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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抱歉抱歉。”略带歉意地笑笑,环顾着周围熟悉的陈设,瑛士有些疑惑:是梦吗?甩了甩头准备翻个身继续睡时,手掌却意外地触碰到了一样冰凉的东西。
“这是。。。”瑛士死死盯住手中纵使在黑夜却依旧折射着微弱白光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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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说,你梦见了小徹平但是却从梦里带回了一朵花?”雪女打量着眼前的白色花朵:绿色的花茎,龙爪般的花瓣,与妖艳不符的清淡花香。
“嗯。总觉得徹平是想告诉我什么,但是我却想不明白。”将白色花朵插入盛着清水的花瓶中,瑛士看向一旁沉思的悠一,“你认识这是什么花吗?”
悠一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识,一下子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瑛士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回想着梦境里两人的对话,突然眼睛一亮,拿过手机输入了几个字。
“果然。。。”长长的舒了口气,瑛士将手机递给悠一和雪女,“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知道了这花的名字。。。彼岸花。”
迅速地浏览着页面,悠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还说了什么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网页上闪现的各色花朵的确与瓶中的花朵相似,但却并没有任何与当下情况对应的信息。
奇怪的地方?
瑛酱,彼岸花的传说,你听说过吗?
啊,这个!突然在脑海中闪现的话语被瞬间定格,瑛士在网页里翻了几页后点进了一个标题:
彼岸花的传说:
相传以前有两个人名字分别叫做彼和岸,上天规定他们两个永不能相见。他们心心相惜,互相倾慕,终于有一天,他们不顾上天的规定,偷偷相见。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见面后,彼发现岸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岸也同样发现彼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他们一见如故,心生爱念,便结下了百年之好,决定生生世世永远厮守在一起。
结果是注定的,因为违反天条,这段感情最终被无情的扼杀了。天庭降下惩罚,给他们两个下了一个狠毒无比的诅咒,既然他们不顾天条要私会,便让他们变成一株花的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传说轮回无数后,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过地府里的三途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正放着佛带着的这株红花,等佛来到彼岸解开衣服包着的花再看时,发现火红的花朵已经变做纯白,佛沉思片刻,大笑云: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佛将这花种在彼岸,叫它曼陀罗华,又因其在彼岸,叫它彼岸花。
彼岸花的传说并不长,三个人很快就看完了。
“这个传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雪女始终不明白这传说背后徹平想表达的意思。
“啊。。。虽然我和徹平之间的路也很坎坷,但,怎么看也不像有这么,这么凄惨的结局吧?”虽然现在的情形已经很像了。。。
“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有想到。”悠一将彼岸花拿在手中细细审视了一番却依然想不出结果。
“还有啊,作为你送他向日葵的回礼又是什么情况?”突然想到小徹平送花的目的,雪女不由的好奇起来。
“啊?哦,在学校的时候他很喜欢买那种小小的向日葵盆栽送给我,我就以为他喜欢向日葵。然后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刚好有看见,我就买了一束送给他。。。”那一天徹平接过花束的情景还如昨天发生的一般清晰,瑛士想着徹平惊讶的表情,害羞发红的脸心里顿时觉得苦涩得无法呼吸。
“咳,我出去转转,屋子里太闷了。”压抑住不平静的心情,瑛士快速地朝门口走去。就在手即将碰到把手的时候,外面有人将门拉开了。
“晚上好啊,年轻人们。”
身着白色和服的年轻女人自来熟的与三人打着招呼,保养得很不错的脸上是轻快礼貌的笑容。仔细看的话,这面貌还有些眼熟。。。
“诶?!か。。。母さん?”
“哈啊?!”
