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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纯粹装饰用的缝合痕迹。白的近乎病态的皮肤上紧束着黑色的皮革;两者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看起来最刺目惊心的,是他喉咙的伤痕,肉以一种扭曲的形态鼓了起来,然后被铁皮狠狠地勒住。
青年有一头漂亮的白色头发,刘海很长,黑色的蒙眼布若隐若现,他像只狗一样凑近地上的男人闻了闻,然后摇了摇头。
“什么呀,是真的啊~~~~”金发男人松开勾爪,踢了地上的男人一脚,完全没有打错人的遗憾态度。
就在灰盯着那个狗一样的青年看的时候,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看了过来。很快,那两个男人就发现了青年的异样,同时朝这边看了过来。
灰往信长身后退了一步,信长则是将手伸向了腰间的武士刀。
就在黑发的男人朝这边踱过来时,巷子的另一头传来了喧闹的人声。
他看了这边一眼,收回脚步和他的同伴一起带着那个银发的狗样青年走了。
信长拍了拍灰的脑袋:“适当隐藏一下你的杀气,不要惹多余的麻烦,你对那条狗很感兴趣吗?”
灰回过神来,笑容看起来天真无邪,眼睛却一直放在那个远去的白发青年身上:“哇哦~不觉得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么?”
信长瞟了他一眼,鄙视道:“我是个三观正常的人。”
库洛洛每次出现都是悄无声息的,灰刚抬脚准备离开,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袖口,他回头,少年睁着一双澄澈无比的大眼睛望着他,仰着头,呆萌呆萌的对他道:“我受伤了。”
灰面无表情:“我看到了。”
他想把自己已经被库洛洛按了个血手印的袖子抽回来,抽了半天没抽动,库洛洛死抓着不放,跟黏了502一样。两人对视了很久,最后库洛洛很是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语带撒娇道:“抱我回去啦。”
灰:“……”
灰直接把他公主抱抱了起来,库洛洛很乖巧的把脑袋搁在他的肩窝上睡去了,一张小脸苍白虚弱,睫毛纤长,眼皮底下还带着浓浓的黑眼圈。灰问一旁明显比他四肢发达的信长:“为什么不是你抱,你不是他的伙伴吗?”
信长语重心长道:“蹭饭的有点觉悟好么?我们可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有句话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你现在这样涌血为报都不过的。”
灰作势要松手,信长一副过来人似的表情看着他:“别丢,相信哥,不然会遭报的。”
一到家门口,库洛洛就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拿了兑换来的绷带就往自个儿屋子里去了,信长拿了食物也不见了,至于飞坦,像往常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客厅里没人了,灰才想起来看看他的肚子,刚才抱库洛洛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现在这种刺痛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还没扯开衬衫,眼前一昏径直栽倒了下去,疼痛一下子从腹部传开,尖锐刺激,手脚无力。
费力爬起来,脑子里昏沉沉的,视线好像覆了一层鲜红色的膜,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他抓住,灰喘着粗气笑问道:“我好心抱你回来,你却这样对我,真伤心呢。”
库洛洛拿出另一只手给他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你的反应和其他人不一样,一般人应该是兴奋才对。”
“你给我打了什么?”
“听说叫‘莱茵’,好像是一种兴奋剂,能让人在瞬间提升战斗力,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怎么样。”库洛洛的手指移到灰泛红的脸颊上,好玩似地戳了戳,然后把他拉了起来。
“你喜欢那条狗吗?”库洛洛突然问道。
灰抬头看着他。
并没有指望他的回答,库洛洛转身回房了。
灰靠在沙发上,等待身体的麻痹感消失,这时候飞坦拖着个人回来了,细长的金色眸子在他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他腹部被库洛洛的血染红的地方:“废物,你今天去别的地方睡。”
被拖进门的男人被他粗暴的扔在了灰脚边的茶几上。
灰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又被一脚踹进了沙发里。
飞坦:“算了,你留在这里给我翻译,他说什么你都要一字不漏的翻译过来。”
那个男人被打掉了几颗门牙,原本还想装死的被飞坦踩着手指后碾醒了。接着胡言乱语嚎叫了一大堆。
飞坦望向窝在沙发里的灰。
灰给他翻译:“好疼,饶了我吧,求求你。”
飞坦:“……”虚软无力的声音从瘫软在沙发里面色潮红的少年嘴里发出来,明明是平静无波的声音但还是让人觉得格外的情、色。飞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脸色变得极其古怪,他拉高自己的领口,脚下用力,地上那个男人的手指就彻底废掉了。
飞坦把客厅里弄的一片狼藉之后人也不见了,茶几上那个男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手脚被卸掉,一只手被活生生的削去了皮肉成了森森白骨,一只眼睛上扎着一根粗大的铁钉,上面锈迹斑斑。
空气中血腥味很重。
灰侧卧在一边,看着男人仅剩的那只眼睛,里面除了扭曲的痛苦和绝望还有一丝哀求。
灰问:“你希望我杀了你吗?”
