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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对自己的身体又抓又咬,朔夜痛到弓起身子,嘴里吐着哀鸣。就在眼眶里的泪水要溃堤时,身上的人又忽然停下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是真的……」
朔夜害怕地微微睁开眼睛,望见炎凌耀盯着他的侧腰,眼神既痛苦又绝望。
他大概猜得出来炎凌耀究竟知道了些什么,才会如此对待自己。
腰间那淡淡的浅色伤口,是他们身为杀手的印记,对主人永远效忠的印记。在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就会用烙铁印上去。他还记得当初的自己因为痛到挣扎,还被甩了两个巴掌。
等到年纪够了、胆量够了,在出任务的前夕,身为杀手的他们会用小刀将那被烧成印记型状的暗红腐肉割下来。一方面是为了表示自己已经有能力效忠主人,一方面是因为,只要把腐肉割下来,那里形成的伤疤浅而嫩,若不是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象是缠绕一生的咒语,不管怎么努力去忽视,它一直都会在那里,提醒着自己,自己不同于一般人。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竟然都没发现……」朔夜紧紧闭上眼睛,不愿去看炎凌耀空洞哀莫的眼神,但对方低沉沙哑的声音仍穿过了他的耳朵。「小夜……告诉我……不是你……告诉我不是你……」
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眶滴落,落在朔夜脸上做泪珠四散。
朔夜抿紧双唇,不让哭声流泄出来。但是那不断滑落的泪水却出卖了他。双手被紧紧勒住,还有越来越用力的趋势,几乎让他痛呼出声。
「小夜……你告诉我……不是你、不是你……」
「如果我刻意要瞒你,你又怎么可能发现?」泪眼看着痛哭失声的爱人,朔夜露出凄哀的苦笑:「对不起……是我。」
身上的人抖得厉害,破碎的哭声断断续续地沁入滴着鲜血的内心深处。
「为什么……为什么!」炎凌耀突然暴怒起来,扯住朔夜的头发就疯狂地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全然占有的吻。激烈、狂暴,直到口中溢满了血腥味,炎凌耀才如大梦初醒般蓦地将朔夜放开。齿上残留的血迹、朔夜痛苦哭泣的表情,让炎凌耀意识到自己不可在这里多待几秒。
他猛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就要离开。
「不──」朔夜扑上去紧紧抱住掉头就走的人。「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愤怒在脑中横冲直撞,还带着点点血光,杀害朔夜的强烈冲动正急速侵蚀着所剩不多的理智。
不要抱住我、不要留我下来!
我会伤害你!
有个声音撞进脑袋,好像是自己的声音。可是吐出来的话却是最严厉的苛责。
甩开身后的人,炎凌耀激动地瞪视着朔夜。「是你!竟然是你!就是你!」
谁知眼前伤痕累累的人儿突然迎了上来,仰首吻住自己的唇。
脑中最后一丝理智应声断裂。血液冲毁了脑中的防线,转往四肢百骸。
将人用力推撞在墙上,炎凌耀低吼一声,拉开朔夜的双腿,解开自己的裤头,没有润滑,没有怜惜,就这样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
「呜啊啊啊──」
臀穴被狠狠地劈开,内脏彷佛被插把刀在里头翻绞,朔夜痛得尖声惨叫,整个身体弓了起来──
「你、你该死!该死──!」
报复式的弓虽。暴。
炎凌耀从很早以前就有所察觉,当自己在极度愤怒时,会惯性地想用弓虽。暴报复他人。而让他有这层发现的人,是朔夜。
第一次和朔夜的争吵,他强吻了他。若不是朔夜诡异的反应,下一刻应该会发生差不多的事情。
第二次和朔夜争吵,是因为撞见他与朝杰共处一室。那一次,他也差点侵犯了他。
第三次,是从旅馆带回朔夜。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努力压抑几乎不受控制的冲动,才没有让情况往糟糕的方向发展。如果他那时强上了他,也不会有后来的真情告白。
但是现在,若不用弓虽。暴的方式,奔腾滚沸的愤怒可能会以更可怕的暴力形式发泄出来。他知道这样不正常,以往几次的冲动都为了不伤害爱人而苦苦忍下,但这次真的忍不了了。
朔夜痛不欲生的模样让炎凌耀得到了一点救赎之感,但一想到他对自己次次的有意隐瞒竟是如此不堪的事实,椎心泣血的痛楚又让炎凌耀更想伤害他。
想狠狠地撕扯他、蹂躏他、啃骨饮血,生生世世。
甚至想要杀了他。
但又不舍。
似乎见血了。炎凌耀收回拉扯着朔夜长发的手,改扣住朔夜的手腕。下身却比方才更凶猛地恣意掠夺。
如果不如此,他怕自己又以其他的方式增加朔夜的痛苦。
至少这样,他还能在仇恨的漩涡中给朔夜一涓怜爱。
「炎、炎……」朔夜颤抖地紧紧地抱住炎凌耀。
已经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泪水,朔夜急喘着气,炎凌耀的神色痛苦压抑,不断落下的泪水像落进了他的心,灼热的彷彿会被烫伤一般。
