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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一把拦住余贺彬,一幅无奈的样子。
“我拜托你,别做这麽显而易见的事。小音不是傻瓜 ,我也不是。”
“我也不是。”余贺彬补充道,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你大可不必对我遮遮掩掩的,晚上找个借口跑过去也可以。我就是你最好的借口。”
林瑞叹了口气,不知是感谢这个家夥还是诅咒他。
林音洗完澡後从浴室中出来,看见枯坐在客厅中的余贺彬。她想了想,最後还是走了过去。
“你又和老爸吵架了?”
余贺彬微笑道:“那怎麽能算是吵架?不过是彼此感情的表现。”
林音坐到了他的身边,玲珑有致的身材在浴巾中若隐若现。她自己尚还不知道,可是一边的余贺彬却要苦於装作无视。
“我从来没有想到老爸竟然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很不配?”
“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应当有什麽样的朋友。他从来也不对我说自己的事,我不知道他的朋友是谁,敌人是谁。”
“原来林瑞变得这麽闷了。”
“那麽以前的他是什麽样的呢?”
“你希望林瑞是什麽样的人呢?”余贺彬问道。
“我?怎麽会是我?这种问题好奇怪,不是我应当回答的吧。”
“因为你对他很重要,他会为了你而改变自己。”
林音露出疑惑的表情,余贺彬说道:
“以前的林瑞,就像一个毫无爱心,不,或是说是个爱心极为丰富的博爱主义者。什麽样的美女都逃脱不了他,他也喜欢勾搭各式各样的女人,然後每天在嘻嘻哈哈的饮酒作乐中虚度。那个时候,反正家里还有老子在顶著,我和他就变著法地找女人玩乐,和所谓的哥们喝酒──就是这样。”
“好差劲。”
“是,是很差劲。但是那时没有人告诉我们这不可以,也没有人能够成为心中的支柱。就是说,根本没有什麽可以在乎的东西来约束自己。不过後来他有了你。”
“有了我?”
“有了你。确切地说是发现了你的重要,然後胡闹的林瑞就消失了。”
“完了?”
“完了。”
“什麽嘛,一点逻辑都没有。”林音抱怨道。
“想清楚知道为什麽的话,就去问你老爸吧。他会告诉你的。”
然後余贺彬起身离开了,不过刚走了一步马上又回过头来看著林音,说了一句:“给你一个忠告──以後在男人面前别穿得那麽性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那麽有定力的。”
林音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立即捂住自己的胸口对著余贺彬的背影大叫“龌龊”。
这个“龌龊”的男人在上床以後大呼小叫的,幸好是在300米的上空,周围没有邻居,不然林瑞还不得挨家挨户地去道歉。也不知道为什麽,余贺彬一反自己还算文质彬彬的模样,在林瑞的床上鬼哭狼嚎的,吵得林瑞连眼睛都闭不上。
“菲奥娜!你的金发就像太阳一样驱散了我心中的黑暗……凯丽妲!你的蓝眼睛是我心中永远的宝石!哦~我爱你,瑞伊,你娇小的身躯是我温暖的床……潘多拉,你是我的女神……我爱你们……啊啊~~!”
林音在下面的屋子中为余贺彬数他到底喊了几个女人的名字。过了一会儿,房门响了,林音去开门,看见自己的父亲腋下夹著枕头站在门前,一脸的无奈。
“我今晚要在这里睡。可以吗?”
虽然是疑问句,可是没等林音回答他已经进来了。
“可是……”
“没关系,他只有睡死了才这麽大声地说梦话。但是我实在是不能忍受了!”
林音站在床边上,感觉好奇怪。当自己跑到林瑞的床上时就不会觉得很怪异,可是林瑞下来找自己却有点奇怪。她呆呆地看著已经坐下的林瑞,不知道说什麽好。
“嗯……”她还在踌躇,林瑞说道:
“已经很晚了,还不睡?”
“哦……”
好像有点不情愿似的,林音小心翼翼地爬上了自己的床,躺在距离林瑞很远的地方。因为不像林瑞的床那麽大,要想和对方保持自己满意的距离,林音几乎是快要躺在床的边缘了,就差点掉下去。
“你在干什麽呢?”
