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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姜头也是一样的。读过《封神演义》的人都明白,这个可爱的老头到了晚年一不会抽烟,二不会喝酒,麻将不打扑克不抽,唯一的爱好就是钓鱼——但是他的水平和技艺跟付出的热情相比,客观地评价来说却实在是不怎么样,最明显的例证就是,在他身上经常会出现从早钓到晚,连个鱼的毛都见不到的情况。
但这并不能阻止他执着继续的恒心,这个发烧级的钓鱼爱好者到最后发了狠,特地定了一个“挑战自我”的计划:我不是钓不上来鱼吗,行,我把鱼钩都给丫弄直了,非得弄上一条两条地来看看,什么叫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万事无绝对。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意思是说不管任何事情,都得相对而言进行努力,不然的话只有一条道走到黑的唯一结局。拿姜子牙来说,这个技术上的菜鸟倘若能仔细研究一番鱼饵和天气等等的综合因素,再在提杆的时间和技巧上狠下些功夫,要想成为业余钓鱼高手N段也不是没可能,但是这个只有一根脑筋的老头儿,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无难事”和“有心人”的死理儿在的没有科学依据的前提下是认不得的,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和意愿百折不挠地走下去,结局也可想而知:整整一个月,他连一条鱼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子牙也在钓鱼的过程中一天天的变老。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在河水中发现自己的头发不但已经全都变白,而且还有不断脱落的倾向,当下掐指一算,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这儿耗了差不多半年之久,还是一条鱼没能钓上来,顿时脑子里一亮:事情蹊跷,需找原因。
按理说,如果他能按照此时正常的反映来找到自身的问题,那么离成功也就不远了,但是这个对自己深信不疑的老头儿琢磨了半宿,得到的启发却是七个糊涂字儿:我们这里没有鱼。
没有鱼怎么办呢?那就换个有鱼的地方吧。姜子牙拿出地图和指南针一看,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以现在为中心点的话,东南方向自然是不可能了,那里方圆百里到处都是沙漠,估计连一个小虾米都找不着,更别说鱼了。北面也不能去,那里是朝歌,那是自虐狂才会选择的目的地——只剩下了西方了,得,那就去西歧吧,听说那里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搞几条小鱼吃吃总不是什么难事儿吧。姜子牙合上地图,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副鱼米之乡的美丽图画,画的正中间有一个老头,正在拉线垂钓,在他周围的草地上,到处都是蹦跳不停的各色鲤鱼。不用说,那个老头就是他自己。
想想看,假如一个把下棋当做生命的发烧友,在周围全都是臭棋篓子的情况下听说有一个地方住的全是象棋九段,他会怎么做?我们用脚趾头也可以想的出来,答案很简单,只有三个字:蓝次狗。
同样的道理,当天晚上姜子牙在把西歧当成终极目标之后,从房间里兴奋地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宋员外家告别:哥哥啊,兄弟明天就要出发去钓鱼了,拜拜了您哪。语气是严肃的,态度是认真的,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2)
不过就在姜子牙临走的时候,家里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那就是妻子马氏写了一封休书,毅然跟他离婚了。而且不顾老姜头的百般恳求,下定决心非离不可。关于这件事情,包括宋员外在内的许多邻居都是这样认为的:
一是马氏感到婚姻之路越走越窄,再跟着姜子牙混下去恐怕会被饿死,为了不至于耽误自己的安度晚年,便决定立下休书任从改嫁;第二种传言不太靠谱,据说姜子牙经常在后花园里捉妖怪,捉了还要带到屋子里拿面包屑和苹果核养着,闲的没事的时候就把它们放出来为他表演节目,而且一演就是一宿,姜子牙也整晚整晚地不睡觉,逗他们玩儿。
按照马氏的观点,这是一个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变态怪癖。从这里我们也不难看出,有一身不太被大众理解的本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总之不管当时马氏是怎么想的,反正这门亲事到此为止——姜子牙也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光棍儿。
有的人生来崇尚自由,热衷“在行走中改变命运”,有的则是贪图安稳,钟情“于平淡里享受人生”。人和人的追求是不一样滴,对于坚定不移的“在路上主义者”姜子牙来说,离婚也不是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儿,所以对马氏提出的离婚协议也不是很在乎,但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老姜头出于礼貌和客气,还是装作一副很难为情地姿态羞答答地向老婆恳求了半天:“娘子啊,虽然你我没什么共同语言,也不知道什么叫最浪漫的事,在一起亦很难为‘举案齐眉’、‘夫唱妇随’这些个成语做美好的注解,但是毕竟相处一场,你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最终决定吧——当然了,假如非要离婚也未尝不可,但是怎么着,也得给我分点财产吧你说?”
