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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的村庄(上部)-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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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茂生的这种心思更是暴露无疑。他一个劲儿地朝钟儿和杏仔的碗里夹肉夹菜,自己只是就着那块鸡头啃来嚼去,对京儿不理不睬。京儿也是装做不在乎的样子,大口地吃饭,还很难得地跟钟儿和杏仔套近乎,讲这儿说那儿的,弄得俩崽子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巴结相儿来,反倒把茂生给冷落到一边去了。

  京儿显然心怀鬼胎。他越是对俩崽子好,肯定会有什么事情相求的,木琴一眼就能看出来。看来,京儿要主动出击了,通过中间人搞曲线救国呐。木琴暗想,这样也好,省得茂生在中间搅浑儿。等俩人谈说得分不开扯不散了,看你茂生还有多大的本事能把俩人给拆散了。

大路弯弯(1·1)
一九八三年入冬的第一场寒流,就在人们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骤然而至。

  头天晚上,村人们还处于清凉略嫌风寒的适宜天气里。傍晚的时候,天上飘落下如牛毛般细密的雨丝,算是山村迎来的第一场冬雨。谁知到了夜里,却一下子就刮起了风。初时,风力尚小,只闻屋外树枝摇晃出的声响,就像蚕儿啃食桑叶的声音,轻柔爽脆,满院里“唰唰”地一片响动。

  渐渐地,蚕儿声变成了牛哞,轻柔变得粗野,爽脆变得暴烈,遍野里一片轰响,似有震天的擂鼓声滚过院落屋檐,无数的旌旗狂飘怒卷出撕巾裂帛般的风吼。侧耳听去,总有一种激昂的声调儿统领着万千的声响,从北山顶上倾泻下来,发冲天之怒,携雷霆之威,一如山洪爆发,横冲直撞,摧枯拉朽,漫过山野,滑过林梢儿,淹没院落,一路咆哮着奔向山口,涌出山外,去肆意践踏山外大片的田地和村庄。

  各家各户的窗棂门扇“吱吱呀呀”地磕碰着,发出痛苦地声音。圈里的猪仔也不安生地跟着哼叫,引得大人们不放心地一趟又一趟起床查看。

  伴随而来的,便是愈加凝重的冷气寒意。原本盖着薄被子感觉正好时宜的人们,都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抱紧了肩膀,缩成一个个肉团儿。凡是夫妻合床睡觉的,就往对方温暖的身子上挤靠,最后便紧紧搂抱在一起,使原本两个单独的肉团儿合二为一,成为一个特大的肉团儿。因了这样的挤靠温暖,便有不少的夫妻被挤出了光火儿,暖出了星火儿,顾不得屋外肆虐的冷风和屋内渐寒的冷气,骑马坠镫,扬鞭逍遥一回儿。

  酸杏便是这群扬鞭逍遥队伍中的一员,只是他的付出要比别人大了许多。

  他本是跟女人蹬腿合盖一床被子的,听见户外风声渐紧,屋里又寒意愈浓,本待下床搜寻出厚点儿的棉被盖到身上,刚一翻身坐起,顿感寒凉异常。他又重新躺下,抱紧了女人的腿脚取暖,并把自己的臭脚丫子使劲儿地贴在了女人温热的怀里。

  女人嘀咕道,下去寻床被子吔。

  酸杏说,就这么将就些吧,也快天亮了呢。

  俩人也都没了睡意,侧耳听着屋外的风声树响,静候着天光的来临。谁知,离天亮尚早,而俩人久已不再有这样的肌肤之亲了,特别是在叶儿离婚后的日子里。于是,酸杏先有了反应,被女人紧紧夹在腿间的裆根儿渐渐发热增大,麻痒的裆间传出一股久违了的冲动,惹得他手脚不老实起来,不停地磨蹭揉搓着女人业已粗糙的老皮。

  女人低声道,老实点儿吧,都这么大岁数哩,还敢张狂啥儿吔。

  酸杏“嘿嘿”地笑道,能张狂,说明咱还不老嘛,要是到了扶上马也纂不住缰绳的时辰,就离入土不远了呢。

  女人不再吭声儿,任凭他把磨蹭揉捏的范围不断地扩大着,并掉转过身子,爬到自己的一头儿,把略感清冷的身子紧紧抱在他同样粗糙的怀里。男人的胸怀还是那么宽厚,那么温热,一如二十多年前那个新婚之夜的感觉,安全又有依靠,为自己撑起了一片明净的天空。在这样的天空下,他俩相互搀扶着,跨过了一道道沟坎儿,趟过了一条条河岔儿,走过了一段段凸凹不平的山路,一直走到了今天,还将一步步地相互搀扶着走下去。

