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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一生中,常常会面临各样的选择,选择职业,选择恋人,每一次选择的对错都会影响到未来我们幸福与否……每当你面临选择方面的难题时,梦就会认真思考,作出它的选择,而它的选择几乎总是更正确的。这是因为,梦对你的内心更清楚,它知道你真正爱什么而不爱什么,真正的需要是什么,真正的愿望是什么……”科本在演讲中提到了他在做心理咨询时的案例。“有一个大学生即将毕业,有两家公司向他抛来‘橄榄枝’。一家公司名气较大,另一家稍小些。待遇也是前者稍高。但是前一家公司的工作压力较大,后一家比较轻闲。他很难抉择,到了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有外敌侵略,敌人的飞机在投弹,而他却在一个地窖里,或者说是个防空洞里,和自己的兄长在玩牌。我们都很清楚,战争表示紧张。因此这个梦的意思是,如果他去了前一家公司,地位比较高,在地面上当然比在地窖或防空洞里‘地位’高,但是那样就会被紧张侵袭。如果他在后一个单位,地位虽然没前者高,但是却没有紧张,可以舒服地过日子,玩牌是指舒服轻松地生活。在这两者中间,显然应选择后者……”
演讲很成功。结束后,还有不少听众追问他的工作室地址,希望有机会亲身感受一下释梦的“幸福感”。等科本送走最后一批热心听众,驱车回到家,已是晚上22点30分。他按惯例在睡觉前总要浏览一下当天的报纸,这则有关“读脑机器”的信息显然吸引了他。
“朱迪。伊莱斯,呵呵,她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呢。”科本看完报纸,打开了手提电脑,上了MSN。没有好友在线,但提示说有一封邮件。
寄件人:dockenneth1941@
收件人:clivegoodluck@
发送时间:17:08,5月8日,2006
主题:弗莱迪来了!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说这件事,我的朋友!我们已经有好几个年头没见了,我想告诉你,我的发明成功了。还记得十年前,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吗。我曾赞叹:弗洛伊德是个天才。我研究了他的学说,和这些年的摸索,终于让我的梦想成为了现实。我给它取的名字是弗洛姆,就是写《爱的艺术》那家伙,很棒,不是么,我相信这个发明会为我们的患者带来福音。
但几天后,我就后悔了,它不是弗洛姆,而是弗莱迪。你看过那本电影,就是那个在梦里追杀小孩的魔鬼。我制造了它,原本是要造福人类,没想到它却是潘多拉的盒子。它今天给我发信息了,“在今晚,我会来找你的!”
这是对我的宣判,在今天晚上,那个魔鬼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来毁灭我。它已经决定在今晚,把我的惨死作为它滔天罪恶的开演。这样也好,到时候一定会有一场殊死搏斗的。如果它获胜,我将从此安眠,而它对我也就再无计可施了,而如果它失败了,我将自由,人类也将远离灾难。我已经准备好了,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我的朋友,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失败了,请你务必在三天后赶往中国,把附件里的资料交给一个叫陈辉的中国人,我相信他能对抗弗莱迪。
看完邮件、下载好资料,请尽快删除,并永远别用这个帐号,弗莱迪很聪明,它会顺藤摸瓜的。不好意思,我的朋友,是我将你拉下了水,但我也是没办法,请原谅我。
约翰。肯尼思
科本看完信,惊愕了半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按照约翰。肯尼思的吩咐,把附件里的资料下载了,并删除了邮件,关闭了帐号。他重重地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第一回 我是谁
法国,巴黎2006年3月