那只眼球动了动。
银色的折叠刀割开了男人颈间的大动脉,血喷涌出来,弄脏了沙发。
库洛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客厅的,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死掉的男人,小脸上平静无波:“下次让飞坦换个地方吧。”
灰看着他推开窗子跳了下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寂静的街道上。灰打了个哈欠,回头看了眼狼藉的客厅,往库洛洛的闺房去了。
睡了一个好觉,不知道库洛洛什么时候回来的,睁开眼就看见他那双又大又黑的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以及眼眶下面浓浓的黑眼圈,灰眨眼:“早上好啊。”
库洛洛显得很委屈:“你睡了我的床,还想把我踢下去,太过分了。”
灰面无表情的看他撒娇:“所以你就睡在我身上了吗?”
库洛洛:“床小。”
灰:“我睡着的时候会变成野兽。”
库洛洛:“是死的野兽吧。”
灰摸了摸身下,粘糊糊的:“洛洛酱,你尿床了吗?”
库洛洛从他身上翻下来,躺在一边,瞪着天花板:“我受伤了。”
灰看了看一手的血,再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小鬼:“你每天晚上风雨无阻的跑出去就是为了找揍吗?”他从屉子里拿出一卷绷带给某个小鬼处理伤口,新伤加旧伤遍布这具并还未长成的青涩身躯,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虽然瘦,捏起来的手感却很结实。“你每天晚上都跑出去做什么?”灰随口问道。
库洛洛低着头看着灰跪在地上用绷带在他肚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盯着对方浓密的银灰色睫毛:“交换情报。”
灰抬头:“你听得懂这里的话?”
“嗯。”
“你的小伙伴可是因为搞不懂这里的语言很烦恼呢~早知道这样你就给他翻译嘛~”
“飞坦需要找点事做,不然他会更焦躁。”
库洛洛换了个话题:“今天晚上你和飞坦代替我过去吧,我会把详细地址告诉你。”
“我会搞砸的。”
“所以我让飞坦和你一起去。”
“你呢?”
库洛洛拉过被子给自己盖好,两手交叠放在肚子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天真无邪的望着灰:“我是小孩子啊,你们怎么能老让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第68章 王
飞坦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就算他腿比灰短,也依旧能把灰甩了远远地一大截。
丰岛的晚上大片地方都是黑灯瞎火的,这里的野兽更适合黑暗,能让他们兴奋也能让他们安心的黑暗。
库洛洛说的那个地方是所教堂。
离他们住的地方不算远也不算近;其中还要经过这里最热闹的那条街,既然最热闹;也就最危险。
黑灯瞎火的,飞坦的背影早就看不见了;那小子似乎不待见他,很不喜欢和他处在同一片空间里。
特别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种敌意就尤其明显了。
这里经过人为的改造,街道已经失去了他原本的样子;胡同错中复杂;给了那些逃生人的通道,也给了那些想要埋伏的人偷袭的屏障。
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抓住了灰的肩膀。
角落里,大概有四个人,没动的他就听不清楚了。
见他不敢反抗,那只手毫不忌讳的摸上了他的脸,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男人惊呼道:“妈的,这小子不仅长得像娘们,连皮肤都水嫩嫩的。”
灰依旧没动,男人得寸进尺的围了上来,他身后走出三四个人将灰围在中间,昏暗中看不太清脸,只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一股*的味道,夹杂着血腥。
身体被粗暴的压在了墙壁上,男人的呼吸声近在耳边:“让老子好好疼疼你。”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架住他的手臂,蹭在他身上的男人猴急的脱掉了裤子,然后开始脱他的。
还没碰到,脑袋就已滚落在一边。
短暂的错愕之后,驾着他的两个人气息立刻就变了。
危险的气息在空气里蔓延,静的只听得到地上断头的男人血流的声音,灰抹了抹脸上的血,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拿着把黑伞的少年。
昏暗的月光下,那双金色的眼睛杀气四溢。
对着他身边的人,也对着他。
灰整理好衣领,飞坦已经把人全部给解决了。
杀气四溢的眼睛继续盯着他:“垃圾,你不会反抗吗?”