林瑞一把把她拽过来,林音失声喊了一声,又连忙捂住嘴。
还是很奇怪。虽然被自己的父亲抱得很舒服,可是内心深处还是会浮出这种感觉。她悄悄睁开眼睛,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再闭上眼睛已经来不及了。
“嘿嘿。”
她以傻笑掩饰尴尬,可是林瑞却用自己深沈的黑眸细细地盯著自己的宝贝瞧。
“不睡吗?”
她不自在地问道。
“小音,你以前睡觉的时候怀里都要抱枕的。”
“现在已经长大了。”
林音说道。
“真的已经长大了吗?”
“也许在老爸你眼中我永远都是个孩子吧。”
“不,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林瑞慢慢贴近林音,吻了她的额头。“我希望你能长大,可是又害怕因为这样你就会离开我。如果我是你一辈子的依靠该多好。”
林音没有说话,任凭林瑞抱著自己,心中却在想著刚才余贺彬的话。
“为什麽,为什麽余叔叔说我是你的约束?”
“他这样对你说?”
林音点点头。林瑞想了想,说道:
“小音你知道爱会改变一个人的吗?”
“那也得因人而异吧。”
林瑞道:“可是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约束,是可以改变我的唯一的人。”
“那我岂不是很伟大,竟然连林瑞林大总裁都能改变?”
“是的,你很伟大,也最重要。”
林瑞一直喃喃著这麽几句话,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吓得林音慌忙爬起来看。
“老爸,你怎麽了?为什麽哭了?”
他一把抓住林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细细地吻著。
“爸……”
“小音,你不会离开我吧……”
他的声音低沈而无助,一瞬间让林音有些许内疚,仿佛是自己把这个强势的男人逼成这样。
“爸……”
“你不会离开我吧?”
他再问。
“我……”
该怎麽回答呢?路寞然忧郁干净的脸突然出现在了林音的面前。
“小音……”
声音开始痴迷,眼神开始灼热,林音难以拒绝他的一切。
“如果爸爸你需要我的话……”
“我需要你!”
林瑞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说道:“我永远需要你,也不要你离开我!”
“那麽你不背叛我,我也不背叛你。就像你以前总是对我说的一样──这个家里只有你和我,我们要相亲相爱才行。”
林瑞笑了,却仿佛在哭著似的吻住了林音──想要就此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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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贺彬跟著林瑞去他的公司了,林音听说了这个人就要成为自己家和盛世集团的律师。她实在搞不懂这个奇怪男人的奇怪想法,也许是什麽都得到了便什麽也不在乎了,於是可以任意而为。
林音在家百无聊赖地看著电视,慢慢有点倦意,便倒在沙发的一边眯了一会儿。昏昏沈沈的,电梯门打开了,不知道是谁进来,一个身影遮住了林音眼前的光,可是实在是不想睁开眼睛看,林音就这样混混沌沌地迷糊著。不久一只手贴在了她的脸上,她一下子醒来,看见是余贺彬。
“……余叔叔?……”
“大好青春就这样浪费可是要遭天遣的。起来,跟我出去转转。”
林音问:“去哪里?我爸爸呢?”
“他还要工作。”余贺彬坐下来,掏出不知从哪里搞到的夜总会资料,一页一页看著。“嗯……这家好像很不错……那家的酒吧也很好,真是难以取舍。”
“莫非……”林音说道,“您是想去那种地方?”
“是啊。看小音你的样子大概是从来也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吧。安心啦,不是什麽坏地方,像你这种年纪要是没去唱过歌,说出来才叫人笑话呢。”
林音不满地嘀咕著──什麽叫笑话。
“可是我要先跟老爸说一声。”
“不行不行。”余贺彬连忙制止。“你偶尔也为自己活著一次又如何?放心,我带著你去一点问题也没有。我只是要你带路而已,这里虽然是我的出生地,可是毕竟好几年没回来了,路早就不熟了。”
林音发现自己拗不过他,或许这就是律师在潜意识中说服人的能力。她没来得及给林瑞打电话,就被余贺彬拽上车了。
余贺彬不过刚刚回国而已,却已经配上一辆奔驰。他发动引擎,车子倏地冲出去,道路熟得一点也不像7年没回来的人。
“你想去哪里?”
