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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的人……
行之若身子一震,撇开头不望他,转而望向窗外飞驰的景致。
妖之以治疗的名义带着行之若出城堡,其实也是为了让她散心。
可是如今这么一折腾,两人都没了兴致了,于是便早早地回了城堡。
客厅里,偌大的沙发上胡乱摆着行之天的外套,但却没看到他的人影儿,他这么早下班倒是前所未有的事。
妖之恍然大悟的笑着,无声的勾唇,那一张一合的嘴型分明是在说,“看来你哥不放心你,赶早下班回来守着咱俩。”
哼……
行之若没好气地哼唧了一声,瞪了妖之一眼,转身对着忙碌的陈婶唤道,“帮我准备温水,我要洗澡。”
“是,小姐。”
妖之一听,碧瞳里更是深沉波涛汹涌,勾着唇似非似笑,神情这叫一个妖孽,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碍眼和不怀好意。
行之若身子一阵发汗,不理会那背后刺骨子里的眼神,脱了绒鞋,赤着脚进了浴室。
热气弥漫。
镜子被雾气绕着,人影儿也看不大清楚。
撸着袖子,行之若垂着头仔细察看手肘上的肌肤,果真是脏兮兮的。
想着那会儿在单间被妖之压在壁上,又莫名其妙地滚着地,爬了起来,身上被蹭得灰儿……脏死了……
— —||
陈婶每次都喜欢把水开得很大,白茫茫的热气,扑面而来,看什么都像雾里看花似的。
她说,这样小姐洗着便暖和。其实谁都知道浴室里本就有暖人的东西,犯不着这么做,可是行之若也由着她了,偏偏也
任着性子不开通风的,让雾气在浴室里更泛滥。
因为……
她知道,陈婶是在保护她。
虽然不像哑伯这么袒护她,可是也是可怜着她的。
城堡四处装着摄像头,那么……浴室有没有呢……
浴室的雾气沾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湿漉漉的水珠,把皮肤上的污渍都化开了。
她翘首左右望望……
雾够大,时机刚刚好。
弯下腰,用几秒钟时间将衣物褪去,裹上浴巾,便躺着沉浸浴池里,她嘴角含笑,眼神狡黠。
恢复记忆了,想起了小时候许多的事……
不如,给行之天一份难忘的惊喜。
她玩了会儿水,手拂着水面,那模样像是无聊了。
头枕在浴池上,作势昏昏欲睡……身子像是放松了,在池中荡起的按摩的水流下,整个身子慢慢下滑,头也逐渐没入水
中。
浴池水面平静。
雾也渐浓,温热的水上荡起白色的浴巾,却不见人浮上来。
像是过了许久,又像只有一瞬间。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迟疑着,终于有人忍不住闯了进来。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一股凉风吹了进来,雾气消散了不少。
“之若。”行之天快步走了进来,像是赶得很急,神情焦急,胸前起伏很大,衬衣前襟的扣子都被扯掉了,喘着气,跪
在浴池边。
池面上黑色的长发像蛇一般,沉浮着,缠绕着浴巾,可是那澄清浮着雾气的水面底下,那个人儿正闭着目,神情安详。
行之天吓得不轻,脸色苍白,袖子也忘了扎起,探着身子便将她从温热的水里拖了出来,抱在怀里,神情慌乱极了。她
无声无息的埋在他胸口,那裹在身上吸足水的浴巾,沾染弄湿了他的衣服,留下大片的水渍,让他心也跟着冰凉起来。
“醒一醒,”他拍着她红润的脸,伏下身子便要给她挤出吸进肺的水。
不知道是不是手抖还是,没按到位,她头偏着,却没有吐出丝毫的水。
行之天一脸无措,攥着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地上。
人工呼吸,
对了,做人工呼吸。
他身子刚伏下去,脖子便被人搂住了,下面的身子软软的贴了上来,温暖的体温,湿漉漉的触感,那么真实……
“哥……”
行之天有种失而复得的冲动,搂着她,抱得死死的,压跟来不及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只是喃喃地说着胡话,“我以
为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当然没事。”
行之若睁着眼,笑着搂着他,埋在他的颈窝,“把城堡里的摄像头都拆了吧。”
行之天的身子僵住了。
行之若手滑在他挺直的背上,像小时候一样软软的依偎在他怀里,语气像是在讨糖吃,可是话却是让行之天凉到了骨子
里,“我要是发现了你再这么监视我的话,我便真正死给你看。”
行之天松了臂上的力度,低头诧异的望着怀里的人,神情复杂,像是没看够似的,望着她的脸久久不说话。
那一刻,
在她的脸上,绽放的笑,是消失了很久的。
曾经属于也宝宝的笑容,狡黠、带着点小聪明,不是最美的却最震撼他的心的笑容……
……
'卷四'ACT3'三'