他每夜都惊叫着从同样的恶梦中醒过来……四周一片黑暗,他躺在床上,用手摸索着墙壁,希望能找到电灯的开关,可是平常很熟悉的按纽现在却怎么也摸不到了。“该死!”他咒骂着,发现泰勒并没有睡在身边。他慢慢地坐起身,好象怕惊动什么似的。沿着墙壁,走到家里的总开关处,想把灯全部打开,一盏,不亮,两盏,还是不亮……手已经抖得不行了,汗水从鼻尖淌下,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四周是如此的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喘气声。突然,他听到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这惨叫声从浴室里传来,好像是泰勒发出的。他身上的每块肌肉和神经都不能动弹了,甚至可以感觉到周身血液流动的声音,他的脚趾和手指尖都是麻酥酥的,但仅维持了一段时间,尖叫声不断传来,他立刻冲进了浴室。浴室的空气里充满了血腥。泰勒浸在一片嫣红里,而那流动的嫣红,正是血腥的根源。她的头垂在浴缸边沿上,脸色煞白,五官已经变了形,头发披散着,脖子上留着刀割的痕迹,她的口鼻再也没有任何呼吸了。浴缸旁边站着一个裸体男人,一手拿着滴着血的凶器,一手掩面在哭泣。他小心翼翼走过去,还是惊动了男人。男人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他。浴室里的镜子清晰地照出两人的形象,他惊呼:你是谁,我是谁,为什么我们如此相象?男人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用邪恶的手指指了指泰勒的尸体,似乎是在嘲讽他,他的嘴动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泰勒的头也抬了起来,失神的双眼,干涸的嘴唇,只听她一字一句地道:“我在地狱等你!”……他每次从梦魇走出后,都惶惶不安,喘着粗气,全身浸淋着汗水。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记不起自己的过去。他会说英文、德文、法文,但究竟是哪国人却是无从得知,更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来到巴黎,被一家慈善会所收留。
起先,他不断地问别人。会所的人外表长得慈善,内心却并不慈善,回答总是沉默或是不耐烦,在他们眼里,可能更希望收容的是有“价值”的人士,而非像他这样的糟老头子,再加上又是神志不清的,谁知道他会惹出什么麻烦事来。他唯一可以交谈的是奥妮,一个在会所里打扫卫生的老妇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我的朋友。”奥妮说道。
“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呢?”
“我听他们说,你是在一个旅店里被发现的,你住在巴黎最豪华的旅店里,尽管为此你透支了十张银行卡,当警察找到你时,你还躺在床上。可他们问你什么,你答非所问,看上去神志失常,所以他们就把你送到这儿来了,等你恢复了再找你算帐。”
“我想知道我身上的证件,还有……”
奥妮打断了他的话。“很抱歉,朋友,我不清楚,你来时就这样,什么都没有。”
他能了解到的就这些。会所的环境是宁静详和的,而他的心里却平静不了。我已经把自己失落了,他想着。谁也不关心我。为什么?我难道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难道真如梦中一样,是我杀了泰勒?但泰勒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梦里的画面继续转换,源源不断,无法控制。一天早上他梦见一个男子在玩弄一个小孩的生殖器,而当他要看清那小孩的脸时,却发现那小孩的脸变成了他。醒来后,他不禁怀疑那是不是个梦?或许,是以前发生的事,那个男子是谁?是不是和我认识?我小时候难道受过性侵害?
接下来几天,他又梦见一个大礼堂,满屋子都是人,他们像是在听讲座。我是听众吗?不,我像是在台上做演讲。但是,演讲什么呢?一个漂亮的女人递给他一张名片,她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医生。
几天后,他又梦见了这个女人,这次是在床上,他在解那个女人的衣服,然后两个人滚在了一起……那女人在他耳边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泰勒。
从这以后,他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这些不是一般的梦,而是他生活经历的一部分,是他的过去。我要找到从前的我,现在的我。
就在2006年5月7日的半夜里,他没想到竟从自己的潜意识中挖出了一个名字。约翰。我的名字是约翰。肯尼思。
第二回 弗洛伊德计划
2006年5月9日。夜。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门洛帕克市的斯坦福研究院。
二楼的实验室。联邦调查局主管安德鲁。奈德正兴趣勃勃的注视着一个围着他转,样子看上去挺笨拙的机器人。
“这是沙基2号,”物理学博士汤姆在旁解释说,“它是运用逻辑思维自行定位物体,并在物体周围移动的智能机器人。相比第一代产品,它更懂得如何跟人沟通,另外不可思议的是,自从我们的‘弗洛伊德计划’进行后,它居然有了性别意识。”
奈德露出惊讶的表情:“那它是什么性别呢?”