林音问。
“‘诺亚方舟’──以前我和你老爸经常去,不过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这是一家不大但是很精致的酒吧,有点小资的味道。林音看见进出里面的人也多是白领之类的人。在进去之前,余贺彬告诉她要叫自己为“贺彬”或是“余哥哥”。
林音一边在心中反胃一边跟著这位“哥哥”进去了。其实余贺彬和林瑞一样,是个还属於“年轻”范围的人,他和林瑞本来就是那种不显老的人,加之气质又好,说他们26、7岁也有人相信。
余贺彬对著车子的後望镜梳理了一下头发,满意地哼了一声才下去。门口的门童看见余贺彬显然是吃了一惊,又马上露出笑容给他开了门。
里面的颜色偏暗,有种古典的味道,连回荡在其中的音乐都是布鲁斯蓝调,台上有个男人坐在暗处,随著伴奏沙哑地唱著,哼哼呀呀有种沧桑。
林音跟著余贺彬来到吧台,里面的调酒师看见他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幅极为熟识的模样。
“呵呵,你可是太久没来了啊──哪混呢?”
余贺彬笑著要了一杯酒,简短地讲了讲自己的经历。
“行啊你,当初的情场贵公子现在是有名的大律师了啊──另一个贵公子呢?“
“有事没来,不过我带了一个人过来。”他指指身边的林音,对调酒师说道:“这个,是他的女儿。”
“呵!?”
对方很吃惊地看著林音,看起来就是一幅不相信的模样。
“那个林瑞的孩子?他结婚了?”
“哈哈哈!”余贺彬大笑,“也算是吧。”
“真不可思议。”他又看看林音,说道:“没想到那个林瑞竟然会结婚,而且有个这麽大的孩子!不过这麽漂亮的女孩,大概也的确是林瑞的孩子才有可能吧。”
这次余贺彬笑而不语。
“我爸爸结婚很奇怪吗?”
林音被打量完了,终於开口说道。
调酒师说:
“因为以前余贺彬和林瑞可是这附近的传说──他们周旋於女人的手段可真是胆大妄为,不过还是有很多人自愿倒贴。特别是林瑞,曾经有个女人被甩了以後扬言要自杀,你猜你老爸怎麽著?──竟然丢给她一把匕首後搂著另一个女人扬长而去!够狠心。我们都以为,以他们的个性是绝不可能结婚的,更加不可能有孩子。”
“我是不会。”余贺彬说道,然後点燃一支烟,“我才不像林瑞那麽傻,竟然还种下种子,结了果实。”
“哈哈哈!”
“不过这果实够甜美!”
调酒师和他一起大笑,林音在一边听著很不是滋味。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她冷冷地说。余贺彬看了她一下,不以为意。
“或许吧,原本人生在世便是要享乐。”
“依照你的理论,是根本就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内心支柱。”
余贺彬吐了一口烟圈,微微一笑不说话。
“Miss。林要喝点什麽?”调酒师出来打圆场。
“我不喝酒……”
“在这里哪有饮料。”调酒师爽朗地大笑,自做主张地给她调了一杯“血腥玛丽”。林音瞅著它,有点为难。
“我的酒品不太好……”
“没关系。”余贺彬说道:“这东西没什麽酒精,就当是水一样喝下去吧。”
林音稍稍喝了一点,又被余贺彬的目光鼓动,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好好!”
调酒师笑道。
过了一会儿,人渐渐多了起来。都是20、30岁的年轻人,一群一群地往这里进。原本安静的酒吧开始热闹起来了。坐在吧台上的余贺彬一下子就被别人发现,呼啦围了一群人,女性居多,看来以前那个传说是真的。林音被丢在吧台上,感觉有点头晕。
调酒师递给了她一杯清水,林音感激地看著他。喝下後胃口有点舒服起来,她定定神,回头在人群中搜寻余贺彬的身影,看见他和一群美女在跳热舞。
“那个……”她问调酒师,“你和他还有我爸爸很熟吗?”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