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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远硬是要和大脑里那人抗衡,不让摸,我就偏要摸,可他竟抗衡不过对方。他的右手愣是从女子的屁股上滑开了,可却准确无误地滑入了一旁某男子的裤兜里。右手摸到了那男子裤兜里的东西,像似皮夹。
没错,是皮夹!还没等他伸出右手来,他眼前就闪过一道白光,那白光直奔他右手而去。他的反应也不慢,滑进去的右手迅速后撤,同时左手挡向白光。他愣住了。左手挡过去干吗,这不正好让那白光给咔嚓么,又是大脑里那个人干的好事,左手是听那人指挥而挡过去的。一想到咔嚓,就听到了咔嚓。白光和左手完美交合,那白光不出所料,手铐是也。再看抽出来的右手,还紧攥着那只皮夹不放,他想撒手,已经慢了。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轰然响起。“我盯了你好久了。人赃俱获,没赖你吧!”
傅明远冷冷地看着那个铐住他的人。一个眉宇轩昂的中年人,目光如电。“你是谁?”“我姓丁,协警队的队长。”中年人声色俱厉地道。
傅明远想反抗,却不是这位丁队长的对手。一个协警队长也有如此身手,真是难得。丁队长得意地笑道:“我八岁就练武了,在体校当过武术教练。你的底子不错,可惜太着重于招式,华而不实。我刚才对付你的都是太极拳的简单套路。不过学武之人,最重要的还是武德。看你样子不错,功夫也不差,做什么行当不好,却偏要做贼。”
靠,谁想做贼来着,也懒得解释,反正这回是栽到家了。他这样想着,就看见了派出所的大门。派出所离市场挺近,五分钟都不到的路程。沿途有些看热闹的市民,朝他指指点点,有几个明显在嘲笑他。看吧,笑吧,早晚我在这儿放上几颗炸弹,把你们都给炸飞喽。他想着,嘴角露出得意之色,可还没等他得意够,头上就挨了记爆栗。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丁队长下的“黑手”。“到了这地方,还嬉皮笑脸,真该好好教育一下。”妈的,老子生来就这样,你管得着吗。还没等他把“笑脸”迎向丁队长,脖子又被对方扭了一下。傅明远此刻真希望手中有把AK47,好朝对方身上扫个几梭子,放才解恨。
进了派出所,分管治安的万所长很有军人的作派,他大手一挥,身旁的两个协警就像士兵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把傅明远押进了传唤室。
“嘿,老张,生意兴隆,又进来一个。”丁队长中气十足地喊道。
传唤室里烟雾缭绕。一个协警正在搞卫生,见他们进来,解释道:“我为好跌一跤。刚刚放出去一帮赌鬼。他们要吃香烟,我说你们吃归吃,表吵。结果所长来视察工作的,他们是交了钞票放出去的,我又要挨骂,又要搞卫生。唉!”
“你是不长记性。”
被称“老张”的协警看了一眼押进来的傅明远。“他索事体?”
“偷皮夹儿,当场被丁队抓牢的。”跟进来的另一协警道。
“来,坐个的。”老张“指挥”傅明远坐在一张板凳上,接着转过来问丁队长。“上面介格安排,要不要做全套。”全套指的是拍照片、做指纹和脚模。
“还没安排。”丁队长对老张说,“不过看样子肯定要做的,这人你看牢一点,从他的手法来看是个老手。”
“有数。”老张会意地笑了,转而冲傅明远招呼道。“你个记要吃真生活的。”老张正要给他做“全套”的时候,一个年轻警察走了进来。“你叫刘辉吧,你家人来领你了。”傅明远记得“刘辉”这个名字,正是下午接头时所要用的化名。
在二楼的所长办公室,他看见了万所长正和郑局长握手。万所长指着他问郑局长:“他是你手下?”“实习生,不好意思。”郑局长神情尴尬。“你们的实习生,年纪越来越大了么。我这儿有一个片警,不太弄得灵清的,年纪比他大个几岁吧,要不也让你们带去实习实习。”
“这恐怕……”郑局长还没应承出来,万所长已经摆了摆手。“人,你带回去吧,我这边的协警都比他强百倍。开个玩笑。别介意。”他的神情却不像在开玩笑,又道,“上面说要取消协警编制,我正要打份报告给分局,其他所撤消协警队可以,我这个所无论如何都要保留这个编制。到时你也给我做个见证。我这支队伍可不是吃干饭的。”