5月1日 晴
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城堡里的摄像头终于在我的监控下,全部拆掉了。
这几天紧绷的神经也舒缓了下来,可是仍有遗憾……
我的记忆在一点点的恢复,却始终回忆不起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我遗失了四年的记忆。
整整四年,如今却仍无法将它拾回。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儿时的记忆扑涌而来,像放电影一样……在偶尔的一刹那浮现在脑海,与幼年记事簿那些重叠,覆
盖,甚至更多更多的画面……幸福的美满的伤心的……甜滋滋的,多到要从心里溢出来。
大小爹地们和妈咪还有那个在城堡里消失的管家哑伯……他们的相貌语言举止都鲜明的浮现在我的眼前,一直都不知道
,原来他们都那么深刻地印在我的脑子里。陈年往事,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像是陈年老酒,如今酒罐子被打开了,一股香
都被引了出来,愈发的浓烈,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我失而复得的珍宝,让我不得不更努力的守护和珍藏他们。
不能让他们再因我的任性而受到任何伤害。
我像是一瞬间,从也宝宝过渡到了行之若,那么猝不及防,小时候的思维模式现在还在侵袭并融入我的一举一动。
乃至对,行之天……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谅解,但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仔细想想,行之天从抱我来城堡里第一天,似乎就把我当作情人对待。只是他很懵懂,我也无知。
那一次的冲动与伤害,对他来说使用最极端的方式挽留那场爱。
对之若来说,那一场噩梦是撕心裂肺的痛,亲哥哥与情人之间突然的蜕化与转变,是天理难容的兽行以及赤裸裸的伤害
。
而对也宝宝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某一夜小爹地抱着小小的宝宝,那时候她的额头旧伤又在阵阵发疼,小脸
儿别提多委屈了,攥着小拳头,眸子里荡着水雾,一幅泫然若泣的模样。小爹地轻轻地哄着,帅气的脸有些不舍,触景
伤情般的轻声说着,伤痛没什么大不了,身体上的伤害留下的疼痛只是一刹那,忘了便好……只要心里别留下疤,日子
照样过。
以前不懂……
现在却体会到了。
大小爹地们和妈咪总是将自己最深刻的人生哲理灌输给也宝宝,虽然那时候很懵懂,虽然他们教导的方式有些特殊,但
是,句句都是真理。
耿耿于怀,不是我也宝宝的作风,
日子还长,我有自己要保护的人与守候的东西……
十几年了,很多事情,许多人都变了。
祁秀明不再是那个一头金发,牵着苏格兰犬,爬狗洞偷溜出去的少年,他变成了风靡世界的明星,然后一夜之间接收家
族事业,轻佻的少年蜕下花花公子的皮囊,他在慢慢成长与强大。
行之天不再是那一个悠闲沉静且温柔的美少年,在商业上他沉稳强势,对爱情更是如此,占有禁锢用极手段,不达目的
誓不罢休。
我……
也由天真无邪只懂耍流氓的也宝宝变成脆弱得不堪一击甚至需要心理辅导的行之若。
只有,白洛兮。
却还像初次见到他时一样,那么清澈,无尘,干净得让人不忍去玷污。
想着他说的,一间房,一个厨,一间阳台和卫生间,够了么?屋子虽小了一点。
虽然屋子小了点儿……
我想我那个时候应该是笑着的,虽然脸上还残留着泪。
他给了我承诺,
在被伤害得最深,最无助,最需要保护的时候。
在行之天无形的压力与势力下,祁秀明都不敢说的话做的事,他却做了,语气很淡,又一丝不笃定却坚忍得让人想依靠
。
他是怕我嫌弃屋子小了,
但我知道,那是他能给我的所有一切。
舍弃继承皇家学院独子的身份,放弃奢华的上流生活,甚至家族或许会为他的任性而被行氏实行经济封杀。
他背负一切,
只是为我换来一个自由,在他眼里我只是迷路了,他为我找到遗失的路,就像是小时候承诺的一般。
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任我无度的索取,却只在一旁安静的笑,那么的幸福。
幸福永远只是短暂的。
我只知道曾有那么一个人为我付出,不求回报,便足够了。
无论妖之是否适时出现,告诉我城堡装有摄像头,告诉我行之天掌控我的一举一动,我都不会与洛兮走的。
白洛兮,爱的是以前的那个天真鬼灵精怪,无忧无虑的也宝宝。
而不是眼前这个支离破碎,悲伤的行之若。
他应该永远保持那份单纯,
不该卷进行氏的纷争中。
我要保护的事情有很多……
有我永远爱着的大小爹地妈咪,还有……令人珍惜的他。
……
番外 也宝宝诱拐白洛兮第一夜!