  女人的默许和配合,更加刺激了酸杏。他开始动作起来,如饥饿了的娃崽儿,把头深深埋进女人的胸间,轮番吸允着早已松弛干瘪了的两个奶头,并把手捂住女人的门户,轻轻地抚摸着,挠痒着。女人也顺应着他的暗示,习惯性地把渐粗渐大的男根儿握在手里,轻柔地揉搓着,虽是没有了早年间的柔韧粘滑,只有干燥的体温盈满掌心,也已让俩人感到心满意足了。俩人渐渐粗重的气息喷进被子里,潮热的气息亦如温暖的春日。

  酸杏腾出手来,朝手心里吐了些唾液,再把它抹到女人的门户上,又将自己的男根儿润湿,便附身而上,紧紧搂住女人日渐干瘪的身子,把终于勉强挺起的男根儿探到女人的门户上,轻轻地研磨着,试探着轻轻推进。停歇了半刻儿,又轻轻地抽送,直到渐渐润滑,不再有干涩之痛,才放心地大胆妄为起来,张狂多时,挣命良久。而粗重的气喘也如耙田耕地的老牛,声响如雷,床摇地动。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酸杏集中起所有的心念,调集起周身的气力,挖掘出体内每一角隅里残存的能量,直感到头皮发炸儿,手脚抽筋儿,眼冒金花,堪堪难以完成最后的冲刺。待拼尽吃奶的力气儿,终于把残留于体内的那点儿体液挤出体外,人儿也便如萎缩了的男根儿,立时瘫软在了自己女人的身上,好像虚脱了般,只管长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歇息了半晌儿,女人抚摸着酸杏日渐瘦削的脊背,疼爱地嫌道,都这么大的岁数哩,还要逞能拼这样的力气,不要老命了么。

  酸杏也是轻抚着身下女人粗糙的皮肤,遗憾地回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呢,年岁不饶人哦。要是搁在早年间,一晚儿上两回马的时候都有呢,哪会像现今儿这么费事巴力哦。

  女人说,别这样讲吔,也是咱的心气儿不好,要是叶儿能安安稳稳地再过上好日子,咱也就不再这么愁苦哩,身子骨儿也就硬朗了呢。

  一提到叶儿的事,俩人又都不由自主地各自叹了口气。

  女人又道,也不知凤儿给提说得咋样哩,我就是担心人家京儿一个疤麻儿没一点儿的滑顺娃崽儿,怎会同意再娶叶儿呀,咱是不是又在攀高枝儿瞎折腾哦。

  酸杏的声音显得空洞而又飘浮。他说,我也不知哩,就看叶儿的造化咧,该着跟谁是俩口子,都是命中注定好了的,咱再咋样地折腾,也是强求不来的呢,儿女自有儿女的福,走到哪步算哪步,随她去吧。

  俩人又唏嘘了一阵子。直到天光大亮,冷风刹住了脚儿,户外的风声已被早起的村人弄出的响动所代替,女人才爬起身来,穿衣下床。

  她对酸杏道,你还是再躺一会儿,狠狠地睡上一会儿回笼觉,我去做饭呀。等饭好哩,我再叫你起床哦。说罢,又把堆放在床头上的杂乱衣服一股脑儿地盖到他的身上。

  酸杏点点头,翻身朝里,迷迷糊糊地再次睡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大路弯弯(1·2)
酸杏醒来时,有刺眼的日光透过窗棂,斜斜地射到了干净的屋地上。堂屋外的锅屋里传出隐隐地说话声,似乎有自己女人的声调儿,却始终听不出另一个说话的声音是谁的。酸杏估摸着现在的时间大概也有八、九点钟的样子了,知道女人心疼自己,夜里又使过了力气,没有早叫醒他,想让他多睡一会儿的。他赶紧爬起身,穿衣下床,走到户外寒冷却明净的天光里。

  因了昨夜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屋外的景物早已面目全非。原本附着在枝条上的枯叶,都随夜里的寒风吹落殆尽,仅剩了稀稀落落的叶片依然顽强地守候在枝桠间,在明显寒冷了的山风中瑟瑟发抖,摇摇欲坠。地面上铺满了一层散乱的枯叶,在潮湿的地面上翻滚了一夜,又被人无意地踩踏一通,便脏兮兮地躺在那里,色彩尽失,妩媚顿消,把平日里深深遮掩起来的丑陋一面,无可奈何地暴露在天光人眼里。

