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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一片唏嘘之声。“真想不到,他就这么去了。”贝斯伤心的道。哈德在旁劝慰:“别难过了。”“我能不难过吗,他答应送我一条裙子的,可现在……呜……”汉森紧张地问:“他的死和计划有关吗?”邓加和雷恩则凑在一起讨论。“准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觉得计划有问题。”史密斯顾自思考。
奈德打量了一圈人的反应后,说道:“我这次是奉总统的命令,来关注这个计划的。以前你们是听令于中情局的波特。戈斯……”
“是的,可他在本月5日提交辞呈,而且总统也答应了。”克劳尔接道。
“恩。中情局暂时还没安排头儿。从今天起,你们将直接听命于我。凯希,把总统的签署令给他们。”凯希在奈德的指示下,将文件交给克劳尔。“现在我需要你们告诉我,计划的详情。”
汤姆举手。“我想先说两句。”奈德点了点头。汤姆说道:“长官,这个计划的确出了点问题,从沙基2号的举动就可以看出些端倪。它现在有了性别意识,会‘色胆包天’,全是因为‘杜拉’。”
“杜拉?”
“是的,杜拉。”史密斯耸了耸肩道。“她是弗洛伊德作品里的一个人物。确切的说她是弗洛伊德的病人。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去图书馆找一下,书名叫《少女杜拉》。”
“其实也不用费心去找那本书看,史密斯和肯尼思都是研究梦的专家,在这次计划实施中,他们给予了很大的帮助。但在最后,他们俩却产生了一些分歧。”克劳尔笑道。
“恩,是的,杜拉是女性,而肯尼思却希望它是男性,给它取名叫‘弗洛姆’。”哈德不失时机的插上来。
“女性或男性,在编程上是不一样的。”“是的,搞不好会成为双性人。”邓加和雷恩分别表达了看法。
“关键是它会不稳定,影响整体的效果。”贝斯像是总结性发言。
奈德听得一头雾水,好不容易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斯坦福研究院是一个独立自主的,非盈利性的科技研究和发展机构。2005年1月,由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署提供资金,集合相关专家组成一个研究小组,旨在开发出一套智能分析程序。参与者除约翰。肯尼思以外,都是在军方任职的专家。计划命名为“弗洛伊德”,主要是为了迷惑肯尼思。肯尼思一直以为是在研制一个释梦程序,就好像现在心理咨询常用的一些测试量表,无非它比那些量表多了些人工智能。
“事实上我们不该骗他。但不这样说,他是不会参与到这个计划里面来的。我很愧疚,是我把他引入了这个圈子。”史密斯表情沉痛的道。
“恩,释梦是和人的潜意识对话。”克劳尔解释道。“人的智能有很大潜力,一般情况下只用了不到1/4,另外的3/4埋藏在潜意识当中,而做梦就是一种典型的潜意识活动,通过做梦重新组合已有的知识,把新知识与旧知识合理地融在一起,最后存入记忆的仓库,使知识成为自己的智慧和才能。我们发明的智能分析程序就是基于这个原理,让它去汲取知识,然后‘做梦’,整合知识,获得成长。”
“那它岂不是和人一样了?”凯希惊道。
克劳尔点点头,说道:“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如此,只是生活环境不同。所以我们想到要给它定个性别。”
“这个程序是为中情局服务的对吗?”奈德一针见血的道。
“是的。”克劳尔没有否认,他举起刚才凯希给他的资料。“去年,中情局局长波特。戈斯同样给了我一份。他们对全程计划负责。这个程序刚开发出来时,它在屏幕上显示的图象就是一个类似女人肚子里的子宫。一开始为了迷惑肯尼思先生,我们让他用这个去给患者做咨询。效果很好,尽管它一开始解的梦比较生硬,但肯尼思先生显然很满意,他觉得它比他的学生更具有可塑性。这点,史密斯先生最有发言权。”
“是的,释梦很讲究直觉。而这直觉就是看一个人的敏锐程度,而这往往是后天学不来的。而且这个程序,它很‘好学’。”
