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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自私,也没那么恶毒。
可是,没有会信她了。
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那种期望满满瞬间分崩离析的感觉,让愈发地绝望,心那么疼,却是没有一点办法,那么鲜活的一条生命说没有就没有了,她从前总以为,就算无助,她还是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抓住她想要的,现,她知道,她抓不住,有些东西,她终是抓不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一点点从自己的世界里远离……
阮芷馨的告别仪式明知道不被欢迎,梁珂还是坚持要去,不论如何,她都要做好她能做的。
她不杀伯仁,伯仁的死她却有不可推卸的关系,就算项家唾骂羞辱驱赶,她也不意。
家里拼命阻挡,最后还是拗不过,终于答应由梁玮陪着她去送阮芷馨最后一程。
项家并没有完全公开阮芷馨的死因,多少觉得不光彩,这样无形地减少了一部分压力,阮芷馨的后事自然也不会大力操办。
阮家已经没有什么了,场的大部分都是项家的,见梁玮护着梁珂走进悼念堂,先是愣了愣,接着便轻声议论开来。
还好,死者为大,没有上来将他们轰出去,梁珂望着睡着白色花海中央的,一身红装,嘴角微微翘起仿佛啜着笑,浑身就那么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芷馨,可不可以起来……”
“芷馨,起来,跟换好不好……”她是真的愿意跟她换的,她真的宁愿躺上面的那个是她,这样,至少不用这么难过,“芷馨,起来好不好……”
“鞠几个躬就走吧,她应该不想见的。”贺云茹抹着眼泪走上来轻劝道,“梁珂,她留下遗言希望明轼替她操办后事,明轼一直这里呢,快走吧,免得让他更难受。”
听着她的话,梁珂眸光一抬就看见不远处的项明轼,一身黑衣,满眼哀色的朝她看来,那深沉的痛,让她心口绞绞地疼。
她想都没想地迈步就朝他走去,哪想就要到他的面前,她再往前,他便朝后,她一愣,下意识的再往前一步,他便朝后又退了一步,他们之间空出一个距离,那么短,可是,却似天堑一般,终于将他们隔两端,无法逾越,再难前进半步。
梁珂只觉得心头扬起漫天的寒,冻得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温度,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若是像阮芷馨这般死了,再让他来操办后事的所有细节,那应该也比她现这样的状态要幸福千百倍。
“珂珂,向芷馨鞠几个躬就跟哥哥走吧,不要耽误了芷馨入敛的时辰。”梁玮走上来揽住她,像是害怕她又像那天家里客厅里一般,失去支撑直直地跌坐下去。
梁珂只闭了闭眼便由着梁玮揽着她鞠躬献花,然后就被他拖了出去。
车窗外的阳光还是那么好,它根本不受世事影响,是而却时时被心情影响,心情不好,觉得天是灰的,就连阳光也是灰暗的,心情好了,觉得天是那么明亮,就连阳光刺眼炫目,也一点也不影响她觉得它好。
多么不成熟多么不可靠,可是,谁天生就成熟可靠,不都是一点点经历累积而成,那经历中的跌倒伤痛,谁不是咬着牙独扛忍受。
可是,她突然就不想承受了,没有希望,她看不见希望,只记得那生生空出来的距离,只觉得那是无法飞越的鸿沟,没有未来了,成熟可靠有什么用了,不会幸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位在搬文的童鞋,其实我看了,你搬过去,也没啥人看,不如直接联系我,我把V订的米米退给你,你也别再搬了。
444旅行
回了家;梁珂便把自己关了起来,谁也不见;她开始失眠;只要她一闭眼;就会看见阮芷馨一身红衣光彩照人的对她笑;梁珂,来世我一定要为明轼哥哥穿红嫁衣;这一世;我就把他让给你;你一定要好好爱他哟……
只是梁玮却没有由着她;第二天就直接踢烂了她的房门,将她拽到阳台上晒太阳;可是她什么也吃不下,还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梁家上上下下急得要命,医生来了一轮又一轮,都说她是心病,只能心药医。
可是,能医她的药,根本不愿意她靠近了。
他是不是也觉得,是她逼死了阮芷馨,他是不是也在怪她,在恨她。
“珂珂,哥哥带你去散心吧!”梁玮公司里的事也不照料了,只能说不放心,干脆天天守在家里,“哥哥带你去听听风看看海,好不好?”
