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的三十年·百姓影像-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博物馆馆长、收藏家,其实你也是个很优秀的商人。你怎样评价自己作为商人的一面?
  樊:我只是个合格的商人,不是优秀的商人。收集文物、建博物馆,都必须要钱,其实很痛苦,因为并不是我的专长。天才商人、优秀商人必须在资本运作方面有激情,有创意,我没有。但我是个合格的商人,不是靠忽悠赚钱的,是老老实实挣钱的。我在都江堰是最大的房产开发商之一,这次发生地震,我知道都江堰是重灾区后,第一时间就赶到那里去了。当时###总理刚到,他就在我建的那个小区街口,离小区就一百米。天慢慢黑了,我把小区看了一遍,小区很大,三百多亩地,住了一千多户人,房子一间没塌,全部的人是安全的。后来,我才知道都江堰的房屋,当时垮了约三分之一,后来又要拆除百分之四十,所以百分之七八十的房子都没了。后来,都江堰有人打横幅说感谢建川公司,就说明我做房子质量做得好。
  陈:能不能谈一下今后的打算?
  樊:“建川博物馆聚落”现在是中国民间最大的博物馆群,我想把它做成世界一流的博物馆。以前还没有自信,最近我去美国,考察了他们九个一流博物馆,完全有了这个信心。我们目前有文物八百多万件,国家一级文物九十一件,这在中国名列前茅,仅次于国家博物馆和军事博物馆。2009年是新中国成立六十周年,我们要建一个中国记忆广场,把新中国每一年的重大事件表现出来,展示出来。几年以后,希望世界上说起罗浮宫、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就该说建川博物馆了。我希望自己以后能不过多地考虑找钱,把激情和创意都投入到博物馆的事业中。但这可能很难,还是必须“抓革命、促生产”,维持生存,一边谋生一边办事业。
  ⊙
  采访手记
  这是我第二次采访樊建川了。第一次是在三年前,那时他48岁。三年过去了,他激情依旧,博物馆的员工都说一见着樊总,做事的激情就被点燃了。他们刚刚花了八天时间去地震灾区收集文物,建成了中国第一个地震博物馆。我去地震博物馆看了看,那里陈列着###讲话用的喇叭、喝水用的纸杯、军旗、人民自制的感谢部队的横幅……令我格外震撼的还有一套婚纱、一把小阳伞,那是他们在彭州天主教教堂前的水塘里找到的。这里面一定有被撕裂的故事,想象空间特别大。我曾试着还原当时人们的感受,但未成功;而樊建川仅用了八天就把地震博物馆建起来了,不能不说,他实在很强大。其实,建川博物馆的落成和今天的发展,都有赖于他这种高昂的激情——对历史和时间的激情。
  这三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是樊建川经营博物馆的三年,“建川博物馆聚落”的体量在不断增加,口碑也越来越好,樊建川的知名度大幅度提高。他成了“中国文化遗产保护年度十大杰出人物”之一,远在美国的布莱恩特大学还专门授予他“荣誉博士”头衔,这在中国的企业家里绝无仅有;他还有雄心壮志,要办世界一流的博物馆。
  我去采访的前几天,《新周刊》总编封新城亲自采访了他;第二天,解放军某报的一个师级主任记者又赶来采访;而中央电视台一个节目录制组每天跟着他,已经拍了一个月了。在和封新城的谈话中,樊建川自嘲建川博物馆就靠他一个人“出卖色相”,一谈就可以谈出一千万来。宣传、荣誉和他的事业紧密相关,他需要面对的人和事太多了。
  樊建川每天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工作,每天都有各种接待。约定采访的那天,恰遇中共成都市委领导到博物馆视察,又有几个建筑设计师过来参观,我等到晚上9点才采访到樊建川。采访的时候不觉得,回来整理笔记,才发现劳累了一天的樊建川仍然思维缜密,很清楚我的采访角度,叙述也不乏趣味,大开大阖、粗中有细,让人叹服。
   。。

冯学成 君子以正位凝命(1)
冯学成近照  人物简介