冲着呆滞的瑛士微微一笑,年轻女人径自走进屋子寻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悠然自得的好像她就理所应当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母さん,你就不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吗?”看着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样子的女人,雪女觉得一阵头大。
“啊咧~小雪女又漂亮了哟~嗯,山里面太无聊了嘛,想着来看看你们好了。”完全小女生的口吻出现在一个不知道多大的已为人母的女人身上,这违和感让最稳重的悠一都不禁承受不住。
“那个。。。阿姨?伯母?”在一旁站了半天的瑛士总算是接受了一点现状,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着话。
“嗯。。。你就是小徹平看上的人嘛?马马虎虎吧,我不介意你和小徹平一样喊我母さん哦~”纤长的手指沿着瑛士的侧脸线条划过,随意的一句话让瑛士整张脸红得犹如熟透的苹果。
“啊。。。啊。。。哈哈。。。”
“母さん。。。”被眼前混乱的状况弄得完全搞不清方向的雪女终于发出了快要爆发的音调。
“哈哈哈,年轻人真是有趣呢。不闹了哟,小徹平呢。”突然转变的话题将刚刚还活跃的气氛一下子变成了死寂。
“他。。。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悠一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两人,犹豫的开了口,“半个月前徹平杀了一个预言师然后又重伤了很多预言师,距离上次他出现已经又过了一个星期了。。。”
“你们没有找他吗?”
“找了,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就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想着每一次毫无反应的感应,瑛士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明明契约还在,感应却消失了。
“只凭借契约寻找了?”
“不是哟,所有能寻人的阴阳术都用过了,但是还是找不到小徹平,他不自己出现我们就没有办法联系上他。”
“是吗?”女人单手撑着头对着桌子上的彼岸花露出了笑容,“你们已经联系上他了。”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女人的视线转移到了那朵散发着清冷气息的彼岸花上。
“这是梦境的物化产物。 你梦见他的时候应该在想他吧?如果你没有将讯息发散出去,小徹平即使想进入你的梦境将信息传递给你,以他现在的状态可是办不到的。”一连串的话语让三人都有点懵。
“物化产物?母さ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这么多事?”雪女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把玩着花朵的人。
“巫师大人,你还想躲多久?”轻笑一声,女人对着屋内的一处墙角投去了目光。
“呵呵呵,看来这些小娃娃们的确是搞定不了了啊。。。”慈祥的笑声从角落传出,那一处的空间出现了诡异的扭曲,随即一个苍老的人影渐渐清晰了起来。
“巫师?”瑛士和雪女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之前帮徹平封印能量的那名巫师,望向老人视线里多了几分热切。
“不要这么看我,我救不了他。”对上两人迫切的眼神,老人无奈地摇摇头在女人身旁坐下,招招手示意沮丧的瑛士坐过来。
“这朵花是小家伙交给你的?”
“嗯。”
“哦。。。彼岸花。。。看样子那小家伙撑不了太久了啊。”
“哈啊。。。什么,什么意思?”掌心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汗,黏腻腻得让人有些烦躁。
巫师并没有回答瑛士的问题,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本以为不会有这一天的,以那孩子的性格杀生这种事他根本不会做的,可是,命运终究是命运啊!”巫师浑浊的双眼似是无奈似是感慨地扫过瑛士,继续说道,“你们一直在猜想什么时候封印破了,其实早在那次旅馆事件的时候封印就被打破了。”
“什么?!”瑛士震惊地坐直了身子,却丝毫没有回想起那次有什么异常。
“说起来。。。”悠一瞥了一眼不安的瑛士,取出了一个封印壶。
“这不是收了那个怨灵的封妖壶吗?”
“嗯,但是里面并没有怨灵。”
瑛士咯噔一下,依稀觉察到了什么。
“你是说。。。怨灵,被徹平杀掉了?”