体内的菗揷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大量的鲜血从交合处涌了出来,沿着大腿滴到地上。朔夜痛到不停抽搐,几度晕厥过去。
「小……小夜──」
朔夜清楚记得,自己昏过去那一刻,一双参杂着不舍和憎恨的深红双眼绝望地凝视着自己……
第十七章 重拾 (上)
还记得,那是一个美丽温柔的夜,却是一切痛苦的开始。
男人站在阳台上,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他被注射了不明的药物,从四肢末端开始僵硬,快速蔓延全身。
『我都不知道你是个这么认命的人。』在自己身前、留着一头乌黑长发的男子淡淡地说,眼神却深沉得象是在确认什么。
『我只是怜悯你。』全身僵硬的男人用自己最后能使出的力气,同情地说。
朔夜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头昏昏沉沉,烫得像有岩浆在滚沸着。
吃力地睁开眼皮,印入眼帘的是一片乳白。天花板的颜色。
眼前突然闪过那双憎恨赤红的眼睛。
眼泪不知不觉流下眼角,沾湿了枕头。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包括那难以启齿的地方,让他想起昨夜的癫狂和痛苦。
不用起身看也知道,身体没有像之前每次那样,被细心地清洗擦拭,抹上凉药。股间有种咬痛感,是大片干涸的血迹,空气中还残留着血液特有的铁锈味。
他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以往无数次的鱼水相爱,炎凌耀不曾伤他半分。宁愿自己苦苦忍着,宁愿自己还没满足就草草结束,也不会对他恣意妄求。炎凌耀就是这样温柔,即使因为工作的关系非常疲累,也不会在做完后先行睡着。
他会关心朔夜的身体,替他清洗擦拭,有时还会预防性地抹上药,就为了让朔夜隔天别太难受。
朔夜不想哭出声。
好想就这么死了算了。
明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还天真地乞求上天的怜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了朝杰的幸福,他把自己一生所有的快乐尽量浓缩在短短的时间里。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短暂的时间还没走到尽头,幸福就先灰飞烟灭。
没错,一切都会改变。
没有这么简单。
他不该存有期待,不该轻易相信。
最终……还是变了啊。
「炎……」最后的呼唤,只能埋葬在深深的悔恨之中。
等他回来。
这是朔夜停止哭泣后,唯一浮现在脑中的念头。
撑着疼痛的身体走到浴室,洗好澡出来后,他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床沿。
等到夕阳西下,等到月儿高挂,朔夜一动也不动,象是雕像一般,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
等到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又在浑沌中醒来。
第二天醒来的特别早,可能是少了早已习惯的温暖体温。朔夜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几秒后,坐起身来往房门的方向看。
没有人回来过。
一点痕迹都没有。
朔夜已经搞不清楚胸口那沉重的感觉是什么了。有点痛,有点酸,有点想哭。
傍晚的时候身体有些微烫,晚上就发了高烧。应该是伤口发炎所致。但是到了凌晨体温就恢复正常。异于常人的自愈能力,却让朔夜一阵惆怅。
如果可以因为细菌感染窒息而去,那就再好不过了。可惜他无法如愿。
没关系的,朔夜。
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回来的。
一定会回来的。
持着这样的想法,朔夜又在床沿坐了一天。
今天下午下了雨,朔夜努力想换个心情,他走到阳台边浇了浇花,虽然说下了雨也许没有浇花的必要,但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件事。
天色蒙蒙,细雨悄悄地下着。世界彷彿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唯一人独醒。朔夜头一次觉得原来时间可以这么漫长,漫长到一点走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像雨一样,静静地等。
等着那一直没有回来的人。
忘了这是第几天了,朔夜简单吃了点冰箱里的生菜,在餐桌旁坐下。
等到回过神来时,印入眼里的是挂在琉璃台上的水果刀。他吓了一跳,赶紧起身离开饭厅。
几秒后他又走了回来,手上拿着几把家里的剪刀和针线。他将厨房的菜刀和水果刀放在餐桌上,拿过两块布将这些东西包起来,封箱。然后将小箱子拿到储藏室锁上,把钥匙丢进排水孔。
浑浑噩噩从睡梦中醒来,朔夜发现自己侧躺在冰冷的客厅地板上。
他不记得自己怎么会睡在这种地方,只记得好像是想要喝水,所以从房间走出来。头有点晕,他伸手敲了敲,慢吞吞地站起身。
外头很黑,墙上的钟指着凌晨三点,朔夜隐约记得想要喝水好像是下午的事。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的气息。
这一天,朔夜开始在想,那个人究竟到哪里去了?