  冯学成,1949年生于成都。1969年在四川江油当知青期间,结识了著名的海灯法师。经其举荐,往参本光法师,后来更历参贾题韬先生、杨光岱先生、离欲老和尚、遍能老和尚等多位蜀中禅门老宿,所修所学,日趋圆融,自在出入于儒学之正大、佛学之精微和道学之幽玄间。2001年,冯先生得到当代禅宗尊宿佛源老和尚的云门宗法脉传承,是居士中唯一的传人。
  从1992年起,冯先生先后在四川省佛学院、四川尼众佛学院、云门佛学院、河北省佛学院任教。在此期间,冯先生参与了《四川省宗教志》的编修工作,主持编著了《巴蜀禅灯录》,先后撰写了《环境忧思录》《生活中的大圆满法》《棒喝截流》《心灵锁钥》《明月藏鹭——千首禅诗品析》等十余部著作,从宏大的佛教思想文化体系到具体的个人禅修见地功行,无不娓娓道来,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2000年以后,冯先生更有《云门宗史话》和《赵州禅师语录壁观》两部禅学巨著问世,体现出其独步于禅海之识见,得到了中外佛学界的高度评价。
  近年来,冯先生投身于国学的传播和弘扬。2004年初,创办了全国首家以弘扬国学为己任的私人书院——龙江书院,从此开始系统讲授传统文化经典。数年来,书院系统讲解了《通书》《菜根谭》《大学》《中庸》《易经》《老子》《六祖坛经》《庄子》《论语》等,受到了国内各界及海外人士的广泛关注,开当今民间人士致力于弘扬以儒、释、道为核心的传统文化教育之一代风气。
  “现行反革命分子”的牢狱生涯
  史幼波(以下简称史):冯老师您好!今年是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周年,我们对您的采访,也是想通过您坎坷的个人经历,来体现改革开放三十年来的巨大变化。
  冯学成(以下简称冯):这三十年来,中国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变化确实太大了,我个人经历的变化也只能以翻天覆地来形容。中国搞改革开放的最初消息,我还是在康定的新都桥监狱里服刑时听到的。先是粉碎“江青反革命集团”的消息,后来又是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消息,听到这些令人振奋的事,一下子觉得胸中之气都通透了许多,当时还作了一首词来庆贺。虽然其后我继续坐了几年牢,但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平反出狱的。
  史:现在经常有人说起,您八年的牢狱生涯等于是在“闭关”修炼。您是怎么看待自己这八年的?
  冯:我出事是在1973年,入狱是1975年。当时由于与一些朋友在“批林批孔”运动中议论时政,那些朋友后来被王洪文亲自点名,以“反革命集团”罪被抓,我也被牵连入狱,被判刑十年。我从26岁到33岁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直到1982年年底才接到平反通知;
  回到家时已是次年的元旦了,差不多坐了八年的牢。其实,出事之前也有预感,当年在我的师父本光法师那儿打了一卦,是“大过”卦,感觉是出事了。但“大过”象辞是“君子以独立不惧,遁世无闷”,就是说一个仁人君子,哪怕一个人待着也什么都不怕;哪怕是隐遁在山林里面,不管你是主动也好,还是被动也好,把你放在一个无人之处,但是心胸也无烦无闷。那个时候进了监狱,尽管是到了最阴暗的绝境,但因为有传统文化的底子,一样可以安身立命。我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怨言,没有一点怨恨之心。现在偶尔做梦还梦到那个地方,甚至觉得很美。那时候在“跑马溜溜的山上”,劳改队也不是成天把你关着,要放出去劳动的,周日还可以上山去砍柴、挖虫草、采蘑菇……雪山草地、高原牧场,青山绿水的,的确很美。后来监狱有了图书室,我当上了图书管理员,静下心来读了很多书,包括马克思的《资本论》、列宁的《哲学笔记》……梳理了西方近代哲学,被列宁批示为“引起头痛的最好的办法”的黑格尔的《逻辑学》,也是在那个时候啃完的。那时拿着一本《希腊神话与星座》,用了两年的时间在高原上看星星、观察星座。高原的星空美极了,现在想来都令人留恋。