“肯尼思显然对它产生了感情,而它也对肯尼思有很强的好感。我现在想,它在‘子宫’状态已经把他当成了‘爸爸’。”克劳尔继续说道,“肯尼思不想让它成为女性,显然是害怕它产生‘恋父情结’。我们的安斯女士,和它接触不多,这样它是男性,也不用担心它会产生‘俄底浦斯情结’。”克劳尔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史密斯,似有歉意地道,“这些本是史密斯博士的专长,我今天有点越俎代庖了。”
“下面就轮到我技术的问题了。”软件工程师哈德说道,“我们后来还是把它的性别定为了‘女性’。我看着她一天天的成长起来,从‘小女孩’长成了‘姑娘’。它很聪明,善解人意。而且……”他看了一眼贝斯,脸不由自主红了一下,似乎怕她不高兴,但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而且很迷人。”
“那也有我们的功劳。”雷恩说道,“我们参阅了很多资料,给她设计形象。哈德先生只是提供了一个框架,而我们却要落实到细节。”
奈德越听越是吃惊。“后来呢……”
“唉,‘杜拉’某一天从这里逃走了。”克劳尔叹了一口气。其他参与者很有默契的配合着。“是因为肯尼思。它真的把他当成了父亲,而且爱上了他。”
奈德听了这话,险些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第三回 致命的石头
“那么,我们手头还有什么呢,”奈德努力镇静地说,“除了你们刚才说的那些。”
“有,我们这些年的研究报告,”史密斯道,“我已经整理成册了,随时可以交你查阅。”他向克劳尔点点头。“不过‘杜拉’……”
“这个不用你们操心。”凯希说。
“我这边也有一些原始数据,相当于是‘杜拉’的成长日记,”哈德擤了下鼻子,“相信它对找回‘杜拉’是有帮助的。”
“我可不希望这活儿再让中情局给揽了回去。”奈德对此都嗤之以鼻,“5月下旬国会参议员就会投票表决中情局局长的人选,我希望这件事能在这天之前搞定。”他指了指汉森,“刚才大家谈论时,你一直心不在焉的,老在摆弄你那手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汉森脸一下子变得刷白,整个身子抖个不停,连声说:“没有,我没有拨弄它。”可大家都看见,他的一只手还在拨弄手表上的表带。
“你们不用为难他了,他的确有问题,是这儿,”史密斯点了点脑袋,“一半是因为工作原因,一半是因为他发病前曾跟‘杜拉’谈过话。这段时间我在给他做治疗。”
散会后,史密斯凑近奈德的身旁,耳语了几句。奈德听后,脸上阴晴不定。克劳尔在他身后,当史密斯从他视野里消失了,方拍了拍奈德的肩,笑道:“你对他感觉如何?”
奈德似从迷梦中醒来,低声道:“的确有两下子,他居然知道我的心脏位置长得和别人不一样。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克劳尔闻言,微微一笑。“我是其中一个。他可能看穿你的心,但绝不可能看穿你的身体。他想让你对他有好印象,但有点故作聪明了。十五年前,他是纽约陆军医院的医生,恩,他的记忆力很好。”
十五年前,奈德痛苦的闭上双眼。那对他而言,真是一场屈辱的经历,也是他平生第一次说谎。1990年,他从军官训练学校短期培训后,分配到陆军参谋部亚太地区情报处干文书工作。他永远不会忘记1991年,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一年。1月17日凌晨,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遂向伊拉克发起大规模空袭。战争历时6周,最后以伊拉克撤出侵科军队并接受联合国安理会的决议而告结束。在战争打响前,他就向上司请求,要求调往海湾地区,哪怕是做个搬汽油桶的小兵也好。但上司根本就不理会。而情报员的工作也并没有他想得那么有意思,尽管开头那一阵子,他觉得当一名情报员还挺新奇、挺刺激,可干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厌倦了。但在他所待的地区并没有心理医生可以医治他的职业枯竭。而且,他所参与的那些有关战争的情报,也开始慢慢侵蚀他的心灵,让他模糊了对人的正当行为的观念。他不愿意就这样被埋没一辈子,他绞尽脑汁、为离开工作之地寻找理由。就在他百筹莫展之时,机会找上他了。