梁珂盯着输液管里的点滴,像是在数数,生怕错了似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珂珂,你打算让哥哥爸爸妈妈福姨心疼死的是不是?”梁玮抓住她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捧在掌心,声音有些哽咽,“哥哥一开始就不赞成你跟他在一起,可是你喜欢,你那么喜欢,那么开心,哥哥什么也不能说,结果变成这样,现在眼睁睁看着你难受,也什么都做不了,哥恨死自己了,珂珂,你别这样了,你是想让哥哥内疚死掉你才甘心吗?”
他故意将项明轼的名字略掉,不过是担心加重刺激。
梁珂只眨眨眼,又重新恢复了数点滴的状态,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珂珂,哥哥知道你不好受,可是,不在的人已经不在了,你不是想把自己赔了去吧,你这样,哥哥还有爸妈要怎么办呀?珂珂,你别再这样了,你再这样,哥哥也没法活了,是哥哥没护好你,都是哥哥的错……”
“哥,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梁珂冷不丁就出了声,话音未落泪滴就从眼角溢了出来,大颗大颗,又冰又凉。
是的,或许一开始就是错,如果早点停下来,就不会弄到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怎么办呢?她就是喜欢他,喜欢的要命,就算让她停下来,她也停不下来了。
就算他现在抗拒她,埋怨她,她还是喜欢他,她只要想起,那刺眼的车灯越来越近,而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她的面前,她就根本停不下来,停不下来喜欢他。
“珂珂,你想哭就哭吧,你别闷在心里,会闷出病来的,哥哥在这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珂珂,想哭就哭出来,你别使劲憋着,好不好……”见她毫无预兆地出了声,梁玮先是一怔,反应过来便是狂喜,“珂珂,难受就难受,想哭就哭,啊,哥哥在这里……”
“哥哥,我想去旅行。”她说完停了停,“一个人。”
就算难过她也要一个人,那些深爱她的人,看着她难过,也会跟着难过。她的心,现在荒城败草,满目疮痍,她要一个人,去听听风看看海,她要把伤心交给风留给海,她不要这样,她以为只要心在一起他们终会一直走下去,可那终不过是她一个人的以为。
以为只是好的期望,现实却并非如此,现实终是要将他们分开了,现实太难料,太残忍,太痛,痛得恨不得连呼吸都停了。
”好好好,哥哥这就去安排,可是你这样一个人去不行,你得先好起来,等你身体好了,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好不好?”梁玮先应了下来立马又耐心地提醒道,“珂珂,吃点东西好不好,我让福姨给你炖鸡丝粥好不好。”
“好。”梁珂轻轻点了下头。
“福姨福姨!”听她答应,梁玮激动地直接扯开嗓子对着门口喊道,“珂珂要喝鸡丝粥,您快点去准备。”
“哎哎哎,好好,我这就去。”福姨根本没进屋,直接在门外回道,高兴的声音都打着颤,“我先去告诉先生太太,我们珂珂想吃东西了。”
屋子里很快热闹起来,就连忙得连轴转的梁嘉升接到消息也赶了回来,捧着碗,坐在床边一勺勺舀着粥吹冷了才送到梁珂嘴边。
开始还是吃不下,一吃就吐,好在梁嘉升坚持,又放缓了速度,终于先是一点点,再是一小口一小口,梁珂慢慢喝了小半碗。
“哥,你答应我的。”所有人都准备出门,留个安静的环境让她好好休息,梁珂却在梁玮起身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哥哥答应你的事情哪次变卦过。”梁玮拍拍她的手,“我当着爸爸妈妈的面向你保证,只要你好起来了,想什么时候去旅行就去旅行。”
叶英珠有些担忧地刚要说话就被梁嘉升一把拦了下来,“珂珂,爸爸替你监督哥哥,要是哥哥做不到,我就罚他请你环游世界。”
“好。”梁珂满意地笑了起来,真的好,不论外面的人怎么看待她,终有个地方能温暖的包容她的一切,无论是任性还是过失,那里的人都不会同她计较。
项明轼垂着头朝餐厅走,脸上的表情看不清。
“混帐东西,还知道回来!”主位上的人眉角一挑,厉声喝道。
项明轼脚步一滞,抬头朝餐桌方向看了过来,“爷爷,我这些天都在忙毕业的事情。”
他几乎是没日没夜的赶课题赶论文,他哪里敢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他的眼前就浮起那日梁珂朝他走来的情景,他们离得越来越近,可是,就在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她再迈一步,他便退一步。