郑局长气恼地带着傅明远走出派出所。一路上,郑局长一言不发。到了办公大楼的门口,傅明远和郑局长对了一眼,他看到这个姓郑的家伙眼圈红了。“我从部队到地方,一直都比姓万的强,可今天我却比他矮了一头,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郑局长一声叹息,拂袖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声叹息,傅明远的心也疼了起来,大脑里的那个人不但控制他的手脚,还要攥住他的心……
傅明远从回忆中醒来,像似做了一个梦。他感觉大脑里的那个人不见了。那个人没有再出来推他。总算太平了。他欣喜异常,觉得浑身轻松了。大脑里的“###柯”终于和他融为一体了。融为一体,他想到这儿,又觉得一阵心慌。
傅明远将车开到办公大楼前的广场停下。推开车门,有东西滴到了他的手上。他恐慌地举起手。大脑里那个人不在了,可他的残余影响还在做怪。真邪门,我流泪了!他的目光上方,是广场上飘扬的五星红旗。傅明远不知道他这个举手的行为,恰好是对着旗帜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十楼会客厅的窗户后面,郑局长默默地看着广场上的他,欣慰地笑了。身旁的桌上放着一个被起出来的小型窃听器。“搞小动作,我才是行家。看来我和徐博士的话,对他还是起到一点作用的。”
第十二章 火热激情
2007年7月17日上午,巴黎时间8点。法国巴黎。
在凡尔塞宫附近,巴黎的西北角大约40公里处,有一座维莱特庄园。它占地75公顷,由建筑师芒萨尔设计并建造,1696年由他的大侄子、当时法国最杰出的建筑设计师儒勒。哈杜安。芒萨尔将工程圆满竣工。庄园现属于美国人奥利维亚。苏。戴克女士。她是有名的房地产经纪人,以品位出众见称。她选择顾客相当挑剔,只愿意为品位同样出众的名人服务,比如好莱坞演员、名歌星等。她于1999年购下这所庄园后,就进行精心地装修,流光溢彩的庄园配以价值不菲的古典家具,显得恰到好处,相得益彰。
庄园对外出租,租期从几天到几个礼拜不等。有不少电影曾在这儿录制,如《基督山伯爵》、《达芬奇密码》,庄园几乎成了影片拍摄基地。奥利维亚。苏。戴克女士想到出租场地给摄制组就头疼,特别是在拍电影《达芬奇密码》的时候。在电影里,那扇被法国警察撞坏了的大门,系实地仿照的赝品。道具师的手艺高超到以假乱真。大门做好的当天晚上,戴克女士像往常一样回家,拿钥匙开门,却发现门打不开了。就在她心急火燎,差点要叫锁匠来的时候,庄园的保安看不过去,跑去帮了她的忙。她这才知道她试图打开的便是那扇假门,而最让她冒火的是摄制组成员一直躲在暗处看她的笑话。“不能把庄园再租给剧组了。”她气愤地发誓道。可2008年,在中国北京举行的奥运会上,她认识了一位中国导演,会了几次面后,便邀请该导演来庄园拍戏。他所拍摄的一部名为《伴君入梦》的影片,其中有部分故事,就曾真实地发生在这个庄园里。这是后话。
庄园除了出租,还对外经营。自电影《达芬奇密码》上映以后,来巴黎参观的游客只要经济能力许可,都会来这儿小住几晚。不过今年6月开始,庄园就禁止游客入住了。那是5月30日晚,中央司法警察局长让。科洛给戴克女士打来电话。第二天戴克女士就做出了上述安排。6月1日,让。科洛安排的特殊客人就入住了庄园。随客人来的,还有四辆满载货物的法国标致越野车。“哦,这家伙该不会是把家搬到这儿来了吧。”戴克女士喃喃道。她的声音虽轻,可那客人还是听到了,他冲她一笑,道:“差不多是这样。我的吃饭家伙全在这里。”
此后,每天早上6点30分,戴克女士都会被隔壁那客人的长途电话给吵醒。今天也不例外。“哦,这该死的大嗓门。”她在睡床上嘟哝道。这人不当歌唱家,真是浪费了这口好嗓子。不过这些天都不用在入睡前上闹钟,倒也不失是件好事。
