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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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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纸鸢。这扎风筝的活儿苏暮雪并不会,南宫暖却说这是林子麓的绝活,小的时候他经常扎漂亮的燕子和蝴蝶给她放。苏暮雪于是试着糊了一早上终于做出一只曲线流畅的燕子,南宫暖踩着小巧的软底小鞋激动得又蹦又跳。苏暮雪见她欢喜也微微展颜。
  二人由山庄行至忠州城外的护城河,午后的风重滞的盘旋于河面上,古老的城墙沉默而安详。“这样的风放风筝有些困难,都怪我手矬折腾了一早晨,记得早上的风还是很不错的。对不起。”苏暮雪自责道。南宫暖粉拳击上他后脑,“对不起你个头啦,你怎得跟你师哥性子差这么多。”南宫暖不顾苏暮雪迷惑又接着说:“子麓哥哥就是这样,他总是像风一样,你时常把握不住他,他随心所欲,飘逸洒脱。可是拂面而过时你才知其和煦温柔。”
  纸鸢几回盘旋却总是落下,若不是苏暮雪拉住,险些坠入河水中。后来苏暮雪只好绕着河堤缓缓跑动,终于把那只并不好看的燕子放了上去,高空风大,纸鸢稳定了下来,手中传来细线微微震荡的触感。苏暮雪把线球交还给南宫暖。
  “咻”地一声一道细小的影子划过,细线被割断,纸鸢无所凭依,摇摇下坠。
    “啊!”南宫暖失声喊出,转身怒目而视,“谁干的?”
  “这丫头就是易棹那厮的亲侄女,给我上。”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苏暮雪上前一步剑半出了鞘,没想到后领忽地被人扯起。南宫暖就说了一个字“跑!”然后就拉着苏暮雪飞快往忠州城门跑去。后方几人也穷追不舍。
  “舅舅说过,遇到危险切莫迎上,溜之大吉走为上策。”南宫暖一面提着裙裾飞跑一面向苏暮雪解释。
  苏暮雪苦笑,心想果然很有易盟主的风格。
  二人跑进忠州城内的繁华市井,左拐右拐就把先前紧随其后的人甩了个干净。南宫暖气喘吁吁地说:“看刚刚那个光头顶上竖着一条大辫子的人,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苏暮雪轻功较之她要高明许多,此时倒是气息不乱:“这外头危险你身份特殊以后不要独自出来。”
  

  ☆、第十二章

  南宫暖笑道:“舅舅可不是这样说的,他知我机灵应变就随我。试剑山庄又大又闷,真是天底下最无聊的地方,我经常跑出来在忠州大街上晃荡来着。什么杂耍啊,说书啊,还有选花魁都特新鲜好玩,有空我带你去。”
  苏暮雪点头。
  林子麓傍晚等到他们归来时见苏暮雪包包袋袋搂着许多,南宫暖则上前笑容满面的跟他招呼。“你们买了不少东西啊。”林子麓道。
  “嗯,都是些好吃的好玩的。小弟他不常见这些,做老大的自然要带他开开眼界。”南宫暖一副得意的样子。
  “什么小弟?”林子麓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暮雪满脸无奈之至,“南宫姑娘说她没有弟弟,硬是要认我做小弟。”
  一月期至,林苏二人拜别试剑山庄众人返回寒陵山。除却易棹,山庄大部分重要人等都相送二人至忠州城门。林子麓拱手再拜,“黛姑姑,暖儿,还有众位前辈们,这就回去吧,勿要再送了。”南宫暖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一手拉着林子麓,一手拉着苏暮雪,“我会想你们的,一定要经常来忠州啊。”林子麓抚她的脑袋,“行了别哭了,都答应你会经常来看你的,再说盟主也希望我帮他解决一些事情。只是此次出门太久怕师父担心。”苏暮雪用袖子拭去她脸蛋上的泪珠儿,“这些日子有暖儿你带我玩很开心,下次来看你给你带雪里见。”
  雪里见是寒陵深山巨木下生长的一种稀有药草,据说可制成粉末或膏体供女子使用肌肤莹亮。南宫暖听林子麓说起过寒陵山上的奇珍异宝,就跟苏暮雪提过一次。
  南宫暖重重地点点头。
  二人翻身上马,驰向城门。
  回程却是格外轻松,二人心情甚佳,多做言笑,不疾不缓的行速,再有半月就回了寒陵。在雪山脚下,苏暮雪抬头望去只见白雪皑皑,千峰耸立,恍然间被一抹艳红攫住了视线。说也奇怪,北地极寒,雪峰之上更是难觅花踪,却只得这红梅花,灼灼其华,艳丽如火,凋去又生,年复一年。此时一只手掌覆在了苏暮雪的眼睛上,耳后传来林子麓的声音:“师弟,猜猜这是什么?”手中被塞进一块东西,传至肌肤的温度冰凉冰凉的,极是舒服。“不知道。”苏暮雪答道。
  “猜猜看嘛。”
  “……猜不出。”
  林子麓放开了挡住他眼睛的手,撇撇嘴:“真没情趣,瞎猜猜也好啊,行行行你自己看。”
  苏暮雪低头一看,掌中莹白美玉,正是那日买给苏阳那块。“啊!”苏暮雪忍不住惊讶出声。
  “我知道你心仪这玉,就在回来的时候帮你赎回来了呗,喜欢吗?”林子麓笑。
  “喜欢。”苏暮雪回答。
  “那你要怎么报答师兄呢?”