  史:看来,您的确是以传统文化中“君子以正位凝命”的精神,来度过这一段人生最艰难的时期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冯学成 君子以正位凝命(2)
冯:其实我在那里真的感到很自在。新都桥农场是很美的一个地方,现在都成为摄影师的天堂了。那个时候虫草一分钱一支,现在想想一支虫草要多少钱?可能翻了千倍不止,十块钱可能还不能买到一支吧!不过,那个时候,一个月才发两块零用钱,吃喝拉撒睡,三十天只有这么两块钱,你想天天吃虫草也不可能。那个时候劳动改造,什么叫“舍我我所有,除掉一切贪”,什么叫“不住色生心,不住声香味触法生心”,才算是有所体会。当年我们做知青的时候,在海灯法师那里说,师父,给我们讲讲《金刚经》、讲讲《坛经》吧。海灯法师说,你们,还不行,还没有那个份儿。“不住色声香味触法生心”,你们这些知青,从来不下地干活,怕苦怕累,怕脏怕臭,哪能相应?你们是处处生心!结果到了监狱里面,到了劳改农场里面,我是不死心也得死心啦!真正是与糌粑打成一片,与牛粪打成一片,与高原打成一片。冬天上肥料的时候,猪粪和人粪都会结冰,需要先用铁镐敲碎,然后用铲子铲进背篼。整个脖子里面、头发里面、脸上、裤腰带上全是猪粪和人粪冰碴子,开始的时候是粪冰,粪冰化了就成为粪水。就这样一背一背地把粪冰粪水背到田里去,完全与粪便打成一片,没有嗔恨心,没有厌恶心,一点分别心都没有,真的是不可思议。用《中庸》里的话来说,那就是“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
  史:高原上的饮食对内地人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啊!
  冯:是啊,内地的人根本吃不惯那儿的糌粑,如果有酥油还好些,但是在高原糌粑和酥油算是高级食品,老乡都没有酥油,更何况犯人呢!记得有一次,一位活佛把我的眼镜拿去一戴:“哇!看得太清楚了!”于是非要买我的眼镜。我说不卖,但可以用两斤酥油来换。作为活佛,家属定期会送好东西来。酥油作为藏区主要的食用油,当时是两块五一斤,而监狱里每个犯人的零花钱,也才两块钱一个月。我让家里陆续寄了几副眼镜来,换了不少酥油,这是个小插曲。当时吃的就是大萝卜、大白菜,还有“洋萝卜”——一种甜菜,用来喂牛羊的一种高原变种甜菜,一年四季就是这些。在饮食上打不了什么妄想,只有坦然受之,只有认命。
  史:您从监狱出来,已经是1983年了。当时的感觉跟入狱前有什么不一样?
  冯:当然不一样了。我在劳改农场里一直不断地看书看报,关心时事,从国家政策的变化、从社会风气的转向来看,中国的前途非常有希望,我非常有信心。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就知道我们这一批人肯定会平反的,一段时期以来心里也非常亢奋。后来好多狱友陆陆续续都平反出狱了,但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点自己的名,眼看到了年底还没有消息,人一下子回不过神来,蔫了。有一天,我忽然感觉自己状态不对。本光法师以前常告诫我们,要警惕自己的情绪,不能让情绪滑入阴暗地带。于是自己一提神,迅速把这些不良情绪清理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重新回到一贯乐观积极的心态中来。后来平反通知书终于等来了,就在1983年元旦,出狱归家了。
  史:回到成都以后,您的生活、工作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冯:回到成都一时没什么事干,就先去做卖布的生意。那个时候,成都的个体户还很少,大家都认为还是端上全民所有制的“铁饭碗”来得稳当。我每天一大早揣上一本书出门,蹬一辆小货三轮,批发一些布料,然后蹬到青年路去,一边看书一边卖布。那个时候生意好做啊,布卖得很快,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赚大把大把的钱。但是仅这么做了两个月,就做不下去了——不是生意不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