马氏一听这话,鼻子也差点给气歪了,当下毫不客气,一顿大棒子就把姜子牙打出了房门:“大爷的,到现在了还踅摸着老娘那二两私房钱,给我滚蛋!”姜子牙好歹在朝廷里混过几天,怎么说也曾经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现在大不如前,但被老婆这么劈头盖脸一通暴打,面子上还是有点下不来:“奶奶的,等我将来发达了,到时候娶一百个美少女回来气死你!”
就这样,在马氏的咆哮声中,姜子牙一边扯着嗓子跟她对骂,一边灰溜溜地跑到了西歧。
初到异地的外乡人想必都有过相同的感受,那就是要想充分地将自己融入到当地社会之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想单枪匹人地一马平趟更是痴心妄想。姜子牙也不例外,话说他跑到西歧安营扎寨,准备在钓鱼事业上大展手角的时候,不料还不到一个月,就被当地的环保部门和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以“破坏生态环境”为由,罚了将近一百两银子的款,还没收了他的两副鱼杆儿。
老姜头等抱着剩下的鱼杆一通暴哭之后仔细一琢磨,要想将西歧开辟成第二故乡,必须得在当地混个脸熟,不然的话再罚下去自己连干粮恐怕也买不起了,得想个主意在这儿扎下去。随后左右一想,算卦是不太可能了,那简直是自投罗网啊,那就开馆子收徒弟吧。
姜子牙拿定主意,第二天就在西歧的郊区租了一个不大的门脸儿,门口挂了一面小旗子,上面用隶书粗笔加黑的字体写道“姜子牙艺术学校即日开业,广招学员,教授技艺”,还在底下用细毛笔写了一行小字:“占卜预测,捉妖除魔,包教包会包分配,学不会免费重新再学,不满意退款,发国家承认毕业证和各类等级证书,百分百就业,工资平均高于同类毕业生……”——牛皮就这么吹出去了,老姜头擦了一把汗心想,是死是活就这一锤子的买卖了。不过让他出乎预料的是,这次的事情竟然发展地非常顺利,旗子挂出去还没出三个时辰,他的买卖就开张大吉了。
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3)
第一个上当受骗的学员叫武吉,是个樵夫,打小就对神秘事件颇感兴趣,长大以后把砍柴挖矿挣来的钱全都贡献给了旅游交通事业,成天价不是去喀纳斯湖找海怪,就是到名山大川里寻野人,还曾专门从俄罗斯买了一架远程望远镜,每天晚上都睡在山上对UFO进行守株待兔。最近正发愁没有新的课题可供自己研究,无意中听说郊区有人教授“捉妖除怪”之类的稀奇本事,当下连饭都没吃就巴巴地跑了过来。
话说姜子牙当时因为好几个礼拜都没洗澡,加上吃的也不好,体内严重缺维生素,所以看上去头发蓬乱,双眼发绿,大袖飘飘,皮肤也变成了暗紫色,当时就把武吉给震了:这哪儿是老师呀,这简直就是标准的野人哪。谁都知道世界上只有三种人是不修边幅的:艺术家、乞丐和搞野外探险及神秘研究的人群。对后者钟情已久的武吉一见姜子牙如此打扮,顿时深入己心,瞬间便觉得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真正同道,当下二话不说,当下便掏出身上所有的银子交了学费。
姜子牙把银子收好,强忍着内心的狂喜,一脸严肃地装模作样做了半天类似于“论神秘事业在未来的可行性与大有可为之美好前景”的演讲,一通神吹之后摸摸他的头,对武吉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了,师傅一定会好好教你的,放心吧。”武吉初次拜师,兴奋地揪着姜子牙的胡子问道:“师傅,您说,我第一天上课要学点什么?”