  “……”
  二人一进门就见着前院里聚了一群人在下棋,陆明彦和另外一名弟子对阵。明显黑棋占尽了优势,陆明彦正洋洋得意,那名弟子却焦容满面,眉头紧锁,捻着棋子就是不知道该在哪处落定。一枚石子攸然飞上棋盘落在一格,众人一看,狭路逢生的妙招,白子顿时突出围锁获取了一线生机。陆明彦破口大骂:“哪个兔崽子,观棋不语知道吗?”
  林子麓站在外围,“兔崽子在此。”
  陆明彦揉揉眼睛:“大……大师兄!!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说着扑了上去。
  林子麓侧身闪开让他扑了个空:“饿狼扑食似的。”
  众人发笑。
  见到苏阳时那人正在榻上读书,敛着眉目,一脸端容。苏暮雪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师父!”苏阳闻言侧首,仍是温眉善目的样子,喜悦也已溢于言表,“子麓,暮雪,你们回来了。”苏暮雪此时也顾不得礼数,明知自己行为不合适,就撞进苏阳的怀里。苏阳微诧,却又微微一笑,像慈父一样将其搂紧,“这一行肯定受委屈了,不怕,有师父在呢。暮雪你辛苦了。”
  林子麓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啧啧,苏师弟平日可冷淡了,见着师父您倒像换了个人似的。还有,我也很辛苦好吗,师父你偏心。”
  “是是,子麓你也辛苦了,此去忠州路途遥远,既然回来了你们快好好歇息歇息吧。来日再做长谈。”
  一走出屋子六角形状的雪花从瓦灰的天空中落了下来,又是日暮时分。林子麓打了个寒颤,“真冷,果然回到寒陵了。”
  “嗯……这里是我的家。”苏暮雪沉吟,思绪又飘得遥远。
  几日之后,林子麓把此行见闻一一禀明苏阳,苏阳皱了眉,叹道:“希望他还好吧……也希望这天下能得长就平定,但自从十五年前我和易棹双剑合璧重创宇文俭明之后,我就知道这武林将再无一日安宁。”
  林子麓沉默片刻,“师父,还有一事,我觉得应当说与你听。”
  苏阳点头示意他继续,林子麓道:“关于苏师弟的。”
  “易盟主在我返回前告知我黛姑姑诊出苏师弟幼年曾被人下过血蛊养药,这异术您可能闻所未闻,但却有其事,据说那引药药性强烈,体弱者承受不及,故需一人血液养药,患病者隔日再饮其血液方可减弱药性。而那养药之人,每被喂药之时……全身剧痛,生不如死。据说极少有人能忍耐下来,这血盅极其珍贵,养药之人不可半途更换,均是精挑细选,能百忍千磨。而这养药之人,即便成功,终生被药性蛊毒所伤,落下病患,短命折寿。”林子麓叹道,他觉察向来深潭无波的苏阳眼中起了微漪,袖下露出的拳早已攥得许紧,描摹出森森的骨架。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阴毒?”苏阳勉强咽下怒火,平静问道。
  “师父你的重点也错了啊。”林子麓苦笑,当时盟主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问的。”他稍顿,“可是盟主问我你除了关心他难道不应该先考虑他这人有问题吗?”
  苏阳笑,“那你怎么看?”