“妈咪说了,你这是星(性)取向问题,你不能牵女孩的手,哥哥要牵哥哥的手。”
车水马龙,也宝宝站在人行道上,小身子板挺得笔直的,一字一句叮嘱教导着眼前这个无缘无故闯红灯,又紧紧牵着她
的小手的漂亮哥哥。
汽车鸣着喇叭……马路中央俩不守交通法则的小鸳鸯,置若未闻。
穿着白衬衫的漂亮哥哥,眼睛瞪得极大,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讪讪的想缩手。
哼的一声,也宝宝反握着他的手,揪得更紧了。
漂亮哥哥望着眼前这个可爱得像白雪公主的小女孩,再低头瞅瞅,那被她握得红彤彤的手,一下子红像是能传染一样,
耳根处染到了脖颈。
昏忽忽的过了马路。
“你……你以后不能闯红灯了,危险!”
“……”
“你松手。”这一声唤得没了底气的,“……笑什么。”
“漂亮哥哥刚不也闯了红灯么,还是宝宝给你拉过马路的呢。”
“那是看你危险,我……才……才不是漂亮哥哥,这么叫……你!耍流氓。”
小男孩跺着脚,街上很多人往这边看,他想抽手,却有些留恋,又怕推了小家伙。
两一大一小在路上别别扭扭的牵了很久,谁都不松手。
小家伙仰着头,蚊子似的说了一声,“我迷路了。”
于是乎……
白洛兮便被她稀里糊涂的拐到了家里。
为什么说拐……因为也宝宝虽说迷了路,但任由白洛兮牵着,再拐了几个巷子胡同后,转了无数个圈儿,被她精确无误
的霸着白洛兮的手,将一个大活人儿拐进了自家的别墅。
别墅很大,一家子人都很好客。
妈咪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笑眯眯的摸了一把小小的白洛兮,便做晚餐去了。
大爹地放下晚报,饮一口咖啡,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拨了电话,禀报了各地公安局及相关幼儿园人员,若有失踪人口,幼
男,岁数大约七八岁,相貌极品是个美男胚子,请来认领。
其业务熟稔程度,口齿流利程度,脸不变色心不跳,令人叹为观止。
小爹地撑着下巴,蹲在沙发上一脸妒意的望着漂亮的小白洛兮,再望望缠着他玩儿的也宝宝,再望望电视屏幕……眼神
飘忽着又不由自主地落到了白洛兮身上。
哼的一声,死死盯着屏幕,一副被贼小子抢了乖女儿模样,痛心疾首的小慈父形象。
夜深了,伺候完两小祖宗吃喝拉撒洗漱问题,
大小爹地与妈咪三人拍拍手,把房门一关,各忙各的去了。
暖和舒适的大床,小白洛兮规规矩矩的穿着小爹地以前的睡衣,对小家伙道了一声晚安,安分的侧躺在被褥里,白天发
生的事儿太乱了,他还在琢磨着,怎么送着送着迷路的人,拐来拐去,人安全的送回了别墅,自己倒把回家的路线给弄
糊涂了,还得麻烦人家爸妈,真是不好意思。
幸好,小家伙自己突然