  酸杏听出了在锅屋里与自己女人说话的是木琴。他甚感惊讶,不明白木琴怎会不请自来,一大早儿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家里,这是酸杏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又悄悄退回到堂屋里,细听着俩人热切的谈话声,心里急急地猜测着木琴前来的意图。是国庆或是人民有了啥事么,叫她必须亲自前来讲说。但听到俩人说话语气的热切劲儿,似乎没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他的眼前一亮,会不会是木琴为京儿和叶儿的事专程来的呢。也许京儿的意见征得了全家人的同意,便让木琴亲自出马,确保更大的胜算。也许是木琴觉得俩家结下的疙瘩儿太大,必须自己前来方能解开,重归于好,以保证俩娃崽儿亲事的圆满成功。

  酸杏忽惊忽喜地瞎想着,就听自己女人说道,让你等了这么久,我得去叫醒他呢。

  木琴说,不急的呀,让大叔再睡会儿吧。

  酸杏女人推开锅屋门,边走边回道,也早到该起床的时辰哩,太阳都升起八杆子高了呢。

  酸杏女人推开堂屋门,见酸杏站在屋地上正琢磨着什么。她刚要出声叫他,被酸杏摆摆手制止住了。

  酸杏悄声问道,木琴咋到咱家呀,有啥急事么。

  女人也立即悄声回道,不知吔,都来大半个时辰哩,也不让叫醒你,也没说啥事呢。

  酸杏沉思半刻儿,说你少说话,等听听她要说啥事,咱再打算哦。

  说罢,酸杏立即大声问道,是他嫂子来了么,快进屋呀。昨夜风寒,料想今儿没啥事,就睡了个懒觉,反倒把你给关在门外一早晨哩,该死呢。边说着边系着衣服扣子,跨出了堂屋门。

  木琴也闻声出了锅屋,笑道,是呀,京儿爷俩也是赖在床上不起来,到现今儿可能连饭还没吃呢。

  酸杏忙把木琴让进屋里,酸杏女人麻利地给倒上了一杯白开水,又赶忙退出了屋子。屋里就剩了酸杏和木琴俩人。

  木琴说,大叔,一大早儿跑了来就惊你的好睡呢。

  酸杏忙道,年纪大了,还有啥好睡哦。要不是碍着这场风寒,我早就起床哩,不在屋里院外转悠上三圈五圈的,胳膊腿脚就一天不舒坦呢。

  木琴不再跟他兜圈子,单刀直入地直奔主题。她说,大叔,我今儿来,是跟你请教的,让你给琢磨琢磨,替我拿个主意,看这事能不能办成,怎样才能办好。

  酸杏还以为木琴是来提说娃崽儿的亲事,心下窃喜,嘴上却谦虚地道,呵呵,我能给你拿啥好主意吔,原先咱在一起工作的时候,都是你帮我拿主意的。你的主意中肯又实际,办起来又有效,还没有能难倒咱的事呢。

  木琴说,还不是你掌舵掌得稳儿呀,办起事来又不死板教条,随机应变,连公社里的那些人精儿们也不敢小瞧了咱。

  说到这里,俩人又回想起当年跑公社创办学校卫生所及大闹中学的事,一幕幕的场景立时拥到眼前,历历在目,清晰可见。俩人又就着这些旧事说笑了一阵子,气氛异常热烈友好,心情也异常轻松愉快。酸杏还吹嘘道,我还没忍心拿出赖皮法儿使呢,要是都使出来,那个杨校长可怜巴巴地就要下跪了呢。

  木琴说,这次过来,也是跟你商量个大事体,你一定得替我细琢磨拿主意哦。见酸杏在认真地听自己说话,木琴便把修路的打算讲了出来,同时详细地摆出修路的原因、理由、规模程度,以及村里所具备的优势和面临的劣势及困难。

  酸杏一下子沉默了。他没有料到木琴是为这件事来找自己的,同时也吃惊木琴的胃口这么大,竟要把窄窄弯弯的羊肠小道修成四米宽的笔直大路。对小小的杏花村而言,不说这样的工程如何浩大,就是这想法本身也足以让酸杏瞠目咂舌了。酸杏何尝不知这修路的重要性,早在自己当道的时候,就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把道路修成走车的大路,方便了村人不说,仅是交公粮的时候,也不会整日为牛车行驶的安全问题担惊受怕了。但是,掐指粗略算来,所需的人力、费用等各种各样的难题和困难,让他最终又彻底放弃了这样的打算。

  酸杏沉思着,认真掂量着其中的厉害所在,就如自己依然在干着村支书,仍在责无旁贷地履行着支书的职责。他问木琴,这可是个大工程哦,不是修田埂垒塘坝那么简单,这人员呀,用工呀,资金呀,雷管炸药车辆什么的,不考虑周全了再动手,恐怕就要半途而废呢。与其弄到那般地步,对上对下交代不了,反不如趁早罢手呢。

  木琴心中一阵儿激动。她没想到酸杏会没有一丁点儿的推脱或责怪的意思,更没有袖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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