  

  ☆、第十三章

  “我相信他,不只是他为我挡的那一刀不计生死。我信他的为人,你说这好笑吗,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咦?”林子麓端详了苏阳腰间的那块玉,“好呀,原来那小子买来是送给你的。”
  “这个吗?”苏阳轻抚那块玉琮,“我很喜欢。”
  “嘁……”林子麓一脸不屑。
  寒陵山的日子漫长安静,林子麓一不爱练剑,二不爱读书。平日的爱好除却有事没事找些茬儿损损苏阳,跟着陆明彦那群人插科打诨,就是自个儿揽着把剑屋里屋外,山中涧底闲逛。这日晃荡久了林子麓就莫名其妙地折身往漱芳亭去,有两天没见着苏暮雪那小子了,林子麓想。果然找得他在亭前练剑,剑光四溢像是激起的水花,一招一式都不曾松懈,力求尽善尽美的打法。苏暮雪发觉林子麓在一旁收了剑势,低头打招呼:“大师兄。你怎么来了?”林子麓便走上前,“怎么我就不能来。”又笑着说:“我寒陵派在师父的松散教导和我这个清闲大师兄身先士卒的领导下没有见过你这么拼命的。”
  “唔……”苏暮雪剥开额上早已被汗水浸湿的的发丝,“师弟不才,认为只有勤加练剑才能进步。”
  “不错。但是练剑也要有方法,你这样练是剑练你,不是你练剑,迟早有一天会被剑驱使。”林子麓从剑鞘里起出沧澜,“而我的剑,是我的朋友,我的仆人,但绝对不会是我的主人。”
  苏暮雪静静看着他舞剑,肆意潇洒,有如草书大家挥毫纸上,林子麓的剑术很有风格。苏暮雪知道自己比之他还差得很远陷入沉思。
  “我教你练剑的方法。”林子麓道。
  这些天“本派第一懒的大师兄竟然由早到晚练了三四天的剑,而且还是跟苏师弟一起练的”成了寒陵山上的头号八卦。陆明彦起初不相信,拉上几个师弟躲在草丛里远远看见苏暮雪摆出挥剑的姿势而林子麓一脸认真的攥着他的手腕给他纠正,陆明彦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在做梦。
  “看来大师兄跟苏师弟在下山这趟发生了些什么,不然这最水火不相容的两人怎么可能在一起练剑。”陆明彦一颗八卦的心熊熊燃烧,终于忍不住问起了林子麓,“大师兄你转性啦居然陪苏师弟练剑,这里面有何奸情快说来听听。”
  当时林子麓正满头大汗从水缸里舀水出来洗脸,顺手就泼向陆明彦,“奸情你个头啊,你天天有空下棋贫嘴怎么不学学人家苏师弟好好练剑,给师父省省心。”
  “哦。”陆明彦讨了个没趣,转身走开。
  苏暮雪平日里很少跟陆明彦为首的一群闹腾鬼混迹一块,偶尔陪他们下下棋之外跟他二师兄贺梓敬倒是很合得来,大概是因为二人相似的笃实平稳的个性。苏暮雪夜里闲着就会读书,读到不懂的地方就会冒着雪去敲贺梓敬的门,贺梓敬总会煮水泡上一壶热茶等他。然后二人就会一面饮茶一面谈经论史。偶尔会相对无话,只是静静坐着,回神时相视一笑,也不觉得尴尬难耐。
  那日二人捧着书把茶面上的热气吹散的时刻门“咚咚咚”地响了,贺梓敬觉得奇怪,除了苏暮雪这时候还有谁会找他。开门一看,林子麓一脸不快的站在门口。“大师兄?!”贺梓敬诧道。
  林子麓直接绕过他,“苏暮雪你怎么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
  苏暮雪放下茶碗,“有些问题想问二师兄。”
  “有问题可以问我。”
  “……”苏暮雪沉默了片刻,“你不懂。”
  “我怎么会不懂!!”
  苏暮雪随便翻开一页书,“‘君若以德绥诸候,准敢不服?君若以力,楚国方城以为城,汉水以为池,虽众,无所用之。’大师兄你解释来听听。”
  “你……!好啊,苏暮雪你有种。”林子麓气急败坏地跑了。
  贺梓敬待他走了,苦笑着看苏暮雪,“苏师弟,不是我说你,寒陵山上估计还没人敢嘲笑大师兄不通诗文,你是第一个。”
  林子麓很生气。
  火冒三丈。
  怒火中烧。
  大半夜他肚子饿了偷偷去厨房灶下烤了只鸡,想着美食应当与人分享,就兴高采烈地去敲苏暮雪的门。没有回应,林子麓透过窗纸发现屋内没有点烛火,知道他出去了就站在门口等,左右不见他来,手中的烤鸡终是冷透了,不知不觉打了个喷嚏。心中就莫名委屈起来。在派内逛了几圈找他,敲了几个师弟的门被告知苏暮雪夜里会去找他二师兄喝茶。
  原本想说,“我烤了只鸡,冷了,可以再烤,你要不要吃。”后来见他一脸和穆的喝茶,甚至还有些眼神冷淡。开口就变了味。
  何时有人敢这样对老子,林子麓照着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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