“男性。”汤姆笑答,“不过你不用担心,它围着你转,不是对你有想法,而是它把你作为一个‘学习’对象,就像孩子模仿父亲。”
沙基2号停止转圈,将头顶上用电镀钢制成的圆盘倾斜45度角,朝向奈德面前。“它这是做什么?”“可能是它觉得你的形象需要整理一下。”那圆盘像面大镜子,清晰地映出了奈德的容貌和身影。他整了整有些散乱的头发和领带。和每次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形象时一样,他都会油然生起一种镇定和自信的感觉,无论何时,他的外表总是那样潇洒挺拔,充满咄咄逼人的气势,这也许是他多年特工生涯滋养的习惯。足有七英尺高的个子,粗壮的双臂和宽阔的胸脯隆满发达的肌腱,饱满的额头下嵌着一双褐色有神的双眼,鹰钩形的鼻子更给他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
若不是漂亮的女探员凯希走到奈德身边,他恐怕还沉浸在自我欣赏中。“长官,他们在会议厅等你。”
奈德迈动脚步,沙基2号也跟着他“动”,只不过这回它“转”的“目标”,却不是奈德,而是凯希。两人在前面走,它在后面跟。
凯希是新加入的联邦探员,在奈德身边从事秘书工作。今天她穿的是一套合身的职业女装,一双修长的大腿,合身的裙子配上浅色的丝质衬衣,令她的腰身曲线毕露,显得既成熟又专业。从奈德的眼中,凯希感觉今天的打扮很“成功”,但还没等她回味完那份“成功”的喜悦时,马上又被另一种愤怒的情绪给抵消了,因为她的臀部遭遇了“咸猪手”。她偷眼看了一下奈德,他依然神情如故。
凯希强压怒气,尽量保持语调平和的道:“长官,你想成为克林顿第二么?”
奈德有点摸不着头脑。“克林顿第二?什么意思?”
“你如果还不把手从我的臀部移开,你就知道了。”凯希的脸因气愤而涨得通红。
“你在说什么啊?我的两只手都在这儿呢,你瞧。”奈德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凯希惊道:“那是谁在摸我,那手还在撩我的裙子。”
“嘿,这可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奈德回头一看,哭笑不得。“是沙基2号,看来它被你给迷住了。”沙基2号见被“识破”,连忙逃跑,那动作麻利得很,一点也不见笨拙。“看来它不是第一次作案了,手脚娴熟啊。”奈德打趣道,这时他注意到凯希的裙子已经被沙基2号的“手”给弄破了,里面的粉色内裤若隐若现。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起来,连忙将目光移开,并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凯希身上。
当奈德推开厚实的檀香木门,走进灯火辉煌的会议厅时,挂在墙上的高档电子钟的时针和分针刚好指向“12”。
已有七人在场。居中位置坐的是一白发老者,奈德认识,是SRI人工智能中心的总指挥雷肯。克劳尔。。奈德和凯希就座后,雷肯向他们介绍参会人员。会议桌一圈在座的有物理学博士尼克。汉森,软件工程师齐。哈德,高级程序员罗伯特。邓加、达拉斯。雷恩,心理学博士乔治。史密斯,系统检测安娜。贝斯女士。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汤姆也走进了会议室。“嘿,你得看好沙基2号,它刚才让我们受惊不小。”奈德冲他喊道。汤姆笑道:“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贝斯也领教过了。”贝斯温柔的看着凯希,眼神里写满了安慰,凯希的脸还是红红的。“它是个调皮的孩子,自从计划开展到现在,我有三条裙子、两条长裤,都被它给毁了。”
“恩,除了一个人未到场之外,凡参与‘弗洛伊德计划’的人员都在这儿了。”雷肯。克劳尔郑重其事的道。
“如果你说的是约翰。肯尼斯的话,我想他是永远无法到场了。”奈德说道。
“他怎么了?”
“今天上午,中情局的人发现他死在巴黎。”
全场一片唏嘘之声。“真想不到,他就这么去了。”贝斯伤心的道。哈德在旁劝慰:“别难过了。”“我能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