据可靠情报称,中国军队正实验一种“鹰之翼”的飞行器,来运输特种部队和装备。该设备最高速度可达300节,飞行高度在3至90英尺之间。一旦研制成功,它是部署和渗透特种部队至敌人沿海地区的一种理想设备。台湾在大陆的潜伏特务搞到了飞行器的图纸,并将它成功转交给了中情局驻台海地区的特使。奈德的任务就是护送特使安全回到驻地。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电闪雷鸣。当他们的吉普车拐过一条山谷时,突然遭到袭击。一种下意识的举动或是军人的职责,当奈德听到第一声枪响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扑向坐在一旁的特使,用自己的身体将他紧紧护住。密集的子弹像冰雹一样砸向吉普车,司机和另一护送人员当即饮弹身亡。奈德的腰部、腿部也被击伤,鲜血直流。几名便衣特工从隐蔽的树丛中跃了出来,像吉普车冲来,他们显然以为车上的敌人已全被打死,而放松了警惕,并纷纷停止射击。就在他们离吉普车只有二十米远,奈德在闪电下几乎能看清他们的面貌,黑头发,黄皮肤,是中国人!他抓起一支枪,一边嚎叫一边发疯似地猛扫,有两名中国特工如折断双翅的老鹰重重载倒在地,剩下的几名慌忙又退回了丛林。利用这瞬间的空隙,奈德猛力推开司机的尸体,纵身扑到驾驶座上。就在这时,又是一道闪电,伴着那亮光,树丛里站起了一条人影。奈德一边抬眼,一边准备扣动扳机,但当他看清那人时,他的手不由迟疑了一下,那竟是一个十五岁的中国小孩,手里拿着一个弹弓对着他,眼神里闪着不衬年龄的犀利。他牙一咬,扣下了扳机。几乎在子弹射出的同时,中国小孩也发弹了,那是一颗石头。这是怎样的一颗石头啊,以至于15年后的今天,奈德还常常从恶梦中惊醒。那石头,如一道飞矢,如一道流星,它的速度、它的力量用什么词来形容都不为过,它在脱离弹弓的刹那,就像拥有了生命一般,它撞飞了射向男孩的子弹,直逼奈德而来。奈德的嘴在张大,张大成O型时,那颗石头也命中了他的胸口。他猛地向后一震,喉头发甜,低头一看,胸口处已经血肉模糊。出于本能,他向前一扑,双手抱紧方向盘,用膝盖狠狠顶住油门,弹孔累累的吉普车像条负伤的恶狼尖叫着向前冲去……
两天后,奈德被专机送到了纽约的陆军医院。医生从他的胸口钳出了那枚石头,同时向他表示祝贺,他说,这颗石子打中的地方正好是心脏部位,换成旁人早就死了,幸好奈德的心脏和常人不同,长偏了几寸。上司问他是何人所伤时,他迟疑了,如果照直说,岂不是表示我连一个小孩也斗不过,这不但是我的笑话,而且说了恐怕也没人信。最后他说的是,在突袭他们的中国特工里,有一个神奇的道士。上司对此居然深信不疑,中国在西方人眼中本身就具有神秘色彩。而那颗石头则被中情局的人拿去研究,他们认为这一定不是普通的石头,研究三个月后,得出了结论:这就是普通的石头。至于他们拼死拿回来的那份图纸,完全没有价值,是中国情报部门特意设下的套,用来“钓鱼”的。奈德却因出色表现被调到联邦安全局特别行动组,并在多年后当上了调查部门的头。
“妈的。”奈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们一定认为我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以为随便编些故事就可以糊弄我。”他看了眼站在身旁的凯希。“你相信他们说的吗?”
“但确实有些奇怪。”凯希小声说。“比如那个沙基2号。”
“这帮科学家,准是在机器人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我会找个时机把它拆开来瞧瞧……”奈德说到这儿,凯希披的外套口袋里传出一阵悦耳的音乐。“长官,你的手机。”奈德接过手机,看到显示屏上显示的明显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按下通话键。“喂?”
“你好,我是欧文……”
“欧文?”奈德一愣,这名字、说话者的声音好像都有点熟悉,他看了一眼凯希,轻声问,“欧文是谁?”凯希先是一楞,继而是眉飞色舞。“他是球星,我的偶像。”奈德眉头一皱,今天碰到的怪事可真不少,连球星也知道给我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