不要迟俩天再去看她妈,嘉宜妈妈的电话却已追了过来。
自从高院长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将高博和于丽丽的一系列事情再次跟安教授打招呼后,也再三的转告过高博仍想和嘉宜复合的愿望。
考虑到两个孩子的实际情况,安教授还是主张“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
可嘉宜妈妈放不下高博在嘉宜查出有病的情况下,让别的女人怀孕的心结,便跟嘉宜爸爸说这事他们做父母的不插手,高博如果是真心悔悟,自然能求得嘉宜回头,如果不是,散了也就散了。
可嘉宜妈妈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她真正担心的是嘉宜轻易和高博复合后,如果嘉宜仍是不能生育,高博再有反复。
现在年轻人夫妻双方都查不出毛病的,都有可能怀不上,何况嘉宜本来就有些毛病,还做了手术。
嘉宜妈妈的心思是趁这次好好磨磨高博,将高博彻底拿下,以后别再出什么妖蛾子。
当然这一切是以高博对嘉宜确实是一片真心为前提的。可尽管高博有了外遇,还在外面整出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嘉宜妈妈心底还是相信高博对嘉宜的感情是别人比不了的。
可这次嘉宜妈妈将嘉宜的公寓地址交给高博几天了,后话却不见短长,这心里便有些急了。
她不好直接问高博,便打了电话给嘉宜:“嘉宜,高博这俩天有没有找你谈谈?”
嘉宜小心的回答道:“我们谈过了,以前的事都说开了。”
嘉宜妈妈松了口气,终于放了心:“嘉宜,人生有几十节,这一节料不到那一节的事,高博这次是错得有些离谱,可夫妻之间总得互相搀一把,高博以后会记得你的好的。”
安嘉宜屏息了下,眼睛有些潮湿:“妈妈,我和高博分开了,再不是夫妻了。”
我爱你
嘉宜妈妈听明白了安嘉宜的意思,心顿时又提溜了起来,也小心的问道:“嘉宜,你和高博谈得不好么?”
嘉宜听了她妈的问话,只觉着心里很焦躁,而这焦躁也只有在妈妈面前能流露一二,尤其是此时两人不过是在电话两头。
安嘉宜很烦躁的问她妈妈:“谈?我们还能谈什么?谈那女孩是怎么怀得孕?谈她怎么没了孩子?谈高博和她现在是怎么了结的,还是谈我…”
安嘉宜生生是咽下了后面的话,只悲哀的问她妈妈道:“妈,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嘉宜妈妈在电话那头也没了声音,天下的母亲没有不疼护自己的子女的,嘉宜的哭腔让嘉宜妈妈心里很难过,可饶是如此,嘉宜妈妈默然了会儿,仍是叹息般的劝着嘉宜:“嘉宜,妈知道你心里委屈,可嘉宜你现在也是结过婚的人了,不比在爸爸妈妈跟前,人家长说女人家女人家的,一个家说到底还是要女人来拢住的,男人都跟孩子一个样,高博犯错,你该管要管,该罚要罚,该容的你还是要容,有些事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嘉宜,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安嘉宜听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只觉中华五千年来广大妇女苦难史延续到了她的头上。
安嘉宜坚决抵制道:“妈,我做不到。”
至少对高博做不到,曾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么多的甜蜜美好时光,如果这些都要无可变更的演变成“睁一眼,闭一眼”的容忍,安嘉宜觉得她宁愿让一切停滞在最好的时光中。
嘉宜妈妈听了嘉宜的话,直叹气:“嘉宜,你现在就是心高气傲,再过几年你就明白这道理了。”
嘉宜也跟着郁闷:“那就等再过几年再说吧?”
嘉宜妈妈着急道:“再过几年你以为高博一直等你?就是高博肯,你林阿姨也不肯啊。”
提到林新梅,安嘉宜的心里便有些不痛快,嘉宜冷笑道:“我也没要他等啊?”
嘉宜妈妈觉着女儿的头昂得有些高了,要是一个人下不了台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便郑重道:“嘉宜,你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嘉宜,女人第二个门槛是不好跨的,男人可不同,高博现在找个没结过婚的小姑娘一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