算一算,已经快两个月了。
朔夜一直没有踏出家门一步,他怕他一离开,会跟那个人刚好擦身而过。
药也快吃完了,离自己回家一趟的日子越来越近。
可是他不想离开。
在那个人回来之前,他不想离开。
但是那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一点音讯也没有。隔了这么多天,就算朔夜改变了心意想出去找他,也可能无从找起了。
突然感觉很冷。他缩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日渐枯瘦的手臂。
「你不回来了吗……」他喃喃,不意外地听见自己的鼻音。
§
「动作快点!一分钟后开始拍下一幕!」
拍摄现场,工作人员们手忙脚乱地摆设着布幕道具。导演大声吆喝着,严格要求每个细节的完美比例。
炎凌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背着台词,一名女化妆师正忙着帮他补妆。
眼睛下深深的黑眼圈让化妆师皱了皱眉头,她又加深了眼下的妆,努力淡化这几天下来越来越明显的疲劳。
「晓勋,古恪要妳过去,他的妆有点淡了,妳帮他补一下。」潘烈光突然出现在化妆师晓勋背后,吓得她花容失色。
「不好意思,吓到妳了吗?」
「没、没有……我马上去。」脸微微一红,女人娇羞地看了潘烈光一眼后就匆匆收起工具离去。
潘烈光收起笑容,脸色阴沉地盯着看似认真读稿的炎凌耀。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反而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炎凌耀的脸颊。
「?」炎凌耀抬起头,依然没有好脸色。
这几天的他都这样,不知道为什么。
「抹了这么厚的粉……」看了一眼覆上一层白粉的手指,潘烈光抽走炎凌耀手中的台词稿。「先休息一下吧,你脸色很差。」
「我不累。」抢回台词稿,炎凌耀没有再抬头看潘烈光。
「凌耀,」蛮横地将台词稿再抢回来,潘烈光臭着脸说:「你多久没回家了?」
「我都有回去。」
「是吗?你最近穿的衣服都是新买的吧?」潘烈光搓搓鼻子,「都有新衣服的味道。而且,你今天穿的外套连吊牌都没有剪。」
「……工作太多,没时间回家。」
「借口。」潘烈光弯下身,「朔夜呢?」
「工作中不谈私事,你以前教我的。」
「我再问一次,朔夜呢?」
烦躁地呼了一口气,炎凌耀疲惫地闭起眼睛,向后靠去。「我不知道。」
「不知道?」潘烈光吃惊地连声音都拔高了。「你不知道?」
炎凌耀觉得头痛欲裂,他单手扶住额头,语气不善。「你想怎样?」
「什么我想怎样?你……」
「你不是很希望我以工作为重吗?我已经很符合你的期待了吧?你还想要什么?」
「你够了吧?这根本不是你!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没有无理取闹。」
推开男人,炎凌耀朝导演走去。
「喂!」
潘烈光的大喊让炎凌耀停下脚步。
「我想知道……朔夜怎么样了。」
§
海风呼啸,激起千呎巨浪。深夜时分,一名戴着黑帽的男人出现在无人的渔港,狂野的疾风撕扯着他的黑皮风衣。尽管整张脸几乎被帽沿遮掩着,但那弧度完美的下巴和紧抿着的嘴唇线条,仍给人一种深刻的刚烈感。
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