那客人还在旁若无人地说着,他的声音穿过墙,仍是那么的清晰无比。“你别听那些日本人吹,东方人里就他们最不可信。他们的技术就像他们现在的妓院一样。什么你听不懂,我的意思是落伍了。你说的那技术我知道,是日本人从‘隆胸手术’里脱胎出来的,对,在面部需要植皮的病人背部切开一个创口,然后将一个气囊塞入其间。气囊需要不断注入盐水,然后病人的背部皮肤也会随之相应扩张。当气囊逐渐膨胀到大约升的时候,将它取出。这时就可以获得一块比正常情况下面积大得多的植皮材料。用这种方式取下背部皮肤,病人背部所留下的手术疤痕也比常规植皮手术要小得多。”
那客人顿了顿,又道,“这方法只带给病人希望,还远远称不上奇迹。一项新技术只有当它在更多的病人身上显效时,才可以算得上真正的突破。日本人这套方法,在植皮的效果上是比传统方法看上去平整光滑,可是经过整容后的面部还是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表情自如。”
电话里的人似乎在质疑他的话,客人有点耐不住性子地道:“你真该去多接受一些这方面的信息。还记得去年你们的大夫米歇尔做的手术吗。他仅比日本人高明了一点,离我可差得远呢。”
电话里那人显然在发笑。“嘿,说真的,我这段时间做的手术才是最成功的。直接将某个人的脸挪过来,但这需要考虑病人和那张脸的匹配度,即如何将排斥反应减到最低。有点和骨髓移植类似。”对方在电话里说,既然这样,那就把相关资料发过来吧,事实胜于雄辩。“这可不行,”客人回绝道,“我答应过别人。手术的细节绝对不能对外公开。我觉得凭我们的关系,不需要那么复杂。好!不信就当我没说。目中无人的家伙!哦,该死!”他挂断电话后,嘴上仍在骂骂咧咧。
戴克女士敲开了他的门。“嘿,斯蒂文森大夫,你这个电话打得可够长的,都快两个小时了。”“哦,不好意思。现在几点了?”斯蒂文森充满歉意地道。
“刚过8点。”戴克女士没好脸色地道,“要不是看在你我都是来自加利福尼亚洲,和科洛先生的面子上,我早把你撵出去了。”她想起斯蒂文森刚才打电话时所说的语言,充满疑问地道:“刚才你说的是法语?”
“是的,尊敬的女士,我的法语说得可顺溜么?”
“比幼稚园的小孩说的要顺溜些。你那法国朋友……”
“不,他不是我朋友,他是法国医学会的代表,我这几天在和他们探讨技术方面的问题,”斯蒂文森打断戴克女士的话,“他不知道我在法国,他的电话是打到你我的故乡,加利福尼亚。”
“你的意思是……”
“他和我都住在巴黎,但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巴黎。他打电话到了加利福尼亚,我的佣人接到电话后,再打电话到这儿。我想我这样解释,你会比较理解,为什么打电话时,我的嗓门会比较大,为了能让对方听得清楚,又不让他产生怀疑,我必须把音在原有声量上再提高个八度。”
“哦,那通常是你佣人打过来的吧。”
“不。现在我求着他们呢,这两天都是我打过去的。”斯蒂文森尴尬地笑着,转移了话题。“我得去看看我的病人朋友。”
“我说,你害我还不够,还去打扰他们,你忘了现在是什么时间?”
“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现在是病人朋友和他女友的甜蜜时刻。”斯蒂文森装出一副色迷迷地样子看着戴克女士。“哦,对了,奥利维亚,你有男朋友吗?”
“见鬼!我得通知科洛先生,让你赶紧离开。”戴克女士尖叫着,门也不关就跑开了。斯蒂文森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哈哈大笑。“我那病人朋友说的没错,要让女人自动离开,这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巴黎这座城市,度假是不错,可惜不适合长住。听说中国的杭州不错,有机会真该去看看。”他自言自语道。突然从他的楼上,这幢建筑物三楼的某个房间,传来劈里啪啦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哦,我那可爱的病人朋友,又和他那美丽的女友玩开了,祝他们玩得愉快!”
自从那次在咖啡吧,我替张倩挡了那颗子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