他一直保持着那一步的距离,似要同她划清界线一般,她的眸子里瞬间漫起绝望的神色,像是被遗弃的小兽一般,那么痛,那么不可置信,却终还是紧抿着唇,倔强的不吭声。
她痛,他比她还痛,可是,有个人让他们无形中背负上罪责,他们推卸不掉,只能被压得喘不过气。仪式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要再多些流言蜚语,他们只怕会万劫不复。
“快快快,坐下吧。”贺云茹赶忙出声打圆场。
项宏义没再出声,脸上依然愤愤的,不满地要命。
项明轼依言入座,头一抬就看见坐在对面的项明轩对他使着眼神,他还没想明白,就听项宏义喊了声,“芷馨,吃饭了。”
他轻轻一愣,扭头才发现,身旁居然空着一个位置,碗筷齐全。
他记得,因为太讨项宏义喜欢,家里聚餐的时候,阮芷馨都会坐在项宏义身边,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身旁的空位,以为还有别的人没来。现在听到项宏义的话,突然悲从心来,手掌握紧成拳,他还是没忍不住,一字一顿问,“爷爷,是不是要我跟梁珂把命赔给芷馨,您才会满意。”
“臭小子,你以为你的命精贵吗?”项宏义怒气顿时沸腾,伸手指着项明轼就开骂,“芷馨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就是看不见她的好,梁家那个丫头有什么好,被迷得七晕八素,连家里的话都不听,现在好了,芷馨没有了,你们满意了!可怜的孩子,都是爷爷的错,早知道会这样,不如不接你来……”
“爷爷,你终于说对了。”椅子还没坐热,也等不及他呼天呛地完,项明轼用力吱的一声音起身推开,喊他回来,若是只为了看这么一出,那他看到了,不过是让他更负疚,更不能原谅自己,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目的到达了,“芷馨,真的只是我跟梁珂逼死的吗?是谁给了她希望,又是谁让她绝望的,爷爷,要不要我们来细细理一理?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我从来都是告诉她,我爱的人是梁珂,是谁说我跟她是可以在一起的,我是让她绝望了,可是,爷爷您呢?若是您当初没给她希望,芷馨难道就一定会选择这么条路走下去吗?”
“你……”项宏义拍着桌子起身,一口气没上来,噎得直翻白眼,“你,你这个不孝子孙!”
“明轼!你闭嘴!”一直沉默的项临远终于出了声,怕是实在看不下去,训斥道,“你少说两句,怎么越大越没有礼数,跟爷爷顶起嘴来了?”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指望我按着你们的愿望要求做,这样遂了你们,才会是好孩子,只要有一点违背就会是不孝子孙,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你们有没有顾虑我的感受,我是个人,不是你们的宠物,我要什么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读什么专业爱什么样的人,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而你们却一直横加干预!你们打着为我好的幌子逼着我就范,可是,我告诉你们,有了你们的干预我一点也不好。爷爷,我知道您心里不好过,所以芷馨的遗愿我全都尽力帮她达成,她的身后事也全由我一个人操办的,顾及您的身体也不敢让您送她最后一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是谁希望的,您以为我好过吗?梁珂好过吗?梁家屋里这些天医生就没断过,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梁家的人现在根本不准我靠近她半步,你们满意了吗?”他说完也不管桌旁的人是什么反应,转身就朝门外走,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像是累了,声音很轻,又像是自言自语,只说给他一个人听,“芷馨说要成全,我跟梁珂从来都不需要她的成全,我们的心从来没有分开过,可是,她做了什么?她这是成全吗?她恨我怪我,未必我不恨她不怪她,只是她已经不在了,那还有什么计较的必要,只是这一生,我也不期望什么原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