灰虚弱的靠墙:“没办法,库洛洛昨天晚上玩的太过了。”
飞坦:“………………”
很是鄙视很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之后,飞坦的身形再次退回黑暗里,虽然和他保持着生人勿进的距离却不会像之前那样让他跟丢,两人很快到了库洛洛说的那个教堂,但是原本该站在门口接应他们的人却没有出现,出现的是另一个和库洛洛叙述的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黑色的半长碎发,黑色的衬衫,黑色的皮裤,黑色的手套,黑色的长外套……对方全身几乎都包裹在那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里面,唯有一双鲜红的眼睛格外的显目,注意到有人靠近,视线慢慢汇聚过来,红色的眼睛上反衬着他手里黑色长刀冰冷的光泽,单凭气息就能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一个异常危险的男人。
在对方视线看过的时候灰就明显的察觉到他身侧的飞坦气息改变了,那种本能的觉得危险但是又不想逃跑的矛盾气息。
那个全身漆黑的男人并没有靠近,站在远处,以一种看蝼蚁般的眼神看着他们,灰手指摸到怀里的飞刀时,飞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格外的低沉和暗哑:“不要硬拼,打不过,等下我去引开他,你进去找源泉。”
灰收回飞刀:“好。”
就在他开口的时候,飞坦冲了出去,那个男人似乎有些意外,没料到飞坦速度如此之快,虽然快,但是他反击的速度也不弱,黑色的伞柄里隐藏的冷兵器很快和男人的长刀相撞擦出激烈的火花,也就是这时候,灰闪身进了男人身后的大门。
他一口气跑到教堂深处,在空旷的室内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半身隐藏在耶稣像阴影里的棕发男人,对方有些惊讶:“你是怎么躲过shiki的?”
灰用库洛洛给的信物交换了对方手里的文件袋:“你是说那个黑色头发的男人?他什么来头?”
源泉迟疑了一下,接着道:“他是这里的王。”
对方带着些畏惧的眼神让灰想到了前天那个着装品位古怪的男人在说到王这个字眼时的表情,那是一种对于绝对力量的臣服和恐惧,不得不说,刚才那个男人确实能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不安和战栗,那种沉浸于黑暗中的能吞噬一切的血腥目光,光是看到就足以让人遍体生寒了,更别说还要拿起武器反抗,在心里默默为飞坦点了一个赞之后灰又给他点了一根蜡烛,面对一个身经百战且百战百胜的王者,希望飞坦那个毛头小子能撑的久一点。
灰拉住正准备遁走的男人:“大叔,哪里有通道?”
很显然已经听到外面打斗声的男人回头看他:“你不打算救你的同伴了吗?”
灰一本正经:“曲线救国。”
更本没给灰曲线救国的机会,教堂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飞坦在空中做了一个抛物线之后落在正准备跳窗的灰脚边……昏迷不醒,男人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教堂门口,拿着刀的手下垂,刀尖上的血迹滴落在教堂的大理石的地板上,滴答一声,绷紧了所有人的神经。
对方没有动,那种仿佛连空气都能冰凝下来的目光盯着他,灰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恐惧和不安反而消失了,剩下的就是那种近乎让人兴奋的战栗感,一种想要征服自己无法超越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