“嗯。你被攻击昏死过去的时候徹平情急之下便失手杀了怨灵。想想,恐怕就是那一次失手,破开了封印吧。”悠一求证地看着巫师,在见到巫师点头后悠一不由的露出了苦笑。
“这么说,是我害了徹平。。。要是当时不那么得意忘形,徹平就不会。。。”就好像有人在用烧热了的钝刀子在自己的心上划一样,每一下都痛得喘不过气。
“你不用自责,他原本的命运就是这样。你是他生命里的一个变数,我本以为你能帮他避开命运,但终究还是因你打破了封印,只能说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再执着也没用了,还是想想解决办法吧。”一把搂过失了魂的弟弟,悠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两个拼了命想保护彼此的人却最终因为彼此而遍体鳞伤。
“小徹平现在的状况很危险,这种诅咒的力量是以吞噬灵魂的方式进行的。也就是说,下咒的人在小徹平体内一开始就埋了另一个灵魂,这个灵魂与小徹平的灵魂一起成长,然后在特定的条件下成熟,反噬。而当小徹平的灵魂被彻底吞噬吸收时,天底下就是真真正正的没有了他这个人了。”
“他之前不是不想杀死那些人,而是小徹平的灵魂在干扰另一个灵魂让他无法行动。不过看这次的梦境,小徹平对他的影响应该已经很小了。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趁他的灵魂还存在的时候将另一个灵魂除去。”
“办法是。。。”老巫师拦住了女人即将说出的话,褐色的眼眸里满是不忍。
“这是他的命,你真的要这么做?”
“他的命是我给的哦,我必须要对他负责的。”温柔的对着巫师笑笑,女人将后续的话一一告知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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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渐渐泛起了白色,早起的鸟儿也开始了新的一天,屋子里的人各有所思却都沉默不语。
“伯母。。。为什么徹平送了我彼岸花你们就知道了他的情况很不好了?”果然一晚上的各种震撼下,我还是最在意这个吗?你想要告诉我的,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小徹平会送你向日葵吗?”
“哎?!不是因为他喜欢向日葵吗?”
女人冲瑛士摇了摇食指,宠溺地揉了揉瑛士的头毛:“笨蛋,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啊。”
沉默的,爱吗?心里有什么在一瞬间变得空荡荡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
“去看看白色彼岸花的花语是什么吧,它会给你答案的。”拍拍瑛士的肩膀,女人好看的眸子变得有些黯淡。
瑛士心里涌起些许不安,过度的紧张使得头有点晕,颤抖得厉害的双手将手机摔了好几次才完整的打出了那些字,按下Enter键的瞬间心脏跳得就像下一秒就会从胸腔里蹦出来。
“呵呵。。。”屏幕上刺目的黑字带走了瑛士最后的力气,无力地跪在地上,掉落在地的手机还在敬业的亮着:
曼陀罗华(白色):无尽的思念,绝望的爱情,天堂的来信。
原来你送给我的,是我们进入倒计时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29。我存在的意义
如果存在即为合理,那像我这样的怪物,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7月28日,阴,闷热,无风。
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
前一段时间让人措手不及的“猎人”不仅没有再出现,竟然也没有再伤人,啧啧,这简直就像是追捕游戏到此结束了一样。。。但是,猎人之所以为猎人,就在于主动权在他,不在猎物,所以,谁知道,这场游戏到底结束了没呢?
明明没有风,但空气里却四散着不少灰尘,本就不明朗的视线被遮掩得越发迷蒙。没有人走动,粗重的呼吸却弥漫着整个屋子。
不起眼的角落阴影里,有两抹猩红正慢慢散出一种压抑的狂气。哈啊。。。是不是当人的视力能见度低于一定值时,人类的内心就会开始不安呢?这满屋子“扑通扑通”明显过快的心跳声,真是让人。。。觉得有趣得想要大声笑出眼泪呢。
“可恶!那该死的浑蛋到底躲在哪里!”呀咧呀咧~终于有人受不了了么?
“就是!找不到也不出现,现在又没有一点动静,他究竟想做什么!”
。。。。。。此起彼伏的怒骂声在不大的房间里相互碰撞,激烈或消散。
你看,有的时候,“连锁反应”这个词,是适用于各种场合的,比如说现在,人类对未知的恐惧,在此刻正掀起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