姜子牙忍着疼摸摸胡子还在,考虑了半天之后告诉他:“‘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饿其体肤’这话你总听说过吧?你上的第一节课也跟这个有关。这样吧,今天你就给师傅挑上一百担水、砍上两百挑柴,再给我挖十麻袋红薯和土豆回来吧。”
就这样,姜子牙收了一个佣人加保姆的徒弟,不但省却了自己的劳累,还收了一笔不小的学费,迎来了到达西歧后的第一个事业开门红。随后姜子牙又教了武吉几招象耍猴儿、变魔术、看云识天气之类的绝活儿,一边让他去闹市上拿个招生简章宣传表演,一边四处派发传单,又忙里偷闲地参加了几个媒体的娱乐节目,捉了几只耗子和蜗牛变化的小妖精当众表演一番,一时间顿时名声大躁,让方圆几百里的老百姓都听说了自己的大名。
这个时候姜子牙表现出了一个成功奸商的优秀品质,不但通过几次炒作让自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知名高度,而且对自己的私立学校也做了很好的宣传,等招收回来的学生们一到位,他又让武吉来担任总教练去蒙混过关,自己却躲到了幕后做既不费力又省心的董事长,精明的头脑也可见一斑。用文王姬昌的话来说,“单从这个学校的管理和运营上看,姜校长就已经具备了日后做造反大军总策划的综合能力。”——姜子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得以邂逅了西歧的地方最高长官,西伯侯姬昌。
这俩老头儿的大致相遇过程是这样的:因为当时“姜子牙文武艺术学校”差不多已经走上了正轨,姜校长也得以无牵无挂,每天只需要将大部分的事务都交给大弟子武吉打理,自己便跑到小河边儿专心致志地继续着钓鱼事业。
恰好在这个时候,身居宫中的文王姬昌忽然在半夜梦到了一只飞熊。如你所知,当时的人们都非常看重和讲究梦的解析,但是因为弗洛伊德的学说还没有出现,所以他们都把梦看成是一种预兆,必须要弄个明白才会安心。于是姬昌第二天一起床,就叫手下捉了很多江湖术士前来解梦。
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4)
被带回来的很多江湖术士大多都是骗子居多,偶尔有几个对解梦有过研究的也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一通胡说八道之后都被文王打得鼻青脸肿,再也不敢轻易开口。其中有一个稍微聪明的家伙,一看这样下去我们这些人的屁股估计十有*都会保不住了,赶紧找个替罪羊吧,于是上去偷偷告诉姬昌:“文王啊,听说郊区有一个叫姜子牙的老头儿,据说能掐会算,还开了一个教人算命的迷信学校,而且丫的外号恰好就叫飞熊,您要不把他弄回来问问?”
姬昌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当下便吩咐下去:“来人,给我备马,我亲自去找找那个老头儿;还有,把这个出主意的家伙拉下去痛打三百大板,叫他记住以后有话早点说,有屁早点放!”说完带了一堆人马便浩浩荡荡出了宫门,直奔郊区而去。
西歧的土地面积不是很大,郊区很快就到了。话说当姬昌带着人马到了之后,忽然听见山上有人扯着嗓子大声唱歌:“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馀年,祝网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杯酒为池,鹿台积血高千尺。内荒於色外荒禽,可叹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曰逐洪涛歌浩浩,夜视星斗垂孤钓;孤钓不知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聋子都能听得出来,这首歌曲是在说纣王的暴虐行为——商朝的时候曾经出版过一本叫《不完全从政手册》的指南类读物,其中有一条内容就是,假如要想讨好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的对头揍个半死,如果没有这种能力,起码也要狠狠地骂上一通。话说文王一听这首骂娘歌,顿时心中大快,吩咐左右:“去,把这个词曲作者给我找来,寡人要多听几遍。”
书中暗表,当时这首信天游的演唱者是武吉,这个姜子牙的大弟子当时正在山上带着学生们练嗓子,还没把一首歌唱完就被姬昌的手下揪到了山下。武吉一看是文王到了,以为是学校没有办证被他发现了,教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